的恐懼感。在不知道情況的時候貿然出聲或者開門,危險的可是她自己。門外的男人喊了幾句都冇聽到迴應,敲門聲越來越大,每一聲都像錘子一樣敲在她的心上,砰砰砰的跟砸門似的。女人蜷縮在床上,臉色蒼白,心悸感愈發強烈。她不敢去開門,直覺告訴她,出去會有不好的後果。她現在失去了以往所有的記憶,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至於她為什麼會在這個房間裡,完全是一頭霧水。隨著胸腔深處傳來的重重跳動,她忍不住捂著那塊地方,手指...-
「我不敢開門,也不敢發出聲音,縮在床上一動不敢動。敲門聲越來越大,直覺告訴我如果發出聲音或者開門,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萬幸的是,冇一會兒敲門聲就停下了,整個房間非常安靜。」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在房間裡翻找線索……」
文字就寫到這,後麵全是空白。
女人緊緊抓著筆記本,眼前的字跡似曾相識。她試圖回憶之前的事,可記憶卻如蒙上一層迷霧,毫無頭緒。
人類天性對未知充滿了恐懼。
而現在未知為刀俎,她為魚肉。
女人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努力控製自己內心深處的恐懼和不安。
她深知,無論如何,逃避都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冷靜,一定要冷靜下來。
越是恐懼就越是要去探索未知,害怕並不能解決恐懼,在這種時候絕不能坐以待斃。
肺部來回通氣換氣間,急促的心臟跳動漸漸平穩下來。
她就是紀然嗎?
這個筆記本裡兩次“死亡”的人。
確實這個名字給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為什麼三頁的開頭都一模一樣,惡作劇嗎?
甚至第三頁都冇有寫完,而她剛發生的事,跟第三頁寫的內容完全一致,就好像……就好像是照著她的行動記下來的。
難道,這一切之前就發生過?
那麼她是怎麼“死而複生”的?
女人的目光落在了開頭寫著的日期上——“現在是5月10日星期二,上午九點多。”
她按亮手機螢幕,上麵此時正顯示5月10日星期二,上午9:25,天氣晴。
一模一樣的日期,和差不多的時間。
巧合?
還是有人故意設計的?
手頭的線索太少,根本無法從中看出什麼。
目前最大的疑點就是裡麵提到的“我死了”,還是兩次。
她總不可能是在死後自己寫上去的吧,還是說這個筆記本隻是單純用來嚇唬人的東西。
嚇她有什麼作用?
她摩挲著筆記本,不管是封麵還是裡麵的紙張,都十分嶄新。
合上筆記本放一邊,繼續尋找線索。
麵前的桌子是帶著抽屜和小櫃子的。
女人按從上往下從左往右的順序,挨個打開抽屜和櫃子檢視,從裡麵翻出了化妝品和各種小零食,還有幾本文學名著,冇找到任何身份資訊,連張照片都冇。
除此之外就隻找到幾支筆,和記著密密麻麻筆記草稿的本子。她每個本子都翻了翻,冇什麼有用的資訊。
目光瞥到桌上的筆記本,她對比了下字跡,筆記本和草稿本上的字跡明顯不同,不是同一個人寫的。
她略微思索,打開筆蓋,在草稿紙上寫了一遍筆記本上的第一句話。這麼一對比,赫然發現筆記本上的就是她的字跡。
女人心裡一個咯噔,如果不是彆人模仿她的字跡寫下的,那麼這上麵的內容就是她自己寫的!
她翻到第三頁,原本上麵的內容並冇有寫完,停留在「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在房間裡翻找線索……」這句。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令她瞪大了眼睛。
「我在桌上看到一個奇怪的筆記本,裡麵的內容令我毛骨悚然,而且,筆記本上的字跡,跟我的字跡一模一樣。」
……
眼睜睜的看著文字一個個的出現在紙張上,彷彿在顯示屏裡逐一打出來的字一樣,一字字逐個浮現。
女人,或者說是紀然,摸著筆記本的手有些顫抖,真是見鬼了!
心臟彷彿被鉗子夾住似的,恐懼的情緒再次蔓延開來。這種恐懼不是因為某個具體的事件或者某個人,而是一種荒謬的詭異,帶著無所逃避的感覺。
“滋……滋……”
房間裡突然響起如電流般的聲音。
瞬間頭皮發麻,心裡一緊。
她迅速地抬頭,很快確認了是電視的聲音,警惕的盯著電視螢幕,有些不安地站起身退後幾步。
“滋……滋……”
黑色螢幕閃了閃,自己亮了屏,顯示開機中。
紀然拿著筆記本的手上冒著冷汗,又退後了幾步,直接退到床頭邊。
電視螢幕裡自動打開了視頻中心,隨後跳到一個新聞直播上。
“據A市臨光區公安局最新訊息,昨日上午10點在臨光區郊外水庫中發現一具男屍。經過血液與指紋匹配,該男屍正是三日前一起失蹤案的失蹤人員。”
她抿了抿唇,眸色深沉,盯著電視裡播放的內容。
現在跳出來的這個刑事案件,是要表達什麼?
“在5月7日上午9點許,我市臨光街區公安局接到一人員失蹤警情。失蹤人員季某,男,28歲,身高一米八以上,身材偏瘦。失聯時身穿黑色風衣和白色球鞋,手提棕色檔案包。”
“據報案人周某所言,季某在5月5日下午13點許不見蹤影,周某與朋友尋找後在季某家發現大量錢財消失,且季某失蹤之前與他人存在巨大矛盾。”
“臨光街區公安局在5月7日當晚22點,已將該失蹤案確認為刑事案件,後由臨光街區公安部刑事偵查局接手調查。”
“經刑事偵查局持續工作,於5月9日上午10點許在郊外水庫發現失蹤人員季某的遺體。案發現場無打鬥痕跡,且受害人身上並任何傷痕,失蹤時攜帶的錢財也不翼而飛。”
“經法醫確認,受害人季某的死亡原因為缺氧窒息。較為奇怪的是,受害者死亡前並無掙紮痕跡,臉部表情無痛苦,在體內也未發現任何藥物殘留痕跡。”
聽到這裡,紀然皺起了眉——表情無痛苦且並無掙紮痕跡?
在缺氧即將窒息的時候,人的血液承載氧氣的能力不足,末梢供養缺乏,會感到特彆痛苦難受。而此時意識並冇有完全喪失,會產生腿腳抽動的神經痙攣,生物本能的會開始掙紮。
如果是被打暈導致在昏迷時窒息而死,那麼身上必定會留下痕跡。
若是藥物致昏迷,能讓人在窒息的痛苦下依舊保持昏迷狀態的藥,除注入式的藥會讓身體留下痕跡外,吸入式和吞入式的藥,怎麼可能體內查不出藥物殘留?
雖說藥物在體內幾天就能被代謝掉,但是人在死亡後幾分鐘內細胞代謝就會停止,不可能冇有藥物殘留的痕跡。
這個人,死得很奇怪。
“多方調查後,已確定該死者為上一件凶殺案關鍵目擊證人。因與前幾件凶殺案相同點明顯,死亡後身上毫無痕跡,目前已把該失蹤案併入臨光區第九係列凶殺案。”
“今日上午8點許,刑事偵查局接到報案人周某的電話,為案件提供了新的線索,目前該案件已經有了新一步進展。”
或許是直覺,她隱隱覺得,這個報案人周某,有點奇怪。
電視畫麵播到這裡,螢幕一閃瞬間就黑了,跳出關機中的頁麵。
紀然這才反應過來,緊緊盯著已經熄屏的電視,這詭異的一幕令人後背發涼。
為什麼電視會自己開關機,會自己跳出新聞直播,是有人在暗地裡操控?
想到剛纔筆記本裡的那一幕,紀然不認為事情會這麼簡單,隻感覺是某種不可言說的力量在操控這一切,脫離了物理範圍。
所以,這種神秘力量讓她看新聞直播,是想告訴她什麼?
線索還是太少了,已經出現了不能被科學解釋的情況,就目前瞭解到的資訊,紀然什麼都分析不出來。
電視現在冇有動靜,她忍著思緒不安,繼續搜查房間。
紀然把手機電筒光對準地麵,手指輕輕擦碰地麵,收回手指後藉著光打量,指尖隻有淺淺的一層灰塵,不過是一般幾天冇拖地的地步。
她站起來摸了下桌子,桌子也很乾淨,冇什麼灰,椅子和床頭櫃也是。
這麼看來,這個房間有兩三天冇人住過,而她是在房間的主人失蹤後才進來的。
想到之前找到手機時顯示的電量,92%。
既然房間主人不在,為什麼手機卻在這裡,還是昨晚才充滿的電。
紀然深吸一口氣,視線轉向了房間另一邊還冇探索的衣櫃,和像是衛生間的門。
先近後遠,她走到衣櫃前。
藉著手機手電筒暖色的光,眼前的衣櫃大門呈現深棕偏橙的顏色。是老一輩常用的那種需要拉開的衣櫃,實木做的,陳舊又龐大。
翻了翻衣櫃,全是疊得整整齊齊的日常衣裙,衣服風格看起來偏森女係,冇什麼有用東西。
她拉開了衣櫃下麵的抽屜,裡麵裝的是疊好的女性內衣褲,邊上還有個盒子,盒子裡裝著一些精緻的首飾,一把不知道是什麼上麵的鑰匙,和一張黑金色的紙質燙金賀卡。
黑色賀卡外包裝上寫著一行字:歡迎加入我們!
她拆開賀卡,裡麵是一張黑色的卡。
材質摸起來像IC卡,但是觸感冰涼,其中長的一邊邊緣鋒利,看著比菜刀還快,更像是多功能卡片刀。
這張卡整體是黑色的,看到的第一眼就是金色鹿圖案,摸上去還有凹凸感。
紀然把卡翻到正麵,入眼便是金紅色線勾勒的兩個大字。
「紀然」
她一怔,仔細打量著手中這張不同尋常的卡。
名字後麵還有一串小一點的金色數字。
「ID:1001437」
名字和ID,這不是隻有遊戲裡纔會存在的嗎?
再下麵,是一串像時間一樣的紅色數字,但是仔細看又不像,令人摸不著頭腦。
「1,0,0」
-頭皮發麻,心裡一緊。她迅速地抬頭,很快確認了是電視的聲音,警惕的盯著電視螢幕,有些不安地站起身退後幾步。“滋……滋……”黑色螢幕閃了閃,自己亮了屏,顯示開機中。紀然拿著筆記本的手上冒著冷汗,又退後了幾步,直接退到床頭邊。電視螢幕裡自動打開了視頻中心,隨後跳到一個新聞直播上。“據A市臨光區公安局最新訊息,昨日上午10點在臨光區郊外水庫中發現一具男屍。經過血液與指紋匹配,該男屍正是三日前一起失蹤案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