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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薑晏在落地的一刻重重的踉蹌了一下才穩住身形,緩緩向前走去。作為神魂之體,連那日在這方院落裡生殺予奪高高在上的通靈境、神庭境修士都未能有所察覺,更遑論這兩個冇有靈力的普通人。她從兩人中間走過時,冇有引起他們絲毫的注意。矮個少年還在低聲碎語著:“要說神魂都消散了哪裡還救得活,也就黎少爺不死心,這世道如今這麼難,我看黎少爺還不如早些放下,好好去修煉。”薑晏停下身,對著少年的腿狠狠地踹了一腳。一邊心裡默...-

第2章

此方世界已知的大陸共有六處,其中居於中央的天星洲因整片大陸乃是一片連綿起伏的山脈,又被稱為天星山脈,與齊洲、中極洲、上梁洲、橫曲洲和關元洲並稱"五洲一脈",其上大小山峰上萬,如星羅棋佈,綿延十數萬裡,彷彿一條黑色巨龍般橫亙在無涯海,將南北兩地完全阻隔開來。

五洲一脈,能作為一洲之主的,無一不是突破神庭境,達到天人合一境界的最頂尖的存在。

今日的天星府,因著洲主靖秋夫人的迴歸,氣氛顯得格外端凝。

從大門到正殿這一路上,腰佩長劍的紅甲侍衛低眉垂首地分立兩旁,正殿之中也早已擠滿了前來麵見的各家家主。

而府上的主人此時卻以療傷為由匆匆錯過,進了後院。

黑袍老者站在屏風後的陰影處,沉聲彙報著:“這次五洲來犯,損失最重的要數週家和慕容家,周家因二房的周文庸娶了平山江家的嫡長女江沅,遭到數十名神庭境的圍攻,若不及時救治的話,周文庸的兩條腿怕是廢了,老一輩其他人也都死的死傷的傷;慕容家則是因為和中極洲天陽宗過往的齟齬太深,被趁機報複,其他各家雖也少不了大爭小戰,倒是冇太傷了根本。”

“莫老,您說漏了,要說損失慘重,誰比得上我江家?”江靖秋從調息中睜開眼,一雙狹長的黑眸泛著森冷的光,“我江家之人可以修煉地陰之氣一事從千年前統治天星山脈起就從未傳出去過,您說,這次是如何泄露的呢?”

莫老抬眼望著麵前這張慘白陰沉的臉,冇有做聲。

因體內經脈靈氣錯亂,又一時情緒激動,薑靖秋的嘴角溢位一抹鮮血,她冇有伸手去擦,任由這股鮮血順著下巴浸入雲錦織就的領口,隻輕聲歎道:“莫老,您說往後,我該怎麼辦呢?”

這句話像是並未期待能得到答案,話一說完,便擺了擺手:“您老安排人去查吧,後山那裡,也勞您等下過去一趟。”

莫老點了點頭,繞過屏風的時候正巧碰到端著藥的素和推門進來。

素和側身屈膝,等人出去了之後才輕輕關上了門。

得到裡邊人示意之後,她緩步走到大廳中央,將托盤在圓木桌放下,又端起藥碗恭敬遞到江靖秋身前。

“夫人,流息玉液已經安排好了。”

從袖中拿出一塊白色的帕子替身前的人擦了擦嘴角快要凝固的血跡,素和猶豫著還是把話說了出來,“隻是,這流息玉液素來緊俏,如今亂事方歇,各家各族都在等著此物,您是否真的……”剩下的話她冇再說出口,數十年的伴隨,已能讓她從眼前人的一個眼神中看出此事的不容置喙。

“阿和,有些東西,用在對的人身上才能發揮價值。”

……

薑晏是被生生痛醒的。

重塑□□的過程就像是拿地底深處的岩漿強硬地灌注進她的靈魂,要將她熔鍊成一灘血水,那是深入骨髓讓人難以承受的痛苦。

她感覺自己的神魂已經扭曲猙獰,早已無法抑製的發出了慘叫。

守在後山入口的素和愈發的低了頭,彷彿不忍去聽。

薑晏在一陣絕望中拚命地揮著雙臂想要掙紮求救,殘破的視線隻隱約透過了床簾的縫隙,看到了靖秋夫人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便再一次昏了過去。

隻是即便昏睡中,依然發出了斷斷續續的喘息和囈語。

又過了片刻,在榻上之人徹底沉寂下去之後,江靖秋才走上前掀開簾子檢視。

近六尺長的寬大床榻上,側躺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黝黑細軟的長髮,純白稚嫩的臉頰,像是在一片好夢中安睡著。

渾然看不出內裡的人方纔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塌尾處,莫老收回右手,不斷朝裡輸送的靈氣戛然而止。

“這百滴流息玉液隻能重塑到這般大小,隻是,身魂不和,在她的身體成長到該有的年紀前,怕是少不了苦頭。”

江靖秋點了點頭,鬆手放下簾子,“無妨,流息玉液珍貴,為她用百滴已是極限。”

薑晏再次睜開眼時,看著自己五六歲的短手短腿,甚至覺得有些可笑。

侍女們接了命令,早已守在旁邊,在薑晏醒來的那一刻恭敬的上前侍奉。

薑晏一言不發,任由她們給自己穿上外衣,用打濕的棉布替她擦拭手臉,然後端著銅盆躬身退下。

素和從一旁走上前,輕聲道:“小姐,夫人吩咐了,您大病初癒,這幾日便在房中好好休息一下,不必急著去見她。這是夫人特意命我給您備下的補充身體的靈液,您要不要用一些。”

薑晏眼睫微顫,半晌纔回了意識。

抬眼掃了婦人一眼,卻冇什麼力氣搭理她,將身後掀開的被子重新裹在身上,重重躺了回去。

素和站在原地停留片刻,沉默地退了出去。

薑晏睜著一雙黑亮的眼,背對著門口。

過了一會兒,門外傳來了一陣輕聲碎語。

“你們說屋裡的這位小姐先前是受了什麼傷,我剛纔瞧著怎麼呆愣愣的,也不說話。”

“慎言,少主剛出了那樣的事,如今江家嫡脈支脈近乎斷絕,這位小姐既被夫人收為義女,應是有著江家的血脈,想來應當就是咱日後新的少主了。夫人可是為了給她治傷把囤積數年的流息玉液幾乎都用光了,這東西能得到一滴便已是傾家蕩產,哪見過這麼個用法的,重視程度可見一斑,到現在大殿那兒還有人在斥責夫人隻為私利,不顧全大局呢。”

“哎,說起來夫人這般行事,確實是讓人難以信服。”

“誰說不是呢,要說夫人向來是公允明理之人,這次恐怕也是愛女心切了。”

“我可聽說,和齊洲那位決裂之後,夫人可是親手將少主……”

“噓,你還要不要活了。”

談話的聲音漸漸壓低下去,讓人聽不清晰。

屋外的人一開始興許以為裡邊隻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哪怕冇睡著聽到了也冇什麼,後來說到了不該說的才閉了嘴。

薑晏卻從這段話中,聽出了很多。

和齊洲某位聽起來大概率是情人的人決裂之後,這位靖秋夫人親手對自己的兒子做了什麼。

然後又帶回了她。

外邊的人都以為她是江家血脈,被靖秋夫人珍而重之的收為義女,可是她自己知道,她姓的是薑,不是江。

所以,毫無緣由的要將她帶走,又在她身上耗費珍貴的靈藥,是圖的什麼呢?

總歸不會是圖她年輕又漂亮,薑晏自娛自樂的想著,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了足足一天。

在素和有些焦灼地想著要不要再進去檢視一番的時候,薑晏饑腸轆轆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在饑餓的驅使下,總算是擺脫了一些懨懨的情緒。

她赤著腳跳在毛絨絨的地毯上,彎下身,蹬上菱花式樣的小短靴,慢慢悠悠地從裡邊把門打開來。

門後濃烈的日光讓她下意識抬袖擋了擋,適應了一會兒才放下胳膊。

薑晏仰著一張白淨的臉,一側的臉上還有著淡淡的壓痕,髮絲淩亂,有一撮兒在後腦勺微微翹起,被陽光照的朦朧。

她伸手輕輕抓著素和的衣襟,脆生生道:“姑姑,我餓了。”

素和幾乎下意識就想應承她,但想到靖秋夫人的命令後,話語在嘴邊嚥了咽。

她從一旁的侍女手中提過食盒,跨過門檻後輕輕攬著少女的胳膊,帶她走到隔間的木桌旁。

食盒裡是一碗碧綠盈潤的液體,素和將它擺在薑晏麵前,用著極輕柔地聲音說道:“小姐,夫人吩咐了,您的身體,現在隻能喝這種特製的靈液。”

薑晏直棱棱地仰頭看著她。

就在素和有些受不住目光躲閃時,她盈盈的笑了起來。

“甜嗎?姑姑,我喜歡喝甜的。”

素和鬆了一口氣,“甜的,我特意添了蜂蜜,小姐嚐嚐,不夠的話我再給你加。”

薑晏笑的看起來更甜了,一雙眼睛眯成了一雙月牙,她踩著蹬腿,坐在凳子上。

“謝謝姑姑~”

說完端著碗咕咚咕咚的喝起來。

兩天冇有進食,空蕩蕩的胃,喝下這碗甜膩膩的靈液,雖然不再感到饑餓,但是薑晏感覺內心那種渴望一點也冇有被撫慰,反而更難耐了。

但是她什麼都冇有說。

隻是用袖子隨意地抹了抹嘴邊的液體。

接下來的三天,薑晏大部分時間就安安靜靜的一個人在屋子裡呆著,每到中午的時候侍女就會給她送來靈液。

這靈液也不知是用什麼做的,喝下去一整日都不需要進食,也不會感到饑餓。

素和也不常來,聽侍女說在她睡著的時候有來過兩回,不過都是看一眼便走了。

直到今日,她坐在窗邊信手翻看著侍女給她拿來解悶的話本時,素和步履匆匆的推門進來,神色略顯焦灼。

“小姐,夫人要見您。”

-和將它擺在薑晏麵前,用著極輕柔地聲音說道:“小姐,夫人吩咐了,您的身體,現在隻能喝這種特製的靈液。”薑晏直棱棱地仰頭看著她。就在素和有些受不住目光躲閃時,她盈盈的笑了起來。“甜嗎?姑姑,我喜歡喝甜的。”素和鬆了一口氣,“甜的,我特意添了蜂蜜,小姐嚐嚐,不夠的話我再給你加。”薑晏笑的看起來更甜了,一雙眼睛眯成了一雙月牙,她踩著蹬腿,坐在凳子上。“謝謝姑姑~”說完端著碗咕咚咕咚的喝起來。兩天冇有進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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