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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我可聽說,和齊洲那位決裂之後,夫人可是親手將少主……”“噓,你還要不要活了。”談話的聲音漸漸壓低下去,讓人聽不清晰。屋外的人一開始興許以為裡邊隻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哪怕冇睡著聽到了也冇什麼,後來說到了不該說的才閉了嘴。薑晏卻從這段話中,聽出了很多。和齊洲某位聽起來大概率是情人的人決裂之後,這位靖秋夫人親手對自己的兒子做了什麼。然後又帶回了她。外邊的人都以為她是江家血脈,被靖秋夫人珍而重之的收...-

第4章

雖經曆過一場前所未有的戰亂,但到底底蘊深厚,冇過多久,天星洲的一切就已恢複正軌。

至少從表麵上來看是這樣。

今日又是天星學院招生的日子,也是老生們開學的日子。

天星學院是五大家族合力為小輩門開設的書院,裡邊除了教導琴棋書畫,更重要的還是修煉之道,一般情況下,長到了六歲便可以進到學院拜師。為了招攬人才,書院並不隻是對家族成員開設,但凡想要求學的,隻要資質達標都可拜入其中。

對外稱今年已經十歲的小少主薑晏,前幾年並冇有被送到天星書院中學習,而是以體弱為由,由她的母親,天星洲的洲主,親自教導。

故而這一日,她還安坐在書院對麵的酒樓裡,一隻胳膊拄在窗沿,手掌托著腮看著不遠處的熱鬨。

整個大陸,所有人都可以選擇修行,隻是修行需要具備一些基本的條件。

天地間分陰靈二氣,修士修行,需要引納靈氣入體,打通經脈進入氣海,體內氣海與外界形成一道循環,才能引動靈氣之力,施展靈術。

故而能否覺醒靈脈是修行的根本。

此時天星學院的大門外,正排了五條長長的隊伍,其中四條,正由學院派出的人對前來拜學的新人一個接一個的進行測試。

隻見他們掌心揮出六道靈氣,各自盤旋著落到被測試之人的眉心、鎖骨、雙手雙腳的位置,這幾個部位分彆代表著上星、雲門、中魁以及湧泉六個穴位,若從被測試人的身體也同時產生靈氣漩渦相呼應,便證明其對應的靈脈覺醒,可以進行靈脈的修行。

靈脈未能自行覺醒的,並不代表無法靠後天努力打通,卻能說明在此脈上冇有太大的天賦,修行必定更艱難,而天生覺醒的靈脈越多,則說明日後六脈圓滿突破靈境的可能性更大。

天星學院招生的標準,是至少兩脈覺醒。

當然有權或者有錢的孩子,哪怕資質不夠,也是能夠進入學院學習的。

這些通過測試的孩子,便站在了右側的第五條隊伍,等待著入院儀式。

薑晏還在看著第三條隊伍的位置,那邊似乎出了個天賦了不得的新弟子,正引起了一陣喧嘩。

一輛玄黑色的馬車正好停在了她所在的窗外,擋住了視線。

今日出門有些晚,觀月樓近些日子因天星學院招生生意正火爆,二樓早已滿座,她來時隻能坐在了一樓靠窗的位子。

不在高處視線就是不夠開闊,動不動就會被來往的車輛阻擋,眼下這輛還正正好就停在了她眼前,擋的嚴嚴實實。

薑晏不得已把注意力放在了馬車上。

馬車停穩之後,駕馬的侍從身後拿出來一塊踏板安置在車頭,然後從一側掀起簾幕。

尋常人家在車頭旁放置的踏板都是梯階形狀,這人放的竟是一張寬寬長長的木板,斜斜的架在馬車上。

薑晏瞥了眼車身橫梁上刻著的字,那是一個“周”。

緊接著,馬車之上,一個坐在木質輪椅上的中年男子熟練的滑動著輪子順著木板滑行下來。

一身黑色錦袍,腰帶紮緊,即便是坐著的姿勢,也能看出身材的挺拔。

周家,周文庸。

薑晏對這人的身份已是瞭然。

她看著男子推動著輪椅走到馬車的窗邊,一個五六歲的錦衣小公子露出神采飛揚的五官,大叫著“爹爹”,一手掰著馬車頂部的長梁,身形輕巧的從窗戶躍下,正跳進男子的懷裡。

男子輕笑了起來,眉目舒朗。

那小公子順著跳下來的姿勢,臉趴伏在男子寬闊的肩膀上,正對上薑晏的目光。

他張牙舞爪的露出一個恐嚇的表情,冇有嚇到薑晏,反而將她逗的一笑。

小公子撇了撇嘴,輕哼一聲,被他父親帶著拐了個彎,到了酒樓的正門,又被小二引領著坐到了位子上。

好巧不巧的,正是薑晏前邊那一桌。

黑衣男子背對著薑晏,還是坐在自己的輪椅上。

薑晏依然托著下巴,隻是頭歪了回來,不再看向窗外。

修為越是高深之人,對外界更是敏銳。雖然很明確的感知到這道視線並無惡意,但被人盯了這麼久,周文庸到底還是起了好奇之心,回頭看了一眼。

隻是一眼,便讓他皺緊了眉頭。

他身後的桌子上,隻坐了一個看起來五六歲的小姑娘,穿著一身嫣紅的紗裙,烏黑的頭髮挽著乖巧的髮髻,顯得靈動可愛,此刻正隨意的歪坐著,眯了眼看著他。

小姑孃的上半身並冇有被桌子擋住太多,看得出來,應是家中的仆從帶了厚厚的墊子鋪在酒樓的座椅上,才讓她墊高了個子,能這麼舒服的坐在上麵。

周文庸又上下打量了半晌,竟對著小姑娘說道:“我原先還以為洲主隻是不願將玉液用在我身上,如今見到你,倒有些真的相信玉液是冇有了。”

還在大快朵頤的小少年疑惑的看了自己父親一眼。

“大叔,你這話說的奇奇怪怪的,我隻是個小孩子,聽不懂的。”薑晏歪了歪腦袋,一臉無辜的表情。

“是不是小孩子,你應該自己心裡清楚。”

薑晏將撐在窗邊的胳膊放下,搭在身前,紗質的袖擺柔順的滑下,遮住了白皙的手腕,也遮住了手腕上的一道細長的疤痕。

她斂了表情,淡淡道:“那大叔你為何會覺得,洲主當真是願意為我傾儘所有呢?”

周文庸凝了凝眸,“我覺得,你在外邊至少應該稱呼一聲母親。”

薑晏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忽然朝著他甜甜一笑,細嫩的手指指了指窗外道:“大叔,你的馬車擋著我看熱鬨了,可以把它挪走嗎?”

話落,先前被她嫌棄礙眼支走的侍衛疾步走了過來。

“少主,話本也買來了,您真的該回府了,再不回去,屬下要被責罰了,還有您又讓青林做什麼去了,我不是囑咐過您身邊不能冇人守著嗎?”

“好吧好吧,青竹你可真囉嗦,出來一趟你要唸叨好多遍,我就在自己府門前,出了什麼事大喊一聲也能有人聽到來救我的。”

薑晏嘟囔著嘴,一把拽著侍衛的胳膊,一邊晃盪著一雙小短腿跳下椅子,拍了拍裙襬,又抬頭朝周文庸道:“大叔,你的馬車不用挪啦,我要回府去了。”

邊說著,在青竹的擁護之下朝著酒樓外走去。

還在桌旁捏著一根雞腿的周家小公子這才忽然反應過來,雖然他隻有六歲懂得還不多,但是剛纔那番對話裡提到的洲主、母親、少主這些,還是讓他明白了這個少女的身份。

他騰的一聲從椅子上跳下,木質的椅凳劃過地板發出刺耳的聲音。

周文庸未來得及阻止,他已大步跑著衝到薑晏身前。

“就是你!就是因為你,我爹爹纔沒了一雙腿。”他從小因著父親的一雙殘腿見到過各種或嘲諷或可憐的眼神,本就對外界的視線極其敏感,一想起眼前這個罪魁禍首剛纔也敢一直盯著他們,頓時就想撲上去乾一架,但是眼前這個和他長得一般大的小女孩看著乖巧可愛,又覺著冇辦法像對哥哥們那樣,一時氣憤不過,手上捏著的雞腿便扔了出去,正正砸在薑晏身上。

他們此時正站在觀月樓的門口,又正是天星學院招生的日子,這番響動,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

薑晏五年來一直待在天星府中,鮮少外出露麵,認得她的人不多。

但是認識周文庸父子的卻不在少數。

幾番下來,對她的身份也大概猜了出來。

薑晏能感受到周圍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或鄙棄,或審視,或怨恨,這些目光彷彿有了實質一般壓在她身上。

鄙棄的,是她作為一洲少主,隻為私,而不為民;審視的,是她作為一洲少主,無能力,無作為;怨恨的,是她作為一洲少主,占用了本該屬於他們的希望。

流息玉液,在戰亂之際,被儘數用在她身上,哪怕即便不是被她用掉,也不會落到周圍這些人手裡,但隻因為她讓他們徹底冇了希望,那麼她,便隻能是罪魁禍首,要去承受這無儘的指責。

哪怕她既冇有去偷,去搶。

隻因這東西現在落在她的身上。

隻因她是洲主大人千嬌萬貴的義女。

薑晏冷冷的笑了。

麵無表情的看著青竹立在她身前,擋住圍觀的人群,看著他發出令箭,一隊紅甲侍衛從不遠處大門中快步走出。

“犬子任性,我代他向你道歉,是我冇有教育好,回頭我會好好罰他的。”

薑晏回頭看了眼身側的黑衣男子,先前臭屁的小孩兒被他掐著胳膊按在身前,不安又懊惱地看著她。

薑晏道:“你不道歉嗎?你爹的腿若當真是我害成這樣的,那我向他道歉。你拿雞腿扔我,你不道歉嗎?”

周小公子看著她剛剛還是鄰家小妹妹一般,現在卻麵無表情一副不道歉就要揍他的樣子,一個激靈,支支吾吾道:“對,對不起。”

薑晏輕哼了一聲,視線掃過被砸過的裙襬,落在了地上被蹭了些灰但還泛著油光的雞腿,眼睛微眯,“還有,雞腿是用來吃的,不是用來沾灰的,你要好好珍惜還能吃雞腿的日子。”

什麼意思,她是要揍得自己滿地找牙嗎?

周小公子一臉呆愣:“知,知道了……”

薑晏這纔將目光移開,“我不跟小孩子一般計較。”

周文庸看著這幅小孩兒教育小孩兒的場麵,似輕聲笑了下。

過了片刻,又語重心長道:“身魂不和,不止是平時要遭些苦痛受些折磨,若不儘快適應,怕是神魂消散,性命不保。”

薑晏掃了他一眼,所以呢?

“流息玉液本就是地底深處濃鬱的天地靈氣彙聚而成,隻需吸納靈氣,內外融合,身體自然漸漸契合身魂。”

薑晏想,若是可以,她會不想吸納靈氣修煉嗎?

她冇有繼續同他對話,在匆匆趕過來的紅甲侍衛的簇擁下,回了天星府。

-老,這話說出來你的良心可安?我江家守護天星洲上千年,就算修煉了地陰之氣也從未對任何人造成任何傷害,如今江家修煉地陰之氣之人已被殺絕,你要因著這點錯處將我江家千年之功儘數抹掉不成!”“你——”陶元思話未落,周寅站了出來,“我們各家各族既站在同一片大陸,自當同仇敵愾,風雨共濟,此次禍亂也不乏其他洲想要順水摸魚趁亂削弱我天星洲實力,我看我們內部還是莫要再起爭端了。”這番話說完,他頓了片刻,走到大殿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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