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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怎麼辦?如今冇有引渡人引你去新世界,靈魂不能無主飄蕩!時間長了,會對這一世的記憶有損傷!”她四顧張望,急匆匆朝馬路對麵跑去。再回來時,手裡端著一盆植物。那綠植青青蔓蔓,枝上的果子蓬鬆綿軟,像一個個小氣球般。“南南,你不如暫時寄托在這唐棉花中。之後的事,我們再想辦法!”我開始接受眼前發生的一切。從這刻起,“我”不再是薑南,我成了一株植物。七日後,靈堂。作為一盆綠植,“我”被安置在薑南的照片旁。...-

“人人都誇讚她,但我討厭她!永遠都在偽裝自己,永遠都戴著微笑的假麵具!我真想撕下她的麵具看看她慌張的樣子!”

“我需要一雙長了腿的眼睛,走遍世界去觸摸藝術之美。美是感情的,不是知識的。我需要純粹的創造……”

點開草稿箱,裡麵有一段今天編輯、還未發送出去的文字。

“人根本禁不起窺探,人也無法長久的偽裝,你讓我覺得噁心!不知道你有冇有勇氣揭下你看似漂亮的假麵。如果你坦誠,我或許會尊重你一點!”

雖然不知她這段話具體指誰,但應是她身邊重要的人。今日的她,似乎發生了許多故事。

我慢慢將資訊理清放入腦子裡。等到天光我就要迎接倪家喜的一生,我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思緒紛雜,眼皮逐漸沉重,腦袋又困又痛,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這一覺並不安穩,夢裡奇遇連連,夢境裹著現實。雖然閉眼,意識卻冇有半分休息。

直至悅耳的門鈴聲將我喚醒。

拿起手機看時間,已是清早。晨光微曦,正是新的一天,這麼早不知是誰來訪?在這個新世界裡,第一眼會見到誰呢?

我走到門口,從貓眼向外看——眉如墨染,深目挺鼻,一張如漫畫主人公般帥氣的臉顯現眼前。

“穆赫!”

昨晚剛看過他的照片,因此立馬就能認出。但並未做好與倪家喜最親密之人接觸的準備。

門鈴聲不斷,唯有將門打開。

“我的手機掉在這了,我來取。”穆赫看也不看倪家喜,雍容走向客廳沙發處,彎身從一堆靠枕裡掏出一部手機。

我呆呆看著,不知該做什麼反應。

他拿好手機,途經我向門外走去。我輕舒一口氣,他突然停住,轉身問我,“家喜,怎麼裙子也不換?我走以後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他說話的聲調柔和,語氣帶著一絲無奈。

見我不答話,穆赫近前兩步大張雙臂,做出要擁抱的姿勢,我嚇得趕緊彈開。

雖然他五官深邃,長相十分有魅力,但第一次見麵,不敢生非分之想。

穆赫濃眉微皺,手撫向右麵頰,可憐兮兮說道:“家喜,你真要跟我分手?因為你昨晚那一巴掌,我的臉現在還很痛!”

“這已經是你第三次提分手了。我跟你解釋過,我對你是專一的,你是我唯一的女朋友。但你不能因為女朋友的身份而乾涉我交友的自由。我對她們是友好的,你跟她們並不一樣!”

我把他的話同倪家喜的日誌聯絡起來,心中快速對他打上標記——多情浪子!

“嗯……我尊重你的自由!我想我們真的不太合適。這一次,我們就徹底分手吧!”我生怕自己露餡,還是快刀斬亂麻撇清關係比較好。

穆赫麵容上浮現一絲詫異,“家喜,你……酒醒了麼?是不是不舒服?”

“冇有啊,我挺好的……就是昨天喝醉了,現在還有點不清醒。我還想再睡一會!”急忙解釋,隻想快點將他打發走。

他遲疑步出門,我趕忙將門關上。心情還未平複,又聽見一陣輕音樂響起來。

循聲而去,是手機的來電鈴聲。我拿起手機,螢幕上亮起來電提示——宋名雅。

心內困惑,直接備註全名,是太親近還是過分生疏?

滑動接聽,那頭傳來輕柔溫和的聲音,“喂,家喜,你現在在哪?昨晚你冇有回來,待會要去畫展,你要不要回家換套衣服?還是媽媽派人給你送去?”

畫展?倪家喜好像是在個人平台釋出了一張舉辦個人畫展的海報圖片。

“我在……”衣服確實需要換,但並不知道具體位置。

“呃……要不我待會把地址發給您,您讓人幫我把衣服送過來吧!”

電話那頭的聲音略有停滯,柔聲回,“那好,待會我讓司機把衣服給你送過來,順便接你去藝術中心。”

“好的。”掛上電話,身邊正好有座機,上麵有呼喚前台的按鍵。我撥過去請前台服務人員將地址詳細告知給我,之後將地址發給宋名雅。

我走去臥房打開衣櫃,裡頭備有印著品牌Logo的真絲睡衣,取出睡衣去浴室洗漱。

水溫正好,觸手處是細膩光滑的肌膚。我低頭,赫然見腰間有枚硬幣大小的圓形紅胎記。這身體,我還很陌生。但這枚胎記,我卻十分熟悉,這奇妙的連接!

冇多久酒店服務人員就把衣物送到。宋名雅很是細心,連衣裙平底鞋連帶內衣等準備得齊全。

換上衣服坐電梯下樓,酒店大門口停著輛銀白色的高級轎車。

“倪小姐,早上好。”

司機拉開後座車門同我打招呼,我微笑致意。車便一路載著我向目的地行駛而去。

——Sisu當代購物藝術中心。

門口立有廣告指示牌,倪家喜的個人畫展在B3層。

這座藝術中心名義上由倪廣申創辦,但實際主導這個項目並把它落地的是倪家喜同父異母的哥哥倪聿生。

倪聿生大學畢業後進入廣申集團,他在雜誌訪問裡提過因為父親癡迷研究收藏藝術品,便構思出“藝術與商業融合”這個品牌概念,將美術博物館搬入購物中心。這座大型購物藝術中心除博物館展覽外,還彙聚各類概念美學品牌、藝術攝影畫廊品牌。平時不定期舉辦藝術展、講座。

Sisu建成後,也吸引了許多潮流人士前來打卡。

我搭乘電梯來到B3層。一出電梯便看到展廳,入口處整麵牆的文字介紹。最上麵特大一行黑體字:真相的假麵——倪家喜個人畫展。

“家喜!”我聚精會神觀看倪家喜的簡介履曆,後麵傳來溫柔呼喚。

才聽過這把聲音,因此不用回頭已知喚我的是宋名雅。

忐忑轉過頭,一行人剛從電梯出來。

左右有幾名商場工作人員引領,宋名雅挽著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行前。她身著石綠色真絲繡葉過膝連衣裙,皮膚細膩白皙,看不出真實年紀。旁邊那男子,正是倪廣申,他氣魄非凡,威嚴麵孔上還可見年輕時的英武豐采。

他倆身側跟著的兩位——

年歲大些的是倪聿生。他戴黑邊半框眼鏡,相貌堂堂,身形偉岸,看上去很是沉穩。

另一個年約十來歲的小男孩是倪家喜親弟弟,倪家麟。他身穿學院風徽章襯衫搭卡其色長褲,英俊小紳士感。倪家喜上傳的零星幾張家庭照都是與他的合影,兩人關係應該不錯。

“董事長,待會十點整會準時舉辦畫展開幕儀式。流程還是跟之前報備給您的一樣,先由您上台致辭,之後倪小姐發言介紹。中間我們會安排現場互動,與觀眾一起交流。”居右的現場負責人說道。

“好,我看這會展的實際佈置效果還是不錯的。”倪廣申對下屬的工作成果做出肯定,雄渾聲說:“你們去忙彆的吧,我們先看看。”

“好的,董事長!”

幾位工作人員轉身離開,倪廣申目光炯炯看向我道:“傳給你的發言稿認真看過了吧?畢竟是你的獨立個人展,還是要嚴肅對待,不能像平常那樣隨意。”

發言稿?我大腦一片空白。

“這個環節可以取消麼,我……不太舒服。”

“家喜,是不是病了,要不要緊?”宋名雅走上前握住我的手,語氣關切。

“冇什麼大問題,隻是昨天冇休息好,可能有點受涼了,現在頭有點昏沉沉的!”我降低聲調,努力使自己顯得虛弱些。

倪廣申神情嚴肅,鎮聲說:“昨晚你冇回家,是不是又在外麵喝酒了?就算你是成年人,夜不歸宿也要跟家裡人報備。”

“廣申,昨天是家喜生日。她要同穆赫一起慶祝,年輕人也需要一些自己的空間。”宋名雅說話輕柔和順。

“哼,年輕人經常喝酒抽菸,恐怕活不長久!”

這話一出,一旁的倪家麟“噗嗤”笑出聲來。

我看向這個小弟弟,他滿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倪廣申語氣堅決說:“這是你的個人畫展,本人不上場像什麼話!你還是堅持一下,實在不舒服我再讓司機送你回去。”

“我真的……”我囁嚅著,試圖作最後掙紮。

“爸,既然家喜不舒服,就彆讓她上場了。畫展的作品我還算瞭解,發言稿我也看過,我再熟悉一下,由我替家喜介紹吧!”大概是看我表情實在痛苦為難,倪聿生出聲解圍。

我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他麵色微有一愣。

“嗯。”倪廣申冇好氣看我一眼,負手向展區內走去。

宋名雅倪聿生緊跟上去。倪家麟則經過我身邊,漂亮的眼眸打量我,疑惑說:“姐,你是不是酒喝多了還冇醒?還是發燒腦子壞了?你今天怪怪的!”

“哪裡奇怪?”我有意套話。

“你平常跟媽媽對話都不會超過三個字。還有,你今天的樣子……你居然畫了全妝?”他瞪大眼睛,撇嘴道:“姐,你不是嫌卸妝麻煩,不喜歡弄這些麼?難道是和穆赫哥哥有特彆的約會?”

“嗯……今天畢竟是我的畫展,值得紀念。所以以示隆重!”我扯笑解釋。

剛纔在酒店梳妝檯見到全套高級化妝品忍不住手癢而已。這個倪家麟,真是人小鬼大!

而倪家喜與宋名雅的關係看來確實不大好,或者說是單方麵的不好。在我來看,宋名雅是位溫柔的母親。雖然不知緣由,倒也不排斥與她接近。

觀眾陸續有來,開幕儀式十點準時開始。展台前倪廣申、倪聿生依次登場。最後在場人士都投目向我,眼露讚賞,掌聲響起,氣氛融洽。

到場之人大多是倪廣申的生意夥伴,他們三人滿場忙著人情交際。倪家麟嫌無聊早就不見人影。

倪家喜朋友似乎不多,與她打招呼的也都是客氣寒暄。

我觀賞倪家喜的作品,筆觸豐富,色彩熱烈。她內心應該是一個情感豐富的人。

思忖間,有人站至我身側。

我扭頭——瀟灑不羈的一張側臉,右耳上彆一枚耳釘。

“真相的假麵,真相帶著假麵具?”

他含輕漫笑意問。

“嗯,大概所有的真相都被隱藏在假麵具之下吧。”

他轉頭望著我,我看清他的臉——他有一雙好看的琥珀色瞳仁,這使他英俊麵容多了幾分不可捉摸。

“倪家喜,你和她談過了麼?”隨意的聲調。

他與倪家喜是什麼關係?“她”又是指誰?

他的目光轉向不遠處,我循著視線看過去,倪廣申與宋名雅與來客言笑正歡。

“倪家喜,我現在跟她並冇有實質的關係。但將來,未必不會有……”

他的語氣變得危險莫名,我腦子快速運轉,有不好的預兆。

“你怎麼不說話?按你的作風,現在應該狠狠打我一巴掌,又或者是兩巴掌?”

他唇角微挑,雙瞳異亮,笑道:“還是你生氣到了極點,在考慮怎麼把我殺人滅口?”

“你說這些話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鎮靜問。

他露出驚異隨即瞭然的表情,“你昨晚是不是打擊太大喝斷片了?”

很好,倪家喜飲酒的習慣成了遮掩一切的藉口。

而倪家喜昨晚的意外或許與他口中事件有關。

抓住時機問道:“是,我昨天是喝多了!不如你提醒我一下,不然我實在想得頭痛。”

他無奈歎口氣,勾笑視我說:“昨天你上網,在路人發的視頻裡看見我和她親密同行。你打電話給我興師問罪,我跟你解釋我隻是帶她賽車兜了幾次風,你還讓我先不要告訴她。”

這個人,講話很冇重點,“她”到底是誰?

“家喜,你身體好點了嗎?已經預訂好了餐廳,冇事的話待會我們一起去吃午飯。”

說話間,倪廣申一行三人走過來,倪聿生起先說道。

“休息了一下,現在好些了。”我回答著,觀察到宋名雅與他眼神交接時有些不自然,而他的眼神也變得幽深。

怎麼有不好的預感?

-屋,房間主人從一麵斜立著的大型發光麵板前站起身。他身著白色改良中山裝,剪裁合體,看上去年約四十來歲。但我從他臉上,看到曆經千百年人世興亡後的沉寂與漠然。他西裝左側佩戴一枚玉石製成的精巧名牌,上麵的數字隱隱含光——DS7309。姥姥回來“新世界”後胸前也出現了玉石名牌,上麵同樣刻著數字,NJO4787。“4787,歡迎你回來。”似乎這裡的靈魂都以數字相稱。“7309,這是我孫女!由於我們的錯誤,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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