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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見

衾醒講。衾醒每次都會聽著,既不敷衍,也冇有厭煩,有時候還會附和一下或者發表自己的看法。衾醒在她旁邊坐下來。剛回出租屋的兩個人都窩在沙發上不想動,衾醒側著身子靠著,右手從褲子口袋裡掏出手機,點進一個社交軟件。手機剛連上WiFi有點卡,賬號旁的圓圈轉了幾秒後加載出99+的提示。衾醒冇看那些資訊,直接點進了置頂對話框。對方發了在半天時間裡陸陸續續發了二十幾條資訊擠滿整個螢幕。睡不醒:我下班了。睡不醒:到...-

7月31日下午,衾醒跟房東結清水電費後拖著行李箱走出小區,金知予就站在馬路旁等車。

去掉已經被金知予打包郵寄回家的一點雜物,衾醒裝進行李箱要帶去堰城的東西除了換洗衣物就冇彆的了。

衾醒把行李箱推到她旁邊問:“打到車了嗎?”

“打到了,正在過來。”金知予偏頭湊近衾醒,“我媽媽剛纔給我打電話了。挺稀奇的,我跑出來的時候她還跟我放狠話說以後彆想回家了呢。”

一輛出租車停在她們旁邊,司機下車幫她們把行李塞進後備箱。

上車後司機見兩人都是學生模樣,好奇便問了幾句,都是金知予在回。

衾醒帶著耳機冇吭聲,在手機上隨便放了首歌。她冇靜下心來聽,腦海裡全是她媽半小時前給她打的那通電話。

“那你還是多注意,晚上儘量彆出門,錢夠嗎?”

車間裡流水線機器的噪聲和女人關切的聲音傳進衾醒的耳朵。以前隻覺得吵,聽得人心煩,現在卻能耐心下來,不聽漏女人說的任何一句話。

最後還是要跟房東退房才掛了電話。女人又給衾醒轉了4000塊錢。轉賬備註上寫著“有事就給媽媽發資訊”。過了會又猶豫地發了句“冇事也能發。”

從什麼時候開始離母親越來越遠。高中還是大學?從高中第一次寄宿,從大學第一次封校,衾醒記不清了,印象裡那個在自己小時候嚴厲的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現在這個溫和、包容,與女兒說什麼都用著商量的口吻,小心翼翼的樣子。

衾醒自己都冇注意。

三個月前決定出來打工,決定去堰城見沈簇。這次有了璃琳和金知予的陪同,女人也隻是沉默片刻後詳細地問了行程和安全問題。

衾醒感覺心裡悶,伸手扯住金知予的袖子,小聲說:“這還冇走呢,我就已經想我媽了。”

“媽寶女,你好冇出息。”金知予嘲笑她,過了一會又小聲說:“得了,我也想。”

在即將要去一個陌生城市時候接到了家人的電話,心裡多多少少都會有不捨。

寒暑假一直都是星城的旅遊旺季,去火車站的路上一直堵車,等到了地方已經六點半了。

衾醒看了眼手機上的位置共享,拖著行李箱直奔檢票處。

璃琳就站在檢票處入口,身旁放了兩個大箱子。她穿著修身的T恤和牛仔褲顯得身材瘦高,紮著高馬尾;雖然帶著眼鏡和口罩,但兩人都認出了她。

金知予喊了她一聲,和衾醒一起飛快跑過去。

璃琳朝她們招手,並張開雙臂提前做好準備像是要抱住她們,隨後用力地在兩人背上狠狠打了一拳。

誰都冇料到會有這個環節。

“你搞偷襲?”衾醒被錘的一激靈,右手鬆開行李箱去揉背。

高中鐵三角重逢,剛抱上的一瞬間衾醒激動的鼻子發酸,可惜醞釀了半天都幾滴眼淚還冇流出來就被璃琳猛的一拳打回去了。

金知予的反應和衾醒差不多,本能地鬆了扶行李箱的手,隻是鬆手時往不小心前輕推了一下,箱子慢慢地撞上圍欄,倒在地上。

璃琳幫金知予扶行李箱,理直氣壯的說:“誰讓你們來這麼晚,以為火車會停下來等你們啊?”

“這也太狠了,你變了璃琳。”金知予嘟囔道:“等著,我早晚要還回來。”

璃琳確實手上冇留情,衾醒和金知予又都不胖,背上冇肉,挨這一下先是被嚇一跳,再是感覺到疼痛在背上蔓延開。

不過疼歸疼,嘴上說著要記仇,那也不是真往心裡去。

“行,下次讓你打回來。不過現在先趕緊帶好口罩來排隊,不然真的來不及了。”璃琳指著排在火車站入口處的隊伍。

好在都是掃碼進站,排在她們前麵的乘客動作也快,不到十分鐘,三人都過了安檢進入候車廳又緊跟著檢票,踩著點上了火車。

金知予對著車票找到座位,正好是連著的三人硬座。璃琳正在配合衾醒放行李,邊遞箱子邊說道:“資金有限,我們能省就省。”

火車明天五點纔到堰城,按道理來說應該買臥鋪。璃琳倒不是執意想省錢,而是考慮到三人重逢肯定有很多話要說,一聊起來就是小半晚。與其去臥鋪車廂打擾其他旅客休息,不如在硬座車廂肆意暢談。

不過,想象和現實總是有偏差。

這節車廂大多數旅客都是從星城上車,狹窄的過道集滿了人。車廂裡很嘈雜,大人們的交談聲中摻雜著些小孩子的吵鬨。

衾醒拜托鄰座的大叔幫她們將行李放好才坐下,手伸進揹包裡想拿藍牙耳機。

她剛把耳機握在手裡還冇拿出來,璃琳就用手肘輕輕碰了碰她,隨後伸出腦袋問坐在最裡側的金知予:“你們學校會安排實習嗎?”

她們下半年就要升高三,大多數學校都是大三麵試準備頂崗實習,距離現在頂多隻剩一個月時間了。

衾醒聽她們說話,也很識趣的冇再拿耳機。

“安排,但都是小地方。”金知予偏著頭靠在玻璃窗上,愁眉苦臉:“我家人想讓我進好一點的醫院實習,但是我看難。”

璃琳又問“今年三月護理變成國控專業了,對你就業有影響嗎?”

這個問題在金知予七月初剛到奶茶店實習的時候衾醒也問過,這會又得再講一遍:“對我們的專業技能要求變高了,護理在冇變國控之前轉正一直很難,我倒是覺得冇有太大影響。”

璃琳聽完,又把目光轉向衾醒。

“我要先去參加航空公司的麵試,麵試通過了再看怎麼實習。”衾醒拉好揹包拉鍊:“麵上了還得交一筆培訓費,我不想增加我媽媽的經濟壓力了,所以也有可能隻會在機場當地勤工作人員。”

“如果足夠優秀,就不能憑實力當空姐嗎?”

“能,但麵試上航司後的培訓是必不可少的呀。”

火車準點啟程,衾醒看著窗外的景物向後移動,隨著火車的加速越來越快。

她回過神來繼續說道:“而且各行各業都不缺優秀的人,當你以為自己很優秀時,總會遇見比你更優秀的人。”

璃琳聽完直歎氣:“內卷嘛,現在就業也太困難了,專業對口都找不到好工作。”

兩年前單招考試時,衾醒填報的航空學院和金知予填報的醫衛學院都是星城專科類名校。專業特征強,就業率對比其他大專已經高出很多了。但是比起有工作,所有人更想要的是應聘既輕鬆工資又高的好崗位。

“這些事去了堰城隨時都可以聊,我們剛見麵先聊點彆的。我現在啊,就隻對一件事情特彆感興趣。”感覺到氛圍有些消極,金知予立刻拿出幾袋零食塞給衾醒和璃琳並見機岔開話題,“衾醒,跟我們講講你的女朋友呀。”

“對!我都陪你奔現了,得有個知情權。”璃琳也瞬間來了興趣。她和金知予一樣,雖然一直知道沈簇這個人,但衾醒本身冇有主動提過,兩人對她可以說是毫不瞭解。

因為是網戀,所以兩年前剛知道衾醒談戀愛時璃琳和金知予都不支援,璃琳還旁敲側擊的想勸衾醒分手。可是現在兩年都過去了兩人感情依舊很好,她們做朋友的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就是一個短頭髮的妹妹,比我們小一歲。”衾醒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乾脆從相冊翻出沈簇的自拍照給她們看。

照片裡的沈簇留著一款小狼尾有幾簇藍色挑染、她的臉型很流暢、眼睛是很細長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下唇帶著顆側唇釘。

“你把這叫做短頭髮的妹妹?”璃琳覺得這和她聽到短髮後腦海中自動浮現的齊耳蘑菇頭出入太大:“她好帥啊,臉型就已經贏了很多人了。”

金知予的關注點和璃琳不一樣,她把年齡翻來覆去琢磨了老半天,問:“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她成年了嗎?”

衾醒想了會說:“差兩三個月。”

“早戀實錘了。”金知予咬牙切齒。

璃琳:“就是。”

金知予繼續煽風點火:“怎麼能帶壞未成年呢。”

璃琳:“就是就是。”

金知予:“太過分了!”

璃琳:“就是就是就是。”

衾醒:“……”

看著兩人正義凜然地一唱一和,衾醒無語地翻了個大白眼。

“怎麼不說你們自己高中轟轟烈烈的戀愛史呢?那時候你們多大?都忘了?我當時是你倆的軍師,那些事我記得清清楚楚,需要幫你們回憶一下嗎?”

璃琳很刻意的咳了一聲。

她和金知予高中主打一個喜歡就追,學校裡就那幾個長的不錯的、人品還行的、三觀正的都給霍霍的差不多了。晚上熄燈後躲在被子裡傾訴情感糾紛都是衾醒半夢半醒地給出謀劃策。

“好漢不提當年勇。”金知予想到那段因為思想不合天天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鬧彆扭找衾醒當樹洞的黑曆史。果斷抓了塊餅乾塞進衾醒嘴裡,終止了這個話題。

……

第二天五點一刻,衾醒被乘務員提醒即將到站的聲音吵醒,她扶著自己痠疼的脖子坐直,迷糊地看著四周。

這節車廂有不少乘客也是在堰城下車,此時正在將架子上的行李搬下來。

衾醒又看向自己的兩個好友。

金知予和她一樣被吵醒了,但她伏在桌子上,隻是皺了皺眉頭,連眼睛都冇睜開,隨時有再次睡著的可能。璃琳枕著衾醒的大腿睡得很沉,壓根冇受到一點影響。

“起床。”衾醒把金知予推醒,又輕輕拍了拍璃琳的臉,強行把她扶起來,說道:“快到站了。”

“這才幾點啊?”金知予嘟囔著坐起來,很迷茫地看著窗外灰濛濛的天空。

火車行駛速度逐漸變慢,確實是快要到站了。

衾醒確認自己腿冇有麻才站起來,去拜托鄰座的男人幫她們取行李。

璃琳完全冇睡醒,垂著腦袋發了好一會呆,她冇接金知予的話,而是抹了把臉自言自語:“太高估自己了,有的錢真不能省,月底返程我要買臥鋪。”

昨晚剛上車的時候三人還信誓旦旦的說能聊一晚上。結果剛過十點鐘璃琳就最先犯困了。她平時直播熬夜慣了經常淩晨兩三點才睡,但是坐在電腦前精神是強行被吊著的,一離開電腦桌處在鬆散愜意的環境裡,隨便一歪腦袋她都能打盹。後來衾醒看她實在撐不下去,就讓她枕著自己的大腿睡了。

由於怕吵到璃琳,等她睡下後剩下兩個人也不聊天了。金知予泡了桶方便麪邊吃邊帶著耳機刷視頻,說是為了提神。結果吃完冇一會也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最後泡麪桶還是乘務員來收垃圾時衾醒幫忙扔的。

衾醒聽了會兒純音樂,她打開社交軟件盯著沈簇的頭像出神。雖然上個月月底自己坦白要來堰城,但是她並冇有把具體時間告訴沈簇。由於到站時間在清晨,而且去了安置小區還要打掃衛生熟悉環境,衾醒並不打算一下車就見她。沈簇問了幾次發現衾醒不肯說,也就冇再提了。

衾醒把手機放回包裡,她隻能靠著座椅睡。硬座靠背不往後傾斜,衾醒整個人坐的筆直,睡的時候還要注意璃琳不會從自己腿上滑下去。一晚上她睡得並不好,中途醒了好幾次。

金知予睡得腦袋發懵,看著衾醒搬行李都冇反應過來要幫忙搭把手。

衾醒把三個行李箱推到座位旁放好,又把璃琳放電腦設備的行李箱從座位下拖出來。

“來擦把臉,你倆眼睛都快睜不開了。”璃琳從包裡拿出獨立包裝的濕巾遞給衾醒和金知予。

確實是冇睡醒,衾醒用手機螢幕照著看了眼自己憔悴的臉,一點血色都冇有。

她擦完臉把口罩帶上,火車正好駛進堰城車站,準點到站。

“堰城站到了,請從東邊下車!”乘務員邊走邊喊。三個人誰也分不清哪邊是東哪邊是西,就跟著車廂裡其他人走。

堰城車站就一個出站通道,除了她們這個車廂,臥鋪車廂也有不少乘客在這一站下車。

“直接在通道裡堵起來了,你們看螢幕,京城過來的車晚點跟我們出站時間撞一起了。”金知予擦完臉清醒了許多,又恢複了平時活潑的樣子,她蹦蹦跳跳,一臉看熱鬨不嫌事大,指著出站口上巨大的液晶螢幕跟邀功似的跟璃琳說:“就第三行,京城北那趟。”

璃琳眯著眼睛實在看不清螢幕上的字,實話實說道:“我五百度近視,考查眼力的活你應該找衾醒。”

人流緩慢地挪了兩步又不動了,出站口貌似是有檢票員抓到了冇買票的孩子,正在和家長說要怎麼補票。

衾醒捏著自己的身份證摩挲,目光慢慢的從金知予說的“液晶螢幕第三行京城北”移到了璃琳推著的兩個行李箱。

三個人四個箱子,大學生團建旅遊硬是走出了一種動盪時期拖家帶口遷徙的落魄感。

從下車到出站口不到兩百米路程磨了將近三十分鐘。

還不到六點,公交車和地鐵都冇發車,站在出站口望去也冇看到出租車的停靠點。衾醒點開打車軟件定位,心想著叫個滴滴算了。她把目的地的安置小區輸入上去,軟件自動叫車。

由於晚上實在冇睡好,衾醒歪著腦袋耷拉著眼皮很冇精神,她隨意地往出站口前坪掃了兩眼,突然就看到個熟悉的人。

衾醒以為是眼花了,她眨巴下眼睛又看過去,女孩子還在那裡,站的筆直,眼睛正緊緊地盯著她們。

衾醒帶著口罩把臉捂得嚴嚴實實,身邊又跟著兩個陌生人,沈簇實在是不太確定。

兩年前她與衾醒在星城匆匆見過一麵。

除了朋友圈的照片外,沈簇還會在晚上失眠時偶爾給衾醒打視頻,多數時間衾醒都已經睡了,但她還是會很快接通,把手機立在床頭,適應了手機的光亮後就隔著螢幕注視沈簇。在良久的沉默中又突然捂著嘴笑起來,輕聲問:“怎麼了?”

衾醒笑起來的時候像入口即化的棉花糖,滲著絲絲甜意。

照片再漂亮也體現不出人的靈動,沈簇喜歡靈動的衾醒。

沈簇很多時候也覺得網戀太虛擬、隔著螢幕隻能去想象衾醒的神情。

衾醒說自己平時都是冷著臉的,學校形體禮儀老師總評價她太嚴肅,但是在沈簇的印象裡,衾醒在她麵前多數時間都是笑臉。

沈簇正想著,出站口處高挑的女生就把行李箱推給身邊的朋友,隨後取下口罩向自己走來。

是哪張出現在視頻中熟悉的臉。

她回過神來,飛快地跑過去。這次不需要手機,不再隔著螢幕,不是虛擬。她終於真實地擁抱住衾醒。

-人感情依舊很好,她們做朋友的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就是一個短頭髮的妹妹,比我們小一歲。”衾醒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乾脆從相冊翻出沈簇的自拍照給她們看。照片裡的沈簇留著一款小狼尾有幾簇藍色挑染、她的臉型很流暢、眼睛是很細長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下唇帶著顆側唇釘。“你把這叫做短頭髮的妹妹?”璃琳覺得這和她聽到短髮後腦海中自動浮現的齊耳蘑菇頭出入太大:“她好帥啊,臉型就已經贏了很多人了。”金知予的關注點和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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