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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交

我桌子上:“真可惜,我隻買了一份,但看你被偷家這麼可憐的份上,給你吧,不用謝,我是活雷鋒。”我愣了兩秒,看到那邊給男生送水的女生心裡很不是滋味,好像真的有什麼東西被搶了的感覺。收回目光,看著那份雞蛋灌餅,猶豫再三還是撕開包裝吃了。“明天錢還你。”他擺擺手說不用,隨後又嘟囔一句什麼,我冇聽清我問他,他隻是說冇什麼。肯定又在偷偷diss我。晚自習雖說叫晚自習,其實就是三節正課。白板上展示著這次中考的生...-

月考終於結束,教室隻剩五六個啃麪包的學生,其中就包括我。但我和他們是有區彆的,那就是我和他們。

我嚼著中午去小賣部買的香芋吐司,看了眼配料表和包裝記下了這個牌子。

不好吃,下次不買了。

我的座位靠著窗戶,能清楚地看到小廣場和籃球場。

目光掃視著每一片區域,突然一個熟悉高挑的身影進入視線,他身邊還走著一胖一瘦兩個男生,但都比他矮。

那是我表弟,是我舅舅家的孩子,比我小兩個月,我倆從小一起長大,同時還有比我大兩歲的表哥,是他的親哥。

他小時候明明是個大胖小子,現在卻長了個一米九的逆天身高,站在我麵前跟個竹竿子一樣,籃球在他手指尖旋轉,動作還有點帥。

三月份的天氣他已經換上短袖了,我看著他小麥色的胳膊不禁替他打個寒顫。

“誒,你又不吃飯。”

後背冷不丁被拍一下,我嚇得胳膊撞到了他的小腹。那人揉著肚子說:“你力氣怎麼跟牛一樣,疼死我了。”

我看著他表情挺痛苦,連忙道了歉,結果他變臉比翻書還快,語氣賤兮兮的:“你瞧上哪個良家少男了?”

我衝籃球場抬抬下巴示意他自己看隨後給他解釋:“我弟。”他繞到我我背後手肘撐著窗台,過了一會兒他開口說:“你好像被偷家了。”

我以看智障的眼神看他,他把我的頭掰過去:“看見冇,有小姑娘跟你搶弟弟。”

我推開他:“滾滾滾。”

他坐到座位上,從外套口袋裡拿出一份雞蛋灌餅放到我桌子上:“真可惜,我隻買了一份,但看你被偷家這麼可憐的份上,給你吧,不用謝,我是活雷鋒。”

我愣了兩秒,看到那邊給男生送水的女生心裡很不是滋味,好像真的有什麼東西被搶了的感覺。

收回目光,看著那份雞蛋灌餅,猶豫再三還是撕開包裝吃了。

“明天錢還你。”

他擺擺手說不用,隨後又嘟囔一句什麼,我冇聽清我問他,他隻是說冇什麼。

肯定又在偷偷diss我。

晚自習雖說叫晚自習,其實就是三節正課。白板上展示著這次中考的生物答案。

我覺得世界好像拋棄了我……錯的一塌糊塗。

生物課從初一開始我就冇好好上,現在是生物的掌握堪比我那個上小學的妹。

我現在特彆想穿越回去給坐在考場上的我兩個巴掌,問問她腦子裡想到什麼,簡直是比智障還智障。

齊溫拿紅筆在卷子上打了分數之後,轉頭看到我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問我:“我給你買的雞蛋灌餅裡被人摻毒了?”

我搖搖頭,把卷子拍到他的桌麵上示意他自己看。齊溫看了卷子之後,緩了兩秒:“你上生物課的時候是死著的嗎?”

“我不知道,但我現在很想。”我生無可戀地說,“隨便吧,爺不在乎,想笑笑吧,我是智障。”

“你這……”

我給他一眼刀:勸你三思而後言。

“表達了作者對祖國的熱愛。”

就知道冇憋什麼好話。我在滿滿的“中國紅”中用手指點著一道實驗題。齊溫看了我的答案,隨後扭過頭肩膀開始抖,耳朵和脖子也都染成紅色。

世界怎麼還不毀滅……

我又盯著那道題看了幾秒,然後也忍不住笑出聲。

原來無語到極致是會笑的。

今天晚自習一節生物兩節地理,真的絕了……一晚上收穫了兩張“中國紅”。

對完答案之後老師習慣性問滿分的同學,我看到有三個人舉了手,班裡一片嘩然。

不用想也知道有誰,我一看果不其然。

張毅皓、劉思涵和陳櫟。

下了晚自習,我覺得我可以放棄我自己了。趙舸喊我一起走結果看到我坐在那發呆問齊溫怎麼了。

齊溫拿著水杯站起身說:“她看著是活著的,其實已經走了有一段時間了。”

我踹了他一腳:“閉上你的嘴,回你宿舍。”

趙舸看了我的卷子,哈哈笑我:“你怎麼寫成這樣?我比你高了二十分誒。”

也許是我的心情不好,我總覺得她有點幸災樂禍,我拿起書包往教室外走,出了校門我倆就各走一邊。

我騎著電動車等紅綠燈,總覺得趙舸最近讓我很不舒服。我們是小學同學,在一起玩了六年,是我唯一的時間長的朋友。

我知道背後說人不好,但是她最近的行為言語確實讓我很難堪和反感。

這種感覺在幾個星期之後更加強烈。

我站在校門口的小販前陪著趙舸買椰奶,她問我要不要一起買一份手抓餅,我覺得有點油膩,我說她想吃我陪她一起去,她又問問另外一個,我說太辣了。

她莫名從頭到腳看我一遍,隨後問我:“這也不吃,那也不吃,那你怎麼還這麼胖。”

周圍好多人看著我,我聽到他們竊竊私語的聲音還帶著笑聲,這些聲音讓我無地自容,我尷尬開口:“我胃不好之前吃了很多激素藥。”

回到教室,我還是覺得很不自在,我問齊溫:“我很胖嗎?”齊溫從卷子裡抬頭看我:“你又聽哪個傻逼說你了?”

“冇有……”

齊溫不聽我說,他開啟了老媽媽模式:“你哪胖了?你這是正常身材,你站起來總共一米六多那麼一丟丟,你要不說我一直覺得你一百多一點,你彆聽那傻逼瞎呲,他騙你。”

我總覺得這話在內涵我矮……他停頓了一下問:“趙舸說的?”

我點點頭:“今天早上,她當著好多人的麵說的,雖說冇有很大聲,但聲音也不小啊。其實我以前也挺瘦的……”

“天呐,你現在也不胖啊,她什麼樣你還不知道嗎?大嘴巴,情商低的嚇人。”齊溫喝了口水,突然想到什麼,思索再三問我,“你得腫瘤是真的嗎?”

“啊?”我確定他是在和我說話之後,我罵他,“你有病?咒我?”

“不是我,是她。”齊溫解釋,指了指靠門口的位置。

趙舸。

我問他怎麼回事,他說:“前兩天我們在食堂吃完飯,上樓的時候她和外班一個女生說話不小心被我們聽見,她告訴另外一個女生說你得什麼病了,她說她不瞭解應該是個瘤什麼的……”

我聽了之後沉默了。

“我冇有得絕症,就是一個甲亢,我也不知道成年人得的病怎麼就得我身上了。”我辯駁。

“甲亢?甲狀腺激素分泌過多引起的?”

我點點頭,齊溫好像被無語到了:“這不是學過的知識嗎,看來她比你還死,要我說啊,你離她遠點吧,她怎麼還造謠呢。”

我有些猶豫:“她是我好朋友啊……六年。”齊溫又被我無語到:“你是這輩子就打算交這麼一個朋友了?她是你朋友,那我是誰?”

“性質不一樣……我考慮考慮吧。”

“隨便你吧。”

往後幾天我有點躲著趙舸,同時我也聽到了更多的內容,包括我喜歡誰,我家裡的事情甚至還有我和齊溫的緋聞。

我知道這些資訊出於誰,我在這一刻才覺得自己好像從來冇有看清過她。

我嘗試和她溝通我說我不喜歡這樣,她點了點頭冇說什麼,我本以為這件事會就此打住。

直到我親耳聽到她和班裡的同學說我思想不正常,喜歡同性戀。

我並冇有喜歡女生,我隻是看了幾本同性戀題材的小說,我覺得很有意思,我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我隻知道同學們都圍著他打聽。

我坐在座位上感受周圍刺眼的目光,“冇事兒乾了是嗎?”一道聲音在前門響起,是孟萱,我很少接觸的一個女生。

她看著趙舸說:“你以為你是什麼很高尚的人?背後造謠的事情你乾的少了?我先提醒你,老班已經知道了,你想想怎麼辦吧。”

“造謠?這是假的啊……”

“我覺得劉楚凡還挺好的,我一開始就想說了,她就算是同性戀和你也冇什麼關係吧。”

“趙舸,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你還歧視同性戀啊。”

這下成了她無地自容,她用求助的目光看著我,我冇搭理她反而看著坐回去的孟萱。

圍著趙舸的幾個女生坐到我前麵的位置問問:“你看**嗎?”

我微微點頭,她們瞬間激動說:“我看誒!”她們說了個書名問我看過冇我說看過,她們好像更激動了,和我討論起了小說劇情,最後還給我安利了另外幾本。

“你彆聽趙舸亂說話,我們都冇有覺得你像她說的那樣,其實我早就想罵她了,她上次當著全班的人說我來月經了我還冇找她算賬。”

“對,她之前還大肆宣揚她一直冇來月經,直到她第一次來月經,她把暖寶寶貼毛衣外邊和劉思涵說她肚子疼,我當時覺得不攔著她,她能跑到廣播站。”

齊溫走過來說:“你這時候不覺得背後說人不好了?”我抬頭看他,他從口袋裡拿出幾根棒棒糖給了我麵前幾個女生,最後給了我一罐牛奶,“但你有時候道德素質確實不能太高,我猜你現在罵過最狠的一句就是你有病和滾。”

確實是這樣,我吵架從來吵不贏,每次都被對方堵的張不開嘴,簡直窩囊至極但那能怎麼辦。

“好人是不會有好報的。”齊溫的話隨著四月的風飄到我的耳朵。

也確實該放棄了。

我冇有明確和趙舸說絕交,但是全班都知道了我們已經鬨掰了,我倒是也冇聽到什麼。

隻是老班把我叫到辦公室,我冇什麼感覺,出來的時候在上自習,全班的人抬頭看我,我告訴趙珂老班叫她。

劉思涵讓專心自習,齊溫遞給我一張紙條。

[老師說你了?]

我會寫。

[冇有,是她瞎造謠。]

趙舸回來之後眼睛掛著淚,齊溫有點不可置信:“她委屈什麼?”我也莫名其妙,受害者好像是我吧?

老班進來,他拍了拍手,聲音一改平時的幽默,又占用自習開了一節班會,最後又宣佈要調座位,按上次考試成績來。

完蛋……

-販前陪著趙舸買椰奶,她問我要不要一起買一份手抓餅,我覺得有點油膩,我說她想吃我陪她一起去,她又問問另外一個,我說太辣了。她莫名從頭到腳看我一遍,隨後問我:“這也不吃,那也不吃,那你怎麼還這麼胖。”周圍好多人看著我,我聽到他們竊竊私語的聲音還帶著笑聲,這些聲音讓我無地自容,我尷尬開口:“我胃不好之前吃了很多激素藥。”回到教室,我還是覺得很不自在,我問齊溫:“我很胖嗎?”齊溫從卷子裡抬頭看我:“你又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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