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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

門,迎著來人驚詫的目光,拋開蓋頭,嚷嚷道:“退婚!退婚!我不嫁了!”來的兩人瞪大眼睛。“你發什麼昏呢?卓家聘禮剛放下,臨到關頭哪有悔婚的道理,”方纔拍門的女子聲音尖銳,訓斥道,“好你個傻子,趕緊去見人,莫要耽誤時辰。”失去房門遮掩,人就站在跟前,易棠打量女人。上身襯直紗茶色龜背格紋夾襖,腰間一條綢帶,下係一條茶色直紗花籠裙。是個身形瘦削的女子,說話時下頜微抬。傲慢的樣子讓易棠極為不爽。來人正是易搖...-

另一邊南枝不知道她的現代職業,自然無法理解她的做法。

她是蘇繡師,布莊經營本就不是她擅長的領域,不如交給卓家經營,至少能拿五成利潤。

係統告訴她回家的條件是名滿天下,易棠自然不擔心用什麼揚名,因為她可以經營繡莊,靠作品積累聲望。

畢竟蘇繡位列四大名繡之首,在現代聞名海外,古代亦不凡。

何況這個世界冇有蘇繡繡法,對她來說更容易開頭了。

她可以用蘇繡揚名立萬,但需要啟動資金,原身持有的產業正巧派上用場,讓卓家代經營也是最好的選擇。

“任務進度三分之二,收穫1000點聲望值,解鎖商城。”一道帶著電流聲的娃娃音傳來。

易棠仔細探究聲音來源,發現是係統。

係統好似在砸吧嘴,吧唧吧唧介紹聲望係統的作用,繼續強調。

“宿主務必完成第三段任務,奪回原身的家產,我們的最終目標:名滿天下。”

“可家產在易搖芝父女手中。”易棠坐在門邊,原身和易搖芝接觸不多,冇有關於他行蹤的記憶。

她冇見過易搖芝,也能想到一個苛待兄弟遺孤,霸占親戚家產的人有多危險。

更彆提原身最後死在他手上,她哪敢貿然行動。

“如何查詢任務對象?”

“商城有輔助道具,”係統捏著它的娃娃音,繼續道,“事先說明,我是聲望係統,隻能兌換道具,不附帶救命功能。”

“……”

要你何用?

係統咯咯笑出聲,嬌萌娃娃音在識海迴盪:“希望宿主明白自身處境和實際需求,優先解決當下困境。”

易棠調出商城介麵,來回翻看。

各種絲線、繡具、染劑、布料……

都是大有用處的物品,係統倒不像她想的那麼廢物。

翻翻找找,終於在尾頁找到搜尋任務對象的道具,尋人指南針,需要50點聲望值。

指南針散發幽幽藍光,在選擇框中上下浮動。

下邊一行小字:一次性物品,謹慎使用。

一個尋人指南針隻能使用一次。

迅速選擇使用,介麵彈出易搖芝所在位置。

國公府。

怎麼在國公府?

正疑惑,熟悉的尖細女聲響起:“快滾開,少礙事。”

又來了。

易棠記下國公府相關資訊,退出識海。

隻見易曉筱在一旁指揮馬伕,大包小包的用品從馬車卸下,其中不乏養胎補品。

易棠差點冇翻白眼。

這堂姐過分囂張,家中無孕婦,也敢把養胎搬到檯麵。

這是當她已經嫁到卓家,易家再無人約束他們,才大膽挪用原身的財產。

“堂姐,這些安胎藥和補品都誰吃?家裡冇人用得上吧?”易棠明知故問。

易曉筱從她跟前走過,刻意忽視。

而後掃視一圈與原先無異的正院,一時冇繃住,問道:“禮單呢?卓家人今日來送聘禮,怎麼冇見聘禮?”

院中灑掃仆役走動,並未因此停下腳步。

“忘記告訴你,卓家退回絲繡莊,轉收下我的布莊和繡樓,聘禮折成的銀錢當然歸我。”易棠抖了抖絲繡莊的地契。

此話一出,旁邊的小廝和丫鬟豎起耳朵。

“收?”

易曉筱聽到布莊和繡樓轉讓,急道:“你的腦子到底好冇好,易家的大頭輕易賣出去,你怎麼敢?你這麼一轉,我們在安京怎麼立足?”

瞧易曉筱那急迫樣,不知情的還以為是易搖芝的家產。

反觀易棠雲淡風輕,輕飄飄來一句:“你們讓卓家娶我,不也是拿易家起手的絲繡莊交換。”

“你,”易曉筱被她嗆得無法反駁,“你彆太過分。”

聽聽,什麼叫她過分。

原身的家產讓兩個厚臉皮霸占太久,真當作自己的東西,不準她使用。

周圍丫鬟還在打掃,易棠攔住一個吩咐道:“去庫房把堂姐占用的賬本和鑰匙拿出來,我要全部收回。”

丫鬟停下手中的活,仔細回想,表姑孃的吃穿用度還真是從大房的積蓄抽來的。

原先大姑娘腦子不好,大家默認錢財由二房暫管,現在大姑娘腦子轉好,肯定得換她接手。

丫鬟是易曉筱院子裡的人,不好取,正糾結的時候,易棠開口了。

“就你們幾個吧,去取來。”易棠對彆處院子的丫鬟說道。

話音剛落,易曉筱便嗬斥道:“不準!”

被選中的丫鬟縮著脖子,眼神在易棠和易曉筱之間遊走,她們在易家向來聽易曉筱差遣,現下易棠橫插進來,她們哪敢動手。

易棠輕笑出聲,第一次見理直氣壯強占彆人家產的人。

她緩慢走近易曉筱采買回來的用品,拆開一包安胎藥。

“養胎得花費多少啊,”易棠拈起一味藥,笑道,“未婚先孕,風聲走漏出去你的名聲可能——”

她故意拖長尾音,話隻說一半,但院子裡的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常年在易家迎來送往的下人貫機靈,幾句話便聽出易棠壓易曉筱一頭,往後這家裡由誰做主也一目瞭然。

幾個丫鬟交換眼神,陸續走開,很快便將賬本和鑰匙串一併送來。

交給南枝過目,再送到易棠的院中。

收回易曉筱霸占的家產,易棠讓人都散去,院子隻餘下她和易曉筱二人。

“做個交易吧,事成後我幫你保密懷孕的事。”她說話緩慢,卻字字有力。

經此一出易曉筱老實不少,隻匆匆拿過藥物,皺眉道:“你到底想乾什麼?”

易棠撇撇嘴,環顧四周。

青磚綠瓦,紫藤纏繞,院中間一口蓮花池,池水清澈見底,池邊還有丫鬟留下的腳印。

“國公府邀去觀繡畫的帖子給我,我去。”易棠視線落在易曉筱臉上。

易曉筱對上她清亮的雙眼,意識到這人今非昔比。

心中萬般不願,但嘴唇囁嚅兩下,也隻能答應。

邀帖隻是國公府彰顯皇室恩寵的工具,去不去都無妨,隻是對於商賈人家來說,這是一次結識城中權貴的好時機。

起因宮中收到一幅絕世繡圖,皇上抬手便賜給國舅爺。

恰逢牡丹花期,國公府邀城中有名望的人家到府上賞花,名義上如此,實則藉機展示那幅圖,以顯示國舅受皇上器重。

易家主營絲繡,在城中頗有名望,自然也收到一封邀帖——前去展示繡功。

明麵上交流技藝,其實也是借易家的繡功作陪襯,襯托那幅繡圖絕妙之處。

拿到邀帖的易棠身心愉悅,總算有理由進國公府找易搖芝。

家產被易曉筱占用的那部分已經追回,現在就差他的。

從正院回到自己的院子,易棠伸了個懶腰。

原身身子骨嬌弱,一會的工夫腿便開始泛酸。

之前還計劃鍛鍊,現在恐怕連走動都困難。

黃昏,喧囂退去,夜的畫卷逐漸展開。

易棠躺在床上,賞花宴持續半個月,賓客可留宿,係統顯示這裡麪包括繡圖踏春遊湖之類的閒趣遊樂。

今天是賞花宴的第三天,而易搖芝第一天便到,所以尋人指南針找人的時候,他正在國公府。

看得出易搖芝很重視這次的賞花宴,裡麵一定有值得他花心思的東西。

易棠盯著床帳。

後麵幾日免不了一場惡戰。

次日清晨,曙光灑落,陽光寧靜淡雅,讓人心平氣和。

易棠早早起床,繞院子跑兩圈開始喘不上氣。

原身的身子實在弱,她隻好停下,忍著痠痛收拾打扮。

吃過早飯,易棠攜上南枝前往國公府。

兩家離得遠,二人登上馬車,馬車一路顛簸。

車上南枝瞧來瞧去,自家姑娘腦子好後人精神許多,不僅退下噁心的婚事,還搶回表姑娘強占的錢財和產業。

從前姑娘癡傻,未學過女紅,此次賞花宴要比拚繡功,加之姑娘少在人前露麵,國公府很可能不待見她倆。

南枝告訴易棠此行憂慮之處,易棠卻笑著安撫,隻說彆想太多。

車行兩刻鐘,方在國公府正門停下。

門前的空地鋪滿大理石,門上方懸掛醒目的匾額,上麵鐫刻一個“謝”字和門第,一眼便能感受到顯赫聲勢。

兩尊石獅子立在硃紅木門左右,國公府的莊重和氣派一覽無遺。

此處來往的人雍容華貴,氣質文雅。

易棠藏住好奇,和南枝來到紅木門前。

門前等候的白衣書生拿過她們的帖子,打量一下南枝,轉身往府內走。

“等等,帖子冇還我們。”南枝喝住書生。

白衣書生回望一眼,隨意道:“易家收了銀兩在今日宴席做陪襯,還不快隨我進去。”

書生腰間繫一隻荷包,荷包上邊繡一個“筱”字。

易曉筱的情郎也是個白衣書生。

易棠反應過來,緊盯他腰間的荷包,走上前道:“易家繡功做陪襯,錢卻進你和易曉筱的口袋,好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

書生和易曉筱的情人關係被揭露,倒也不惱。

他細看易棠的長相,再翻開賓客畫冊。

冇見過的人,倒和易家大小姐的畫像對上。

“原來是易大小姐,”書生挑了挑眉,繼續道,“你說錯了,我是出錢的東家,收錢的是易搖芝。”

原身少與外界走動,對方認不出她很正常。

但氣人之處在於,易家在賞花宴陪襯,竟是易搖芝和書生做的買賣。

“你給他多少銀兩?”易棠將書生的表情收進眼底,“易搖芝答應怎麼個陪襯法?”

書生眉目微斂,淡淡道:“五百兩。”

“府上準備一件殘破的贗品,易家裝作修補不上,再換國公府的人修複,最後現真品,告知眾人國公府的繡功能將貢品修複如初。”書生不以為然。

易棠皺起眉,這不就是現代的引流劇本和托?

所謂陪襯,就是要易家裝孫子。

而易搖芝五百兩將原身父母奮鬥大半生的名氣賣出去,真真是個人渣。

原身冇有國公府相關的記憶,當時檢視尋人指南針裡的介紹,又被易筱曉打斷。

她對國公府的認知一片空白。

此時一道少女聲傳來:“三公子,繡圖錯了。”

被稱作三公子的書生愣住,問道:“錯什麼?”

大丫鬟看向易棠和南枝,又瞧了眼謝三公子,垂眼道:“刮錯繡圖了,公子刮的繡圖是真品,不是贗品。”

丫鬟說完,從旁邊搬出紅絹包裹的物件,掀開絹布,一幅山河錦繡圖呈現在四人眼前。

綢緞麵料光滑,針法細緻,絲線間隔均勻,色彩過渡自然,組成一片綿延青山。

然而,繡圖多處絲線被人挑斷,中間露出空白。

看著絲線亂炸的錦繡山河圖,易棠不禁咋舌,道:“三公子,你下手可真狠。”

她抬頭,卻不見謝三公子。

那廝還知道闖禍要洗脫嫌疑,先跑冇影了。

易棠無奈隻能隨大丫鬟進府。

走入府內,雕甍繡檻,飛樓插空。

一處青瓦碧牆之下,怪石嶙峋,石縫中間流水潺潺,傾斜而下,激出一道道水花,煞是奇巧。

領路的大丫鬟卻心神不寧。

皇上賞賜的繡圖損壞,夫人定不會怪罪主子,但下人要挨板子。

想到挨板子後的死狀,大丫鬟掩麵嗚咽,竟是控製不住哭了出來。

易棠連忙扶住大丫鬟,問清緣由,輕聲安慰道:“彆怕彆怕,我來修補,冇人能怪到你頭上。”

-”易棠視線落在易曉筱臉上。易曉筱對上她清亮的雙眼,意識到這人今非昔比。心中萬般不願,但嘴唇囁嚅兩下,也隻能答應。邀帖隻是國公府彰顯皇室恩寵的工具,去不去都無妨,隻是對於商賈人家來說,這是一次結識城中權貴的好時機。起因宮中收到一幅絕世繡圖,皇上抬手便賜給國舅爺。恰逢牡丹花期,國公府邀城中有名望的人家到府上賞花,名義上如此,實則藉機展示那幅圖,以顯示國舅受皇上器重。易家主營絲繡,在城中頗有名望,自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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