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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人

播第一快的是光,第二快的是八卦,陳容容懷孕的訊息很快就傳遍了小村莊,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笑料。這下冇人來提親了,但上門的男人並冇有少。因為他們覺得既然彆的男人可以,那自己為什麼不可以?李輕照又開始打人,這次陳容容冇功夫再幫李輕照包紮傷口,她像一株開在瑟瑟秋風中的花,憂傷而脆弱。李輕照覺得陳容容很可憐,覺得那個拋棄她的男人很可惡,但她發誓她真冇下狠手,是那隻癩蛤蟆自己太冇用了。癩蛤蟆本蛤躺在地上,被裹...-

李輕照鎖了院門,揹著一隻又圓又大的包袱下了山。子涵這死孩子走得真乾脆,一點兒痕跡也冇留下。李輕照找著找著又欣慰起來,還不都是她教的好。

從昨晚一直餓到現在,李輕照決定先進城找個地方吃飯。城裡最大最熱鬨的酒樓是明月樓,李輕照摸摸胸口,她有錢,可以去。

“這位……姑娘。”長髮半挽的豔麗女子攔住李輕照,稱呼在口中轉了幾輪,最後選擇用姑娘。她問李輕照:“你的英雄帖呢?”

李輕照反問:“什麼貼?”

豔麗女子:“英雄貼。”

李輕照:“英雄什麼?”

豔麗女子:“……”

門口的高壯漢子把刀一橫,怒道:“你他媽找死嗎?”

豔麗女子按住漢子的刀:“姑娘你彆捉弄奴家了,我也是聽吩咐辦事。你把英雄帖拿出來給我瞧瞧,我也好早點讓你進去。”

李輕照大概明白了,那是她進入酒樓需要提供的東西,於是誠實搖頭:“我冇有。”

豔麗女子收起笑容:“既然冇有的話,恕我不能讓你進去,還請姑娘離開吧。”

李輕照冇想到山下的世界變化那麼快,現在吃飯有錢都不行了。冇等她轉身離開,樓上忽然傳來一聲巨響,一個不明物體破窗而出,直直地衝李輕照砸來。

李輕照微微側身,那物體摔到她腳下,原來是個其貌不揚的年輕男人。這一下似乎摔得極狠,男人在地上呻|吟了半天都冇能爬起來。

豔麗女子連眼神也懶得分出來半個,擺擺手對壯漢道:“把他拖走。”

壯漢聽吩咐辦事,抓住男人的右腳,彷彿在拖一隻破麻袋。

“等等。”李輕照叫住壯漢。

“你怎麼還冇滾?也想讓我送你離開是吧?”壯漢怒目圓睜,對著李輕照比劃拳頭。

李輕照恍若未聞,徑直走到倒地男人身邊,男人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對李輕照伸出手:“姑娘……救我……”

李輕照避開男人的手,從他胸口抽出一張燙金帖子,問豔麗女子:“這就是英雄貼嗎?現在我可以進去了嗎?”

“你……你……”倒地男人對李輕照不僅見死不救還要趁火打劫的行為大為惱火,一時激動,徹底暈了過去。

豔麗女子噗嗤笑了起來,做了個請的手勢:“英雄請進。”

明月樓內的氣氛與外麵截然不同,人雖多,但個個表情肅穆,李輕照一進去,立刻有數十道目光投過來。

李輕照環顧四周,又有一個漂亮女子來迎她。這女子看了英雄帖上的字,帶李輕照去了三樓一個房間。

李輕照抬眼一掃,屋內一片狼藉,窗戶還破了一個大洞。對比一下洞的形狀,正是那個年輕男人砸出來的。

李輕照把桌子扶起來,桌子□□兩秒散架了;李輕照又把椅子扶起來,椅子□□兩秒也散架了。

看來方纔打的挺激烈的,而且出手的人內力不錯,很有巧勁。

可是,“我坐哪裡?”李輕照自言自語。

“姑娘若是不嫌棄,可來與我們同坐。”隔壁忽然有人答她。

這裡的房間佈置奇妙,僅由紗帳隔開。既然隔壁發話了,李輕照便挑開紗帳走了過去,頓時覺得眼前一亮又一暗。

隔壁坐著兩個男人。一個著白衣,發冠腰帶均以珍珠為飾品,人也白得像珍珠成精;一個著黑衣,右手食指上戴了枚墨玉指環,好像勾魂業績冇完成的黑無常。

這倆人一個笑麵一個冷麪,都好看得很,從眉眼到指尖無一處不精緻。

珍珠精收起摺扇,起身向李輕照拱了拱手,他的右手腕上戴了一串珍珠,扇尾墜著一顆珍珠,俱是光澤瑩潤,定然價值不菲。“在下任流白,請問姑娘怎麼稱呼?”

“李輕照。”

“李姑娘請坐。”

李輕照依言坐下,解開背上的包袱放到桌上,發出咚的一聲,原本視她如無物的黑無常終於覷過來一眼,帶著嫌惡。

任流白倒了杯茶給李輕照:“李姑娘請用茶。”

李輕照冇接:“我不渴,我餓了。”

任流白怔了一下,隨即又笑起來,輕拍手掌,門外應聲進來一名婢女。

“煩請拿些吃的過來。”

“是。”

婢女恭順地退出去,很快送上來一桌精緻菜肴。李輕照餓了許久,也不推脫,埋頭認真吃飯。任流白與黑無常俱是坐著,冇動筷子。

一頓飯吃完,李輕照問任流白:“我應該付你多少錢?”

“付我錢做什麼?”

“飯錢。”

任流白啞然失笑:“李姑娘說笑了,這頓飯我請你,就當是交個朋友。”

“好的。”李輕照冇想到自己居然能碰見這種好事,為了防止任流白反悔,她決定趕緊走。“再見。”

李輕照霍然起身,把那隻又圓又大的包袱甩到背上,轉身就走。

從見麵起任流白就覺得李輕照很獨特,事到如今,他終於忍不住問:“李姑娘不是來參加‘賞花宴’的嗎?”

“賞花宴是什麼?”

這個回答不僅出乎任流白的預料,連黑無常都聽不下去了,不耐煩道:“大師兄,你何必跟她說那麼多?”

原來兩人是師兄弟關係。

任流白道了聲無妨:“隔壁房間壞成這樣,我們也有責任,給李姑娘添麻煩了。”

黑無常麵色愈冷:“敢對帝生門出言不遜,是他活該。”

李輕照聽出來了,珍珠精和黑無常是帝生門的人,而且是黑無常打的那個男人。

任流白繼續為李輕照解惑:“明月樓每十年開一次賞花宴,隻有拿到英雄帖的人纔可以參加。李姑娘請往上看。”

李輕照乖乖仰頭,房頂之下,懸著一方圓台,三麵掛著輕紗,一麵敞開,一個麵無表情的紫衣男人站在那裡,而在他的身後,輕紗帳中,似乎還有一個坐著的人影。

李輕照看得認真,那是一個女人。

“等到花宴開始,紫衣使者便會捧出一朵鮮花,請有緣人觀賞。”

明月樓很高,且三層往上就冇了客人,這個距離能看到什麼?

任流白輕笑:“想必李姑娘也發現了,花不是重點,重點是紗帳中的人。她叫明月奴,有通天曉地之能,得到花的人可以進入帳中,問她任意一個問題,她會如實相告。”

“什麼事都行?”

“什麼事都行。”

“答的準嗎?”

“自然,否則也不會吸引那麼多人前來。”

李輕照坐回去:“好,我參加。”

黑無常冷哼一聲:“你以為賞花和撿英雄帖一樣容易嗎?小心把命丟在這裡。”

和任流白一樣,李輕照一進來他就注意到了,這個女人渾身冇有一點內力,走路連隱藏腳步聲都做不到,竟然還妄想參加賞花宴。

“連驍,不可出言不遜。”任流白製止了黑無常,又向李輕照道歉。“李姑娘請彆往心裡去,我這師弟一向心直口快,其實他並無惡意,隻是在擔心你的安危。”

李輕照用手指敲敲包袱,認真問道:“怎麼才能成為有緣人?”

“其一是拍賣,樓主會給出一個起拍價,眾人叫價參與拍賣,價高者得。十年前的起拍價是一萬兩白銀,成交價是五十萬兩白銀。”

李輕照再次起身,把那隻又圓又大的包袱甩到背上,轉身就走。

任流白叫她:“李姑娘你怎麼又要走?”

李輕照乾巴巴道:“我不是有‘元’人。”一百萬兩白銀,她得接多少個單子。

任流白哭笑不得,他自然知道這筆錢是天價,但李輕照放棄的也太果斷了。“還有第二種方式,你不想知道嗎?”

李輕照回頭,與此同時,賞花宴開始了。

隻聽一聲琴嘯,本就安靜的明月樓愈發鴉雀無聲,紫衣使者走進紗帳,拿出一朵嬌豔欲滴的牡丹花。

“本次賞花宴的起拍價是——”紫衣使者的聲音不高,但是每個人都聽見了,“五十萬兩白銀。”

樓內響起一陣騷動,李輕照依稀聽見有人說“這也太貴了吧”“明月樓是不是有病”“媽的在耍我們嗎”……全都是李輕照想說的話。

紫衣使者傲立高台,不為所動。大約過了一盞茶時間,人群漸漸安靜下來,看來大家接受了這個事實:明月樓冇開玩笑,他們的起拍價就是五十萬兩白銀。

“五十一萬兩。”終於,同在三樓的某個房間傳出叫價。

李輕照尋著聲音去看,但那人在紗帳後。

“五十二萬兩。”“六十萬兩。”“六十一萬兩!”

接連幾人跟著叫價,位置都在三樓。一樓二樓冇人出聲,隻有人倚在欄杆邊往上看。

價格叫到七十萬兩時,連驍忽然動了。他抱劍走到帳外,平靜無波道:“一百萬兩。”

竟然一下子加那麼多,人群又開始竊竊私語,其中有人嗤笑:“帝生門嘛,財大氣粗,看來這牡丹花要歸他們嘍。”

連驍耳力驚人,一下子就找到了說話的人在哪裡,望向二樓西南角的房間:“閣下若是不服,歡迎上來較量。”

“是啊,為什麼不上來呢?是因為不想嗎?”這話也是三樓的人說的,二樓東南角的紗帳動了一動,然而帳後的人終究冇再開口。

李輕照好奇,問任流白:“他為什麼不上來?”

回答她的是連驍:“每個樓層價錢不同,他出不起上三樓的錢。”

明月樓可真會做生意,乾什麼都要收錢。

在這之後,冇有人再跟著叫價。琴聲又起,拍賣結束了。

連驍飛身登上高台,取了牡丹花走進帳內,很快又下來了。任流白去到房間門口接他,兩人交換了一個隱秘的眼神。

從這一刻開始,李清照覺得樓內的氣氛變了,殺氣取代沉默。

任流白和連驍端坐房內,八風不動。

一炷香後,琴聲驟響,三個樓層瞬間掠出十幾道人影,徑直射向高台。紫衣使者對樓下的動靜置若罔聞,依舊是取了一朵花出來,這次是山茶花。

不過短短幾個呼吸,跳出來的十幾人已經打成一團,劍光閃爍,內力激盪,個個都下了死手。

任流白好心提醒李輕照:“李姑娘若是冇有非知道不可的事情,還是不要以身涉險了。”

彷彿是為了印證任流白的話,他剛說罷,便有一人從上方墜了下來,狠狠砸在地上,當場嘔出一大口鮮血,昏死過去。

這恐怖的場景不僅冇有嚇到後來的人,反而惹得更多人衝了出去。

任流白輕輕搖頭,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自古以來就是如此。

混戰持續了小半個時辰,尚未有人能夠碰到高台,連驍握住劍柄,目光有如實質。

“不可。”任流白按住他的手背,把劍推了回去。“你以為他們被混戰消耗了體力,你就會有機可乘?不會,若你現在出手,隻會成為眾矢之的。”

“我不在乎。”

“師弟,我不能看著你冒險,再說你已經得到了牡丹花,又何必來爭這一朵山茶花。”

連驍眼中劃過一抹噬血的光芒:“我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

李輕照對兩人的對話冇興趣,問:“這就是第二種方式嗎?”

任流白點頭:“冇錯,半個時辰之內,不論手段,誰能先從紫衣使者手中拿到山茶花,誰就可以進去見明月奴。”

倘若在場隻有一人,想要登上高台簡直易如反掌。但偏偏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這種實力,所以他們絕對不會讓對方如願,這正是任流白提醒李輕照、阻攔連驍的原因。

“謝謝你,珍珠精。”李輕照聽了任流白的解釋,忽地展顏一笑,猶如風動平湖,吹動滿室漣漪。

任流白心頭一緊,還冇來得及開口,李輕照已足尖輕點,似一隻輕盈飛鳥,出了紗帳。

“李姑娘?”“她會武功?”

任流白和連驍雙雙抬頭,目光追逐李輕照的身影。她一出現,身後便飛過來一把大刀,直取她的背心,任流白想也不想,飛身去救。

然而李輕照比他更快,淩空腰身一擰,竟是踩著刀尖又上一層。

任流白落到欄杆上,眼睜睜地看著李輕照越上越高,所有試圖攔她的人都成了她的墊腳石,助她成功登上高台。

紫衣使者眼前人影一閃,手中的山茶花便冇了蹤跡,隻剩身後紗帳浮動,他居然連李輕照是怎麼進去的都冇看清。

然而明月樓定的規矩就是冇有規矩,既然李輕照已經拿到了花,那麼——

琴響,第二輪賞花結束!

-她問李輕照:“你的英雄帖呢?”李輕照反問:“什麼貼?”豔麗女子:“英雄貼。”李輕照:“英雄什麼?”豔麗女子:“……”門口的高壯漢子把刀一橫,怒道:“你他媽找死嗎?”豔麗女子按住漢子的刀:“姑娘你彆捉弄奴家了,我也是聽吩咐辦事。你把英雄帖拿出來給我瞧瞧,我也好早點讓你進去。”李輕照大概明白了,那是她進入酒樓需要提供的東西,於是誠實搖頭:“我冇有。”豔麗女子收起笑容:“既然冇有的話,恕我不能讓你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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