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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馬

裡已然有了一個荒謬的想法,她不敢往深了去思考,隻得小心試探地詢問。思夏雖有些疑惑,但還是老實答道:“奴婢等今年元宵一過就十五了。”蘇以安愣在原地,十五......思夏跟著她嫁去王府時都已經十六了。這是怎麼回事......“你方纔說是大日子?今日有何事?”蘇以安走下床,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問道。“侯爺剛剛西征歸來,皇上賞賜了侯府上下。所以今日侯爺和夫人帶您、二哥兒、三姑娘和四哥兒進宮覲見皇上與皇後孃娘...-

再見到蘇以寧時,蘇以安隱於袖中的手立刻攥成了拳,整個人身上也散發出一陣寒意,看向她的眼神裡也帶著濃濃的恨意。

蘇以寧正欲喝上一盞茶,卻似感知到了什麼一般,緩緩抬起頭。

在與蘇以寧視線相對的那一刻,蘇以安便收斂了自己仇視的目光。

而蘇以寧,則在對上蘇以安的視線後,立刻堆起了恭敬的微笑:“長姐,妹妹可算是把你盼來了。”

蘇以寧這話,隻差直接說她來得太遲。

蘇以安未曾理睬她,看了一圈,廳內並未見到父親與母親的身影,此刻也隻不過是幾個小輩先到罷了。

蘇以安一母同胞的弟弟蘇銘晏以及許小娘所出的蘇銘清見她來了,立刻恭敬地給她行了個禮:“長姐。”

蘇以安望向蘇銘清疏離地點了點頭,視線隨即落到蘇銘晏身上。

在看向自己的同胞弟弟時,她的眼神立刻柔和了許多。

上一世,她臨死都未曾再見到自己遠在西北的弟弟最後一麵。

那是她最疼愛、最親近的人,卻自她出嫁後再無相見之期。

蘇以安想到此,眼眶難免再次泛紅。

蘇銘晏上前一步,“阿姐,你怎麼了?”

蘇以安拂袖拭去眼角的淚水,隨即搖頭道:“冇事,風迷了眼。”

蘇以安剛剛坐下,便聽到一聲男人的咳嗽聲。雖是咳嗽,但聲音卻依是十分洪亮震耳。

蘇正翰身著官服走了出來,後麵跟著一個身量纖纖、衣著綠色錦服的婦人。

雖然臉上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但是她的皮膚還是十分白皙光潤,並未顯露出衰老之意,一舉一動皆顯大家風範。

蘇以安的眼眶裡再次蓄滿了淚水,這是她日思夜想的母親。

自她嫁人後,母親的身體便每況愈下。

因著上一世王妃的身份,她不便隨意歸家探視,隻得派思春回府問候母親,但十次有九次都見不上。

再次見到母親,便是蘇以安得知母親過世的訊息後趕回侯府,彼時她隻能扶著母親的棺槨哭泣,就連再看她一眼的機會都未曾能有。

蘇以安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立刻起身行禮:“父親,母親。”

沐雲伸手扶了扶蘇以安,眼神裡儘是疼愛之意。

“安兒,今日為何穿得如此素淨?”沐雲看了一眼蘇以安頭上僅戴了一支紋樣簡單的銀釵,不禁皺了皺眉。

再反觀蘇以寧,穿著一身玫紅色對襟長襖,一件蘋果綠露底紅地折枝梅花錦子裙襯得她的皮膚越發白皙,一雙繡玉蘭花重瓣蓮花錦繡雙色芙蓉緞鞋,倒像她纔是這侯府嫡女的做派。

蘇以安冇辦法和母親解釋自己的心境,她隻要一想到自己的孩子,便實在不願穿金戴銀。

儘管現在重來一世,她還是未能完全丟棄前世的記憶好好來過。

蘇以安勾唇淺笑著說道:“父親、母親,女兒心想,今日進宮覲見,宮中的娘娘、公主皆會衣著華麗,而女兒是憑藉父親在外辛苦征戰的功績才得以有機會進宮赴宴,穿著得體即可,不必過於張揚,倒顯得逾越了。”

這話一出,蘇以寧立刻有些坐立不安。

果然,蘇正翰的視線投向蘇以寧這邊,他的眼神裡帶有一絲不悅,但卻並未發作。

蘇正翰不是一個喜好奢侈的人,隻因他這一身軍功都是在戰場上一槍一劍搏殺出來的。

正因總是在戰場上出生入死,他見過太多因戰爭而顛沛流離的家庭,食不果腹是家常便飯,所以對於自家兒女的教育上,也是自小便提倡簡樸之風。

蘇正翰冷哼了一聲,指著蘇以寧說道:“多和你長姐學習。”

蘇以寧就算心有不甘,麵對蘇正翰時也不敢有絲毫不滿,隻得強顏歡笑地點了點頭:“女兒知道了,女兒日後定多和長姐請教。”

蘇以安笑看著蘇以寧一臉隱忍,心裡卻是格外暢快。

這可是她的好妹妹啊。

上一世,若不是蘇以寧與她的生母許小娘在背後搗鬼,蘇以安又何至於本是清白一身,卻被潑了一身臟水,說她與祁國四皇子祁越私相授受。

這件事情傳到民間後,皇上將蘇正翰傳入宮中大罵了一通,後迫於無奈隻得將蘇以安指婚給了祁越。

自那以後,父親厭棄了她,連回門此等大事都讓她免了。

母親也因為自己疼愛的女兒被潑上此等臟水,又嫁給了祁國最不受寵的四皇子,終日鬱鬱寡歡、以淚洗麵,最終傷了根本,離開了人世。

這一次,她定然不會再讓蘇以寧和許小娘有可乘之機。

這一次,她的母親,侯府上下最疼愛她的人,由她來守護......

——

再次走進這紫禁城,蘇以安的內心卻格外平靜。

上一世,得見天顏,她既緊張又期盼。

因為她清楚,皇上與皇後要父親與母親攜帶子女進宮赴宴,其目的就在於想要為諸皇子、公主相看佳婿良媳。

蘇以安自小便知道,世家女的歸宿必然是與皇家結親,亦或是與其他世家聯姻。

她雖有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美好希冀,但卻也知曉,這種想法有多天真,所以她隻希望自己未來的夫君能是一個謙和有禮的郎君便罷。

可這一世,什麼男尊女卑,什麼世家聯姻,她都不屑一顧。

她要嫁的,必是一心一意對她好的人,冇有妻妾成群,隻唯她一人便了。

“阿姐...阿姐?”蘇銘晏的聲音喚回了蘇以安的思緒。

蘇以安有些悵然地眨了眨眼。

蘇銘晏滿臉寫著關心。

一早見到阿姐時,便覺得她的狀態不對,現在看到她悵然失神的模樣,他以為她是被紫禁城的巍峨給驚到了。

“阿姐,你隻管跟著母親便好,不多說便不會錯的。”蘇以安這才知道自己的弟弟是誤以為她是害怕這紫禁城,忍不住笑了笑。

礙著這是在宮裡,她冇像從前那般拍拍他的頭,隻是點了點頭道:“好的姐姐知道了,你也跟緊父親,不要行差踏錯。”

蘇以安自然不會再像上一世那般拘謹、害怕。

做王妃時,她便經常出入皇宮,隻因她是皇家的兒媳,她有責任也有義務進宮陪伴祁越的母妃,也就是如今的敬嬪,未來的敬妃。

那時的她有多傻呢?

自己的夫君對自己愛答不理,她還想著要替他好好照顧他的母親,所以經常在敬妃麵前儘孝。

可是敬妃似乎並不喜她,每每蘇以安進宮陪伴,她都未曾露出過一分笑臉。

蘇以安向祁越傾訴,卻換來的是他的一句:“不要胡思亂想。”

真的是她胡思亂想嗎?

——

蘇以安和蘇以寧跟著母親先去拜見了皇後孃娘,皇後還是一如蘇以安記憶裡那般雍容華貴,但是蘇以安看得出,在皇後看似溫婉的眼神之下皆是狠厲。

曾經也是她太過單純,能走到皇後這個寶座之上的人,又豈會是真正純良之輩。

皇後留母親與其他朝廷命婦在宮中閒聊,蘇以安本想也留在母親身邊,但卻也知曉這不合規矩,便隻得和蘇以寧退到外室,與一眾世家小姐喝茶閒聊。

過了不久,一個一身騎馬裝扮的俏皮女子走進了鳳寧宮,手上還拿著一根裝飾精美的馬鞭。

蘇以安一眼便認出了來人,她放下茶盞起身,其他世家小姐也隨即起身行禮:“長樂公主安。”

長樂公主是皇上與皇後唯一的女兒,所以一出生,皇上便賜封號為長樂,隻願她長命百歲幸福安樂,可見是多麼的寵愛這個女兒。

蘇以安知道她此時來鳳寧宮所為何,她退到最角落,不願摻和一點兒。

上一世,因著她馴馬失利,長樂公主對她的印象並不好。

再加上當時是祁越救下了她,後又嫁與祁越做了靖王妃。而祁越是敬妃的兒子,敬妃又曾是皇後的陪房,所以長樂公主對於蘇以安從未有過好臉。

所以這一世,蘇以安隻想離她越遠越好。

隻見長樂公主一臉倨傲地看著一眾世家小姐道:“聽聞今日宮中來了許多將軍府的貴女,將軍之女必然騎射不在話下,都隨本公主去馴馬園走一趟。”

大家一聽長樂公主的來意,都有些不情願。畢竟今日進宮赴宴,大家都穿著華服,誰都不願去跑馬,到時候再出得一身汗,那味道......麵聖多少有些不妥。

長樂公主見大家都似不太樂意的樣子,小嘴撅了撅,遂將馬鞭往地上狠狠一甩。

縱使在場許多人都是習過武的官家小姐,此刻也不免有些發怵。

大家都知道長樂公主是被皇上和皇後寵壞了的,脾氣也格外大些。

不知是哪位勇士率先站了出來,這纔有人陸陸續續跟著站出來,長樂公主的臉色這纔好看了些。

若是換成上一世的蘇以安,一聽到能夠出去跑馬,而不是坐在這附庸風雅,她必然會打頭陣。

但是現如今,蘇以安知道,隻有安分地坐在這鳳寧宮中,她才能躲過一劫。

蘇以寧看出了蘇以安興致不大,但偏生她就是愛與蘇以安作對,見蘇以安興致不高,她便更想拉著蘇以安去一趟。

“長姐,你也去試試吧,你不是最擅馴馬嗎?”蘇以寧這話聲音不大,但奈何當時大家都相對安靜,所以這話自然而然就傳入了長樂公主耳中。

聽到蘇以安擅長馴馬,她立刻投來目光。

“你,也隨本公主一道去。”長樂公主指著蘇以安道。

蘇以安不經意皺了皺眉,看向蘇以寧時的眼神裡也帶了一絲冷意。

長樂公主見蘇以安杵在原地,問道:“怎麼?不願意?”

蘇以安淺笑著開口道:“豈會,我這便隨公主去。”

長樂公主的侍婢帶著一眾世家小姐換了騎馬裝後,由一群宮人領著去了馴馬園。

馴馬園裡,馬糞與馴獸園中宮人身上的汗味混雜在一起,味道甚是刺鼻。將門之女倒還好,畢竟早已聞慣了這種味道。

但有些跟過來看熱鬨的文官之女便忍不了一點兒,纔剛進馴馬園,便扶著木樁乾嘔了起來,全然無半點兒世家女的風姿。

蘇以安環顧了一圈,並未見到那個身影。

她暗自鬆了一口氣,或許這一世,有些事情已經變了也說不定。

-格外大些。不知是哪位勇士率先站了出來,這纔有人陸陸續續跟著站出來,長樂公主的臉色這纔好看了些。若是換成上一世的蘇以安,一聽到能夠出去跑馬,而不是坐在這附庸風雅,她必然會打頭陣。但是現如今,蘇以安知道,隻有安分地坐在這鳳寧宮中,她才能躲過一劫。蘇以寧看出了蘇以安興致不大,但偏生她就是愛與蘇以安作對,見蘇以安興致不高,她便更想拉著蘇以安去一趟。“長姐,你也去試試吧,你不是最擅馴馬嗎?”蘇以寧這話聲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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