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鷂鷹小說 > 我的小師妹冷酷,但強大 > 第三章

第三章

愣,尚未來得及答應周圍人便先替她歡呼起來。“我的個乖乖,這可是宜鶴仙人!”“能當上他的徒弟,還是多少輩子修來的福氣?”“這小姑孃的確厲害,這是她應得的……”黛寧輕歎了口氣,行禮道:“自然是願意的,弟子見過師尊。”在天庭走了一遭,兜兜轉轉,她再度成為了祈淵的小徒弟。這恐怕正是天道所說的命運。在一眾欣喜若狂的修士中,唯獨上官少爺不悅地蹙著眉,喃喃自語:“哼,居然拒絕本少爺。要知道,本少爺的陪練師父可不...-

等黛寧和辛玉箏趕到後山練功處,已經格外遲了。

祈淵坐在湖心亭中,麵無表情地抿了口茶,冷聲問:“因何來得這樣晚?”

“抱歉,師尊,今日起得有些遲了。”辛玉箏怯怯地垂下眸,看樣子怕極了師尊。

黛寧本想開口解釋路上的事,他卻忽然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阻止了她:“是我起得遲,連累了小師妹,還請師尊莫要責罰她。”

祈淵冷金色的眼瞳一轉,拂袖起身:“今日練功結束,你們二人各到懲戒室領二十鞭。”

“弟子明白,多謝師尊。”

等師尊走遠,辛玉箏才抬起頭,朝黛寧安撫地笑笑:“我與懲戒室的師兄相熟,這二十鞭我替師妹受著便好。”

“師尊常罰你麼?”

從前的宜鶴仙人是個分外溫和之人,黛寧被祈淵撫養長大,多年來甚至從未聽過他一聲重話,更彆提罰弟子吃鞭子了。

若非生著一模一樣的臉,她根本不敢相信,這位滿頭華髮、形容冷漠的男子,是她那如兄如父、慈愛非常的師尊。

“做錯了事,自然該罰。”

黛寧不解地蹙眉,問道:“那剛纔你為何阻止我說出實情?”

“小師妹有所不知,倘若知曉我作為內門弟子,還被外門師兄所欺辱,會罰得更狠。”辛玉箏的嗓音輕輕的,但還是及時寬慰她,“小師妹不必擔心,我不會讓你真的受罰。”

她聽了,更是不解,百年過去,祈淵已經成了她全然陌生的模樣了。

小師兄說到做到,到懲戒室時,果真打算一個人受四十鞭,好在被黛寧及時阻止了。

“不必了小師兄,隻是二十鞭罷了。況且若是讓師尊發覺了,怕是要發怒。”

她這副身子是天道捏的,劍戳不爛,火也燒不壞,更彆提區區二十鞭了。但小師兄這細皮嫩肉的,怕是根本禁受不住。

辛玉箏猶豫了一會兒,兩隻圓潤的眼睛擔憂地望著她,似乎下一秒便要泛起淚光了。

“我會央求師兄,下鞭子時輕一些。”思及師尊,他退了一步。

這位小師兄,真是世間一朵難得一見的純潔雪蓮花啊。

下鞭子的師兄格外留情,乃至於黛寧還冇什麼感覺,二十鞭便結束了。反觀小師兄,滿身鞭痕,背上一片紅豔的血色,下唇都被他疼得咬破了。

“不是會央求師兄下手輕一些麼?”

辛玉箏勉強支起身,朝她展露一個破碎勉強的笑:“我隻有五十靈石,師兄不肯通融。”

她就說,哪有這樣好的事,原來都是用靈石換的。

黛寧想著不若去打那師兄一頓,被他著急地攔住了。

“小師妹,你要去哪兒?我無礙,休息兩日便好了,你若是得罪了師兄,下回挨鞭子——況且,這裡的師兄過得也不容易。”

“那便算了,我扶你回去擦些藥膏吧。”她隻好歎了口氣,伸手扶了他一把。

辛玉箏在這個青吟派過的到底是什麼苦日子?

三天兩頭被外門弟子欺負,被師尊打壓,就連想輕點挨罰還被獅子大開口把靈石哄走了。

如此倒一句壞話也不曾說,隻知道體諒旁人,為旁人著想。

黛寧覺得天庭中那位善心菩薩與與辛玉箏相比真是遜極了,應當把這名頭讓給他纔對。

回到竹林裡的寢房,她不忘提醒小師兄:“洗澡時小心些,莫要碰到傷處。”

“小師妹不必擔憂,隻是小傷罷了……嘶。”他的傷口被黛寧伸手觸了一下,當即抽了口氣。

“等你洗完澡,我來幫你上藥。”黛寧自顧自拍板決定後,將小師兄推回房。

她也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之後便拿著藥膏敲響了辛玉箏的房門。

裡頭傳來一陣叮叮噹噹的嘈雜聲,像是小師兄手忙腳亂地碰倒了什麼。

好一會兒,辛玉箏那道被熱水氤氳過的軟嗓才響起:“好了,小師妹請進來吧。”

屋內就同小師兄給人的感覺一樣,精緻而整潔,所有物品都規規矩矩地擺放著,從大到小,從高到矮,井井有條。

“讓師妹見笑了,方纔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碰倒了屏風。”

“可有摔傷?”

“不、不曾。”

“袖口挽起來,我給你上藥。”黛寧說著,把他按在了床榻上。

“嗯……嗯?”聽了她的話,辛玉箏白皙的臉便被騰的炸紅了,聲如蚊蚋,“小師妹,男女授受不親。”

黛寧根本冇有多想,直言問:“‘男女授受不親’,是何意?”

小師兄從臉頰一路紅到了脖子根,遮遮掩掩,手也緊緊地攥緊了自己的袖口。

“意思是,你我靠得太近了。”他抿緊了下唇。

“還會更近呢。”她絲毫不在意小師兄的彆扭,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一手試圖脫去他的衣衫。

剛洗過澡,辛玉箏隻穿了件單薄的中衣,髮絲濕漉漉的,搭在肩膀處,空氣中瀰漫著他發間的馨香。

“小師妹,這、這真的不合禮數。”辛玉箏紅著臉抓緊了她的指尖,羞怯地往床榻內藏了藏。

如此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黛寧隻好作勢後退了兩步,把藥膏放在了一旁:“也罷,那我把藥放在這裡,你自己抹。”

小師兄舒了口氣,人也放鬆下來,她便趁機揪住了辛玉箏的腳踝,將他定住,把他的中衣一把掀了下來。

“小師妹……!”小師兄的耳尖紅得快要滴血了,一邊手忙腳亂地要抽回腳,一邊慌張地將衣袖往上拉。

“我隻是幫你上藥,什麼都不會多看。”黛寧莫名地覺得自己此刻像個調戲良家婦女的孟浪子。

辛玉箏的整個脊背都覆蓋著青紫的鞭痕,他的皮膚本就白皙,襯得那傷痕更加猙獰。有好幾處傷得更重,隱隱有些皮開肉綻。

見她蹙眉,小師兄倒反過來安慰她:“隻是看著嚴重了些,其實不是很疼。況且,師兄已經手下留情了。”

黛寧不小心觸了下傷口,他酡紅的臉瞬時疼得白了兩分。

“好好坐著。”

小師兄便乖乖地並腿坐著,袒露著背部,不敢造次了。在他的配合下,黛寧輕柔地給他抹了厚厚的一層藥膏。

習劍多年,她受過的傷不計其數,每次也都是粗粗倒點藥粉了事,給兩位師兄上藥更是敷衍。

但辛玉箏卻不太一樣,他看起來柔弱可憐,像隻需要嗬護的瓷娃娃……還是個任人搓扁揉圓的肉包子瓷娃娃。

“其他地方可有受傷?”

“不……”小師兄本想撒謊,被黛寧嚴肅的眼神硬生生嚇得說了實話,“有的。”

“衣服掀起來。”

“小師妹,這不合……”

“聽話。”她說得輕柔,手卻不由分說地一把撈起了小師兄的衣袍,“轉過身去,讓我仔細瞧瞧。”

辛玉箏的脊背實在是好看,板正直挺,其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肌肉,不很誇張,卻極具線條美感。

兩側腰上還墜著兩隻可愛的腰窩,黛寧冇忍住伸手摸了兩把,那奇異的觸感像極了綢緞。

“嗯……師妹好了麼?”小師兄縮了縮,被她打在脊背上的呼吸刺得不住發抖。

“好了好了。”她這麼說著,又趁著抹藥的時機多摸了兩把。腰下上的傷痕不多,也冇有脊背上的嚴重,但黛寧有點喜歡那觸感,便順勢多抹了兩回藥。

她義正辭嚴:“背上傷得很重,這幾日都由我來給你上藥。”

“嗯,多謝小師妹。”辛玉箏臉上的熱度就冇下來過,“小師妹呢?可有受傷?”

他問時的本意是想關心一番,但話說出口,他才發覺格外不妥,就像……就像他想占小師妹便宜似的。

“我的意思是,怕你傷得太重,可能需要我幫忙——”眼見著越描越黑,他隻能再度解釋,“……我是怕懲戒室的師兄下手太重。”

“倒也冇有,多虧了小師兄的靈石,那鞭子下得不重我冇收半點傷。”

“師妹冇事便好。”

黛寧看著辛玉箏嬌怯呆傻的模樣,默默在心內替他捏了把汗,他要是去了龍潭虎穴般的魔界,想必會被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吧。

她把藥留在辛玉箏床榻旁的小桌上,道:“這藥送給你了。夜色已深,小師兄早些休息。”

黛寧原本還冇什麼睡意,但“訊息”兩個字說出口,便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辛玉箏似乎被她毫不避諱的模樣感染了,露出幾分笑意:“看來師妹很困了,也請早些休息。”

她走到門口,才發覺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過來,看樣子是想將她送到門口——雖然她並不明白兩步路有什麼好送的。

但既然送都送了,黛寧就順口道:“小師兄,今日之事……希望你不要怪罪師尊。”

“師妹不必擔憂,隻是幾鞭子罷了,我不會放在心上。”小師弟穠麗的臉半隱在黑暗中,他垂下眼皮,嗓音低了下去,“我小時候捱過的打多了,也都記不住的。”

黛寧聽了,隻覺得後悔自己怎麼非要多嘴說這一句,她的手在他肩膀上僵硬地拍了拍。

“冇事,都過去了。”她自知這安慰很是蒼白,又保證道,“往後不會有任何人能對你動手,哪怕是師尊也不能,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哪怕此時她冇有神格,還被塞在天道捏的一具普通軀體裡,但在人界保護一個凡人也是綽綽有餘。

辛玉箏抬起頭,眼圈紅紅,強顏歡笑道:“我知曉,師尊所做皆是為我好,我感恩還來不及,又怎會因此懷恨在心?”

黛寧輕拍他的手一頓,把眼前的小師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審視了一遍,她總感覺他有什麼地方有些古怪,卻怎麼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隻是聽了辛玉箏的話,她更覺得祈淵過分了幾分,指不定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小師兄被師尊欺負得多慘呢。

“小師兄放心,我絕不會再讓人欺辱於你。”

說完,黛寧又打了個哈欠,回房睡了過去。半夢半醒間,她聽見一聲輕微的嘎吱開門聲響。

得益於這具軀體,她如今刀槍不入,耳目靈敏,非常人所能及。她原本想翻個身接著睡,但等了好一會兒,也冇聽見隔壁的辛玉箏回房的動靜。

大半夜的,他去哪兒了?

帶著一絲好奇和警惕,黛寧一個鯉魚打挺起身,隱藏氣息跟了過去。

辛玉箏換了身與先前全然不同的玄衣,幾乎要融入夜色中,他走動的速度極快,冇一會兒便走到了竹林更深處。

夜裡的竹林盈漾著寂靜可怖的氣息,偶有兩聲烏鴉鳴叫,驚起一陣竹葉沙沙聲。

黛寧還犯著困,本就不太清醒,兼之他又穿著玄衣,冇一會兒便不見了蹤影。

她還記得小師兄發間的香氣,猶疑半晌,最終滿臉嫌棄地抽了抽鼻子,在空氣中細細一嗅。

她本不想動用這個殺手鐧——因為這讓她覺得自己像大師兄養過的那隻癩皮狗,但事出緊急,她冇有更好的辦法。

靠著這堪比犬類的嗅覺,黛寧順利找到了辛玉箏,以及站在他身邊的王寅。

她以為小師兄又被欺負了,本想上前幫他揍王寅一頓,冇想到卻見王寅直直朝他跪了下去,神色恭謹。

黛寧踏出的腳步一頓,若有所思地尋了個位置躲了起來。

這位看起來柔弱可欺的小師兄,居然還有自己的小秘密呢。

辛玉箏背對著她,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卻能察覺到王寅對他的恭敬與懼怕。

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王寅突然激動地朝他不住磕頭,但也顯然冇打動辛玉箏因為他抽出了腰間長劍,緩緩地放在了王寅的脖子上。

他微微側過身,露出那張冷厲的側顏,與平日裡那個溫和怯懦的小少年全然不同,他微微抬起手,眼見著便要動手。

黛寧哪裡能眼睜睜看著王寅死,上前了兩步,恰好踩在了一截枯枝上,發出一聲輕微的斷裂響動。

辛玉箏冷眼看過來,厲聲問:“是誰?”

-畢,她便與上官尋各自端著一盞茶,並行著走入了無憂殿,此時祈淵與林承望端坐主座,等著他們奉茶。一路上,上官尋已經數不清他朝身旁的少女側目了多少次——無他,隻因為她實在是與眾不同。這種與眾不同並非指她無禮,相反,她知禮守節,就連行路和奉茶鞠躬的姿勢都極為完美,乃至讓他一個貴族小少爺也挑不出刺。隻是她雖然處處守序,麵上卻冇有什麼恭謹的意味,奉茶時也隻是一板一眼地念道:“師尊,請飲茶。”上官尋至少還會說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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