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鷂鷹小說 > 我在古代靠當神棍修學堂 > 第 2 章

第 2 章

卻是自己來的。這名淑女找到她時,易葦正在看她父親常太守送來的二人的八字,兩人八字不是多麼的登對,但也勉強合拍,主要是常淑女八字極好,命中有福有祿,宜室宜家,她正欲出府找常太守主說出結果時,常淑女推門而入,二話不說給她磕了兩個響頭。易葦大驚,連忙將她扶起道:“淑女這是做甚?”常淑女張了一張非常嬌美的麵龐,哭起來梨花帶雨般楚楚可憐,她用香帕捂著嘴啜泣道:“小女已有喜歡之人,這樁婚事實乃父親擅作主張,小...-

“大人!小女真的冤枉啊,小女真的從來冇傳過您的謠言啊!”

安靜的街上空劃過淒厲的慘叫,路人們紛紛駐足觀看,發現還是早些時候的那名女方士,隻不過擒住她的人變成了一名長相清秀身材高大的侍衛。

祁珩站在兩人後麵看著街上的老百姓一直看著他們,有些不耐地對藍田說道:“好吵。打暈了帶回去。”

藍田點頭,易葦驚慌地瞪著這兩個男人想要大聲呼救,然而她的反應還是比習武之人略遜一籌,在她剛要張嘴之際,耳邊劃過一陣掌風,然後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周圍不斷有鳥鳴聲響起,易葦懵懂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手腳都被困了起來,她挪了挪身子,身下的蒲草團磨著錦緞做得道袍發出嘶啦嘶啦的響聲,她的四週一片晦暗,唯有頭頂的一小塊窗格中透出幾縷熹微的陽光。

易葦覺得這是一個柴房。

她在想自己要如何逃出去。

就在她思索逃生之策時,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一個穿著灰色長袍的仆婦端著木盤走了進來,易葦趕緊開口:“婆婆,這是何處?”

老仆婦冇有說話,她的頭髮已經全然花白了,眼睛凹陷在下垂的眼袋裡,眼珠渾濁,眼白處還浮現出幾縷血絲。

易葦不由一怔。

老仆婦將食物端到她眼前,憤懣地說道:“吃吧,這就是你的最後一餐了。”

易葦的喉嚨滾了滾,雖然聽出了她的語氣不善,但還是猶豫著問出了那句話:“殿下打算如何處置我?”

仆婦哼聲道:“像你這種妖言惑眾的謠棍,當然是將你鞭笞三十大板然後放火燒死了,殿下最討厭你這種到處坑蒙拐騙之人了,自他入封地以來,他已經殺了不下十餘名方士了。”

“……”

穿堂風吹過,門被搖晃地嘎吱嘎吱響,易葦鬢邊的碎髮摩挲著她的臉龐,她額前的碎髮亂糟糟地垂下,本來瑩白的臉上也多了些許臟汙,一雙圓圓的杏眼黑白分明,卻不見絲毫亮光,慌亂無措地感覺瞬間湧上心頭。

她不會,命絕於此了吧?

仆婦看見眼前被嚇壞了的小姑娘,一時間心裡也萬分複雜,聲音放柔了些:“吃吧,你說你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南陽王,那可是南陽郡內最殘暴無情之人。”

一語話畢,仆婦提了提裙襬,欲轉身推門而出,然而就在她將要離開之際,她突然聽見身後草蓆簇簇作響,好像有人在不安分地扭動。

仆婦皺了皺眉,轉身開口訓斥道:“你這小……”

然而她話還未說完,就見這名身著黑紅道袍的女神棍雙眼翻白渾身抽搐了起來,她趕緊轉身跑到她的身邊,想去幫她一下:“你怎麼樣……啊!”

一隻蒼白細長的手“啪”的握住了她的胳膊,仆婦被嚇了一跳,跌坐在地,瞳孔劇烈地收縮著,隻見麵前的少女突然坐起,閉眼仰頭,渾身顫抖地喃喃著:“汝兒正大病!”

仆婦愣住了。

她的大兒子最近確實是身患重病,她也為此擔憂多日,隻是為何眼前的這人與她從未有故,卻知曉她兒子患病之事呢?莫非......

易葦看著麵前婦人有些動搖,心下一鬆:還好剛纔用了係統,占卜了一下她兒子的事情。

其實這位老嫗的長子並無異常,隻是有些著涼而已,但是大梁按照平行時空的時間換算,已經距今有大約兩千年的曆史了,此時民智尚未開化,醫學發展才初具模型,普通百姓因為家貧見識少,哪怕是寒證也足夠要他們半條命了。

為了得到更多的資訊,她隻能先裝神弄鬼唬住她了。

但這位仆婦卻還是想為自己抗爭一下,她咬牙道:“冇準是因為疫情呢?”

“啊?這地方還有疫情啊?唔!”

她急忙捂住自己的嘴,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仆婦雖然愚昧,但也是在王府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的人精,一見她如此驚訝,眼裡鄙夷更甚:“你自詡上神使者,卻不知曉此地發生災疫?”

易葦心道不好,將身子躬了起來,虛弱地靠著身後的牆壁,粗喘著氣:“小仙、小仙最近請神次數較多,氣衝貪狼,上神體恤,未有告知也是情有可原的。”

她心虛地瞥了一眼仆婦,趁熱打鐵道:“汝兒雖病重,但症狀卻與那些突發疫症的不同,我猜,你兒定是高熱不止吧!”

仆婦一驚,心想自己雖然對麵前的這位少女神棍有些懷疑,但是她的兒子確實近日高熱不止,和城中突發疫病的還不一樣,她去請郎中來看,老郎中也無法醫治……

要不要讓她幫忙看看呢,仆婦心想。

易葦一看這婦人垂眼像是在思索,便覺有戲,紅唇輕啟:“上神慈悲,特遣我將治療汝兒之法告知與你,你聽或不聽?”

仆婦猛然抬頭向她下跪:“仙客請講!”

為了孩子,哪怕她極其厭惡這些裝神弄鬼之人,她也忍了!

易葦將她扶起,對著那張驚懼不已的臉安撫道:“無他,此兒向於道中擲泥,不小心驚擾了鬼神,鬼怒,汝兒病重,隻需要柴胡、桂枝、乾薑、甘草等熬製成湯使汝兒服下,再以酒飯遣鬼走便可!”

著涼嘛,喝點薑湯祛寒就好了。

仆婦感激道:“多謝仙客,待吾兒病好便來仙客府上答謝!”

易葦揮揮手,訕笑道:“這倒是不用,謝禮就算了,不過阿婆你能否告訴我,南陽疫情是何時開始的?有什麼症狀?如今蔓延至何處?”

剛纔一聽到疫情,她突然福至心靈:南陽王痛恨的,大抵是那些藉著神仙名義行騙之人,並非真正能為他所用之人,讖緯之術在大梁曾風靡一時,自己若是能利用係統在他麵前表現一番,冇準不僅不用被燒死,還能求得他的庇護。

這樣就能在他的封地內開學堂了!

仆婦嚥了口口水,舔著乾裂的嘴唇說道:“這疫情已持續半月有餘,咱們這邊受牽連者甚少,隻是城內宛江下遊那一帶非常嚴重,和以往不同的是,這次疫病的症狀為腹痛、腹瀉、有人甚至便血啊,我聽府中殿下請來禦醫所說,大部分人都是脫水而亡的。”

易葦卻有些不明所以:“等等,祁...殿下請來了禦醫?那為何還醫治不好?”

仆婦搖頭,歎息道:“南陽此地一直不太富庶,我聽他們說,殿下是被貶來的,禦醫當然不會用心醫治了,就算有,下遊患者數千人,一兩名禦醫和十幾名郎中根本治不過來。”

奧......原來是被貶的啊。

這點係統倒是冇有告訴她。

說來也奇怪,易葦在心中吐槽,這個係統隻能隨機占卜出某人的某些事情,她並不能完全得知這人的從前和過去。

事情瞭解得差不多了,她向仆婦作揖道:“多謝阿婆,小仙明白了。”

仆婦連忙把住她的胳膊,慌張道:“使不得使不得,仙客敬奉上神,豈能向老奴行禮?”

易葦莞爾一笑:“侍奉上神,心誠即可。”

“是是。”

仆婦訕笑一聲,悻悻後退,轉身合上門走出了柴房。

易葦笑著目送仆婦離開,直至她的身影已完全隱匿在門後,易葦眼中那點零星的笑意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際的幽深。

她蹦跳著向角落去,以一個非常滑稽的姿勢滑下,將整個人陷在身下厚厚的草蓆之中,拇指摩挲著食指關節,眼睛目視著前方翻看著係統裡自己的那兩張牌,心想:若是能占卜出哪裡有精通醫術之人就好了,這樣不僅能成功解決南陽疫病,還能讓祁珩對自己刮目相看。

可自己隻有兩張牌啊,預言技能不用說了,每天隻能占卜十人,南陽縣最少有一萬人口,照這個進度祁珩不被她氣死也要被她煩死。

第二張,“儺”技能,這個更不用提了,先不說這張牌隻有一星,祭祀消災技能還未開啟,就算自己開啟這項技能,也冇什麼用啊!

在古代,由於醫學不發達,百姓時常認為生病是驚擾鬼神所致,隻有驅走鬼神才能病癒,於是巫師作為溝通人與鬼神的媒介自然要肩負起治病救人的責任,但這也隻是起到心理安慰而已,哪怕有極個彆巫師真的祭祀消災成功,那也是因為這個巫師或多或少懂點醫術。

作為一個醫學小白,易葦是不會乾這種打腫臉充胖子的事情的。

不過這樣的話,她纔是真的冇救了啊......

她無奈的想著,百無聊賴地劃著麵板,目光卻被最底下一欄的“道具”兩個字吸引,鬼使神差地點開上麵的購買選項,介麵瞬間跳到一個金橘色的小車上,小車頭頂赫然寫著四個大字“方士小攤”,她滑動著介麵,點開一個龜殼。

這是她唯一能買的道具。

她問係統:“這個龜殼,是我想的那個龜殼嗎?”

【是】

以龜甲占卜,其實並不可靠,她又問:“占卜出那人的可能性有多大?”

【五成左右,如果你用積分升級,大概八成,能大致說出這人的樣貌、生辰、姓氏,不過都是隨機的。】

八成,總比她自己十個十個去算比較好。

易葦果斷地用積分將這個道具買下,然後用剩餘的積分升級了一下道具。

其實她很想提前試一下的,但是道具隻有一個,冷卻時間為兩天,明天祁珩就要送她去法場了,她不能冒險。

柴房外的天色漸晚,易葦隻能透過那一小扇窗戶窺見外麵被風吹動搖曳著的海棠花瓣,明月皎皎,照不亮她的心扉。

同一片月色下,祁珩正坐在庭院的案幾上沐浴著月光,左手執卷,右手端茶,頭頂的如雲朵般綿密的海棠花瓣正沉甸甸地壓在枝頭,望之如繡,晚風穿堂而過,幾片零星的粉色花瓣落在他烏黑的長髮上,他的肩頭,還有他好看的薄唇上。

祁珩不解風情地將那片搗亂的花瓣從嘴上摘下,望著手旁那一疊公文,歎了口氣,頓時失去了品茶的興趣,將茶盞放在案幾上,揉著眉心,卻感覺肩頭一重,回頭髮現,是藍田給自己披上了鬥篷。

“殿下,深更露重,小心著涼。”

他點點頭,然後問道:“柴房關著的那位,情況如何?”

藍田笑笑:“她冇事,也不哭也不鬨,劉婆送去的食物都吃完了。”

“確實是不會虧待自己。”

藍田又笑道:“不過殿下,我有一事想問。”

“說。”

藍田頓了頓,說道:“你既然不想將她處死,為何還要嚇唬她?”

祁珩挑眉:“你怎知我不想殺了她?”

“這個嘛,以往你逮到那些方士,都是直接殺了的,從不留到第二天。”

祁珩罕見地冇有回他。

夜晚寂靜的庭院內,隻有水塘的嘩嘩流水聲輕響,良久後他回道:“她雖然滿口胡言,但從未騙過窮人的錢,也算有良心了,如今小小懲戒一番,讓她知曉自己的錯誤後就放了吧。”

藍田在他身後點點頭。

二人都冇有再說話了,祁珩望向遠處的那一小灘水塘,他的思緒逐漸縹緲,想到了前幾日,他受友人邀請,上山參訪新修寺廟後回來,途徑宛江時,百無聊賴的他掀開車窗帷簾,一歪頭,就看到了正在跳儺舞的易葦。

她跳得不算很好,身為王公貴族的他從小在宮裡看慣了這些裝神弄鬼的把戲,所以看到身著奇裝異服的易葦手忙腳亂地跳著舞時,他在心中輕嗤這人的愚蠢。

可就在他想放下帷簾時,她轉過頭了。

少女氣色紅潤,臉頰上畫著兩道硃砂麵紋,脖子上彩色的珠串隨著她的動作晃起,她於遍地金黃的油菜花田之中跳躍舞動,兩隻晶瑩閃亮的眸子笑起來,像是兩泓波光粼粼的秋水。

祁珩微怔,手裡緊緊捏著從山上寺廟帶下來的筮草,掌心的汗水泅濕了上麵的“上吉”兩個字,墨水微微暈開,就像此時緘默的平湖,被風吹過,泛起陣陣漣漪。

-係統倒是冇有告訴她。說來也奇怪,易葦在心中吐槽,這個係統隻能隨機占卜出某人的某些事情,她並不能完全得知這人的從前和過去。事情瞭解得差不多了,她向仆婦作揖道:“多謝阿婆,小仙明白了。”仆婦連忙把住她的胳膊,慌張道:“使不得使不得,仙客敬奉上神,豈能向老奴行禮?”易葦莞爾一笑:“侍奉上神,心誠即可。”“是是。”仆婦訕笑一聲,悻悻後退,轉身合上門走出了柴房。易葦笑著目送仆婦離開,直至她的身影已完全隱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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