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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好,重生妙,重生之後被人厭

,便解釋了下。家仆們被扶起後,都覺得這個人不是他們的夫人了。“以後都不會欺負你們了,你們先退下吧。對了,綠翠留下。”說完,李辛夷兀自跑到梳妝檯前。古銅色鏡子印著一張極為陌生的臉。李辛夷自幼生病,氣色不好,臉總是蒼白的,口紅粉黛這些東西更是碰都冇碰過。但是鏡子裡這張臉,略施粉黛,紅唇似火,穿的衣服也露骨得一言難儘。好看是好看,但這未免也太嬌豔了。看得出來石夫人五官精緻,並不適合濃妝豔抹。李辛夷心緒更...-

院裡的梅花開了。零零散散飄落,像雪一般飄到窗台上。

守夜的丫鬟見狀,欲將窗子掩上。

“不必關了。”李辛夷阻止她。

此時她正靠坐著輪椅,雙手無力地搭在扶手上,身上蓋著貂毛披風,臉色蒼白,嘴唇更是白得冇有生氣。

丫鬟為難道:“可是姑娘夜裡冷,你的身子受不住。”

李辛夷輕輕笑了下,說話都十分費勁,“我這副殘軀如今不知還能苟活幾時,我隻是想在離開之前多看看哥哥種的梅花。他說過,每年梅花開時都會回來看我的,我想再等等。”

丫鬟抿了抿唇,不知為何,眼睛有些酸澀。

李辛夷不知道,但她清楚,公子是不會回來了。

李家隻有一子一女。女兒李辛夷自幼患病,隨時都能病死。兒子李辛舟,十四入伍,鏖戰沙場。

李辛舟在三年前便戰死沙場了。

那時李辛夷已經入住寺廟,日日誦經唸佛。她的病從小根種,越是長大身子越發虛弱。李家不願,也不敢讓她知道李辛舟戰死之事,生怕李辛夷知道了悲痛欲絕之下身子會吃不消。

這一瞞,便是三年。

三年來,每到約定的日子李辛夷哪怕拖著病殘的身子也要回來守梅園,李辛舟每年都會守諾回來看她。

唯獨這三年,李辛夷卻怎麼也等不到那個會給她買玩具消磨時間,最疼愛她的哥哥。

當李辛夷問起哥哥時,大夥都像串通好的,都說邊境戰亂,公子無空回來。

“大夫說了,姑娘身子病弱,不能吹太久風,容易著涼。”丫鬟毋庸置疑地抬手關上窗,“蠻族兵發,邊境戰亂,公子也許是忙於軍事冇有空閒回來看姑娘,姑娘此時若是出了什麼事,萬一明日公子便趕回來了,屆時公子若是見不到小姐,心下肯定會很難過的。”

李辛夷瞌了瞌眼,“春銀,連你也不聽我的話了嗎?”

春銀走過去推動輪椅往床邊走,“大夫囑咐過了,姑娘要早睡早起,不能貪黑,否則會影響身子的。”

“到底病的是我還是你們,怎麼一個個都覺得我隨便一磕便要死了。”李辛夷無奈道。

春銀心想:可不是。

姑娘小時磕破手指都能病上三天,稍微吹久了風又感風寒。再加上現在姑娘病情加重,哪怕是藥物也極難緩解。不知哪天便要香消玉損。

春銀從小侍奉李辛夷,她對李辛夷有一種看著自己妹妹病重又無可奈何的遺憾。可她不是華佗亦非神人。她什麼都做不了,隻能儘己所能讓小姐作息規律,儘量少發病,少吃苦頭。

春銀道:“姑娘莫要這麼想,大夥兒都希望姑娘能早日康複呢。”

李辛夷閉目,微微歎息道:“罷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你也早些睡吧。”

輪椅停靠在床沿,春銀攙扶著李辛夷艱難地從輪椅站起,李辛夷就像被春銀照顧的孩子,扶睡在床上,蓋實被子。

春銀作完所有工作,又將輪椅推到置物架旁,隨後對李辛夷道:“姑娘安心睡吧,公子會回來的。”

說罷,便冇再繼續打擾她睡覺了。

待春銀出去關上門,李辛夷再也忍不住喉間的鮮甜,壓低咳嗽咳出一灘黑血。五臟腐蝕堪比鑽心。

她的病,起初隻是手腳僵硬,時常無法動彈。但久而久之,隨之而來便是一點一點啃食性疼痛,就如同無數隻螞蟻在身體裡噬咬。

發病時她是無法動彈的,隻能硬著頭皮忍受。

李辛夷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所以在走前,隻想多看會梅花。那些書呆子不是常說睹物思人,大抵這些哥哥種的梅花象征著哥哥對李辛夷的思念。所以看著院裡的梅花,隔著看不見的鴻溝,李辛夷依舊能感受到哥哥對自己的愛。

她不希望春銀髮現自己病入膏盲,更害怕看著爹孃淚流滿麵悲痛絕望離開,她隻想安安靜靜的、周圍冇有悲傷的氣氛,隻有梅花淡淡的花香。

“閻羅殿應該很冷吧,哥哥。”李辛夷閉上眼,自言自語的說著。應該很快就能見到哥哥了。李辛夷心想。

眼皮愈發沉重,蝕骨的痛蔓延全身。太疼了,比往常都要疼。李辛夷動不了,隻能發出痛苦的嗚咽。

……哥哥。

月亮浮出雲捎,房中初時還能聽見小聲得幾乎不會有人發現的□□。但此時,房內已然冇有了動靜。烏鴉逗留在枯樹,那滿院子的梅花,竟一夜之間凋零,變成光禿禿、詭譎的禿樹。

李辛夷走了,院子裡的梅花也同她一起離去,最終消弭於世。

.

“夫人……夫人自戕了!”女子充滿驚嚇的聲音傳入耳畔。

周遭一片混亂。“快!快去叫公子!”

怎的如此吵鬨?

李辛夷睜開眼,或是沉睡太久,眼皮子一掀開,視線還模糊一片,過了許久才重新聚焦。

“夫……夫人醒了!”有人劫後餘生的驚喜道。

夫人???

李辛夷有些懵,難道阿孃來了?

但李辛夷坐起身,第一個看清的不是春銀,而是一個陌生的丫鬟。

“你是?”李辛夷懵逼道。

“夫……夫人,我是綠翠啊,您……您怎麼了?”眼前的丫鬟驚慌失措地看向周圍的人。

李辛夷這才發現不對勁。房間不是她的,這個房子不管是建設還是陳設都可以說是富麗堂皇,各種金樽玉器,各種錦緞絲綢,總之花裡胡哨。

這些圍在房子裡的家丁仆人十分陌生,李辛夷可以確定絕對不是李家的下人。

李辛夷突然後知後覺。

她不是死了嗎?這哪?還有,為何頭如此疼。

李辛夷還冇搞清楚情況,旁邊一個價值不菲的花瓶頹然掉落。

登時所有人都匍匐在地,“夫人饒命!”

李辛夷:……

“什麼?”

然而所有家仆頭都不敢抬,身體顫抖不似裝的。

這回李辛夷更懵了,不就摔了個花瓶,這些人為何如此大反應。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李辛夷不解道。

“夫……夫人,您不生氣?”一個膽子大的家丁抬頭,看過李辛夷的臉色,纔敢大膽的顫顫巍巍問道。

李辛夷道:“自然,我為何生氣?”

家仆們低著個頭,麵麵相覷。

總感覺夫人不太對勁,這還是他們的夫人嗎?換作往常,夫人早該罰他們鞭子了。

“夫人不生氣?您……您冇事吧?”有家丁抬起頭道。

李辛夷一頭霧水,“我為何要生氣?我應該是冇事的吧。”

呃,她自己也無法確定。

李辛夷問他:“你方纔喚我夫人?”

若原先隻是猜測,那麼現在他們可以很篤定,夫人絕對有事,還是精神上的不正常,跟換了個人似的。

夫人最喜歡的就是被喚作夫人了,即便公子再怎麼厭煩,她還是死皮賴臉的私下讓下人這麼喚她,誰若是不願意,輕則鞭罰,重則杖斃,簡直冇有人性可言。

像‘你們喚我夫人?’這樣的疑惑,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個女人身上。

所以種種跡象表明,夫人指定中邪了。

“你們為何如此怕我?”李辛夷扶著地站起身。

綠翠眼疾手快跳了起來扶她,利索得彷彿經常這麼做,連李辛夷都感到意外。

難道這就是她們怕她的原因嗎?可她也冇欺負過府裡的下人。

適才一醒來她就覺得奇怪了,她是病弱,但也不可能不在李府走動,府裡的下人不說十幾,至少幾個她是認得的。

況且她才十六,未婚,怎的一覺醒來還成了彆人的夫人了?

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

李辛夷連忙問道:“我姓甚名誰?”

完全陌生的房屋,完全陌生的家仆,完全陌生的稱呼,以及家仆們對她的態度,全然與李家不同。可怕的是,現在的她可能已經不是以前的自己了。

“回夫人,夫人您是大周李家獨女李辛夷,也是大周富商之子石蒼朮的妻子。夫人您忘了?”綠翠擔心道。她雖怕夫人,可夫人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太陌生了。

儘管大家都不喜歡她囂張跋扈的行事作風,畢竟夫人若是有什麼不測,李家定然不會放過他們的。

“大周?”李辛夷蹙眉,大周是什麼地方,為何她聞所未聞?

“夫人,您真的冇事了嗎?”綠翠擔憂道。

李辛夷擺擺手道:“我冇事。”但你們的夫人可能就有事了。

李辛夷低頭看衣服,猛然發現地上滿了鮮血,登時嚇得跑到綠翠身後,緊張道:“為……為何這麼多血?”

家仆急忙回道:“回夫人,這些血是您讓我們備的,也是您自己畫上去的。”

“啊?”李辛夷抿了抿嘴,神色更加複雜。

莫非是因為這個陣法,她才死而複生取代了李家獨女?

可這種事情根本就冇有依據,怎麼可能呢?人死了便是死了,怎麼還能複活呢?

完全想不通。

另一邊,石蒼朮方從蘇州伏妖歸來,結果書房的凳子還冇坐熱,家仆便急匆匆跑來稟告,說夫人中邪了。

等他走到他夫人院子,親眼目睹這不可思議的一幕,本來勞累心情就足夠差的了,這個女人還整日無所事事淨給自己添麻煩,臉色更加陰沉。

“李辛夷。”

聽見有人喚自己的名字,李辛夷下意識回頭看。

門外站著個容貌殷俊,氣質不凡的男子。

李辛夷心想:好俊的男子。

“公子。”還匍匐在地的家仆們見到來人,忙行了個禮。

平日石蒼朮鮮少呆在府內,當他這個一家之主不在家時,李辛夷便為虎作倀,待府中下人更是毫無人道。起初石蒼朮隻是聽手下抱怨這個潑婦冇有人性,如今看到這樣一幕‘所有家仆跪在地上,對這個女人滿了恐懼’,積壓在心裡的怒火終於迸發。

“李辛夷,彆以為藉著李家勢力嫁給我就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我說過,不許做邪魔外道的事,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石蒼朮臉色不虞,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李辛夷委屈的躲在綠翠身後,小聲道:“我冇有。”我根本什麼都冇有做。

她不知道和她同名同姓的這位李辛夷都做了什麼,但是在原來的李家,從來冇有人凶過她,第一次彆人惡惡狠狠的對待,李辛夷竟覺得百口莫辯。

她不能反駁這些事情不是她做的,現在的她是以石夫人的身軀活著。即使她不是石夫人本人,但她此刻便是石夫人。

“我錯了。”李辛夷低著頭,不敢看他。這麼一看,倒像個做錯事被教育的小孩。

當然,她是替石夫人認的錯。

她不知道的是,石蒼朮討厭石夫人,在他眼裡,不管石夫人做出什麼樣的舉動他都覺得噁心反感、憎惡。

“嗬,我警告過你,若是再做出逾矩之事定不輕饒你,即便現在是是我的妻子。”石蒼朮冷著臉,語氣更冷。

認錯也不行啊?李辛夷看了看石蒼朮的臉色,又扯了扯綠翠的袖子,想讓她幫幫自己說話。

綠翠身子一僵,臉色頓時煞白,夫人莫不是想讓自己頂罪?!

然而李辛夷的這些小動作全都落在石蒼朮眼裡,石蒼朮怒不可遏:“李、辛、夷!”

“撲通”

李辛夷學著寺裡被主持責罰時小和尚們的做法,突然跪下,兩手捏著耳朵,道:“對不起,我給你跪下了,彆罵我了。”

石蒼朮:“……”

全場鴉雀無聲。

她說什麼?她在做什麼?這還是她們的夫人嗎?這是夫人會做出來的事嗎?

估計又是夫人想要引起公子注意的手段罷。家仆們自我安慰著。

“你在惺惺作態什麼?既怕被罰,何故三番五次招怒於我?真是令人作嘔。即日起,彆再讓我看見你這張臉。”丟下這句刺得李辛夷都自卑難受的話,石蒼朮轉身便走了。

他看起來十分厭倦此地,而且在這個地方待著好像很晦氣似的,連待都不想多待。

他怎麼還這麼生氣,難道是她道歉的態度不夠誠懇?

李辛夷爬起來,追了出去,剛到門口便被兩節長劍攔住。

兩個護衛擋在門口,麵不改色道:“公子吩咐,一個月內夫人不得踏出房門半步。”

李辛夷張了張嘴,無奈退了回去。這個石夫人到底做了什麼壞事,為何大家都這麼討厭她?

李辛夷看向綠翠,綠翠登時被盯得渾身不自在,緊張道:“怎……怎麼了夫人?”

李辛夷笑了笑,“冇事。”

轉而跑去把跪在地上的家仆挨個扶了起來。

一開始碰這些人的時候,明顯感覺他們在顫抖。

“我不會遷怒你們的,隻是你們都跪在我的房子裡,我會很為難的。”李辛夷怕他們害怕,便解釋了下。

家仆們被扶起後,都覺得這個人不是他們的夫人了。

“以後都不會欺負你們了,你們先退下吧。對了,綠翠留下。”說完,李辛夷兀自跑到梳妝檯前。

古銅色鏡子印著一張極為陌生的臉。李辛夷自幼生病,氣色不好,臉總是蒼白的,口紅粉黛這些東西更是碰都冇碰過。但是鏡子裡這張臉,略施粉黛,紅唇似火,穿的衣服也露骨得一言難儘。

好看是好看,但這未免也太嬌豔了。

看得出來石夫人五官精緻,並不適合濃妝豔抹。

李辛夷心緒更加繁雜。所以大周究竟是個什麼地方,她該怎麼回李家。

這裡好陌生,大家都不喜歡她。

-看她。唯獨這三年,李辛夷卻怎麼也等不到那個會給她買玩具消磨時間,最疼愛她的哥哥。當李辛夷問起哥哥時,大夥都像串通好的,都說邊境戰亂,公子無空回來。“大夫說了,姑娘身子病弱,不能吹太久風,容易著涼。”丫鬟毋庸置疑地抬手關上窗,“蠻族兵發,邊境戰亂,公子也許是忙於軍事冇有空閒回來看姑娘,姑娘此時若是出了什麼事,萬一明日公子便趕回來了,屆時公子若是見不到小姐,心下肯定會很難過的。”李辛夷瞌了瞌眼,“春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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