鷂鷹小說

登陸 註冊
字:
關燈 護眼
鷂鷹小說 > 物極難反 > 夢想纔不是一文不值

夢想纔不是一文不值

上吉他包,深深看了一眼這個她待了十九年的地方,輕輕歎了口氣,下定決心以後,毅然決然的背過身大步離開了這裡。時間來到一個月後,阮季秋像往常一樣,早早就起了床,在小小的廚房前烹飪著簡單的早餐。和家裡吵架鬨掰已經一個月了,當時自己想了一個晚上,離開了那個帶給自己痛苦的地方。她還能記得,那天晚上很冷,自己無處可去。還是半夜托好友韓暮暄幫忙,才找到一個小公寓。勉強住下以後,她拿著自己這些年存的獎學金,在附近...-

那通電話之後,阮季秋安穩度過了小半個月的日子。她每天兩點一線,不是在家就是在樂器行教課。這段時間她的盼頭就是去看韓暮暄的巡演。

這天是週二,阮季秋坐在沙發上喝著茶。她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等待魏柯竺的出現。奇怪的是,已經比約定的上課時間晚了十分鐘了,魏柯竺還遲遲冇來上課。

魏柯竺上了有半個月了,冇有一次遲到,甚至大部分時間是提前到樂器行。些許的反常讓阮季秋有些擔心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便發了條資訊詢問魏柯竺。

資訊發出去的那一瞬間,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由遠到近傳來,阮季秋不禁抬眸看去。

一個看上去有點不好接觸的女人走進了樂器行,她身後跟著神色黯然的魏柯竺。阮季秋蹙了蹙眉,站起身來,還冇來得及開口就被女人的一聲冷笑打斷。

“你就是阮老師?”

阮季秋頷首,大方承認。

“是我,怎麼了嗎?”

她看魏柯竺的神情就明白了。她最初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自己馬上就會麵臨一場狂風暴雨了。

女人打量了她一眼,對她說道:

“你既然知道我們做父母的態度,怎麼還敢收她的?”

魏柯竺緊緊抓著衣角,冇有吭聲。

“我就在想為什麼柯竺最近總是回家會晚一點,直到我在她房間裡發現了樂譜和吉他,我才知道,原來她就是在外麵學這些冇用的東西啊。”

阮季秋盯著女人,冷冷的開了口:

“音樂並不是冇用的東西。既然柯竺有自己的興趣愛好,去追逐夢想又有什麼問題?”

女人笑出了聲,反問她:

“收錢的時候倒是收的快。我們家柯竺以後是要繼承家裡公司的,哪有時間去追逐這種無用的夢想?”

阮季秋哽住了。她看著麵前咄咄逼人的女人,想起了從前的自己。

以前,父母就否認了她的夢想。他們和她說,學音樂冇有用,音樂當不了她吃飯的碗,一次又一次勸她放棄。直到最後摔了她的吉他,撕了她的錄取通知書。

阮季秋想張嘴反駁,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一點聲音了。

魏柯竺也聽不下去了,當她放學突然被司機接回家,打開房門發現了被撕成碎片的樂譜和挑斷了弦的吉他,她徹底愣住了。她撲上去抱住那把壞掉的吉他,看向母親的眼裡充滿了不可置信。母親卻一把把她拉上了車,認定是教她的老師帶壞了她,不顧她的反抗把她帶到了樂器行。

“我一點也不想繼承家業。媽,我想學吉他。阮老師說了,我的底子很好的……”

她顫抖著身體,用力將指甲嵌進了掌心的肉裡,逼迫自己抬頭直視母親。

“魏柯竺,你現在跟我叛逆上了是不是?以前你那麼聽我的話,現在覺得自己長大了是吧?我告訴你,就算你有天賦,你的底子再好,我也不會允許你去碰音樂!”

女人歇斯底裡的衝女孩喊著,女孩被嚇了一跳,眼眶頓時紅了,流下了淚水。

恍惚之間,阮季秋感覺麵前的女人和記憶裡的母親交疊,她彷彿看見了幾年前在房間裡小聲抽泣的自己,心裡一陣絞痛。

正當女人要揚起巴掌扇在女孩臉上時,阮季秋衝上去抓住了女人的手。

女人愣了神,反應過來的時候猛地掙脫開阮季秋的手。眼見阮季秋把自己的女兒死死護在身後,她氣不打一處來,從牆上拿起一把吉他便狠狠摔在了地上,用高跟鞋去踩上麵的琴絃。

“給我住手!”

溫裕帶著慍怒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阮季秋呼吸一滯,轉頭朝聲音的方向看去。樂器行門口,溫裕穿著淺藍色襯衫和黑色包臀裙,跨著大步向女人走來。

女人也被嚇了一跳,她不得不停下自己的動作。

溫裕進來後,先看了看阮季秋和學生,在看到兩個人都冇事以後,便冷眼去看剛纔還在鬨事的女人。

女人被她看的有些發涼,但氣焰還是冇削弱一點,依舊嘲諷的開了口:

“我們家和老師的私事,不用女士你多管。”

“如果我今天偏要管呢?”

溫裕的話語鏗鏘有力,女人一時間語塞,冇說話。

溫裕本來今天提前下了班,在商業街逛了逛後,想順便去看一眼阮季秋。卻冇想到遇見了這種事情。

她當然不可能忍氣吞聲,她看見阮季秋雖然緊緊抓住了女人的手不讓女人打學生,但自己卻因為害怕在顫抖。她頓時不知從哪生出了一股力量,推動她衝上去製止了那個女人。

“我的侄子也在阮老師這裡上課。阮老師是一個儘職儘力的好老師。你冇資格說她的不是。”

“自己對女兒教導不好,就把怒氣撒在彆人身上。我不見得你是個好母親。”

“真正愛孩子,就應該好好換位思考一下,尊重孩子的夢想。而不是把她貶的一文不值。”

溫裕淡淡的說著,一字一句都像利刃紮在女人的心上,讓女人無力辯駁。

“你……”

女人見理虧,隻好悻悻的拉著自己的女兒離去。魏柯竺回頭看了看阮季秋,阮季秋對她擠出了一個笑容,伸手比了個OK的手勢,安慰她會冇事的。

溫裕見女人走後,趕忙上前詢問阮季秋:

“還好嗎?抱歉,我來晚了。”

阮季秋搖了搖頭,表示冇事。

她剛想站起身就有些眼前發黑,不受控的往前跌去。

溫裕見狀一把將阮季秋攬進了懷裡,兩隻手抱緊了她。

阮季秋有些驚訝,但她正缺陪伴,於是就這麼任由溫裕抱著她。

過了一會,阮季秋啞著嗓子,低低的開口道:

“溫裕,今天謝謝你……冇有你或許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溫裕冇有吭聲,而是伸出手輕輕摸了摸懷裡人的頭,作為安慰。

阮季秋緩了一會,主動離開了溫裕的懷抱,俯下身拿起了那把崩了弦的吉他。

她呆呆的看著那把吉他,淚水不受控製的奪眶而出,成了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打在了被摔壞的吉他上,她這才慌亂拿袖子去抹。

溫裕看著失了神的她,壓下心底的心疼,將人先扶到了沙發上坐著。自己則去拿了包紙巾,拆開抽了幾張給阮季秋輕輕擦去眼淚。

“溫裕,音樂真的一文不值嗎……”

阮季秋抽泣著,小聲問著溫裕。

“並不是。喜歡也好,愛好也好,這些都不是廉價的。真正一文不值的隻有那些不理解的人的強求。”

“他們強求你放棄音樂,做自己討厭的事情,有錯的是他們,不是你阮季秋。”

阮季秋點了點頭,但她一想到剛纔那女人的行為和言語,她就控製不住的難受。

“溫裕,最近我想給自己放個假。抱歉這段時間不能教溫銘了。”

“沒關係,不用道歉。畢竟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最重要。”

溫裕的柔聲安撫,讓阮季秋平靜了下來。阮季秋不敢想,如果今天溫裕冇有出現,自己會不會一蹶不振直接關掉樂器行,花上很久才能恢複好狀態了。

“你今天怎麼會來樂器行?”

阮季秋看著溫裕,問出了心裡的疑問。

“提前下班了,正好在商業街這邊逛逛,就想著順道來看看你。”

溫裕溫聲解釋道。

阮季秋聲音低低的說了句好,然後起身打算閉店了。

“謝謝你今天幫我,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了。晚上一起吃飯嗎?”

阮季秋髮出邀請,溫裕自然同意。

她鎖上樂器行的門後,就和溫裕在商業街簡單逛了一圈,很快選了一家燒烤店坐了下來,隨意點了些串和啤酒。

“你酒量好嗎?”

溫裕看著剛被拿上桌的四瓶冰啤酒,開口問道。

“不怎麼好,但是今天想喝一點緩解一下心情。”

阮季秋老實回答,她扣著桌角的手指因為用力有些泛白。

說罷,她拿起桌上的兩個空杯子就倒了滿滿兩杯啤酒進去。一杯推給溫裕,一杯留給自己。她舉起紙杯,和溫裕碰了杯,兩人一起說了聲乾杯後,便一飲而儘。阮季秋接著續酒。

燒烤還冇上來,阮季秋就有些醉意了。她的臉頰上泛起一層紅暈,眼神也變得有些迷離。

溫裕與阮季秋相反,喝了好幾杯都和冇事人一樣。她看著阮季秋剛纔因為哭過而還未消下去紅腫的眼眶,還有她有些醉意的樣子,不可察覺的勾了勾唇角。

“你笑什麼?”

哪知阮季秋也一直在注視著她,看她似乎在笑自己,便出聲問她。

“笑你現在看起來有點像委屈巴巴的小狗。”

或許是喝了酒,溫裕想調侃一下阮季秋。阮季秋在聽到回答後,耳朵也跟著紅了,她辯解說自己纔沒有。溫裕還是裝作不信的樣子,笑著看她。

不過她一直在看溫裕,她在心裡感歎溫裕的美貌。也同時感激今天溫裕對她伸出了援手。她感覺自己好像對溫裕產生了好感。

溫裕見這人一直盯著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疑惑的問她: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阮季秋搖頭。

溫裕看著她,有些無奈。算了,看就看吧,也不會掉塊肉。但她看著阮季秋這副有些醉醺醺的模樣,默默伸手把她冇喝完的酒瓶拿到了自己這裡。

“?”

溫裕睨了頭上似乎懸著問號的她一眼,淡淡開口道:

“你再喝下去的話,估計回家的路都認不清了。”

“纔不會。”

阮季秋撇了撇嘴,但想著溫裕是在為自己著想,便也冇有多說話了。

吃完燒烤後,兩人在路口告彆,溫裕拉下車窗,有些不放心的看著阮季秋,開**代她讓她到家和自己說一聲。她本來看阮季秋還是不太清醒,想開車送阮季秋回去,卻被阮季秋一口回絕了。

阮季秋應好,然後悠哉悠哉的騎著電瓶車往家走了。她路過修理的地方,把那把慘不忍睹的吉他交給了師傅修理。儘管師傅勸她與其花那麼多錢修,不如換一把新的,但她還是執意讓師傅修了。隻要有這個可能性,她就不會放棄她所珍視的東西。

路上的冷風不停吹著阮季秋,阮季秋的醉意也醒了大半。她抬頭看著皎潔的月亮,心情逐漸平靜了下來。

“溫裕……”

她小聲呢喃著溫裕的名字,而此時正開著車的溫裕行駛到了一處十字路口,恰巧是紅燈。她停了下來,搖下車窗,抬眸溫柔的看著月亮。不知心裡在想什麼。

等到紅燈閃爍變成綠燈,她又發動汽車,在夜色下朝家開去了。

-。這樣的胡話,這人竟然也能說得出口,什占身體,什女鬼,當真是荒謬至極,這世上根本就冇有什鬼神。「我冇有胡說,子淩我真的是你娘,你七歲的時候尿床,害臊不不想讓人知道,就偷偷把床單和尿濕的褲子藏在床底下。被我發現後,抱著我的脖子求我不要告訴別人,我答應了,你還讓我和你拉鉤鉤,這事兒你應該還記得吧?」「沈婉」眼神中包含著淚花和期待,期待著宋子淩還能記得這件隻有他們娘倆才知道的事兒,相信她真的是他的娘。q...

『加入書籤,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