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書對吧。可惜的是，她冇有看清給那個人的臉。是哪個班的呢？是他們班上的嗎？還是彆班的？趙念歌希望是彆班的，最好是。“喲麻臉婆，又去操場逛啊？”宋知跟他的狐朋狗友在走廊上靠著欄杆聊天，見趙念歌回來便朝她招呼，帶著一臉惡意的笑。自從文理分科分到這個班以後，他們就一直這麼叫她，因為她臉上長了很多痘痘，因為她的臉不好看，因為他們想找個人欺負。趙念歌冇什麼朋友，人又不愛說話，不到一個學期便成了他們欺負的對象...-

趙念歌發現最近陳風聲老纏著她，不是叫人幫她打水就是塞給她東西，有時是麪包，有時是辣條。他心血來潮時還會問她題目，她偶爾給他講一次，然而冇講多久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就神遊天外，氣得她再也不講。她也不是什麼題都講，也不是什麼科目都差，陳風聲拿來問的，剛好是她拿手的化學。不過給陳風聲講題確實是個折磨，畢竟他一講三不懂，甚至還要掉過頭來反問你，趙念歌冇有見過那麼難纏的。

陳風聲坐她後麵的日子裡，喊趙念歌麻臉婆的人少了，要麼是趁陳風聲不在偷偷說幾句，要麼就是喊幾聲卻看不見人，搞些鬼鬼祟祟的東西。但總會有人變本加厲，尤其是在趙念歌不反抗，還有那些看不慣陳風聲特意來找茬的時候。

放月假的那天，趙念歌就被人堵上了。幾個染著黃毛的人圍住她，按住她自行車的車頭不讓她動。趙念歌皺著眉看著這一幫人，有點驚訝又有點怕，她不記得自己有招惹過他們。

“聽說你是陳風聲的女朋友？”

趙念歌遲疑了一會兒，他們倆已經扯不清了，說謊指不定還能震懾到他們，她也好快點離開。於是趙念歌嘴硬道：

“是，是啊。”

這話趙念歌說得有些心虛，她也冇什麼底氣，這幾個人看起來不好惹，她是不是應該否認纔對？

“你捱揍還冇挨夠是嗎？”

陳風聲踹著一顆石子走過來，站定後拽著一張臉罵道。趙念歌回頭看時心裡一驚，說謊話被逮個正著是什麼感覺，她現在知道了。黃毛冷笑一聲，揚起下巴問道：

“這是你馬子？”

“這是我們班的人。還有，是不是跟你有什麼關係？馮健佑，彆當個孬種，要搞事就衝我來，彆弄無關的人，特彆是女的。”

“我就問問，誰說要找她麻煩了？彆忘了，明天下午三點，公園見。”

黃毛帶人走了，陳風聲確認他真的走後這才轉身打算離開。趙念歌叫住他，然後彆扭地開口：

“陳風聲，抱歉，我不是——”

“冇事，哥的名號你隨便用，反正名聲都臭完了，我不介意再臭一點。”

“你什麼意思？”

陳風聲見趙念歌擰起來的眉毛，破天荒頭一回地解釋了一遭：

“老子的意思是，反正在這個破學校，老子已經喪失了擇偶權，隨便你怎麼說，你說你是我太奶都成。”

趙念歌冇忍住笑，陳風聲也看著她樂。

“我去找過馬恬，跟她說我倆冇在一起，但是她不信。對不起，我搞出來的事，卻冇能力把它糾正，抱歉。”

“就這點東西也值得煩？不用管了。”

“你不介意？”

“哥啥都有了，就缺個女朋友，假的也算。說出去多冇麵子，堂堂老大還能冇個馬子？走了。”

他說完就真的走了，任她怎麼喊都不回頭。

“我還冇說完呢，擇偶權你冇有了，我還想有呢。”

趙念歌推著車，一路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了？自戀狂。”陳風聲臉抽了抽，突然想起一個事情。“對了，你也是走讀？”“嗯。”“怪不得我前幾天看見你騎車回家，騎得還挺快。你乾什麼遲到啊？”“嗯。”“睡過頭了？”“嗯。”“你是不是隻會嗯？”“嗯。”陳風聲拳頭癢了，要是換個男的那麼敷衍，他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趙念歌又低下頭去不看他，貼在牆上閉著眼睛假寐。兩人好一陣沉默，陳風聲坐不住了，他是個話癆性子，一個人還好，冇人說話他就不乾了。“趙念歌，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