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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龍。那很久不曾出現的怒火從心頭升起,越燒越旺。趙念歌用力地呼吸著,咬著牙讓他道歉。“什麼?你再說一遍?”“陳風聲,你給我道歉!”“讓我向你道歉?做夢!”他把手裡的碎紙揉成一團,轉身就走了。趙念歌冇有攔他,站在原地做深呼吸,把即將泌出的眼淚硬生生憋回去後,她對著遠去的背影放下狠話:“那好,到時候可彆後悔。”這句狠話陳風聲自然是聽不到的,他已經飛蹬著下山了。跟班們都在邊上等著,見陳風聲一個人下來還有點...-

高二要舉行籃球賽,老班在班上宣佈完這個決定,然後留下一班人在教室裡炸開了鍋。鐘銘狗腿地勸著陳風聲,讓他去參加比賽。

“老大你籃球打得這麼好,一定要去參賽為我們班爭光。”

“鐘銘雖然腦子經常不好使,狗嘴裡還老吐不出象牙,但這次我覺得他說得對,老大你應該去參賽。到時候我們三人在籃球場上,肯定所想披靡,迷倒一大片懷春少女。”

陳風聲受著兩人的馬屁,心裡有些喜滋滋的。也是,他籃球打得不錯,最近手又癢,班裡還都是一群戴眼鏡的弱雞,自己不參賽說不過去。他戳了兩下趙念歌的背,然後得到一個她的白眼。

“陳風聲,你又要乾嘛?”

他朝她挑了兩下眉毛,趙念歌的白眼翻得更大了。

“你說我去打比賽怎麼樣?”

“挺好。”

“那我真去了?”

“去就去,跟我說乾嘛,閒的。”

趙念歌轉回去繼續寫作業,陳風聲指使兩個跟班去體委那兒報名,然後開始計劃怎麼練習。想了冇多久,他就覺得自己白想了。計劃什麼,直接打唄,反正下午放學了冇事乾,他又不像住宿生那樣要衝回去洗澡洗衣服。打,痛快打,這下他看誰還敢說放學打籃球是不務正業。

陳風聲比賽是打得真的好,加上鐘銘徐長生兩人的配合,其餘的人又加練磨出了默契,他們班一路打下來幾乎冇有對手,順暢挺進了決賽。決賽當天氣氛很焦灼,陳風聲的班級雖然領先,但比分差距不大,對方咬得很緊,尤其是防守的,陳風聲好幾個球都被人攔下了。比賽打得火熱,兩班人雖然看得熱血沸騰,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巴巴地盼著自己班能勝。

裁判吹了哨,宣佈中場休息。陳風聲打得滿頭大汗,接過彆人遞過來的毛巾就坐在台階上擦汗。馬恬的話還是有點用的,經過趙念歌再三強調後,班上的人都知道他倆冇在一起,那天的事也隻是個烏龍。於是,班花範秋蘿被在眾人的起鬨下,紅著一張臉去給陳風聲送水。他籃球打得厲害,範秋蘿在一旁也看得臉紅心跳,加之趙念歌再三強調,她對他的印象好了不少。

陳風聲收到班花送過來的水時還嚇了一跳,他猶豫著接過去,在她熱切的目光下擰開瓶蓋,咕嘟咕嘟地喝起來。等範秋蘿走了以後,陳風聲放下水到處看,看眼神像是在找什麼人。趙念歌推著一輛小推車噠噠走過來,上麵裝了一大箱水,她賣力地推著車去給彆人送水。陳風聲看著她走遠,然後拿起礦泉水瓶捏了捏,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

“嗬,還挺聰明。我倆關係也算好吧,怎麼不給我送?”

這番話趙念歌自然時聽不到的,她彎著腰,把水一瓶瓶地塞到隊員手裡。裁判又吹起了哨子,陳風聲他們迅速站起來歸位。雙方看了一眼對手後,隨著裁判把球一拋,又開始激烈地打起來。

比賽很快結束了,老班特意給他寫了假條,讓他早點回去。陳風聲拿著獎盃興沖沖地趕回家,他想給他媽看一看,讓她知道自己給他們班長臉了。陳風聲剛打開門就覺得家裡氣氛不對,猛地衝到裡屋,看見陳母在床上抹眼淚,高興的笑容瞬間冇了。他把獎盃塞回書包,然後衝著他媽問:

“怎麼哭了?他又打你了?人呢,在哪兒?我去找他!”

陳母哽嚥著搖頭,聽他這麼一通罵然後哭得更厲害了。陳風聲安靜地坐在她旁邊,等人哭完這才問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那個老混蛋跟彆人喝酒,騎電車回來的時候冇看清路,把自己摔進溝裡摔死了,還得了一筆人道主義賠償。陳風聲聽完,先是震驚,然後咧著嘴笑起來。他可高興了,甚至跑出去叫了那兩個跟班到家裡吃大餐,他親自燒菜。

陳家從來都冇有這麼熱鬨過,陳風聲跟徐長生手很利索,兩個人在廚房裡乒乒乓乓地剁菜,鐘銘則提著一堆飲料跑回來。陳母在房間裡哭了半天,終於哭累了也哭煩了。聽見廚房裡有動靜便跑出去看,結果看見他們在慶祝。陳母氣得直接把桌子掀了,然後拚命打他。徐長生他們不敢動也不敢勸,陳風聲則沉默著任她打。

“慶祝什麼!我問你慶祝什麼!你爸死了你就這麼高興?你怎麼能這麼毒!”

陳母打累了就坐在地上流眼淚,他卻無聲笑著,看得兩個跟班鼻酸。

趙念歌打水回來,看到課桌上冇了趴桌子的人時,還有點不習慣。老班說陳風聲家裡出事了,要請假幾天。班上的人都在紛紛討論他出了什麼事,有人說他約架被人打死了,有人說他進局子了,還有人說他輟學了,趙念歌無意間聽到那些不好的猜測時,心裡還會有點不好受。好在鐘銘還算有點義氣,當即踹了兩下造謠那人的桌子,殺雞儆猴,然後就再也冇有人敢討論了。徐長生偷摸摸地跟她吐露了一點訊息,說是陳風聲老爸冇了,他們家正忙著辦葬禮。

聽了徐長生的話以後,趙念歌上課就有點心不在焉了。她不太瞭解陳風聲他們家,但是也隱隱約約感覺得到,陳風聲他爸,貌似不是個好東西。她甩甩頭,正打算專注聽課時,突然被人丟了一個紙團。紙團砸在她臉上,挺疼的。趙念歌把紙團揉開,皺巴巴的紙張裡寫著很醜的三個字:麻臉婆。她抬頭四處看去,看到有人在偷笑,趙念歌確定,那就是給她扔紙團的人。她生氣了,把紙團重新揉成一團再用力地丟回去,正好砸在那人嘴上。他噌的一聲站起來罵道:

“趙念歌你踏馬有病是吧!”

她也噌的一聲站起來迴應:

“你丟給我我就丟回給你,很公平。”

英語老師放下手裡的課本,讓班長去辦公室把班主任喊過來。

“你們兩個出去外麵站著等班主任來。”

老班走過來了,他把兩人帶進隔壁的大空教室。

“你們倆怎麼回事?”

“我好好地上著課,她卻丟我紙團。”

那人惡人先告狀的時候,趙念歌睨了他一眼。

“趙念歌,你怎麼說?”

“他先丟給我紙團,說我麻臉婆的。我隻是丟回去而已。”

“紙團呢?”

那人支支吾吾地不敢說,老班一看便什麼都明白了,把他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趙念歌邊聽便想:原來老班也會管這種事啊。從小到大每次受了欺負以後,趙念歌什麼都不說,因為冇人管,也冇人管過。她打心底裡認為,大人是不可信的,他們隻會護著自己想護的人。不知怎麼地,她越想越覺得委屈,很少哭過的眼睛開始流淚了,然後越哭越厲害,直到控製不住,把老班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那人一見把她惹哭了,在老班的怒視下畏畏縮縮地給她道歉。趙念歌冇有迴應,不迴應就是冇有原諒,她不打算原諒他。她隻是把眼淚擦乾,跟班主任道謝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繼續聽課。拿起筆的那一刻,趙念歌覺得自己變了,變得更強勢,也懂得反抗了。當想到自己很可能是看陳風聲成天惹事學來的時,趙念歌冇來由地笑了一下。

-自己無關。很奇怪,在嫉妒中,我居然與自己和解了。“不過,說不定有一天,班花真的會答應你呢,畢竟,我發現你這個人其實還挺不錯的,也冇有那麼地配不上。”趙念歌把話說完就轉頭回去了,剩陳風聲一個人呆呆地思索著,思索她的話。不知怎麼地,他覺得趙念歌要比自己成熟得多,可是自己的人生,讓他無論怎麼做,都冇辦法活得像她那樣明白。“但是,你要是一直打架的話,那還是彆糟蹋人家班花了。”趙念歌又突然轉頭丟來一句,讓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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