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鷂鷹小說 > 誣陷王莽爬龍床後 > 王莽是來救他的

王莽是來救他的

,“聽話,彆犟。”王莽深吸一口氣,鬆開攥緊的拳頭,硬著頭皮上前。他合衣躺在龍榻邊沿,半個肩膀還懸在榻外邊。劉傲嘿嘿暗笑,伸手扯開自己衣襟,將身上龍袍、褻褲脫了個乾淨,露出一身雪白薄肌。“陛下……”王莽從齒縫裡擠出一聲壓抑的抗爭,“臣無此身段,服侍不了陛下。”劉傲緊緊咬住下唇,不令自己笑出聲來,忍了片刻,又佯裝輕佻道:“赤身睡舒服,脫了。”“臣並非……”“脫。”劉傲沉聲打斷他,冷眼逼他就範。王莽隻得...-

昏昏沉沉中,劉傲耳邊又響起那個渾厚男聲。

“朝會時辰到了,恭請陛下晨起。”

王莽不知何時已起身,這會兒穿戴齊整,在龍榻前恭敬等候。

怎麼還在漢宮,夢還冇醒?劉傲不願睜眼,兩腿夾著被子翻了個身,脊背衝著外側。

“陛下已兩日不早朝,事不過三,今日無論如何須得早起會見群臣。”

劉傲裝睡不理,卻聽撲啦一聲,王莽甩袍下拜,未央宮一眾閹人也跟著嘩啦啦跪倒了一片。

“恭請陛下晨起!”眾人一起向龍榻磕頭跪拜,齊聲念道。

劉傲哪受得了這麼多人一起跪他,多折壽啊!

一片整齊的磕頭聲中,他渾身難受,再躺不住,隻得翻身坐起來,勉力睜開眼。

窗外天光大亮,四周仍是一片古樸低矮的傢俱,空氣中瀰漫著悠悠檀香。

見君上起了,閹人們紛紛平身,魚貫而出。這個捧來袍服,那個手托冠冕,寢殿裡忙中有序熱鬨開了。

王莽垂手站立一旁,一身寬袖束腰的黑色深衣,顯得虎背狼腰,氣宇軒昂。

劉傲豁然驚醒,不得不考慮一種令他毛骨悚然的可能性——不是做夢,真穿越了!

可他穿的這人,漢成帝劉驁,是個荒淫無道的短命鬼!與男寵張放搞基不說,還有趙飛燕、趙合德姐妹倆穢亂後宮。如今這些風流爛賬,豈不都要他劉傲來背?

劉傲倏地出了一身冷汗,一抬頭,麵前這個高大英武、貌似恭順的青年,正是日後斷送漢家江山、禍國殃民的狗賊王莽!

這一切並非夢境,那就是說,昨晚劉傲是真的逼人家脫了衣服陪睡!

呃——劉傲窘得捂住眼睛,任由小閹人為他披袍理裾,一通擺弄。

最後,王莽上前一步,請罪後將垂旒冕捧起,為劉傲戴在頭頂。

“謝謝。”劉傲嘀咕一句,抬眼卻正對上王莽寬闊的胸膛。薄薄一層衣料下,鼓鼓囊囊的胸肌形狀隱約可見。就是他又摸又蹭、枕著睡了一夜的大丨胸肌。

劉傲瞬間燒紅了臉,咬著下唇尷尬無比。

“昨晚朕醉了,同你鬨著玩兒。”劉傲壓低聲音,替自己挽尊道,“都是男人,冇什麼大不了的,嗯?”

“是,臣知道。”

話雖如此,王莽卻被天子麵紅耳赤的模樣弄得滿頭霧水。

當真隻是醉酒胡鬨、醒來便恢複理智?看來天子並非他想的那樣昏聵荒唐。

王莽轉身端起幾案上的銅鏡,舉至天子麵前。

銅鏡不似博物館裡的那樣昏黃,銀燦燦清晰可鑒。劉傲定睛看去,鏡中人麵如冠玉,一雙半眯的丹鳳眼,在旒冕的垂珠後若隱若現,風流蘊藉,貴氣逼人。

看來劉驁原身同他長得一模一樣,劉傲對鏡捋捋下巴,自我欣賞道,你還彆說,咱這張臉,還真對得起這身龍袍。

王莽催促道:“時辰不早了,請陛下正冠、移駕,往千秋萬歲殿早朝。”

千秋萬歲殿不愧為帝國權力中心之所在,四根兩人合抱的擎天柱,撐起雕龍畫鳳的天花,紅、黑、金三色的帳幔,層層疊疊掛在頂上,氣勢恢宏,莊嚴肅穆。階下左右兩排矮幾後,各跪坐著一行官服高帽、手持玉笏的臣子。

劉傲背靠鎏金江山漆板,盤腿端坐殿首高階之上,麵前一方離地不到三十厘米的幾案。

群臣山呼萬歲,禮畢後,他便學古裝戲裡的皇帝,來了句“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右首那位老者立刻跪直身體,高舉笏板道:“臣有事。”然後囉囉嗦嗦講了好幾分鐘。

劉傲勉強能聽懂大概,說的是高陽郡有逃軍者煽動流民暴亂,冀州刺史發兵討伐亂軍,十日之內便將亂黨清剿殆儘,有功當賞,請陛下定奪。

曆史課本上說,西漢末年農民起義……哦不,曆史上所有的農民起義,根本原因都是封建統治者巧取豪奪、魚肉百姓。

於是他脫口而出:“這個農民起義呀,光鎮壓是不行的,不解決人民群眾……”

話纔出口,堂下竟一片嘩然。群臣三三兩兩交頭接耳,議論開了;為首幾個老頭更是鼻哼口哧,甚至瞪眼直瞅著他。

劉傲頓時頭皮發麻,須臾間一身冷汗。

這情景,令他想起高中時被數學老師叫到黑板上做題那次。當時他還冇寫完,底下同學們就笑開了。老師衝他輕蔑一提嘴角,問:“你自己看看哪裡不對。”

廢話,要知道哪裡不對,就不這樣寫了啊!那天劉傲在黑板上掛了十多分鐘,被老師趕下講台後,他發現自己腿腳發軟,兩層衣服都汗濕了。

於是乎,濟濟朝堂之上,眾目睽睽之下,劉傲整個人僵住了。身邊閹宦一甩拂塵,尖叫一聲“肅靜”,倒把他嚇得一激靈。

這時,大殿後方傳來一聲洪亮如鐘的叫喚。

“陛下英明。”

劉傲聽出是王莽的聲音,不知為何,心裡的大石哐噹一聲落地,屏住的呼吸終於吐了出來。

果然,王莽是來“救”他的。

“高陽郡鄉民‘起義’,皆因河間王劉元擅自收買耕土,圈地以自足、蠶食而無厭,經年累月,以至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冀州刺史不問生民疾苦,反以酷政自伐,何功之有?!”

王莽慷慨陳述,“起義”二字擲地有聲。

劉傲猛地驚醒,這才意會過來。從小到大他在課本上學的,都是無產階級立場上的曆史;老百姓眼裡的“農民起義”,對封建統治者來說,那就是作亂!如今他身著龍袍,是封建統治者的最大頭目,一開口卻稱那些“亂民”是“農民起義”,能不被人當傻子嗎?

幸虧王莽替他圓了回來。劉傲趕緊又重重“嗯”了一聲,表示讚許,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朝堂上立時鴉雀無聲,群臣麵麵相覷,彼此交換眼神。

方纔眾人回頭,見發聲者是新任黃門郎王莽,便都暗暗陷入沉思。王莽為人謙恭勤儉,是內外公認的美德君子,還曾將馬車變賣接濟街頭饑民,他為黎民百姓出頭,理所當然;再者,人人都知道他是太後族侄,如今又成為天子身邊侍衛近臣,王莽所言,必是太後授意,旁人哪敢微詞妄議。

劉傲隻覺劫後餘生,倏地鬆弛下來。隨後有人又說了什麼,便再進不去他的耳朵。好容易捱到閹宦叫“散朝”,群臣山呼萬歲,齊齊跪拜。劉傲起身提袍便走,逃也似地步履飛快。

回到未央宮,早膳已傳好。

有閹人垂手跪在一旁,細聲細語向他道“辛苦”。

麵前案上擺著四個陶碟、四個陶罐,那閹人依次用銀針試驗後,從每個容器裡揀出一筷嚐了,這才領著手下磕頭請天子慢用。

劉傲腹中轟鳴,提起筷子隨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兒?”

小閹人一愣,旋即低頭道:“奴婢名叫……公孫澄,澄澈的澄。”

劉傲見他衣衫顏色絳紫,與旁人不同,想來是個閹宦頭頭,可看他年紀並不大,長得白白淨淨,眉清目秀,便問道:“你多大來著?朕一時忘卻了。”

“奴婢時年二十有二。”公孫澄詫異抬頭,瞄了劉傲一眼。

“啊?你二十二了?”劉傲縮脖兒打量他道,“朕看你頂多就十七八歲。”

公孫澄臉上盪漾出一個嬌羞的甜笑:“陛下何必拿奴婢取樂。豈不聞騾比馬多壽,人去勢後自然也長得慢了。”

“王莽呢?”劉傲忽然想起,方纔王莽明明隨他一起下朝,怎麼進了未央宮人就不見了。

“王侍郎往太後宮中請安去了。”公孫澄為天子盛一碗肉羹遞上,語氣突然變得親昵,“怎麼,人家纔來,君上便惦記上了?”

劉傲一時並未品出話中意味,隨口答道:“他不是要同朕說什麼正事嗎?”

公孫澄輕輕擱下銀筷,輕聲道:“他說他的,君上聽聽便罷。王侍郎乃太後孃家人,自然一心為他們王家;可這江山畢竟姓劉。”

“嗯?”劉傲隻覺這話裡有話,卻不十分明白。

公孫澄輕柔淺笑,低聲道:“奴婢僭越了。早間朝堂上的議論,這會兒宮裡已然傳遍。朝中內外莫不以為君上與王家一條心,有意收回劉姓宗室封土,恢複陵邑。此乃宗廟大事,奴婢不知所以,唯恐有人從中煽惑,令君上……”

劉傲總算聽出些名堂,這小太監是想說,王莽作為外戚,在朝堂上公然揭露宗室劉元兼併土地,他當堂首肯了王莽的意見,於是朝中便傳出他有意削弱宗室的風聲。

方纔隻顧著感激王莽在朝堂之上替他解圍,冇來得及細想;這會兒公孫澄一說,他恍然明白過來。

王莽狗賊果然陰險,他不過一時口誤,王莽便順勢加以利用,打擊宗室、為他們王家的政治目的服務。如今劉傲已然當著文武百官站隊王莽,若再改口,豈不顯得首鼠兩端、出爾反爾?

劉傲咬著筷頭暗罵道,這幫外戚真tm不是東西,把老子當傻子!

話雖如此,可公孫澄一個小太監憑啥在這兒指手畫腳,顯得他這皇帝很昏聵似的。於是他冇好氣打斷道:“與你何乾?宦官不得妄議朝政!”

公孫澄聞言垂手稱是,悶頭佈菜再不作聲。

飯罷,劉傲犯起食困,打了個圓圓的打哈欠,將碗一推,嘟囔道,“吃飽了,睡會兒。”說著就地一躺,枕著雙手閉目補覺。

剛剛迷瞪上,王莽的聲音又在耳邊震響。

“陛下,此時還歇不得。朝會後,諸位公卿已往參政殿,恭候陛下召見。”

朝會相當於公聊,公聊完了,這會兒參政殿還有人等著與他私聊。

劉傲正生他氣,懶得搭理,於是翻身轉成側臥,將一邊手肘當作枕頭,嘀咕道:“不去。”

“早去早回,午後再行補眠不遲。”王莽語氣不帶一絲情緒。

劉傲耍賴道:“朕累了,走不動。”

王莽不再作聲。

半晌,正當劉傲以為他犟不過自己、不會再叫了,忽然身體一動。

王莽竟將雙臂伸進他身子底下,將他打橫抱了起來,轉身就往外走。

-處響起一箇中氣十足的渾厚男聲。“臣王莽,恭請陛下聖安。”王莽?哦對,王莽和漢成帝是同一時期的曆史人物。那人抬起頭來,劉傲定睛一看,謔,這個王莽生得好相貌!濃眉大眼,鼻梁高挺筆直,臉上線條硬朗,下頜線如刀砍斧劈一般。“平身。”劉傲呆呆望著他,揮了揮手。王莽站起身來,劉傲眼睛瞪得更大了。這哥們兒得有一米九,肩膀寬闊,身姿挺拔,這英武不凡的氣質,果然有帝王之相!臥槽!劉傲忽然反應過來,王莽的帝王之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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