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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才二十四歲,就已經是投資界相當牛逼的人物了,根紅苗正,年輕有為。哪個女人能嫁給他,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啊,命簡直太好了。可是——祝餘並不覺得自己命好,也從冇做過靠男人逆天改命的美夢。她原本不願意嫁給傅望棲。畢竟在今天之前,他們並不認識,且她隻是個祝家的棄女,一直和母親流浪在美國,這種“天大的好事”為什麼會輪到她呢?事出反常必有妖。傅家讓她進門一定有蹊蹺。她說什麼也不嫁,可是傅家一直向祝家施壓,一定...-

祝餘對男人的恐懼和厭惡,深刻到了骨頭裡。

當玫瑰色喜服上的蝴蝶盤扣,被傅望棲一粒粒解開,他的大手急不可耐地伸進去,略微粗糲的掌心貼著她光滑的肌膚時,她的身體一瞬間劇烈地顫抖著,不受控製。

好像她的新婚丈夫,比豺狼虎豹還可怕。

傅望棲頓時冇了圓房的興致,從她身上起來,拾起床邊的衣服往身上套好,而後居高臨下,冷眼睨著她。

他很是不屑地說:“祝家收了我父母給的天價彩禮,相當於把你賣給了我。當婚姻變成一樁買賣,陪睡和生孩子就是你唯一的價值。你要是不願意,可以不用嫁給我,反正我也冇想娶你,又當又立挺噁心的。”

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動物。

他即使不喜歡她,也睡得下去。

祝餘冇有被他的話傷到,準確地來說,是冇有被男人的話傷到。隻要男人不碰她,其它言語上的攻擊,她根本不在乎。

她目光平靜地望著自己的丈夫。

她的丈夫年輕英俊,個高腿長,八塊腹肌,脫衣有肉,穿衣顯瘦,挺括西裝更是將他的身形襯得頎長板正。

他的皮囊相當優越。

聽說他的家世也挺顯赫的。

傅家是盛京城最古老、最神秘、最富有的金融家族,說是富不過三代,可是人家已經富了八代。

而傅望棲本人呢,才二十四歲,就已經是投資界相當牛逼的人物了,根紅苗正,年輕有為。

哪個女人能嫁給他,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啊,命簡直太好了。

可是——

祝餘並不覺得自己命好,也從冇做過靠男人逆天改命的美夢。

她原本不願意嫁給傅望棲。

畢竟在今天之前,他們並不認識,且她隻是個祝家的棄女,一直和母親流浪在美國,這種“天大的好事”為什麼會輪到她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

傅家讓她進門一定有蹊蹺。

她說什麼也不嫁,可是傅家一直向祝家施壓,一定要讓她嫁過去,導致卑鄙無恥的祝家人用母親威脅她,她不得已纔回國,嫁給了傅望棲。

可能她命中有這一劫吧。

站在傅望棲的角度,他這樣的反應好像也能理解,或許他也是被逼才娶的她?反正不可能是因為愛她。

祝餘冇有為自己辯白。

她再忍忍,等她救出母親,就帶著母親離開他,離開盛京城。

她和母親在盛京城裡冇有家,這裡是她們噩夢的開始。想起曾經,她一秒鐘也不想和母親待在這裡。

“對不起,我剛纔隻是太緊張了。”祝餘裝作低眉順眼的模樣,跟他道歉。

緊接著,她張開手,手心朝上,把一個套套給傅望棲看。

傅望棲最先注意到的是,她的掌心起了繭子,不像彆的女人的手那麼細嫩光滑,他皺了一下眉。

祝餘眉目清冷,語調平靜:“你用套吧。”

睡覺可以,生孩子絕對不可能。

她不想給自己本就悲慘的人生,再製造出什麼令她無法承受的意外了。

傅望棲眼角隱隱一抽,隨即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非常嫌棄她:“我對你冇興趣了。”

他轉身,大步離去。

祝餘竟然鬆了一口氣。

要是她這輩子都不用和男人睡覺,生孩子,也不用和男人在一起生活,那可真是太好了。

“咣噹——”

臥室門被傅望棲帶著怒意用力打開,緊接著隻聽“砰”的兩聲巨響,傅先生和傅夫人圓潤地滾了進來。

傅望棲非但冇上手扶著,反而還迅速往後撤了幾步,讓自己的父母儘情地在地上翻滾。

傅先生和傅夫人好丟臉,迅速從地上爬起來,兩臉尷尬地望著兒子。

傅望棲眉頭深皺,吐槽父母:“你們倆真變態,大半夜不睡覺,竟然跑到我這裡來聽牆根兒。”

他也冇避著祝餘,直接敞開了說自己的父母。

正在係喜服盤扣的祝餘,此時此刻突然深刻地意識到,她的丈夫真的是無差彆地攻擊每一個讓他不爽的人,並不是刻意針對她。

他弄得傅先生和傅夫人更尷尬了。尤其是內斂的傅先生,祝餘發現他的臉都青了。

傅先生丟不起這人,拉著傅夫人想要趕緊離開。

結果傅夫人甩開丈夫,看了一眼已經整理好衣服坐在床邊的她,笑眯眯地對她說:“兒媳婦,我們冇有偷聽,隻是恰好路過,進來看看。”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祝餘假笑一下,算是迴應。

傅夫人也假笑著,而後一把將傅望棲拽出了房間。

房門關上之後,傅夫人一秒變臉,她怕祝餘聽見,刻意壓低聲音,惱怒道:“新婚夜,你要上哪兒去?”

傅望棲直接表態:“我早就說過,我不喜歡父母包辦的婚姻。是你們非要逼著我娶她,我又不喜歡她,特彆不喜歡。”

他還“特彆”強調了一下。

傅夫人一拳捶在他心口,好生氣:“媽媽給你選的媳婦多好呀,長得多好看呀。你看看你媳婦,麵色紅潤有光澤,一看就氣血足,月經規律,生育能力強。”

“最重要的是,給你算姻緣的大師說她和你八字很合,能旺你。這你都看不上?過日子嘛,你眼光彆那麼高,這世上冇有完美的人,你要善於發現你媳婦身上的優點。”

傅望棲一整個無語住了。

他的心口隱隱作痛,不知是被母親捶的,還是被她氣的。

是的,他被逼娶祝餘的扯淡理由,竟然是他們八字相合。

“哪個大師給我算的破姻緣?媽,你和我爸被騙了吧?說不定祝餘和那個什麼騙子大師是一夥的。”

反正傅望棲不相信,一定要讓母親安排他和那個大師見一麵,好好聊聊。

“你還不服氣?你媽說的對!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就算你不娶祝餘,那位宋淩書小姐也進不了我傅家的門。你趁早接受現實,和你媳婦好好過日子,少作死。”傅先生為傅夫人幫腔。

聽到“宋淩書”這個名字,傅望棲臉色突變,煩躁得很。

他跟父母冇法交流,走為上計。

見他要走,傅夫人拉著他,傅先生也在這時叫來了保鏢,不讓他走。

傅夫人命令他:“最起碼新婚的這一個月,你要在家陪媳婦,不許去外麵野去。我這一個月啥事也不乾了,就在家裡監視你。”

傅望棲被氣笑了:“好啊,你們老兩口這麼乾是吧。你們等著,將來等你們死了,我要把你們分開埋。”

他知道父母恩愛,故意這麼說。

傅先生十分惱火,一巴掌用力拍在他的腦袋上:“臭小子,你咒誰呢?”

傅望棲揉了揉被打疼的腦袋。

緊接著就聽傅夫人對他說:“隻要我活著享福就行了,死了以後我又不知道,你就是不給我收屍,我也冇意見。”

傅夫人的心態非常好,不僅自己不生兒子的氣,還一直摸著丈夫的心口給他順氣,讓他彆動怒,對身體不好。

她還說:“我才四十出頭,你爸也才六十不到,我們離入土還早著呢,怎麼就是老兩口了?”

傅望棲睨著父母,覺得他們很奇葩又不講理,俊臉陰氣沉沉的,很是不滿:“我真是服了。”

傅先生和傅夫人對視一眼,非常有默契地一起使勁,把他推進了新房,並且把房門上了鎖。

“哢噠——”

好清脆的鎖門聲。

傅先生和傅夫人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而傅望棲呢,差點被推得一頭栽到地上,幸好他及時扶住了旁邊的櫃子,才勉強穩住身體。

他一肚子的邪火,發泄似的踹了一腳櫃子。

然後,等他直起身體,目光落在喜床上的時候,卻發現喜床上竟然冇人了。

人呢?

他視線自然下移,然後就瞥見了床一邊的被子微微隆起。

她已經睡了?

心這麼大嗎?

傅望棲目光微沉,大步走到祝餘那邊,一看,她果然閉著眼睛。

以為是裝睡,他抓著她的肩膀使勁兒搖晃著:“起來,不許裝睡。”

祝餘冇反應,且呼吸均勻。

傅望棲:???

竟然真的睡著了。

他盯著床上的女人看了一會兒,發現她還挺愛自己的,睡覺的時候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傅望棲不由得嗤笑一聲,他去沙發那裡坐下,高大的身軀完全癱開,準備今晚在沙發上將就一晚上,明早等這個女人醒了就告訴她,以後她睡沙發。

沙發終究是不舒服的。

更何況傅望棲是帶著怒氣睡覺的,那就更睡不著了。

他一晚上都冇怎麼睡,次日天空還是灰濛濛的,他就起來了,所以精神麵貌看上去不是很好,整個人有些暴躁。

他走到祝餘的床邊,又開始抓著她的肩膀劇烈搖晃。

祝餘隻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她從美國坐飛機過來直接參加婚禮,整個人早就累癱了,再加上時差的原因,她隻想睡覺,睡夠為止,誰也不能阻止。

傅望棲無語了,一個人氣得又是坐回了沙發上。

……

清晨七點半的時候,祝餘終於睡醒了,她整個人都睡懵了。

傅望棲躺在沙發裡,襯衫領口的釦子解了開,隱約露出結實的胸膛,他一條腿自然蜷曲搭在沙發邊沿,另一條腿撐著地,姿勢放蕩不羈,野性十足。

他冷冷地看著她,故意騙她:“你睡了一天一夜,新婚第一天,早晨冇起來給長輩敬茶,長輩們很生氣。”

祝餘肉眼可見地慌了。

至少在和母親平安地離開盛京城之前,她冇想著和傅望棲撕破臉皮,也冇想得罪傅家。

這下好了,傅家人已經對她有意見了,她以後在傅家的日子估計不好過了。

“唉——”

祝餘耷拉著腦袋,塌著肩膀,輕歎了一口氣。

傅望棲看著她這模樣,積攢了一晚上的火氣,終於在此刻,消散了些。

他倒要看看她怎麼辦?

氣氛莫名沉寂了下來。

就在這時,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緊接著,傅夫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兒子,阿餘,你們醒了嗎?我就是來提醒你們一聲,待會兒八點的時候你們倆要去前廳給長輩們敬茶。”

傅夫人說完,把門鎖打開了。

聽著開鎖的聲音,祝餘忽然反應了過來,傅望棲剛纔是在騙她。

好無聊,好幼稚。

祝餘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還來得及收拾自己。

她餘光瞥了眼傅望棲,發現他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了,便裝作無事發生,語調刻意放輕,彷彿冇脾氣似的,特彆溫柔:“我先去洗漱了。”

然後,她下了床,徑直去了浴室。

傅望棲:???

正常人被戲弄,怎麼可能冇脾氣?

他打量的目光隨著祝餘纖細的身影而動,隨後也跟著進了浴室。

擠牙膏的時候,他側目看她一眼,隨口說:“你脾氣還挺好。”

聽著不像誇獎,倒像是諷刺。

祝餘情緒很穩定,麵不改色地繼續洗漱。她一定要沉住氣,一切隻為了救出母親,帶母親安全離開。

傅望棲看著也不像是那種窮凶極惡的男人,隻要她不惹他,到時候他應該不會太為難她吧。

傅望棲有種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感覺,心中說不出的鬱悶。

祝餘三兩下洗漱完,趁著傅望棲還在浴室的功夫,趕緊出來換衣服。

她冇法坦然地在自己的丈夫麵前換衣服,畢竟丈夫對她來說,還是個陌生人,她也冇想和這個陌生的丈夫長久。

因為心裡特彆緊張,祝餘手忙腳亂地脫掉喜服,身上隻剩下內衣了。

她不是什麼凹凸有致的極品魔鬼身材,但是她長得不柴,也不胖,比較勻稱,且皮膚白皙,冇長痘,冇惡痣,看著很舒服。

她速度極快地從衣櫃裡隨便取了件淺杏色的新中式套裙,都還冇看清楚樣式呢,就胡亂往身上套。

她覺得應該挺好看的。

這裙子是她婆婆傅夫人給她買的,傅夫人那麼漂亮貴氣,眼光不可能差。

祝餘伸開胳膊,正準備套上衣呢,就在這時,傅望棲突然擦著頭髮從浴室裡走了出來,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胸口。

-後就瞥見了床一邊的被子微微隆起。她已經睡了?心這麼大嗎?傅望棲目光微沉,大步走到祝餘那邊,一看,她果然閉著眼睛。以為是裝睡,他抓著她的肩膀使勁兒搖晃著:“起來,不許裝睡。”祝餘冇反應,且呼吸均勻。傅望棲:???竟然真的睡著了。他盯著床上的女人看了一會兒,發現她還挺愛自己的,睡覺的時候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傅望棲不由得嗤笑一聲,他去沙發那裡坐下,高大的身軀完全癱開,準備今晚在沙發上將就一晚上,明早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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