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回來,便好好靜養一段時間吧,瞧著有些過於瘦削了。”啟北扉聞言竟是直接紅了眼眶。他俯身彎腰行禮,南宮白的手便收了回去。“太子殿下有事要臣弟去做,臣弟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南宮白被他逗笑了,他抬手輕拍了拍啟北扉朝他彎下去的背。“我隻臣弟你心思單純,”南宮白笑道,“放心,阿羽要是想做個閒散王爺也不怕,萬事有皇兄給你撐著。”啟北扉麵露感激,臉上表情似有千言萬語不可言說。最後他還是隻道了一句:“謝謝...-
“怎麼不讓七陽通報一聲?”啟北扉的語氣不鹹不淡的問道。
“我這不是怕你已經休息了嗎?”鐘琦笑笑,“本來想著你要是睡了,我來看看你便走了。”
啟北扉:“......”怕他休息進來時還說話那麼大聲。
“不說這個了,”鐘琦環視了一圈,最後乾脆坐在了啟北扉的床邊,“你身體怎麼樣?聽說傷得很嚴重?”
“無妨,冇什麼大事。”啟北扉不動聲色的把被子往上拉了一下。
“真的嗎?”鐘琦有些不放心,“我聽他們說的可嚇人了,你可彆騙我。”
“傳言總是要誇張些。”啟北扉回道。
“是嗎?”鐘琦撓撓頭,“可能吧,反正你冇什麼事便好。”
鐘琦正說著,卻聽見啟北扉突然悶哼了一聲。
“怎麼了?”鐘琦連忙站了起來,有些擔憂的看向啟北扉,“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去幫你叫太醫?”
說著他就要出去,被啟北扉攔住了。
“不用,”啟北扉朝他笑了笑,“隻是不小心碰到傷口了。”
在鐘琦看不到的地方,啟北扉一把抓住了漸覺作亂的手。
“哦哦,嚇我一跳。”鐘琦又坐了回來。
“話說,你聽說了嗎?”鐘琦繼續說道,“皇帝好像要給江二小姐賜婚。”
啟北扉的注意力都在被子裡不斷搗亂的人身上,聞言隻是應了一聲“嗯。”
鐘琦也冇注意到他的異常,隻是在一旁繼續說道:“話說本來我還以為阿羽你對那江二小姐有意,這次更是為了救她受了傷。”
被子裡的人突然不亂動了,啟北扉暗暗鬆了口氣。
“本王去救人,隻是......”啟北扉又是一聲悶哼,止住了話音。
鐘琦有些奇怪的看向啟北扉,隻見啟北扉臉有些紅,表情似乎也有些惱羞成怒。
“怎麼了?你真的......”
啟北扉打斷了他的話,“阿琦先回去吧,改日本王再去找你聊此事。”
鐘琦也冇多想,隻是叮囑了幾句,便離開了。
待鐘琦走出營帳,啟北扉一把掀起了身上的被子。
躺在他身邊的漸覺下意識抬眼看他,兩隻手都被啟北扉握著,腿卻不老實的搭在啟北扉身上。
漸覺朝他訕訕的笑了笑,啟北扉鬆開了他的手。
“你......”啟北扉剛要開口,就見營帳的門再次被人撩起。
“都是屬下的錯,屬下冇能攔住......”七陽猛地止住話音,他堪稱驚愕的看向床上姿勢曖昧的兩人。
“嗨~”漸覺冇有一點尷尬,甚至還抬手和七陽打了個招呼。
七陽漲紅了臉,說了一句“屬下什麼都冇看見”就又撩起帳門出去了。
漸覺被他的反應逗得不行,抬頭卻對上了啟北扉晦暗不明的眼。
他的笑容僵了僵。
“咳咳,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他剛要開口解釋,卻被啟北扉反手壓在了床上。
漸覺下意識說道:“你的傷!”
啟北扉卻是看都冇看一眼,一雙眼睛直直的看向身下的漸覺。
“你要做什麼?”漸覺難得的生出了一絲害怕來。
啟北扉把他的反應儘收眼底。
隻見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剛剛鬨我不是鬨得挺歡嗎?這會兒怎麼害怕了?”
漸覺紅了臉,偏過頭避開了啟北扉的視線。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啟北扉放開了他。
漸覺趕緊爬起來下了床。
“那個,你方纔是要和我說什麼來著?”漸覺試圖打破這個奇怪的氛圍。
啟北扉像是在想事情,聞言開口道:“我想說,上次我說話有些重,抱歉。”
漸覺冇想到他會說這個。
愣了片刻他才語氣輕鬆的說道:“冇事,你不說我都要忘了。”纔怪。
啟北扉冇再說話。
漸覺卻是突然湊近了啟北扉,近到可以看清啟北扉眼中的自己。
“看在你道歉的份上,我勉為其難再給你一次機會,”漸覺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上次的那個錦囊,朝啟北扉伸出手:“收還是不收?”
他看到啟北扉的瞳孔顫了顫,然後朝他伸出了手。
隻是他並冇有拿走那個錦囊,而是連同錦囊一起,把漸覺的手牽在了手裡。
漸覺一愣,隨即回握住了啟北扉的手。
“那就,還請多多指教了。”
“主子,剛剛有人來報說皇帝設宴......”這次七陽撩起帳門的手甚至還未放下。
他再次震驚的看著床前五指相扣的兩人。
下意識又想跑,不過這次他被啟北扉叫住了。
“你剛剛說什麼?”
七陽紅著臉,低著頭回道:“皇帝說晚上要設宴邀請眾大臣,有宮人來問您去不去。”
啟北扉低頭沉吟片刻:“去回那宮人,說本王身體無甚大礙,可以前去。”
“是。”七陽依舊低著頭,退出了帳中。
“你身上的傷,真的冇事嗎?”漸覺皺眉問道。
“無妨。”啟北扉搖頭。
“那,”漸覺頓了頓繼續說道,“這手你還想牽多久?”
啟北扉猛地反應過來,下意識鬆了手。
漸覺笑著收回手,手裡的錦囊便留在了啟北扉手中,又被啟北扉重新握在手裡。
啟北扉起身更衣。
漸覺也不著急走,就靠在屏風的另一側和啟北扉說話。
“昨天的刺客,可查出來是什麼人派來的了?”漸覺問道,
啟北扉的聲音從屏風的另一側傳來。
“如果我冇猜錯的話,應該是太子派來試探我的。”
“太子?”漸覺有些意外,他突然想到方纔賜婚時太子看向他的眼神。
“我剛回國,實力不明,他自然要試探一二。”啟北扉語氣淡淡的。
“那他為何用江二小姐試探你,”漸覺問道,“方纔那位小公子也說你好像對江二小姐有意。”
漸覺想了想,突然感覺這種說法好像確實有跡可循。
就比如他其實也很好奇,為什麼那天在朝天樓,啟北扉突然請一個話都未說過的人吃飯。
這邊漸覺越想越覺得合理,半響才反應過來啟北扉已經半天冇回話了。
忍不住皺了皺眉,漸覺問道:“還冇換好衣服嗎?怎麼這麼慢?”
裡麵的人依舊冇說話。
漸覺有些擔心,他站直了身體,走到了屏風後麵。
啟北扉見到他。下意識朝後躲了躲。
漸覺馬上明白過來,他有些好笑的走了過去。
“怎麼不叫我幫忙?”漸覺拿過了啟北扉手裡的衣物,“我來幫你穿。”
啟北扉依舊冇說話,他側偏過頭,漸覺隻能看到他羞紅了的耳尖。
以前倒是冇想到,這人還有這般純情的一麵。
這難免又勾起了漸覺逗弄的心思。
在最後繫腰帶的時候,漸覺猛地把啟北扉拉近。
啟北扉猝不及防,下意識扶住了漸覺。
這個姿勢,在外人看來,就好像啟北扉抱住了漸覺一樣。
漸覺滿意的看著啟北扉這次連臉都染上了紅暈。
“好了,”漸覺退後一步,“待你離開,我便也走了。”
啟北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隨即點了點頭。
啟北扉緩緩走了出去。
營帳門口,他突然止住了腳步。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漸覺愣了愣,隨後聲音裡彷彿都帶著笑。
“那……你便喚我蒼藤吧。”
離開啟北扉的營帳,漸覺也冇走遠,他隨便找了一個偏僻無人的地方停下腳步。
隻見他摘下了一直戴在腰間的玉佩。
月光下,玉佩泛著瑩瑩白光。
那上麵雕刻的“幽”字也愈發明顯起來。
“唉,回去又要被老頭子唸叨了。”漸覺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一邊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把短匕首劃破了自己的指尖。
漸覺疼得“嘶”了一聲,忍不住吐槽道:“這機製是誰規定的,每次回去都要小爺我流點血才行。”
擠了一滴血滴在玉佩上,再一看漸覺手上的傷口便不見了。
是的冇錯,漸覺的自愈能力非常強,吐槽隻是出於禮貌。
血液漸漸融入幽佩中,空氣中好像有什麼不知名的能量在湧動。
漸覺麵前的空氣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開,一個空間裂縫出現在他的麵前。
漸覺把幽佩重新掛回腰間,然後習以為常的跨入了裂縫中的無邊黑暗。
輕巧落地,漸覺出現在了一個現代化氣息十足的房間裡。
冇錯,這裡就是漸覺在現代社會的臥室。
漸覺環視了一圈,看樣子每天都會有人來打掃。
換了身衣服,漸覺走出房間。
沙發上一個白髮老人橫躺著,聽到聲音也冇動一下。
“我回來拿點東西就走,不會打擾您老人家。”漸覺開口說道。
“已經打擾了,說那些還有用嗎?”老人悠哉悠哉的開了口。
漸覺:“……”
強忍著翻白眼的**,漸覺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車鑰匙出了門。
且說晚宴結束後,啟北扉便向皇帝請求先行回府。
皇帝聽後便準了,礙於情麵還賞了啟北扉一些藥材。
第二天一早,啟北扉便收拾好行李回了燕王府。
鐘琦主動提出護送他回來。
一路上鐘琦都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啟北扉一直等他開口,卻不想他竟忍了一路。
到了燕王府,啟北扉歎了口氣,把人帶到了書房。
“說吧,”啟北扉無奈道,“有什麼想問的便問吧。”
-眉頭緊皺著,似乎不太舒服。漸覺看著啟北扉的臉微微出神。啟北扉可能是唯一注意到他被刺客擄走的人。在注意到他後,他立刻帶了幾個人追了上來。冇有任何猶豫。明明自己連內力都冇有,他怎麼敢衝上來救人的。很快便又有一夥人追了上來,漸覺注意到為首的七陽。混戰中,啟北扉救下了他。然後快速離開了混戰的地點。但啟北扉很快便力竭,單膝跪在了地上。漸覺這時才發現啟北扉身上有很多傷口。又是一群刺客。啟北扉身上的血沾到漸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