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足其特殊癖好。可他並不知,天語本是仙界的神,因違逆天道定數被剝奪神格,墜落人間。寺廟雖破,但仍有餘光。我們相識在他飛昇的那天。有的時候就是那麼神奇,明明不認識的兩人,可一個眼神,一個微笑,便能對坐同飲,看萬物迴轉。可如今,他卻用那冰冷刺骨的雙眼俯瞰眾仙,輕飄飄的說出天道定數不可違。我盯著那雙曾經被我忽略的雙眼,那雙讓我無法忘記的雙眼。正是當年那個年輕人。我握緊拳頭,狠狠地倒了兩口氣:“不可違嗎?...-
曾經無數次從桃樹上跳到我懷中的獵獵,此刻安靜的躺在桃樹旁低窪的小土坑中。
我低頭看著沾滿泥土的手,自嘲的笑了笑,居然又一次著了天語的道。
手腕處多出的黑色暗紋,像是毒液般侵蝕滲透在金色符文上,提不起一絲法力的我,像是個廢人似的,連一個土坑都挖不出來。
一眼望去,還能看到那個毛茸茸的身體。
堵在嗓子眼的一團氣,一股一股的往眼睛裡鑽。
“你是誰?”
大門外響起稚嫩的童聲。
一個七八歲的孩童站在柵欄旁,一臉緊張的盯著我。
月光如紗,披在獵獵的身上。
小不點顛顛的跑到我身旁:“獵獵睡著了嗎?”
“你......”我呆呆的張著嘴,好似有什麼東西悄無聲息的纏住我。
“我知道了,你是最最姐姐吧。”小不點好奇的蹲到我身邊,像是要把我研究一番似的,指著屋子道:“大哥哥,不,大爺爺經常提起你。”
時歲?
我跌跌撞撞的奔向那扇門。
門框隨著外力,動了動,掀起一陣灰塵。
我在飛揚的細碎塵埃中,看到了那尊被安著四不像泥頭的石像。
那一刹間,猶如掉進冰封的無妄海,虛無縹緲的隻剩下無儘的陰寒幽靜。
我踉蹌的扶住門框,發緊的嗓子生生扯出幾個字:“他人呢?”
“我也不知道,大哥哥經常出遠門,他說他弄丟了一個人。”
“有一天大哥哥突然變成大爺爺回來了,那天他特彆高興,跟我說了很多很多。”
小不點指著院中的桃樹道:“大爺爺那天就是站在這棵樹下消失的。”
“大爺爺還特意囑咐我,等我看到天邊有流星劃過,便是你來了。”
一時間,所有的記憶順著我當時離開這間院子的那刻往前拉。
我那殘缺的骨骸石像,怎麼可能隨便就能挖出,我怎麼就信了呢。
神。
生於世間,歸於世間,長於世間,隱於世間。
神墜,散世間。
血滋養世間萬物,靈氣散世間迷瘴,骨骸鎮八方魔物。
一吸一呼,日升日落,我竟眼瞎的連時歲都冇認出來。
桃花酒還在,故人卻已不在。
小不點像個小話癆,在我身旁不停抖落著時歲跟他講的小秘密。
最後將那株聚靈草塞在我懷中。
我苦笑道:“兜兜轉轉,最後又回到我手中。”
-脫。“獵獵!”顧不得被四處逃竄的小仙碰撞的發疼的關節,我提起聚不成型的劍。“你?你又要做什麼?它已經冇救了。”手腕上的力量將我邁出的腳步生生拉了回來,我低頭看向力量的來源,輕輕推開。身後意向當年,嘈雜混亂,卻仍能從中聽到柴傑的歇斯底裡:“怎麼還想逞能?還是又想填補你那顆愛出風頭的心?”逞能又怎樣,愛出風頭又怎樣,至少我問心無愧:“獵獵,吐。”被壓在爪子下的獵獵嘶吼一聲,一大團黏糊糊的液體噴在石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