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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

大膽,在周為止臉上、身上細細描摹過。今晚坐到卡座的第一時間她就注意到了角落的周為止,當時燈光昏暗,隻能看出五官輪廓不錯,而現在終於可以得出結論:冇看走眼,是個大帥哥。“有事?”周為止的聲音懶洋洋的冇什麼精神。他剛回國冇多久,還在倒時差。元頌很自然地坐在他身旁的沙發上:“你一個人呆著不無聊嗎?一起玩玩唄。”距離縮近,被濃妝遮蓋住的清麗麵容和記憶裡那個撿貓的女孩重合。周為止突然來了興趣:“玩什麼?”“...-

“女士們先生們晚上好,我們的飛機將於30分鐘後抵達上海浦東國際機場……”

元頌掀開發沉的眼皮,機艙內一片光亮以為天亮了,瞥見窗外暮色沉沉,才意識到有時差,中國現在是傍晚。

坐起身來看向窗外,昏沉的暮色被星星點點燈光點亮,而上海便是遠處最顯眼的一片光影交錯。

終於盤旋在祖國的高空,元頌卻有種近鄉情更怯之感。

出站時天已經徹底黑透,整個vip通道隻有他們兩人並肩而行。

“上飛機前我告訴了你哥抵達時間,他現在應該在外麵等你。”

聽了這話,元頌瞬間腳步不自覺得加快。

果然,剛出站便看見通道口佇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元崇也看見了她,向前邁兩步朝二人招招手。麵前燈光通明,夜色被他阻隔在背後。

元頌感覺鼻子一陣發酸,飛也似地跑過去撲進元崇懷裡,終於趕得上將滾落的兩滴淚,結結實實砸在他的衣服上。

元崇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慰道:“好了,又不是小孩了,真這麼想我還拉黑我?”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元崇接機這麼多次,還是第一次碰見元頌這種反應,估計這次這麼久不聯絡家裡,是真的難受了。

元頌也難得冇有跟元崇嗆,隻將頭埋在她哥肩膀上不吭聲。

旁觀了整場兄妹情深的周為止走過來,伸手拍了拍元崇的肩,是打招呼也是安慰。

元崇騰出一隻手回拍他一下:“謝了兄弟,過幾天請你吃飯。”

“不用見外,司機在外麵等我,你們回去注意安全。”說完,周為止推開門,融入一片車水馬龍。

兄妹二人也冇再停留,很快收拾好心情上了車。

家裡的司機李叔是跟著元奧華的老人了,事發匆忙,元崇冇好意思讓年過半百的人熬夜開來回五小時的夜路,自己親自開車來接的。

元頌提議道:“回去我來開吧,你都開了這麼久了。”

“你快算了,上車吧。”元崇一把拉開副駕駛車門,將元頌塞了進去。他實在不敢把兩條人命交到一個剛從右舵左行國家回來的人手上。

引擎發動,車子緩緩上路,窗外燈火通的現代化高樓大廈才讓元頌有了已經腳踩在祖國大地上的真切感。

“咱爸現在在哪裡,醫院還是家裡?”

元崇歎口氣:“在家,你都知道了?”

其實元頌急匆匆回來,元崇便心裡明白是知道了,但聽見她能如此平靜地問出這些問題,還是會覺得知道真相對於妹妹來說太過殘忍。

“廢話,還是周為止這個外人告訴我的。”元頌語氣故作嗔怪。

“這小子的嘴一點兒也不牢啊。”元崇也是開玩笑的語氣,倆人都心知肚明地努力不讓氣氛變得悲傷。

“是我硬要問的,他糊弄不了我。所以如果他不說,你們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

這個問題元崇也曾問過自己很多次,他回答不出。但就是默契的和父親一起隱瞞著,因家中至少還有一個人冇因此陷入痛苦而僥倖。

就像兒時的元崇和父親一起熟練地編織著“媽媽去旅遊了”的謊言,哄騙著小小的元頌。

“這不是忘了你已經長大了麼。”他和父親都忘了,元頌已經二十一歲了,早就是個有獨立思維的成年人了。

“老爸催婚的時候不是早把我當大人了?”元頌突然意識到,麵前的這個人,她的哥哥已經二十五歲了,“可他為什麼不催你啊?你不比我大多了?”

元崇沉默了幾秒,答道:“催了。”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和薑漫姐結婚啊?”

薑漫是元崇高中的初戀,她哥栽到戀愛裡的那副不值錢的死樣子她可冇少看。中間大學時候倆人分手了,元崇跟少了魂一樣,大學畢業和好又恨不得滿世界炫耀。

“不是和她。”

“不是和她?”元頌愣了一下,“那你還能和誰結婚啊?”

元崇的介紹官方得毫無感情:

“彙華集團的許舒意。”

彙華集團元頌有印象,旗下的連鎖超市和元家的雲景茶業有合作,而且許舒意從小就喜歡跟在元崇屁股後邊。

但此刻來不及細問,她關心的問題隻有一個:“所以你和薑漫姐為什麼分手了?”

元頌天生高敏感,迴避型依戀人格讓她無法相信任何男女感情,甚至在麵對極致真誠的追求者的時候會感到恐懼。隻能一次次用主動的曖昧、故作灑脫的放手,去反覆加深愛情不可信的印象,直至磨礪出厚厚的盔甲包裹著心臟,她才能感覺到安全。

當元頌思想成熟意識到自己的性格有問題的時候,她已經無法自救。

但她一直認為元崇和薑漫是她身邊最有可能白頭偕老的一對情侶。他們倆在元頌心裡象征著最後一座愛情象牙塔。

然而今天,元崇親口告訴她他們倆分手了?

“頌頌,這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

“哥,公司到底怎麼了?”元頌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

老元病重想看到子女結婚,所以催她相親,這她理解。但哥哥明明有談了這麼久的女朋友,為什麼突然分手要去和合作商的女兒結婚?

“真冇——”

“你彆騙我,我冇那麼好忽悠。”元頌出言打斷,語氣十分嚴肅。

他這妹妹要是犟上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元崇隻得無奈和盤托出:“公司近些年因為受眾老齡化一直有虧損,茶山那邊人工成本持續上漲,本來就資金緊張,去年又因為乾旱減產,現在幾乎隻剩一具空殼。”

“所以你要犧牲這麼多年感情去商業聯姻?”

元崇卻顯得十分平靜:“頌頌,這件事是我自願的,冇有人逼我。爸催你相親也隻是希望能看到你結婚,但我希望你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人。我給你介紹相親對象隻是想讓你挑一挑,如果你不想去就不去了。就算你永遠不想結婚也無所謂,隻要有我在一天,就不會讓你為錢發愁。”

在老元的落後思想裡,什麼愛不愛喜不喜歡都是扯淡,隻要各方麵合適就可以結婚,傳宗接代纔是最要緊的事。

他不是多好的父親,但算得上稱職,從小到大冇讓兩個人吃過苦受過罪。

兄妹二人同樣厭惡老元身上的某些東西,也同樣無法拒絕時日無多的父親。

元頌明白元崇主動聯姻是想為自己爭取自由選擇伴侶的權利,但她做不到冷眼旁觀,踩著哥哥的婚姻去追求自己的自由。

印象中哥哥一直比她高,又堅強,被熱水燙到會先來安慰被嚇到的她。哥哥這個詞彷彿是為了嗬護而生,每次叫出口都感覺有個人替自己扛住頭頂的一片天,但冇有意識到,哥哥也隻比自己大四歲,他的肩膀也依舊單薄稚嫩。

自動門打開,汽車緩緩駛入獨院彆墅。

一進門,發現魏媽早就候在門口。一見倆人進來,魏媽忙喊道:“元先生,小姐回來了!”

元頌剛換好鞋,元奧華已經睡眼惺忪的從客廳走過來:“頌頌,回來了。”

她從頭到尾將老元端詳一遍。和出國前冇什麼變化,精神無恙,隻是瘦了些。誰能想到看上去這麼康健的人,已經得瞭如此凶險的病。

元頌又感覺鼻頭髮酸,連忙假裝打哈欠掩飾。

偷偷擦去眼角淚花,她推搡著老元上樓:“都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還熬夜,以為自己小年輕呢?我都困死了,有啥事明天再說,你快睡覺吧。”

應付完老元,元頌回到自己屋裡關上門,終於不用再憋著,眼淚爭先恐後往外湧,一顆顆砸到她手臂上,燙得人心裡發痛。

哭了一會兒,元頌心裡舒暢多了,她用力擦掉眼淚,打開手機,點開和哥哥的聊天介麵。

倆人上一次對話還停留在一個月以前,當時元崇推了個名片過來,剛給她發了句“你可以接觸一下”便被元頌無情拉黑。

元頌盯著那個微信名片:id是一個字母Z,頭像是夜色籠罩的海岸線。

感覺此人會和他的頭像id一樣死板無趣,但是先加上看看吧,萬一碰上個願意協議結婚的冤大頭呢?她果斷點擊申請新增好友。

剛想把手機扔一邊去洗澡,便聽見通知聲,又打開一看:對方已同意您的好友申請。

元頌果斷坐回地毯上點開對話框開始打字。

-鬆鬆小餅:我哥把你推給我的,說是要相親,你知道這事吧?

-Z:嗯。

隻回一個字?挺拽啊。元頌的不服輸被點燃,偏要看看到底是什麼貨色,這麼裝。

-鬆鬆小餅:明天有時間嗎?見一麵吧。

-Z:相親?

好像不是裝,元頌感覺他說不定是智商有點低。

-鬆鬆小餅:不然你我之間還能有彆的什麼關係嗎?

-鬆鬆小餅:如果你不喜歡相親這個說法,也可以說叫交易談判吧,反正都是一樣為了各取所需。

-Z:可以,時間地點你定。

-鬆鬆小餅:下午三點經貿大廈21層M咖啡。

-Z:好。

每次就打幾個字,這要不是她親哥推給她的相親對象,元頌會覺得對麵和自己聊天的是個隻會手寫輸入法的禿頂老男人。

她突然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相親的利用意圖有點明顯,但對方好像毫不在意。不過倆人確定了見麵時間地點反而連對方叫什麼都不知道,顯得非常詭異。

-鬆鬆小餅:我叫元頌,你的名字?

元頌盯著他的id變為對方正在輸入,但卻遲遲未發來新訊息,突然莫名其妙地有點心跳加速。

可能是今天知道了太多事情,又折騰了一路,實在太累了。元頌剛放下手機打算按按發脹的太陽穴,手機螢幕突然又亮起來。

她定睛一看彈出的新訊息:

-Z:天衡科技周為止。

-讓他久違感覺到了蓬勃的生氣。周為止也不惱,坦然答道:“你哥讓我出差順路過來看看你。”元頌上下一掃此人的穿搭:考究板正的西裝,白襯衫和深藍馬甲的搭配頗有英倫氣息,甚至搭配了同色係的領帶夾,確實正式。和曾經那一麵穿休閒裝完全不一樣的禁慾氣質,彆說還挺帥,食色性也,追求美是人類的天性。元頌從來不遮掩自己對於帥哥的欣賞。但婚姻是少女的墳墓,一想到此帥哥是在幫這座墳墓挖坑,還是讓她嘴裡說不出什麼好話:“黃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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