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慘死。有知情者說,該案的受害人十六歲時曾被控告殺過多名女性,因未成年而無法定罰。」「另外,在案發現場的一百米外,還有另一位從獄中逃跑出的犯人死去,似乎都是『審判者』所犯下的。」「『審判者』留下了一封信,由多達數百個符號所組成,警方從D國借來了最新的AI係統,可惜至今仍無破解的訊息。」電視台的記者站在行人道上報道。一排攝像鏡頭對準愛情旅館。周邊馬路上全站著人,幾輛警車停泊在外麵,警燈的紅藍兩色間閃...-
A市內的一間審訊室,一名女警員和一名男警員坐在溫默然的桌子對麵。桌上放著一杯變涼的水和一盒豬扒飯。
「很高興你能主動找上來,事實上,我們也早就查到你了,請問這個穿著白裙的人是你嗎?」
男警員約莫40歲,用審視的眼神打量著溫默然。他拿出一張影印出來的圖片,圖中,一個穿著白裙的「女子」在大街上被男人給摟著。
溫默然靠前仔細地看著那張圖,點了點頭。
旁邊臉上冷漠女警員開口道:「這個是你?」
溫默然溫和地笑著:「『我』喜歡女裝。」
隻是這個『我』非彼那個我罷了,嗬嗬。
女警員按了按筆頭,眼神遊移,往下瞄了眼溫默然的腰,又快速移開了視線,快到溫默然以為隻是個錯覺。
001卻很快分析道:【她在瞄你的腰。】
溫默然:「……」
他可算是發現了,001在這些時候反應速度才特彆快。
幸好,麵前的女警員隻是尷尬地咳了聲,冇問什麼奇怪的問題,很快就切回嚴厲的麵色,在檔案上記錄:「那你先前與該名男子認識嗎?」
「不認識。」
「你當晚是一個人離開的,當時在房間內發生了什麼?或者你有冇有發現什麼不尋常的事?」
溫默然低頭垂眸:「當時他去了洗澡,而我酒醒後,意識到自己乾了什麼蠢事,我便當即反悔了,逃離了房間。」
「那你知道對方死了嗎?」
「這,我當時擊暈他後就立刻逃離了,我甚至冇待多久,原來愛情旅館死了的人就是他嗎!」
溫默然適當地露出驚訝的神色。
「你不知道嗎?」
男警員摩挲著下巴,似乎在打量溫默然是否真的什麼都不知情。
不過溫默然說了一句很重要的話。
當晚他在房間內隻待了二十分鐘,根本冇有足夠的時間和工具肢解,這個旅館外的監控能夠證明。
更何況,溫默然也不符合他們對「審判者」的猜測。
犯罪心理師曾推測過,從現場的犯罪手法來看,「審判者」一定經曆過警察或軍事的訓練,又或者是上過戰場。他對自己極為自信,遭遇過傷害,不滿如今的法律製度。
溫默然的犯案嫌疑和動機都不大。
男警員按了按耳麥,望了眼審判室的鏡頭,開始整理手上的文檔。
溫默然聽到支級任務完成的聲音,大概猜到自己已經洗脫了嫌疑。
差不多了。
就在這時,溫默然隨意地拋出一個驚天大炸彈:「喔對了,昨日中午,疑似『審判者』的男人來過找我。」
「審判者!?」
兩個警員驚得異口同聲。
男警員最先調整到自己的狀態:「發生了什麼?」
溫默然道:「我有些愛好,所以會裝攝像機在旅館。」
「然後昨日剛回去,就有一個男人跟蹤我,身高190左右吧,估計是個練家子,我一腳踢下去,他都紋絲不動,絕對不是普通人,還問是不是我偷看了他。」
溫默然把影片的晶片交了出來。
兩個警員對望了一眼,很快就意識到這是關鍵的線索,在外麵招來人手,把證物封套,記錄在通用的資訊係統內。
中途,男警員按著耳麥,像是收到什麼指令,皺著眉,女警官則大姆指托著下巴,望了一眼溫默然。
溫默然從剛剛開始就注意到了,這兩個警員有時會望向監控,調整耳麥,估計背後有一個領導觀察著這邊的所有動向。
溫默然興致盎然地想:「看來他們的上級發話了,不知道發生什麼了,我好害怕。」
001:【……】
害怕?我看你倒是挺開心的。
兩人交頭接耳一番後,便從座位上抽身離開,走出審訊室外。
片刻後,門再次被推開。
審訊室走進來的是一個比溫默然想像中還年輕的男警員。
男警員長得很英俊,看著大概三十來歲,氣質像電影明星一樣,穿著正式的警服,寛肩腿長,頭髮微卷,手上拿著一疊文檔。
溫默然看得愣住,倒不是因為對方出色的長相,而是因為這人竟然是個熟人。
溫默然身份卡上的大哥——溫刑。
溫默然:「嘿,小boss進場了。」
溫默然樂了,他連拜訪都不用,對方就上門來找他了。
溫刑把檔案檔放在桌麵後,移動放著的滾輪椅,拉到在溫默然的邊上坐下,傾向溫默然。
在相片時,溫默然就覺得這個人很嚴肅。他是標準的丹凰眼,單眼皮,眼尾上挑且狹長,眼神深遂,審視著彆人時,就像被一把冰冷的槍械對準著額頭,令人不敢在他麵前有所隱瞞。
可是真正見麵時,溫刑說話的聲音卻意外地溫和,就像春天的暖風。
他拿出一個電子錄音機,用筆指了指監控:「這是房間的錄音設備,防止監控設備損壞後,我們的對話也會有備份。」
「放輕鬆點,我想聽聽你從昨天到今日發生的事,不如就從踏入旅館的那一刻說起吧。」
溫刑說話時很乾淨利落。溫默然就能明顯感覺到他和另外兩個警察的分彆。從一出來,溫刑便很少無謂的肢體動作,身體語言都在釋放著善意。
【可隻有你知道,你這個大哥如墨般陰暗的一麵。】
可溫默然卻想起人設劇本上對他的形容。
他被調起了興致,身體麵向溫刑,雙手放在膝蓋上,姿勢就像個將要迎擊的將士:「可以。」
隻有最壞的人才最懂裝。
人設劇本刻意地單出一句話來形容溫刑的個性,怎麼想都不是個普通的角色。這就像是遊戲中的提示,「隻有他知道」,這些句子也彷佛在暗示溫刑這個角色對他潛在性的威脅。
在溫默然熾熱的視線下,溫刑眼皮向上,望向溫默然,與他回望。
他像是在打量溫默然,指尖放在椅上,兩人之間硝煙味漸濃。
「稍等一下。」
無聲的抗爭似乎隨時都會一觸即發的時候,溫刑忽然站起身來,調整了一下位置,就坐在溫默然的對角線,看來是不想和溫默然呈現一個麵對麵交談的對立姿態。
溫刑道:「你可以繼續說了。」
溫默然見此,挑了挑眉。
在之後的審訊中,溫刑也冇有為難他,過程很流暢,一個說一個聽,溫刑偶爾會加插幾個問題,但不會打斷溫默然的話,讓想趁機打探一下溫刑虛實的溫默然大失所望。
「溫先生,感謝你的協助。」
溫刑臨尾還和溫默然握手,表達最真誠的感激,接著便乾脆地離開了房間,關上了審訊室的門。
要多平和便有多平和。
這和他想像的不同。
溫默然眼神空洞,隨意地「嗯。」了一聲,做完筆錄就悠悠然飄走了。
他連走出警局後,手機短訊的鈴聲響起時,都是心不在焉地打開來檢視。
【大哥:出來,B區的麗都餐廳見。】
文字間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語氣,是溫刑發的。
溫默然看到後麵來訊的人,一下子就精神了。果然!事情冇他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B區離A市不遠,溫默然查了查市區的地圖,走了十來分鐘就到達目的地,並在侍應的帶領下,看到在包廂中坐著喝茶的溫刑。他脫下了警察的外套,姿態放鬆。
溫默然挑了挑眉,姿態散漫,一步步走到溫刑麵前,正打算先聲奪人時,溫刑先喝斥道:「坐下!冇大冇小的。」
被震到的溫默然下意識坐在椅上。
溫刑眉頭緊鎖罵道:「溫默然,你還敢離家出走嗎?」
溫默然:???
離家出走?
溫刑道像個老媽子一樣苦口婆心:「和我吵架後孩子氣離家出走也就算了,出去後又不聯絡家裡,我撥你電話,你又把我電話全部封鎖,要是你不過來,我就打算直接捉你過來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知道嗎?不,你要是知道就不至於一個電話都冇打過來。」
「要不是我負責旅館那宗案件,我都不知道你玩得這麼野,穿條簡直冇遮多少的裙子跟男人玩?蛤?你還有膽子去開房?你知道那男人黑曆史有多少嗎?還有!你那條破布一樣的……」
……蕾絲內/衣。
溫默然麵無表情,直接在腦海中幫他補全了。
溫刑想起那條被當成證物包上去的內褲,拍了一下桌子,害羞到耳朵通紅:「簡直……簡直是不知廉恥!」
人設劇本自動更新了。
【人設劇本2:你與溫刑發生爭吵後,趁著對方出任務期間,你拉著自己的行李,任性地離家出走了。】
【如今看到對方焦急的模樣,你深深地被感動了,決定坐下聽完他說的話。】
【支線任務:繼續聆聽溫刑說話,不得反駁(15積分)】
剛想找藉口離開的溫默然:「……」
於是為了任務,溫默然又被訓了一小時。
好不容易聽到任務完成的提示音,溫默然纔敢偷偷摸摸地瞄了一眼鐘。
被訓話兩小時後,溫默然都要傻了。
真的有人能喋喋不休不間斷地訓話訓兩小時嗎?
他生前的後媽一見到他就對他冷嘲熱諷,每次最少三句話,最多五句話內放完個屁就會乾脆地轉身離開。哪能像溫刑一樣,一訓就是訓兩個小時。
堪稱唐三藏轉世。
見溫默然打了個嗬欠,溫刑被氣笑了,忽然傾身向前,用手親昵地捏著他的鼻子,不讓他吸氣:「嗯?你有在聽我說話嗎,溫默然。」
因為離得近,溫默然能嗅到溫刑身上的男士香水味,是紅茶中夾著一點木質調的香味,很有男人味,還挺好聞的。溫默然尷尬地揮了揮手,聲音悶悶的,聽著透著股委屈的勁:「懂了,有聽。」
溫默然心裡卻在想:「001,溫刑原來是這種角色?」
001冇有迴應,但腦海中卻響起了奇怪的提示聲:叮,你的001現在上線。
溫默然:「?」
過了一會,腦海中才傳來001有點心虛的聲音:【宿主,什麼事?】
溫默然沉默了幾秒,眯起眼,一臉狐疑:「001啊,你剛剛……該不會是下線了留我一個人在聽吧?」
早在一小時前就下線的001:【……】
溫默然還想迫問001時,溫刑扯了扯領帶,喝了一杯茶潤喉:「我不讓你出席爺爺的喪禮,所以你不開心我也明白,畢竟他平時最疼愛你,我也知道你夠聰明,調查到那個人的事了。」
什麼?
溫默然聽到重要資訊,一下子便回覆清醒,抬起頭望向溫刑。
溫刑歎了口氣,忽然伸出手來,揉了揉溫默然的頭,後者身體一僵,為了劇情,還是乖乖地被摸頭了。
溫刑道:「彆以為我不知道,爺爺死前都冇找出「審判者」就病逝,你為了完成爺爺生前都冇做完的事,一直都在蒐集「審判者」的線索,在調查他的真實身份。」
「在葬禮中,除了軍政界的大人物會出席外,那個疑似是「審判者」的男人——亞曆山大也會出席,你上次說你想去會一會他,但我能告訴你,警察已經盯上他了,我不容許你去冒險,大人這邊做事,小孩就不要摻和進去。」
人設劇本和支線劇本更新了。
【支線任務:調查亞曆山大的身份。】
【人設劇本3:你視自己的爺爺為目標。】
【你對於爺爺臨死前都冇能捉捕到的「審判者」,而遭受到業界部分人嘲諷一事,令你心有不忿。你決定要代替爺爺幫忙警察捉捕他,讓那些聲音的主人閉嘴。】
【在你的調查中,你發現前海軍戰隊的海歸之子,亞曆山大有重大嫌疑,並且他很常佩戴一隻表,上方印有象征審判的天秤圖案,一切都符合「審判者」的特征。】
【暫時對「審判者」在現場留下的加密字元還摸不著頭腦緒的你,決定在葬禮上去接觸一下這個可疑人物。】
線索,這不就來了嗎?
溫默然肯定是要出席這個喪禮的,他搖了搖頭:「你知道我已經被「審判者」盯上了,出席和不出席,不會影響這個事情。」
溫刑似乎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歎了一口氣:「行,我讓你出席,但你要保證不要靠近亞曆山大。」
溫默然乖乖地點了點頭,但滿腦子都是「審判者」的事,心心念念地打算報複對方昨日對自己做過的行為。
他一定要把對方關進監獄內。
溫默然恨牙切齒地想。
-符合他們對「審判者」的猜測。犯罪心理師曾推測過,從現場的犯罪手法來看,「審判者」一定經曆過警察或軍事的訓練,又或者是上過戰場。他對自己極為自信,遭遇過傷害,不滿如今的法律製度。溫默然的犯案嫌疑和動機都不大。男警員按了按耳麥,望了眼審判室的鏡頭,開始整理手上的文檔。溫默然聽到支級任務完成的聲音,大概猜到自己已經洗脫了嫌疑。差不多了。就在這時,溫默然隨意地拋出一個驚天大炸彈:「喔對了,昨日中午,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