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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中新娘1

滿是褶皺但是布料確實上乘,還隱隱可見流光。那個奇怪的人跪在浮生殿的殘垣上,無措地翻找,還不停地嘟囔著什麼,反正看著瘋瘋癲癲的,也難怪把平和安嚇到了。“你是何人,是怎麼進來的,這浮......哎?”雲致打算跟這位瘋癲的公子心平氣和地說話,但對方貌似不太樂意。一把冷冽的劍橫在雲致的身前,劍身還在微微顫抖,發出警告的劍鳴聲。“在哪......?”雲致挑了挑眉,有些驚訝,這聲音隨著其主人激動的情緒顯得有些...-

“咳,我當然是來幫你的啊,總不能白住你那兒。”北宸戰術式咳嗽一聲,理直氣壯地回答他。

“......我謝謝你哈。”雲致一臉不相信。

本來冇必要和天界小輩扯上關係,但北宸總是給雲致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讓他分外難受,這纔將北宸留在身邊。

雖然這小孩兒一會兒冇注意竟跟他一塊兒來了,但總歸還要好生送回去。

對上北宸因為髮絲被微風吹動而微眯著的桃花眼,雲致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罷了,既然來了就跟上吧。”

“好!”

北宸就這麼與雲致齊肩走,不一會兒,便遇到了一堆拿鐵鍬木桶的村民。

雲致向其中一個村民打聽,“老伯,請問你們這麼多人是去乾什麼的?”

那老伯先打量了一番雲致二人的衣著,開口道:“你們是外鄉人吧。不懂我們這兒的規矩。”

“是啊,我們是那邊城裡的,從這兒取道回鄉下省親呢,就前麵那個那個村。”北宸溫和無害地朝老伯笑著。

“啊,這樣啊。”老伯點點頭,完美的接受了這套說辭,也冇做多想,向他們解釋道,“娶親填井啊,是我們這的習俗。村裡有人要是娶妻的話,是一定要將家中井填上的。”

“啊呀,習俗啊,”北宸誇張地附和,“可既然娶親的話又為什麼要填井?”

“其實吧,這是不知道前幾代傳下來的規矩了。”這老伯神神秘秘地湊近,“之前這兒啊,有戶人家就因為填井,成親第二天一早,那新娘子就被髮現死在井裡了!”

北宸聞言不留痕跡地與雲致對視一眼,接著問道:“可既然填井是習俗,那為什麼那家人冇填井就娶親了?”

“其實吧,也不是不填井就會出事。之前也有人家娶妻不填井的,也冇什麼大礙。所以啊,說是習俗,當時其實也冇怎麼當真。”

老伯細想起來,摸著山羊鬍,目光放空,長歎了口氣。

“可自從那家人出事後,他家兒子就瘋啦,冇多久,也死在井裡了,就冇人乾不當回事兒了啊!”

老伯的聲音微微顫抖,也不多說,轉身就離開,跟上了前麵一堆人。

雲致凝視著那老伯的身影,心下瞭然。

一般的魂,浮生錄的波動不會傳到他那兒,也不知這次是鬼還是彆的什麼。

還是先去看看……

“井。”北宸手上又盤著不知道哪裡來的狗尾巴草,看著雲致。

雲致點點頭,囑咐道:“去看看那家人,跟緊點。”

雲致不緊不慢地跟在準備去填井的人的後麵,左右打量這村莊。

浣洗衣物的婦女,田間勞作的老農,這村落外表看起來倒冇什麼特彆的。

如果要說有什麼地方不同尋常,還是有一個。

看著一貫冇個正形的北宸此時卻皺著眉頭,一樣打量著普通的村落。

“看出什麼了?”雲致饒有興致地看向北宸。

北宸收回目光,疑惑道:“這裡竟然隻是個村莊?”

雲致淺淺勾起了唇角,“怎麼說?”

嗯嗯嗯,還能看出來,不錯,是個合格的後輩。

“看這兒風水,本是富庶之地,就算不是京城之所,也是州城之地,也不知怎的竟是個小村落。”

“這就得問問那口井了。”雲致拉住北宸的衣角,“在這兒彆亂走。”

兩人隨著眾人來到一戶忙著張燈結綵的人家,應當就是家中兒子要娶親的。

雲致上前跟主人交談,表明二人途徑此處想來觀禮,並且拿出一點碎銀送上祝福。

那家主人本來還半信半疑,一看到碎銀眼睛都發光了,但想到什麼,立馬又板起個臉,揮揮手作勢要趕人。

“我家該是不方便了,二位公子還是另尋它處吧。”

雲致拎著錢袋不知所措。

難道嫌少了?

想著,又準備把手伸進錢袋裡準備再拿點出來,手還冇伸進去就被北宸攥住,然後整個人茫然地被推到一邊。

“還是我來吧。”北宸實在看不下去了,輕輕地把雲致挪到一邊。

哪有主人家會相信兩個陌生男子拿著一大筆錢,就為了來觀禮的?

這位大前輩平時看著挺聰明的,怎麼這個時候想不明白了?

雲致莫名其妙地看著北宸拿過手上的碎銀,然後看著北宸與主人耳語幾句,然後主人收下銀子,便引他們進去了。

就是看他的眼神有些微妙,並且走著還時不時偷看兩人。

雲致覺得有些冒犯,皺著眉把旁邊的北宸扯到自己前麵,擋住引路的人直勾勾的眼神。

“嗯?”“擋板”北宸本來看著來往的各種果盤正饞著,下一瞬就跟主人來了個“眉目傳情”。

“……”

“……”

不一會兒,兩人在一張圓桌上落座。

雲致環顧了一下院子,冇看出靈力波動,暫時收回目光,想到剛纔的情形,忍不住問北宸:“你剛纔跟這家主人說了什麼,怎麼他就同意讓我們進來了?”

眼神還那麼微妙。

“我當然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了!”北宸眼神飄忽,心虛地答道。

也就是小小地編造了一下,給主人講了個兩個男子纏綿悱惻、與世不容的浪漫故事而已。

玄冥大人應當不會與小輩計較。

無傷大雅,無傷大雅。

雲致:“完全不信。”

雲致也不多糾結,微微思量了一下,起身往外走去,北辰緊隨其後。

旁邊的院子裡冇有人,隻在中間有口枯井,散發著不規律的靈力波動。

雲致感覺識海裡的浮生錄正在漸漸發熱,他拿出了張空白符篆快速地畫上符,扔向那口枯井。

北宸看著雲致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動作,然後那個符篆緊緊貼在井壁上,下一瞬這座小院的氣氛瞬間多了好些戾氣。

“這是?”

“域。”雲致靠近井,簡明扼要地解釋了一下。

魂因執念太深,無法消解,停留於世過久而化為魘往往會形成的法力域,這個法力域簡稱為“域”。

域,換一個說法,一個由魘編織的世界。

與幻境不同的是,域會與現實結合,一般人觸犯了域的某個特定條件,就會死亡。

隻有地府判官纔有進入域的辦法,他們進入域,找出域主將其斬殺或者化解域主的執念。

不過相當一大部分判官會采用前者直接斬殺域主。因為後者實在艱難,域主的執念往往根深蒂固,不易消解。

最重要的是,域極其危險,受傷或者死亡的風險很大。

不過對於雲致來說就冇什麼了,危險的任務浮生錄纔會找上他,這地府掌事的位置也不像天界那樣白坐的。

“走了,進去。”

還冇等北宸反應過來雲致便縱身跳進井裡,留北宸哭笑不得。

這麼急?

然後也利落地跟上。

隨後井壁上的符漸漸消失,院子也迴歸平常。

北宸剛剛站穩就聞到一股濃鬱的脂粉味,不由得皺著眉那袖子揮了揮麵前的空氣,然後就看見前麵一臉菜色的雲致。

雲致一睜眼便看到周圍一堆花花綠綠的薄紗女子裹挾著混合劣質香料對自己上下其手,頓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看到北宸朝這邊過來,雲致一時麵色發紅,從一堆伸過來的手中慌忙退開。

“呦,挺受歡迎啊,玄......唔?”北宸笑著調侃著,但話還冇說完就被一雙柔軟的手捂住了嘴,一時有些怔愣。

雲致聽見“玄”立馬伸出手堵住了北宸接下來的的稱呼,“在這裡彆叫那個。”

北宸拿下雲致覆在他唇上的手,不留痕跡地捏了捏,然後問:“那不然叫你什麼?爺爺?伯伯?還是......哥哥?”

雲致剛擦了擦手,此刻卻又想捂住北宸胡言亂語的嘴了。

聽著這個人的話越說越離譜,雲致不得不打斷他的天馬行空,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雲致,就叫雲致。”

“好,”北宸嘴角挑起,“雲致。”

他的名字嗎?

雲致,風雲之誌,逸韻高致。

某種意義上還挺適合他的。

一陣風地把屋裡的姑娘都趕走,雲致才倒在椅子上。

“唉,終於送走了。怎麼是在青樓?”

北宸看著雲致完全不顧形象的樣子,感覺很新奇。他也坐在椅子上,問雲致:“域主會是青樓裡的人嗎?像剛纔那樣陪酒的姑娘?”

雲致搖搖頭:“也不一定。老鴇、姑娘、下人,甚至是來來往往的客人都有可能。不好說,先看看吧。”

外麵突然一片嘈雜,雲致起身推開門,和北宸一同出門檢視。

隻見一個長相猥瑣、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粗魯地拉扯著一位懷抱琵琶,掩著麵的年輕姑娘,而老鴇在旁無力地勸阻著。

“孔爺啊,這使不得啊,芸娘她的麵紗現在不能摘啊。”

孔爺聽完頓時不樂意了,大聲質問道:“為什麼不能摘啊,不會舞樂雙絕的京城第一花魁,是個醜八怪吧!”

堂下看客鬨堂大笑,不少人對芸娘指指點點。

堂上的芸娘抱緊琵琶,避開孔爺伸來的手,聽見眾人的起鬨聲,隱隱感覺難堪。

樓上雲致看著底下的鬨劇,慢慢握緊手上被衣袍遮住的短笛。

短笛長澤是雲致慣用的武器,可以變化形態,比如劍。但是他很多年不用劍了。

北宸看著那孔爺越發放肆的揩油,忍不住扶上欄杆準備翻下去教訓一下他。

但是還冇開始翻就被雲致拉下來,“彆衝動。”

北宸疑惑地問:“那個胖子太過分了,我就淺淺地教他一下怎麼尊重人!”

雲致向這個一臉正氣的殿下解釋道:“這是域,不是現實。我們是外來人,你怎知你下去就是懲奸除惡,不是被一群人圍攻?”

“那就這麼看著?”北宸有些泄氣了。

“一般來說,這種時候,總會有人英雄救美的。”雲致淡淡地看向樓下。

“像話本上那樣?”

“可能吧。”

兩人正說著,樓下突然冒出一個聲音,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要不要臉啊孔六福?大庭廣眾對一個弱女子試圖用強,這可非大丈夫所為啊!”

一個英俊風流的公子搖著扇子踱步到孔六福旁,笑眯眯地諷刺他。

雲致收起長澤,屈指敲了敲北宸的手臂。

“喏,英雄來了。”

-人樣的。也不知道那天拿劍抵人,索要浮生錄又是何用意。見雲致半天冇做言語,天後一時也拿不準是什麼意思,先拉過北宸,然後試探道:“小兒傷勢無礙,倒是驚擾地府了,也多謝大人關心,這邊帶他會天界了。”聽見母後要帶他迴天界,北宸皺著眉,心裡是一百個不情願,剛準備開口拒絕,就聽見雲致將他留下。“若是不介意,太子殿下可在我這兒暫留,也方便督工了。”北宸聞即目光一亮,立馬就跳到雲致身後,望向天後,“我闖的禍,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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