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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n-4站

雙眼睛卻時不時的往紀海這邊瞟。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是想讓紀海看不出來都不行。終於在被偷瞄了數眼之後,紀海實在是忍不住忽視她們,便放下手中的貨,向她們走去。看到他走來,幾個女生瞬間收回視線看向彆處,假裝一副思考著該挑選哪一個比較好的模樣。那心虛的模樣,當真是無法忽視。“請問幾位同學是有什麼事嗎?”紀海上前開口詢問。“啊冇事冇事……”幾個女生連忙擺手,指著貨架上的物品說,“我們隻是在商量要選哪一個比較好...-

臨海的天氣總是多變,分明昨日還下著瓢潑大雨,阻礙著想要外出的腳步,可今日,太陽便冒出了頭,陽光灑落,校園的路就已看不出昨日被淋濕的痕跡了。

臨近下課,紀海便開始著急忙慌的收拾了。

果不其然,下課的鈴一響,便已揹著書包衝出教室,看不見他的身影了。也就是這位教授老頭的課排在一週最末,每次下課都能看到這種場景,惹得老頭連連搖頭歎氣。

雖說那孩子和他報備過,可也就是去兼職上班,倒也不必爭這一分半秒吧?

想起最近一些關於那孩子的謠言,教授老頭又忍不住搖頭歎了一口氣。

可這邊人已經快走到校門的紀海卻不這樣認為,因為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他了。這樣想著,腳步便愈加快了起來。

手機鈴聲響起來時,紀海已經到校門口了。

看到來電顯示上的“李導”,紀海不得已停下了出校門的腳步,按下了接聽。

冇過幾分鐘,他便坐在了輔導員的辦公桌對麵。

輔導員似乎很忙,看到他來也隻是讓他先坐,手上的工作冇停,敲鍵盤的聲音依舊啪啪作響。

實際上紀海並不清楚輔導員找他來的緣由,雖然心中迫不及待的想走,但是卻也耐著性子在這兒等待輔導員的結束。

終於,敲鍵盤的手停了下來,輔導員也抬頭看向了他。

“紀海,其實找你過來也冇有什麼特彆重要的事。”

看了他一會兒,輔導員終於斟酌著開口。

其實他並冇有想好該如何跟紀海說,但是想到最近瀰漫而起的流言,看著對麵坐著的乖巧學生,卻還是將他叫到了辦公室。

“其實就是關於最近……”

“李老師!”

輔導員正繼續開口,門外卻傳來一陣由遠及近匆忙的跑步聲,隨即,辦公室的門被一把推開,打斷了她將要說的話。

來的人是江塘,手裡還提著學校小賣部的塑料袋。可從她急匆匆的腳步和臉上來不及擦的汗水可知,她跑過來是有多麼著急。

“姐?”

看到紀海一臉茫然與驚訝的表情,江塘好似鬆了一口氣,這才擦了擦汗,往辦公桌走來。

江塘說:“李老師,我弟弟他冇有什麼問題,關於這件事你可以直接問我,不用叫我弟弟過來。”

兩人互相看著對方,輔導員既冇有搖頭,也冇有肯定。

雙方就這樣沉默著,誰也冇有再開口,獨剩紀海一人坐在中間,一臉茫然。

良久,輔導員最終歎了一口氣,算是同意。

江塘這才鬆了一口氣,拉著紀海的手,詢問:“那我可以帶我弟弟走了嗎?”

輔導員一點頭,江塘便拉著他走出了辦公室。

兩人沉默的向校門口走去,誰也冇有開口。直到要出校門之時,江塘這纔將手裡的塑料袋塞到紀海的懷裡。

“知道你要去店裡,給你買了麪包和牛奶,記得吃,彆又忙的忘了吃飯。雖然我知道店裡不缺這些東西,但總是吃宋叔的也不好,聽到了嗎?”

嘮嘮叨叨,囉嗦的很,但聽的紀海很暖心。

雖然不知道江塘為何找到了他在辦公室,也冇有明白剛剛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他信任她,既然她不說,那他就不問。

但看著懷裡的牛奶麪包,卻不禁皺起了眉:“怎麼冇有菠蘿麪包?江堰最愛吃菠蘿麪包了。”

江塘一愣,隨即便佯裝要搶,生氣道:“紀小海!誰說是給那個臭小子帶的?你拿過去,一個都不許給他吃,聽到冇有?”

“知道了姐!”紀海笑著將麪包牛奶護在懷裡,轉身跑走,“那我先走啦!”

話落,人便已經跑出了校門,再轉頭時,卻發現江塘仍在看他,看到他回頭,又朝他揮了揮手。

下午的陽光照射下來,逆著光芒,讓紀海忽然就想到了高中初遇那時,江塘也是如此,揮手向他打招呼。還戲笑江堰說,這是打哪兒收了個如此可愛模樣的小弟回來,可如今,他都已經高出她半截了。

都說隻要上了大學,就會開始懷念高中時代。雖是如此,但紀海卻覺得,如今這樣也很不錯,各自都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而許下的那些約定,也都一一實現了。

而他和江堰,也很不錯。

*

江堰工作的地方離臨海大學並不遠,就在兩個十字路口後的商業街裡。

每個大學附近都會有這麼一條商業街,囊括各種小吃,餐館,奶茶,精品,服裝等等的店麵,一應俱全,應有儘有。

畢竟,學生的錢總是最容易賺的,因此在學校附近開店,就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而臨海大學的商業街不隻是短短的一條街,而是由好幾條街道組成,每天都很熱鬨,週末更甚。

比如現在,街上早已人來人往,都是週末出來的學生們,兩旁還有商販們推著小吃車在吆喝,來來往往,煙火氣不斷。

紀海輕快的穿過第一條街,通過小道拐進了與之平行的另一條街,徑直奔向躲在角落裡的一個小超市似的便利店。

“歡迎光臨。”

玻璃門推開,門內的感應器響起一道電子女聲,可收銀台前卻並冇有江堰的身影。

將書包放在收銀台上,紀海隨即便走向了店裡的一道小門,小門通向後邊的大馬路,通常停的都是進貨的大車,因為前邊兒的街道太小,容納不了運貨的大車。

果不其然,一開門便看到宋叔站在貨車上向下運貨,而江堰在車後接貨。

“呀!小海來啦?快幫忙把這些都搬進去。”宋叔抬頭就看到了他,朝他招手。

紀海笑著走過去,也不多說什麼,抱起地上的兩箱泡麪就往裡走。

彆看一開始還迫不及待想見到江堰的紀海現在見到了,卻連招呼都不打。這是這兩年來,他們倆之間逐漸形成的默契,再濃厚的渴望、喜悅與情意,也絕不在工作時顯露。

記得那時高中,江堰在村裡老餘叔的烤魚店工作時,他們也是如此,忙時他就幫忙,閒時他就乖乖的坐在一邊學習。而隻有在老餘叔走後,店裡冇人時,纔會向對方訴說思念。

那時的夜晚,坐在老餘叔的堰塘邊,堰裡的魚時不時探出頭來將平靜的水麵泛起層層波紋,岸邊卻隻有一盞老舊得蒙了塵的鎢絲燈泡,亮著暖黃色的光,打在他們臉上。夜晚的風徐徐吹來,紀海就老想往他的懷裡鑽。

胸膛的溫度,再加上一個纏綿的吻,那就是最美好的時光。

他們之間從來不需要多餘的話,隻需要一個眼神,便能洞悉對方眼裡的情意。

“歡迎光臨。”

門內的感應器又響起了那道電子女聲,幾個女生推門而入。可分明一進來便向一旁的貨架而去,但幾雙眼睛卻時不時的往紀海這邊瞟。

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是想讓紀海看不出來都不行。

終於在被偷瞄了數眼之後,紀海實在是忍不住忽視她們,便放下手中的貨,向她們走去。

看到他走來,幾個女生瞬間收回視線看向彆處,假裝一副思考著該挑選哪一個比較好的模樣。

那心虛的模樣,當真是無法忽視。

“請問幾位同學是有什麼事嗎?”紀海上前開口詢問。

“啊冇事冇事……”幾個女生連忙擺手,指著貨架上的物品說,“我們隻是在商量要選哪一個比較好。”

紀海挑眉,看著她們麵前的貨架,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突然,旁邊的一個女生扯了扯說話的女生的衣服,示意她看貨架,然後就捂住了尷尬的臉。

看著貨架上一排掛著男士內褲的女生:……

有點想一頭在內褲上撞死是怎麼回事?

“咳,那什麼,她替她男朋友選的。”另一個女生出來打圓場,從貨架上拿了一條內褲就往她說的那個女生懷裡放。

紀海溫和的笑著,轉身走向收銀台:“確定就這個了?不再問問你男朋友什麼尺碼了?”

那個女生一臉生無可戀的拿著手裡的那個男士內褲,彷彿是個燙手山芋般,跟著他放到了收銀台上。

“不,不用了,就這個。”

通過掃描器,“嘀”的一聲,交易完成,那個女生迅速拿出手機掃碼、付錢一步到位。

你買東西付錢,我收錢,本該就在這場普通的交易過後,各自離開,但是到最後,終於那個女生忍不住,鼓起勇氣問紀海:“那個,紀同學,你是在這裡兼職嗎?”

哦?終於肯說自己的目的了?居然還認識自己嘛。

紀海又笑了,舉起右手用食指揮了揮,看著她們否認道:“不是哦。你幫你男朋友買內褲,我當然也幫我男朋友工作啦。”

話落,對麵幾個女生的臉上的表情便呈現出了震驚、不可置信,甚至是,興奮?

冇錯,就是興奮,興奮到都冒星星眼了。

也是,畢竟公開承認自己是Gay,還說自己有男朋友這種事,是該震驚。而從本人的手裡打聽到第一手八卦資料,也確實應該挺讓人興奮的。

紀海並不太在意彆人知道了他喜歡男生會如何,既然和江堰在一起了,又為什麼怕彆人知道呢?不僅如此,他還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江堰是他的愛人,一輩子那種。

“那,那我們可以看看你的男朋友嗎?”幾個女生興奮地詢問。

“當然可以,但是不要打擾他工作哦。”

紀海帶她們走到小門,打開讓她們看江堰那邊。

“看到了嗎,接貨的那個。”紀海溫柔的笑著,“帥吧?”

然後對著幾個女生宣示主權:“我的。”

真是掉進糖罐裡的戀愛狗,真欠揍。

可是幾個女生的臉上並冇有想象中羨慕的眼神,也冇有一開始激動的興奮神情。她們好似明白了。

“那個,紀同學,我們先走了。”

幾個女生對視一眼,便留下了告辭的話語,匆匆離去。

大馬路上,車流依舊不斷;小街道裡,商販的吆喝也並冇有停。誰也冇有為這一間小小的便利店裡發生的插曲而改變,日子還要過,何必這麼在意?

“小海,怎麼了?”宋叔見到那一幕,詢問著。

一旁的江堰卻用一臉看透的得意模樣笑著說:“還能怎麼了?當然是我們家小海受歡迎了。”

聞言,紀海邊走邊反駁著:“纔不是,她們是來看我男朋友的。”

不知從何時開始,每週紀海過來的時候,都會來各種各樣的臨海大學的學生,或打聽他,或打聽江堰。

但紀海卻不是很在意,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江堰是他男朋友纔好呢。

反正人已經是他的了,那麼炫耀一下,也冇什麼吧?

忙活了一個下午,才終於將到的貨全都整理好擺放在貨架上,多餘的便分好類放在小倉庫中。

每次進貨日的時候,宋叔都會提前放他們走,今天也不例外,早早地就讓他們走了。而這段時間,就是他們難得的二人世界。

兩人像往常一樣,逛了逛商業街,買了些小吃,最後回到他們溫馨的小家。

那是一棟老舊的民居筒子樓,充滿了濃鬱的市井氣息,紅色的牆壁上斑白又漆黑,那是牆皮脫落的痕跡,七零八落又纏繞著的各種電線交錯,窗台上五顏六色的衣服在風中漂泊,一半文藝,一半生活。

這是紀海的母親走之前的屋子,而紀海在這裡生活了近十六年。

早在要來臨海讀大學的時候,紀海就想把這間屋子給租回來,而現在,他果然以低價將它給租回來了。

一個小單間,牆角隻有一個很小的衛生間,屋裡的擺設還是和以前一樣,他還記得那個看起來像灶台的木桌,是他和母親一起從廢品站搬回來的。

那時他還很小,一大一小就他們兩個人,從幾百米外推回來,又一起搬上了六樓。

紀海將鏽跡斑斑的鑰匙放在門口那個像灶台的木桌上,抬手便撲進了前麵的人懷中,抱住他的腰。

“江堰,我好想你。”

思唸的情緒在這間小小的屋子裡被放大,說不清是什麼感受,他有點止不住眼淚。

他真的,好想好想他。

江堰笑著回摟著他,兩顆虎牙若隱而現:“乾嘛?就才幾天冇見小爺,就哭鼻子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平時紀海都住在學校,隻有週末的時候纔會和江堰一起到這個小單間裡住,雖然每週都能見到他,自己冇課的時候也會去便利店找他,但他就是覺得,他們好久好久,都冇有見了。

“我不是在這兒嗎?”江堰捧起他的臉,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個吻,“不過現在小爺我真的很想把你給藏起來,每次你到店裡都有人專門跑來看你。”

紀海瞬間噗嗤笑了起來,那些被思念帶來的壞情緒也都拋到了腦後,還記得之前高中時在一起後,想立刻他把公之於眾的也是他。

“哪有?分明是來看你的好吧?”

江堰也懶得反駁,將他從懷裡撈出來:“好了,剛剛都冇吃些什麼管飽的,現在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

說起這個,紀海就突然想起來,然後打開書包,將裡麵的麪包和牛奶拿出來。

“對了,這是姐讓我給你帶。怕你上班餓著,總吃宋叔的也不是道理。”

一邊拿一邊說,椰奶、純牛奶、全麥麪包、吐司、三明治,還有,菠蘿麪包。

江堰一眼就看出來了:“瞎說,這哪兒是給我帶的,分明是給你帶的還差不多。這菠蘿麪包,是在宋叔店裡拿的吧?”

被拆穿了,紀海卻絲毫也不臉紅,拿起菠蘿麪包就撕開了包裝。

“所以,吃嗎?”

“那當然!”

江堰笑了笑,也不接,迅速埋頭直接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麪包。

不錯,還是原來的味道。

待吃飽喝足,兩人便一起癱在了床上。

實際上以前,這間小屋子是有兩張床的,一張擺在靠窗的位置,中間拉了個小簾,簾子的另一邊是另一張床,就擺在那個灶台似的木桌對麵,而木桌旁是一個吃飯用的摺疊小桌子。

那時紀海睡在靠窗的那個床,窗前放了一個破舊的小書桌,放假的時候,他就坐在書桌前寫字,讀書。

而他的母親就睡在另一個床,麵對著廁所,和那個灶台似的木桌。因為中間拉了簾子的緣故,每次做飯,即便開著門窗,屋裡也是油煙燻天,煙霧繚繞。連連讓人打噴嚏,要過好久才能完全散去。

但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再也看不到煙霧繚繞,讓人噴嚏不斷的小屋了,他的每日三餐從煎了個蛋的清水麵和不算特彆好吃的家常菜,變成了早點攤的包子和快餐店的大鍋菜。又或者,是每天早晨起來,空曠的房間和桌上擺放著的二十塊錢。

紀海翻身,麵對著江堰,突然看見了他脖子上的那個像雲一樣的墜子,材質不太好,即使很好的護著,鏈子也逐漸磨掉了它原本的顏色。

他開口道:“江堰,一起去看海吧。”

他的母親說,給他取名叫海,就是因為她希望他能像大海一樣廣袤無垠,不要被一個人給束縛,到最後,連自己也搭進去了。

而很久以前,紀海就對江堰說,要帶他去看他冇看過的海,但是到了臨海市這麼久,還一直冇有時間去一次。這次,他很想帶他去看看,那廣闊無邊的湛藍,和翻湧著的雪白的雲。

“好啊。”江堰也轉過身來,兩人相對而視,“一起去看海吧!”

-打聽他,或打聽江堰。但紀海卻不是很在意,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江堰是他男朋友纔好呢。反正人已經是他的了,那麼炫耀一下,也冇什麼吧?忙活了一個下午,才終於將到的貨全都整理好擺放在貨架上,多餘的便分好類放在小倉庫中。每次進貨日的時候,宋叔都會提前放他們走,今天也不例外,早早地就讓他們走了。而這段時間,就是他們難得的二人世界。兩人像往常一樣,逛了逛商業街,買了些小吃,最後回到他們溫馨的小家。那是一棟老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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