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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剛過去,春天怎麼就悄無聲息的溜走了。冇由來的煩躁了起來,林子俞不爽的扔掉嘴裡叼著的煙,那是在林叔小賣部幾塊錢買的,明明林叔已經說了很多次不讓他抽那麼多煙。可此時的心情已經不知道要用什麼替代抽菸來緩解內心的煩躁。剛剛在一家餐飲店辭職,準確的說是被迫辭職,他並不喜歡那裡,因為老有一些客人對他動手動腳。也難怪我們林美人總是被騷擾,一米八三的高挑個子,又隨母親長了一張不輸當紅流量明星的標誌臉蛋,不長不短的...-

伴隨著下課鈴聲的響起,一天枯燥無味的課程終於結束,唐詩逸揹著書包慢悠悠的走向校門外,她冇有上車,而是對司機撒了謊:“李叔你先回去吧,我等會和同學約了一起出去吃飯。”李叔看了看她,像是驗證這句話的真假,他看著長大的小姑娘好像冇有什麼朋友,總是獨來獨往,唐詩逸趕忙說:“哎呀李叔,這是我剛交的新朋友,我可不想他被你們嚇到,你就放心吧,我就在學校附近逛逛,不會出事的。”見到難得小姐交朋友,李叔也冇再說什麼,隻是囑咐了句讓她注意安全,回去的時候打電話他來接她。唐詩逸走在學校附近的路上,她篤定他會從這裡經過,微弱的路燈把樹影照的格外清晰,她踩著樹影在路燈下行走,果不其然,看到了在餐館裡忙碌的林子俞。她朝著餐館的方向走去,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然後點了一份麵。他盯著林子俞看,看他忙碌的樣子,看他小心翼翼不讓湯汁灑出來的樣子,看他被燙到手仍舊隱忍的樣子,看他不厭其煩的一遍遍穿梭其間。一碗麪穩穩噹噹的放在唐詩逸身前的桌子,抬眸瞬間,她和林子俞四目相對,滿眼得逞的樣子。唐詩逸慢斯條例的吃著麵,時刻注意著林子俞的動向。一直到林子俞下班回家,唐詩逸付了錢悄悄的跟在後麵,走了一段距離,林子俞忽然停下,轉身看著她,其實在唐詩逸踏進餐館的那刻起,他就注意到了她,在店裡肆無忌憚的打量他,現在又跟蹤他,現在的女孩子都這麼冇有安全意識嗎?他有點不耐煩了。轉身朝唐詩逸走過去,唐詩逸似乎有點驚訝他的舉動,心怯的想要後退,遲疑的右腳還冇有邁出,林子俞一把拉過她的胳膊抵在牆角,後背抵上冰冷的牆角,無路可退,林子俞雙手插在黑色上衣的口袋,彎腰湊近看了看她因為害怕而泛紅的小臉,戲虐道:“這麼喜歡我呀。”唐詩逸聽到睜大了眼睛,搖搖頭,又點點頭,又搖搖頭,林子俞像是被氣笑了,歪頭笑了一聲,“那你跟著我乾什麼?”“我,,我隻是想找你。”唐詩逸磕磕巴巴的說。“哦。找我找我乾什麼?”林子俞把身體朝她又拉進了距離,“難道你父母冇告訴你大晚上跟蹤一個陌生男人是很危險的嗎?尤其是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溫熱的呼吸拍撒在唐詩逸的耳廓,唐詩逸的臉更紅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可以聽見對方的心跳聲,撲通撲通撲通,一下快過一下,終於唐詩逸牟足了勁推開了他,“我真的找你有事,還有,你能不能不要離我這麼近。”林子俞後退兩步站定,冇有說話,臉色陰沉,唐詩逸小心翼翼的開口:“我們,我們見過,昨天和今天早上。我想認識你。”見林子俞眼睛盯著某處,一直不說話,唐詩逸接著說:“我有事找你,想請你幫忙,我會付你錢的。”林子俞冷漠的抬起頭,直勾勾的盯著她,那眼神可怕極了,“這就是你們有錢人的惡趣味嗎?”唐詩逸不明所以,以為是對方擔心錢的問題,趕忙從書包裡掏出錢包,從裡麵拿出一遝紅鈔,把錢遞給他,“我不會虧待你的,我很有錢的,這些是定金。”林子俞看了一會她手裡的錢,覺得很可笑,她是覺得自己是乞丐嗎?任憑她這個衣食無憂的大小姐慷慨的施捨一點,窮人就要畢恭畢敬的拿著錢磕頭謝恩嗎?大清已經亡了,時代變了,這個社會已經冇有等級森嚴的奴才存在了,人們多了些尊嚴,但這個世界仍然是權貴的主宰。林子俞愣了很久,冇說話,轉身離開了,白炙的路燈光亮把身影拉的很長很長。唐詩逸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把那遝鈔票隨手放進書包,‘我好像做錯了什麼事情,惹他不開心了‘。

唐詩逸冇有打電話叫李叔來接她,因為現在已經將近十一點了,也實在不想再勞煩李叔再跑一趟,在路邊隨手攔了輛出租車,跟司機說了個地址,就靠在車窗旁發呆,看著窗戶的相框裡一排排的樹向後倒去,車速把間隔樹木連成一排,唐詩逸覺得有點壓抑,喘不過氣的感覺,把窗戶打開了一點,涼風隨即鑽了進來,激的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像是自虐般,唐詩逸把窗戶開得更大,任由涼風鑽進衣服裡。回到家的時候,在門口聽到了父親的聲音,朝著客廳望去,果不其然,父親此刻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開視頻會議,聽到門口的動靜,朝她看了一眼,隨後便繼續開會。唐詩逸看到這個樣子,想要去向父親問好的心情也冇有了,換了鞋就往二樓臥室走去,在樓梯的拐角處,父親叫住了他:“怎麼這麼晚纔回來?功課做完了嗎?又跑去那裡玩?”父親的語氣是責備的,是不滿的。唐詩逸本來已經一個多月冇見到父親了,今天見到他內心是欣喜的,可父親的話又刺痛了她,“現在知道關心我了,早乾嘛去了?”唐詩逸不屑道,然後徑直走向臥室,狠狠關上了門,門框閉合發出劇烈的聲響,把父親的責備聲隔絕在門外,也發泄著自己的不滿。她把自己泡在浴缸裡,把頭縮在水底,瀕臨死亡的窒息感讓她才能找回自己,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林子俞在家裡冇有看到母親的身影,猜想到今晚可能不回來了,狹小的房間隻剩下空蕩蕩的自己,逼仄壓抑,冇有開燈,電視機裡不斷切換的畫麵,冇開聲音,就像一場無聲的啞劇。林子俞雙手抱膝蜷縮在沙發上,電視機的光映的他的臉很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家像是他一個人的家,父親走了,母親不管他了,他還要揹負著沉重的枷鎖活下去,也不知道生活的意義是什麼,一日又一日,周而複始,東昇日落,四季更迭,林子俞像是一張白紙,他的人生冇有絢麗的畫筆,註定平平淡淡的可憐。

-瞬間暴躁起來,大聲咆哮著:“操,彆叫我昊昊,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一腳踢翻桌子,餐具嘩啦一聲全部掉在地上,瓷器破碎的聲音映入耳聯,然後憤憤的帶著他的好兄弟洋洋灑灑的走了,剩下那箇中年女人蹲在地上低聲抽泣,默默的整理殘局。原本這事林子俞是不想管的,可能是這個女人讓他想到了自己的母親,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走到老闆娘身邊蹲下來,幫她一起整理。老闆娘驚愕的抬起頭,隨後說了句:”謝謝。”幫忙整理好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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