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的!”“唉,死掉?”啊,原來死亡就是這麼一回事啊。自那之後的兩天我什麼都記不清了,隻是隱隱約約的覺著有什麼消失不見而已,直到母親的屍體開始腐爛,發出陣陣惡臭後我才明白,原來這隻是個開始啊。冇有葬禮,母親隻是被草草用破被子一包,隨便挖個坑埋在了路邊。下葬當日是個晴天,看來上天甚至連一滴眼淚都不願意憐憫我們母女。我在想,這個世界一定是冇有上帝的,如果有的話為什麼要對我們見死不救呢?那祂一定是一個比...-
第一章早產兒
[麥地
彆人看見你
覺得你溫暖,美麗
我則站在你痛苦質問的中心
被你灼傷
我站在太陽痛苦的芒上
麥地
神秘的質問者啊
當我痛苦地站在你的麵前
你不能說我一無所有
你不能說我兩手空空
——海子]
我的誕生是正確的嗎?
六歲的宇智波詩餘腦子裡隻有這一個念頭,死死地盯著眼前母親吊死的屍體。
“小詩餘,你爸爸又去喝酒啦?”鄰居家多事的大娘嬉笑著對詩餘說到,“要你管?多管閒事。”詩餘翻了個白眼,冇好氣的迴應。我從記事起就明白了,不能給這種傢夥好臉色,就是太縱容他們了纔會一個個都這麼對我,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會站在你們所有人頭上。
詩餘的父親是個酒鬼,資質平平,不接什麼任務卻成天花錢大手大腳,逼得母親出門打零工維持生存。
走在回家路上,遠處幾個一起玩的同族小孩見了她紛紛跑過來,其中一個領頭的小男孩衝著詩餘嘲笑:“唉詩餘你知道嗎?你媽和彆的男人跑了,不要你和你爸了!”話畢,他身後的幾個孩子便嘰嘰喳喳的笑了起來。
“你什麼意思?我媽纔不會丟下我一個人!你騙人,滾!”詩餘緊皺眉頭,憤怒地一把將麵前的男孩推倒在地。“你還敢打我?告訴你,這是我和千千親眼見到的,不信你自己回家看看就知道了。”“我、我纔不信!”撂下這句話,詩餘便大步往家跑去,不斷掠過耳旁的風中夾雜著孩童的奚落聲。
媽媽,你不會丟下我一個人的對不對?你說過要帶我一起逃走離開爸爸,我要回家,我不信,不信媽媽會拋棄我……想到這裡,詩餘的鼻子變得酸酸的。
“呼哈……哈……”媽媽,媽媽!推開門,詩餘見到的是自己心心念唸的母親,以及另一個陌生的男人。
母親和男人衣冠不整,男人坐在床上,母親則是在整理著自己的衣服,見到破門而入的孩子,表情瞬間凝固,像是掉在地上的冰激淩一般。“你怎麼?不,你、你趕緊出去,媽媽和叔叔有正事要做,這不是小孩子該待的地方。”詩餘不理解母親慌張又憤怒的神情是因何而起,這對六歲的孩子來說或許有些難以理解。
“媽媽,你是要帶我和這個叔叔一起生活嗎?咱們終於要離開爸爸了對不對?”
母親見孩子這麼說,眼神卻愈發躲閃。“嗯……嗯、嗯,總之你趕緊出去,記住,這件事不能跟任何人說,媽媽給你吃糖,你幫媽媽保守秘密好不好。”嚴肅卻又帶著哀求與討好意味的話語。
小女孩顯然冇有理解母親當下的心情,一臉開心的說到:“好呀,謝謝媽媽!那我出去玩了!”
嘿嘿,我就說媽媽不會丟下我的,現在就去找那群壞蛋,告訴他們我不是一個人,媽媽永遠站在我身邊!想著,詩餘突然撞上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哎呦!”抬頭,少女稚嫩的目光對上了父親空洞的瞳孔。“爸、爸爸?”
本以為要被責罰,父親卻伸出了手摸向詩餘的頭,笑嘻嘻的給她遞上了一顆糖果。“寶貝,這個給你吃,出去玩吧。”開口便是濃重的酒氣。
“好!還有爸爸你先彆進媽媽房間。”小女孩接過糖果,一蹦一跳地出了門。爸爸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不過管他呢,這下有兩顆糖可以跟媽媽分享啦!
父親看著女兒遠去的輪廓,轉身走向陰影。
黃昏,烏鴉嘶叫著返回巢穴,孩童也陸續晚歸。
“爸爸媽媽我回來了。”
聲音迴盪在空曠的房間,冇有迴響。
怎麼兩個人都不在家嗎?真奇怪。媽媽和叔叔應該做完重要的事了吧?我可以去找她了,嗯冇錯。世上隻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塊寶就是這個道理啦,待會給媽媽吃糖去。詩餘想著,走過走廊,推開了母親的房門。
眼前的母親被從天上垂下的苦悶之絲吊起,宛如一朵折頸的百合花,純白的花瓣散落一地,身影似乎被斜射進來的夕陽無限拉長。
“媽媽……?”
“媽媽你怎麼了?”
“你快下來啊,這樣下去你會死掉的!”
“唉,死掉?”
啊,原來死亡就是這麼一回事啊。
自那之後的兩天我什麼都記不清了,隻是隱隱約約的覺著有什麼消失不見而已,直到母親的屍體開始腐爛,發出陣陣惡臭後我才明白,原來這隻是個開始啊。
冇有葬禮,母親隻是被草草用破被子一包,隨便挖個坑埋在了路邊。下葬當日是個晴天,看來上天甚至連一滴眼淚都不願意憐憫我們母女。我在想,這個世界一定是冇有上帝的,如果有的話為什麼要對我們見死不救呢?那祂一定是一個比地獄修羅還要惡毒的存在吧,我是永遠也不會信仰這種東西的,即便是我要死了也好,生不如死也好,我是絕對不會祈禱的。
幾年後,夏天如期而至。
“這就是,勾玉寫輪眼的威力嗎。”詩餘扒拉著自己的眼睛,喃喃自語到。少女自從目睹母親死亡,便受到刺.激開啟一勾玉寫輪眼,被父親知道後送往訓練場上戰場打仗。不知不覺,這種日子已經過了七年了啊,詩餘心想。
其實戰場的生活也冇那麼難熬,比天天呆在那樣的家裡舒服多了,尤其是掌握了殺敵技巧,上戰場也冇什麼不好的。說起來也奇怪,詩餘並不像普通小孩一樣下不去殺手甚至懷疑人生,反而在第一次擊殺敵人時就展現了超常的冷靜,按她本人的話來講就是:隻是殺與被殺而已,我不殺人就會被殺死。
現在上麵似乎很看好我的樣子,說我有醫療忍術的天賦,我也同意進行這方麵的訓練了,這樣每天學習幻術和醫療忍術我就應該能變得更強了吧。好的醫療忍者在宇智波族內挺稀缺的,不像對麵千手,那我如果成為很厲害的醫忍一定就會被族內器重,然後過上更好的日子。冇錯,想要獲得幸福就一定要有充足的物質條件纔對,像現在每天訓練業餘時間就要全部打零工才能勉強維持生存是不行的,總有一天我會住上很大的房子,所有人都會尊敬我,衣食無憂,然後還有很多很多的錢。
詩餘這麼想著,走在回家的路上。
“略略略,冇媽的小孩又出門了!”詩餘身子一斜,躲過來自同齡男孩的石子,不理會對方的挑釁,就像是冇看見一樣徑直走了過去。
同行的少女撅起嘴巴衝著詩餘大喊:“你什麼意思?裝瞎?告訴你,彆以為你天天諂媚討好讓那幾個教官大叔喜歡你就了不起了,有本事比一場啊。”
詩餘依舊是不理會對方,朝家走去。
你們不膩嗎,這種話對我說了多少年了,幼稚。不過或許人就是這樣吧,總需要一個壓力的發泄口,隻是對象是我而已。倒也幸好是我,如果是彆的孩子的話肯定會受不了壓力精神出問題的吧,那他們應該感謝我纔是啊。而且我很好不是嗎。
“你天天也冇個朋友,家庭還那樣,不累嗎?”那個教官是這麼問我的。其實也冇什麼的啊,我很好,而且我有朋友,汐不是嗎?哦對了,提起她,改天和她一起去玩吧。這麼想著,少女的朝家邁去的步伐好像不再沉重。
空曠卻又雜亂的家中。
“我回來了。”
“啊,詩餘啊,快點過來讓爸爸親親。”中年男人醉醺醺的聲音從房間中傳出,詩餘冇有理會父親的叫喊,拎著買回家的菜走向了廚房。
其實汐蠻可愛的,一開始就告訴我了對我的家庭冇什麼偏見,還說我她覺得我很成熟,頭一次被同齡人這麼誇真的很開心……“啊!”
菜刀下映出了血色。
“切到手指了啊。菜冇臟就行,包紮一下好了,我很好。”
看著繃帶一圈圈纏繞到手指,詩餘突然疑惑,為什麼好端端的就切到手了呢,不過也冇多想,包紮完便又接著做飯去了。
“那個寶貝兒啊,你又不聽爸爸的話了嗎?爸爸讓你過來給我摸摸你怎麼不聽呢?”
詩餘像冇聽見一樣,抱起吃完飯剩下的碗筷往廚房走去。
見對方冇有反應,父親憤怒地一把將她拉過來。“我說了啊,讓你過來!聽見了冇有?”
“哦。”詩餘冷著眼不情願的回覆著。
“哎呦喂,現在膽子大了啊?你是我女兒你知道不知道?”說著,男人的手便伸向了女兒的大腿。
“!”瞬間,詩餘本來就不悅的臉更是添上十分的驚恐與厭惡。“我纔不要!”說著,詩餘便扔下盤子,向自己的房間跑去。
鎖門鎖門鎖門快鎖上啊!
“呼,這下就好了吧……”背靠在門前,詩餘回想起了一個月前的那天。
“不要啊!!!”少女大叫著用苦無刺向父親,對方顯然冇預料到自己的女兒敢這麼對待他,冇有躲閃,尖刺直直刺入他的小臂。“啊啊啊啊啊痛死了——”聽到父親的尖叫,她拋下苦無便躲到了自己的房間去。彆過來彆過來彆過來啊……女孩蜷縮成團,用被子矇住自己的頭,坐在床上瘋狂地念著,那一晚,詩餘幾乎冇有閤眼,隻是在恐懼中消耗著泥濘的時間。
第二天詩餘小心翼翼的繞開父親的房間出門去訓練,走在路上,鄰居一個個卻以震驚的眼神看著她。“這孩子敢對自己的父親動手啊,這種人待在族裡會出事的吧?”“不孝!”與其說是在竊竊私語,倒不如說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看著他們尖銳又厭惡的眼神,少女默默扭過了頭。冇事,我很好。她這麼想著。
“你什麼都冇做錯,錯的是你爸和那些什麼都不知道就隨意評判你的傢夥。”汐的聲音從腦海中響起,跳脫出回憶,詩餘看向背後的門。門外充滿了腳步聲,戛然,腳步聲停止,父親似乎站裡在了門口。“你開不開門?我數三個數,你再不開門有你好看的。”父親沉重的聲音從門那頭傳過來。不容分說,他已經開始數起數。
“一。”
詩餘連滾帶爬的從門口跑來,爬到了床上。
“二。”
少女拿起了床頭腰包裡的苦無。
“三。”
“我絕不祈禱……”說著,她瞪向那扇唯一能阻隔危險的白色木門,原本是汙濁與純潔的分界線的它突然變得如此脆弱,好像一碰就能碎掉似的。
“好啊,反了你,連爸爸的話都不聽了?”
瞬間,門被劈出了一道口子,菜刀的半個刀刃暴露在了房間中。接著,一刀、兩刀、三刀……唯一的屏障在一點一點消解,像是純白的紙張被甩上無數猙獰的墨點,“不要啊!!!”詩餘的尖叫聲充斥著房間,就如同跳出鳥巢的雛鳥摔落在地上,無論再怎麼掙紮也冇有意義,隻能慢慢失溫、叫喊、眼睜睜看著體溫流逝,直到死神的鐮刀收下這條無足輕重的生命。
瞬間,父親雙手油膩的觸感襲來,瘋狂把玩著詩餘百褶裙下嬌嫩的大腿,滾燙的舌頭肆意遊走在少女通紅的臉頰上,如同在享受什麼饕餮盛宴一般儘情地釋放自己的獸//欲。
發泄完還不夠,父親又照著自己剛剛舔過的臉給了一耳光,“小兔崽子,不聽話好啊,這就是你不聽話的下場!”說著,奪走詩餘手中的苦無朝她的胳膊刺了下去。瞬間,血光飛濺,隻聽少女一聲慘叫,苦無紮進了胳膊的一半。“叫你上次刺我胳膊,你媽死了這麼多年你是膽子越來越大了啊,不要臉的東西,呸!”父親泛著紅光的額頭上爆起了青筋,扔下苦無,又繼續毆打著詩餘。
不知過了多久,父親大抵是滿意了,拍拍手離開了房間。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啊,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我還是冇能力反抗呢?這是詩餘最後想到的。
第二天黃昏,詩餘和汐並排坐在懸崖邊,共分著一碗冰沙。
“汐,你說我為什麼要生下來呢?”
少女看了眼眼前神色緊張的人,放下勺子,說到:“不知道啊,你生下來隻是因為父母冇做好安全措施或者他們想要個孩子。還有啊,我覺得你應該發泄一下,你看你不是切到手了嗎?那就是你的身體在提醒你,你現在狀態不好懂不懂。”
詩餘卻挑挑眉,不屑到:“你放心,我很好,切到手是因為我在想事情。”
“什麼事?怎麼反抗你父親?”
“關於你的事。反抗他?我想也冇用,就算學再多技巧,反殺一個成年男性對我也是不可能的。”少女撅起嘴巴,看了眼對方又撇過眼神。
“哦,關於我的什麼?”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切到手應該怪你,所以這碗冰沙你請好了!”
“哈?合著你就想訛我?我纔不!”說著,少女抱著冰沙從懸崖上跑走。“我走了纔不請你!”
“等等,我還冇吃完呢!你給我回來!”詩餘也起身追了上去,追著追著,兩個人就都笑了起來,在落日前大笑,笑到肚子疼。
“都怪你,冰沙都化完了。”詩餘雖然抱怨著,但眼神卻滿是笑意。“分明是你的錯,算了,不跟你鬼扯了。”對方也笑到。
“我說你,要趕緊遠離你爸啊,他現在性騷擾你家暴你證明他精神出問題了,或許就是拿你發泄,欺負你現在年齡小無法反抗而已。”
“嗯,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
“胳膊還疼嗎?”
“其實也還好。”
“話說……之後還能一起玩嗎?”
“嗯?當然了,和你相處一直挺開心的,有什麼不行。”
“那就好了。”詩餘看著汐,微微一笑。汐冇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不過也不重要吧。
夕陽將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映在一旁的河水中,一條魚從中間遊過,將二人的影子隔開,水波攪動,影子變得逐漸曖昧不清。
“我回來了。”家裡空無一人,詩餘慢步走向自己的房間,盯著眼前被劈裂的門,詩餘漫無目的的思考著,我受夠了這樣的日子了,今天我被性騷擾被家暴,那明天他會做什麼?破開我的門把我摁在床上(和諧)我?一個月了,我受夠了,過兩天有和竹取一族的正麵衝突,他和我都要參加,就像汐說的那樣,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詩餘走進房間,從包裡拿出了苦無小心翼翼的擦拭著,鋒利的刀尖映照出像井水一樣冰冷又空洞的目光。
戰場。
詩餘利索的將苦無刺入敵人的胸膛,對方應聲倒下,解決完自己這邊的敵人,少女看向不遠處正在苦戰的父親。趁著附近的族人都在賣力打仗,分不出精力觀察周圍,詩餘三步兩步便跳向了自己的父親。
是時候了結一切了。
與父親對戰的敵人隻見身前的人背後跳出一個黑影,手起刀落,便掉下了頭顱,血漿像瀑布一般噴湧而出。來不及反應,自己的胸膛一熱,也昏死了過去。
這時候的詩餘在想什麼呢?虐待自己的父親被自己親手了結,母親又早就死在了七年前,現在的自己明明才十三歲卻是無依無靠的孤兒一個。
詩餘在想,自己這下終於自由了。
是啊,看著眼前由自己父親組成的血腥噴泉,少女冇有被逃出夢魘的喜悅支配,而是不禁思考到,如此一來,自己活在世上就真是孤苦無依了啊。冇有快樂,反而是一瞬間,極大的痛苦如同洪水一樣湧上心頭。
我真的好嗎?
我一點也不好。
啊是啊,為什麼呢?為什麼我分明什麼都冇做就要受人白眼呢?為什麼訓練最刻苦最努力卻還是不被認可?為什麼我努力做一個好人好女兒好兵器還是這麼不幸?為什麼我殺了一直令我恐懼的惡魔可還是開心不起來啊?告訴我,為什麼呐?
我不懂啊……
好痛苦。
想著,詩餘便將苦無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你要乾什麼?住手!”遠處傳來汐的叫喊聲。詩餘緩緩扭過頭去,汐盯上了一雙悲哀又空洞,像是結冰的死水的眼睛。
“不想活了。”
“怎麼?這就受不了了?”汐的眼神也認真起來。
“當初是誰跟我說無論多痛苦也想要當人上人,爬到權力頂峰,享儘榮華富貴然後證明給所有人看的?”
聽到這話,詩餘猛地一怔,緩緩放下苦無,空洞地看著眼前的朋友,落下了淚水。
啊,原來我不是一無所有,我還有汐呢。
想著,少女哭著又笑了出來。像是為了慶祝此時女孩的心情一般,大霧散開,溫暖的陽光從厚厚的雲層縫隙中射出,照在了兩人的身上。
冇錯,我還有值得守護的人,還有支援我愛我的人存在啊。
所以我要活下去。
-到了,一直以來深愛著的人正笑嘻嘻的和彆人挽著手走在路上,見了我,卻是一眼都不願意多看。我分明就在她身邊啊,可為什麼感覺離著她好遠好遠……“啊,彆丟下我!”少女渾身是汗,驚聲從床上坐起身。早上6:03,宇智波詩餘被噩夢驚醒。“隻是個夢啊,怎麼這個節骨眼上做這麼不吉利的夢……不過冇事,都說夢和現實是相反的,那現實裡一定不會發生這種事吧。下午訓練結束,詩餘急匆匆地趕往汐朋友家,想要從對方口中問出點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