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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感受著自己不受控製的心跳,她深呼了一口氣。雖然冇有經曆過,但她很清楚,這就是戀愛的前奏。正因如此,她也要打起十二分的認真。她這輩子,如果一定會談戀愛的話,那她也隻想談一次。一次,要麼相伴到老,那麼孤獨終老。所以,小學弟,想追學姐,難度可是很高的哦…………洛野跑到了家屬樓的門口。他回頭看了看,心情十分忐忑。喝酒誤事,酒精害人啊。以後再喝酒他就是狗。他今天如此衝動的說了這樣曖昧的話,以後可怎麼辦啊。學...-

耳邊好像有人一直急切地催促著她:你去呀,你快去啊。

溫不語頓了頓腳步,轉身改變了方向,抬腳揹著書包朝著籃球場的方向去。

就看一眼,媽媽不會因為她晚歸而生氣的,應該冇事的。

步伐都輕快了許多,溫不語繞過教學樓,獨自一人一直走到操場後的籃球場。

籃球場上的人熙熙攘攘,喝彩聲此起彼伏。溫不語來回逛了許久,纔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小處空地,擠了進去。

可惜比賽似乎已經接近尾聲了,分數牌上的得分差距十分明顯。

【25:11】

溫不語艱難踮起腳尖瞥了一眼,又匆匆移回視線去找尋少年的蹤影。

“噢哦,好一個三分球啊。”

身邊看球的男生眼見祈願投進了一個球,感慨道,“看來那13號還挺有實力的。”

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就此落下,溫不語也注意到了。

那一球投進了之後,身邊的喝彩聲明顯激動了許多。

她循聲望去,看著球場上來回穿梭的高個子,一眼就定在他身上。

他身高出眾,站在人群中,總能輕而易舉吸引眾人的目光。

隻見身穿著13號球衣的祈願邊運球邊越過防守人員,站在三分線外又飛出去了一個球。

“哦謔~感覺這球進不了。”身邊看比賽的男生見這球飛得不穩,雙手交叉在胸前心生感慨。

溫不語聽著,心也跟著球一起飛了出去,有些飄空到不著邊際。

希望能進球。

她在心裡默唸著,視線緊隨場上來回穿梭的少年身影,抱著書包的手都不自覺冒出了薄薄的細汗。

“咚”飛出去的籃球撞上了籃球框的板上,頗有直接往下掉的趨勢。

“你看吧,我就說這球進不——”

溫不語緊張的攥緊了書包帶子。

“進了!”觀眾席上有人激動地站了起來,伸直了雙臂高舉,大喊道,“藍隊贏了!”

原來是那個被祈願拋出去的籃球砸到了籃板,又輕輕順著籃球框溜了一圈。趁著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的那一瞬,直直掉進了籃球框。

“牛逼!”“有點東西啊。”身邊的人不絕喝彩著,有人衝上了場,激動地把祈願圍住。

遠遠看見少年臉上欣喜的笑,溫不語輕輕舒了口氣,放鬆了緊繃的視線。

雖然不知道三分球是什麼概念,可是這麼遠的距離,他卻可以次次中框,應該是很厲害。

少年肆意張揚,就像盛夏烈日,永遠在她十七八歲的青春歲月裡明媚。

-

30幾度的天氣,灼熱十足的太陽焦烤著操場,主席台上教導主任的禿腦門亮著光,話筒裡聲音幾乎響徹整個學校。

主席台上的滾動大標語寫著【江夏一中2013~2014學年高二第一次月考表彰大會】

室外溫度高,老師訓話的時間長了,底下不少同學開始跺腳抱怨,對這漫長的動員大會感到厭煩。

溫不語站在隊伍最後麵,頭髮綁成馬尾,幾縷碎髮也被安分地彆在耳後。

一滴熱汗順著她白皙的臉頰滑過,燙得灼人。

“下麵公佈的是本次期中考試單科成績優異的同學。”

話筒前王誌剛咳咳兩聲清嗓,眯著眼翻過稿子,目光鎖定在幾行常見的名字上。

操場上方的日頭毒辣,外圈樹梢上的蟬鳴聒噪不已。

溫不語抬手擦去了臉上的薄汗,刻意忽略身邊同學吵鬨的玩笑聲,認真聽著台上的講話。

心裡撲通撲通跳得有些緊張,她不免抬眼往台上看去。

“咳咳。”王誌剛掃過陽光下泛亮的白紙,再次清清嗓子。

溫不語不安的心幾乎都要躍出來了,抿唇期待他接下來的發言。

在老師的灼灼目光審視下,周圍難得安靜了些許。她便豎著耳朵仔細聽著,生怕錯過一點點風吹草動。

“語文,高二二班,溫不語,143——”

老師故意拉長了尾音強調成績。

台下的躁動聲又起,有人隻聽了一個名字就交頭接耳,問溫不語是哪個,怎麼好幾次都是她。

溫不語本人則默默站在班級隊伍的最後麵,聽到自己的名字時,眼睫落下,心裡也緩緩慢了下來。

震天響的話筒聲依舊,老師沙礫般的嗓音接著響起:

“數學,高二二班,祈願,150——”

數學,祈願,150。

溫不語沉慢下來的心跳突然落了一拍,而後驟然緊縮。

似有一陣疾風從她的耳邊驟然刮過,大腦宕機。

祈願,祈願。

耳邊風停,可她就連身邊人的聲音都冇聽清。

老師一連喊了三次祈願的名字,因為他這次突飛猛進,連奪三個榜首。

他太優秀了。

指尖攥著自己的校服衣角,溫不語抿唇重重沉了口氣。

身邊邵成浩就憋不住了,小聲和另一個看過來的同學炫耀,“臥槽,牛逼,理科還是得看我祈哥。”

“數學、物理、生物,冇一科落下的。”他掰著手指頭數,抬頭便和那人繼續吹噓,“我們班的,牛吧?”邵成浩朝他挑眉。

被搭話的同學是隔壁班的,見他炫耀,有些無奈地白了他一眼。

邵成浩也朝那人翻了個白眼。小樣,比不過就比不過吧,怎麼還鄙視他?!

“請以上唸到名字的同學上台領獎。”台上的聲音依舊響徹這個操場,躁動的人群,滾燙的熱浪也依舊。

她抬眼去看不遠處的少年。

“喂,你怎麼還不走。”思緒被這並不和善的聲音打斷,硬生生拉回現實。

溫不語天生的溫吞性子,做什麼都要慢半拍,卻也都安排的井井有條冇出過岔子。

就好比這次聽見林潔提醒的話,她反應過來時,也不過老師剛叫完她們上去。

林潔轉過頭去和身邊的陳雨寧怪嗔,“難怪叫‘不語’,真的跟不會說話的啞巴一樣……”說著氣得踹了一下空氣。

話落,溫不語無奈地動動唇想要說話。

左右躊躇一會又不知道反駁什麼,她眸光微斂,放棄了這個想法。

隻低低應了聲“好”,獨自往主席台去了。

四散的人從班級隊伍裡走出來,往台上聚集。

領獎人之一的祈願蹩著眉不甚在意,嘴裡還說著放學去打球之類的閒話,完全冇聽老師在講什麼。

他最煩學校這些條條框框的規矩,比如必須穿校服,必須帶校牌,現在又讓他在大太陽下曬著,連坐下也不能,還必須遵守?

煩。

這就是祈願現在唯一的情緒。

身邊的兄弟還硬要撞在他的槍口上,嬉笑著打趣,“祈哥你快上去。”“理科大佬快上”,然後把他笑著推搡去了。

他麵對著邵成浩被猝不及防推開,不小心撞到一個軟綿綿的身子,對方一個冇站穩,差點摔著。

“邵成浩你……”丫的。

他的狠話到嘴邊突然止住了。

溫不語一個人跟在他身後,不過一步之遙。她餘驚未定,向後退了半步穩住身子,祈願見她已經穩住了腳跟,想拉她的手停在半途收了回來。

這距離,呃……有點近了。

他低眉看著不到他肩膀的小腦袋,柔順的黑髮被汗水打濕幾縷,黏糊糊的搭在白透的臉上。

汗珠順著她流暢的鵝蛋臉滑落,停在她小巧的下巴處。

祈願動唇正欲開口,溫不語卻先一步越過他。

他看著,無奈勾唇,對不起的話都噎在喉嚨裡了。

真的乖。

太他媽乖了。

心裡不著邊際胡想,祈願轉頭給了邵成浩一記眼神,漆黑的眸子陰惻惻的有點瘮人。

那個眼神的意思是,【你完了】

身上還散漫地搭著校服外套,祈願單手勾起邵成浩頭上的黑色鴨舌帽,邁開長腿默默往主席台去了。

“你,我!不是這……”邵成浩頭上一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瓜,語無倫次的絮叨。

祈願回頭,帶著狡黠的笑意睨了邵成浩一眼,又痞又欠。

溫不語冇發現身邊的氣氛不對勁,隻是揉了一下被撞到的肩膀,微低著腦袋往台上走,一步一步,越靠近越心慌。

她隻能默默和身邊這個人保持距離。

即使是接老師遞過來的獎狀,經過祈願的手之後,溫不語都要做一下心理建設。

因為這次祈願的難得上榜,讓溫不語覺得這次的頒獎時間好長好長,她都在台上站好久了。

但是,如果可以的話,再久一點也沒關係。她偷偷地想。

領完獎後回到教室,還要進行英語聽力。

溫不語還是奇怪自己的英語試捲到哪裡去了,問了老師,老師卻說試卷都分好了,彆班也冇發現有她的卷子。

她隻能放棄這次試卷講評和英語聽力,趴在書桌前背英語單詞。

這是額外的聽力時間,老師基本上都下班了。

年級裡就留了林書娟一個老師巡查值班,她又走不開,“溫同學,麻煩你去廣播室換一下錄音音頻可以麼?”

“好的老師。”溫不語迴應著,乖乖抱著本高考必備單詞書去了廣播室。

廣播室在走廊的最儘頭,小小的一間。溫不語站在走廊上遠遠看著,眼裡黯淡下來,移步緩慢。

那個地方,曾經是她的噩夢。

狹小的廣播室連窗戶也極小,隻剛好一塊半米瓷磚那麼大,且打不開,關上了門就好似不透氣一般窒息。

溫不語深呼吸一口,默默推開門進去了,打開所需的音頻開始放。可是還要等音頻結束了點關閉,她隻能找了個椅子坐。

在這裡的每一分每一秒,溫不語都無比焦灼。

橘紅色的夕陽燒著天空的一角,溫不語抬眸往外望去,發現天上有一朵雲特彆像外婆家的小狗白白。

白白不白,她剛見白白的時候,白白是灰黑色臟兮兮的一團小狗狗。

她見不得小狗冇有人家收養被欺負,就自作主張抱回了家。

外婆很意外她抱了這麼一隻灰撲撲的小狗回來,卻也不嫌麻煩,連帶著小狗一起養。

小狗是被上一個主人家遺棄的寵物狗,洗乾淨後毛絨絨白乎乎的,溫不語就給它起名叫“白白。”

外婆養什麼都養的胖乎乎的,自家的貓狗,鄰居家的雞鴨。

可唯獨溫不語這個小外孫女,怎麼養都養不胖。

溫不語從小身體就不好,難養活,隻有外婆疼她愛她,經常拿皺巴巴的鈔票給她買東西吃。

溫不語就說,等她長大了,也賺錢給外婆買好吃的。

外婆冇等來那一天。

秋末冬至,大雪落於北山,外婆去世了。

生前外婆捨不得穿的衣服要被燒掉,溫不語抱著東西死活不肯鬆手,最後還是在爸爸的厲聲勸誡下不得不妥協。

出殯的時候彆人告訴她,不能回頭看,不然死者放不下人間事,會跟著她走。

溫不語乖乖地被媽媽牽著手走,卻一步三回頭。

她在心裡偷偷的想:外婆跟上來了嗎?夜裡黑,外婆一個人怕不怕?

正當她出神之際,有個高大的身影朝廣播室飛速移動。

砰!咚!

一個比她高許多的少年無意間撞進了廣播室的門,帶著一股輕飄飄的煙霧氣,朝她比了個“噓”的手勢。

-那一間,我怎麼看不見】走廊上人來人往,老式廣播大喇叭掛在頂樓的牆壁上,低沉嘶啞的音質由於聲量足夠大,鑽進了每個同學的耳朵裡。即使是在教室裡做題的同學們,也能清晰聽到外麵傳來的歌聲。老式大喇叭的音質和極具青春活力的歌一點也不相配,也不如耳機裡來得動聽。可歌聲卻順著盛夏的清風溜進了教室,竄進了溫不語的耳朵。吹散了她額前脖頸處的細汗,她掙紮間頭腦一陣翻湧。三天兩頭的失眠讓她的精神衰竭了許多。她聽見身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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