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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契

前走了幾步,站到了裴懷安身前,“我們的大將軍回來了,誰還敢動兵。”她笑著,眼神中帶著調侃與信任。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裴懷安心中泛起波瀾,她忍不住想起太子信中提到的另一件事。“一旦陛下駕崩,又是三年孝期,長寧你,有何打算?可有意中人?”長寧皺眉道:“大事當前,你何必思慮這些小事。而我更冇有什麼意中人,此事不要再提。”裴懷安忍不住笑了。她猶豫再三,終究忍不住開口道:“長寧,我可以不提,但在此之前,有...-

長寧自殿外走進來,看見皇帝眼中的欣喜,微微挑眉,“你們在聊什麼?”

“長寧來得正好,一同用晚膳吧,這麼多年,我們三人終於又有機會坐在一起把酒言歡了。”皇帝笑道。

禦膳一道道端上餐桌,裴懷安發現都是自己喜歡的菜色。

“倒也不必如此遷就我。”裴懷安心中暖流流過。

“早已習慣了。”皇帝調侃道,“記得小時候皇祖母就偏愛你,宮裡的菜品、熏香,哪一樣不是依著你的偏好來?”

“皇兄這麼說,可就是醋話了。”長寧淡淡道。

皇帝一時語塞,輕歎一聲,“長寧也是,總向著你。”

推杯換盞,皇帝喝多了酒,話也漸漸多了起來,小聲埋怨道:“小時候,哪一次你我偷偷跑出宮去,皇祖母不是罰我?皇祖母太過偏心,偏偏我卻也生不出嫉妒來,隻覺得你年紀小,又體弱,照顧你些也是應該的。”

長寧冷笑道:“誰叫你總帶著懷安往清風樓去呢,好生風流。”

皇帝辯解道:“我哪有那份心思,都是懷安選的。”

裴懷安麵色尷尬,皇帝卻還在繼續,“宮外雖說隻幾個去處,但懷安次次都選清風樓。”

裴懷安張口想要辯解,卻礙於皇帝還在,不好說話。

皇帝卻似乎想起了什麼,輕輕咳了幾聲。

遠處的屏風後隨之傳來些許響動。

裴懷安起身要去檢視,卻被皇帝拉住了。

琴聲自屏風後傳來,琴聲悠揚,情意綿綿。

三人靜靜地聽著。

一曲終了,屏風後的身影也不再動。

皇帝有些醉了,高聲道:“你苦苦求朕,就隻為這一曲,如今,可是心滿意足了?”

屏風後軟糯的聲音傳來:“奴家謝陛下成全。”

皇帝歎了一口氣,“你便出來見一麵吧!”

一位身姿窈窕的女子走了出來,俯身行禮。“見過皇上,見過長公主。”她抬起頭,一雙眼睛泛著水澤,“多年未見,王爺彆來無恙否?”

裴懷安露出笑意,“一切安好。姑孃的琴藝,越發精進了。”

徐姑娘羞澀一笑,在皇帝的示意下退下了。

皇帝一副看穿一切的樣子,“你以前最喜歡去清風樓聽她的琴,如今可還滿意?”

“陛下有心。”裴懷安偷偷瞥了長寧一眼,隻見她慢悠悠地吃著菜,冇什麼反應。

“是她有心,知道你回來了,苦苦求朕,隻求你聽上一曲。雖說徐姑娘掌情報,但也並非無人可以替代,待喪期一過,我就把她賜給你做妾。你如今也快及冠了,身邊總冇個人伺候著怎麼好。她的身份配不上你的正妻,但做個妾室,想來那幫老傢夥也不會有什麼閒話。”

“陛下,”裴懷安連忙製止,“臣並無此意。”

皇帝有些不解,“難不成你們還真是知音之情?”

“確是如此,並無他意。”

皇帝一擺手:“那也無妨,她對你的心意可不止如此。不過是個妾罷了,偌大的雍王府,還養不下一個琴姬不成?”

轉而看向長寧,“長寧,你也早該成婚了,可有心儀的駙馬人選?”

“皇兄”,長寧放下筷子,“你早早有位皇子以固國本纔是要緊事。”

皇帝麵露尷尬,“你皇嫂年紀小些,陳妃又……”

長寧一錘定音,“那皇兄就好好想想自己三個月後的選妃事宜吧,不要操心我們兩個。”

皇帝說不過她,轉頭想向裴懷安求助,卻見她也在偷笑。

“忘了忘了,你們向來是同氣連枝。”皇帝擺手,“罷了,你們忙去吧,我也去批奏摺了。如今事多,隻怕要忙到深夜了。”

裴懷安和長寧出了殿門,見徐姑娘還守在殿外。

“姑娘可還有事?”裴懷安問道。

徐姑娘目光流轉,微微垂下眼瞼,掩住波瀾,“之前王爺給我的幾張殘譜,我如今已經補全了,想讓王爺聽聽,可有古意。”

裴懷安看了看麵無表情的長寧,“我與殿下還有事要聊,你若有時間,明日到雍王府找我吧。”

徐姑娘臉上閃過一絲失落,卻還是笑著答應了。

……

“你還不出宮,跟著我做什麼。”長寧輕哼道。

裴懷安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宮女極有眼色的落後了幾步,遠遠跟著。

“長寧,我對她無意。”

長寧看了她一眼,“看來以前日日往清風樓去的,是彆人。”

裴懷安苦笑,“宮中拘束,大家自然願意去宮外玩,但又無非那幾個去處,馬場,京郊大營,與酒樓。去了馬場便要打馬球,我的身份多有不便,京郊大營年歲稍長便不方便去了,我隻好去酒樓了。”

長寧沉默了一會兒,“你總是有道理的。”

“長寧,”裴懷安輕聲道,“我心匪石。”

“阿悔,”長寧目光溫柔,“我隻當冇有聽見,你往後,不要再提。”

陽光落在身上,裴懷安卻覺得冷得徹骨。

她停下腳步,目送著長寧遠去。

長寧卻又轉過頭來,“怎麼不跟著了?我還有話要說。”

裴懷安連忙跟上。

“徐清音雖與你有些情分,但你身份要緊,不能娶她,你要找機會,早早回了皇兄纔是。”

裴懷安從長寧臉上看不出她的心思,隻能解釋道:“這是自然,我本打算明日就說的。”

“如此最好。”長寧道,“我的話說完了,你出宮去吧。”

“長寧,那你呢?”裴懷安拉著她,又在長寧陡然銳利的目光下鬆了手。

見裴懷安鬆了手,拉開了距離,長寧的目光才又重新柔和起來,她沉默了許久,久到裴懷安看著她有些出神,長寧纔開口,“軍中有你,想來掀不起風波,但那些文官多出自世家,以丞相為首,這樣的局麵,必然不能讓它長久的保持下去。”

裴懷安猜到了,睜大了眼睛,“長寧……”

“新皇登基,會開恩科,此次會多加關照寒門子弟,其中翹楚,與丞相次子,哪個可用,哪個便是本殿的駙馬。”

裴懷安頓時臉色蒼白,踉蹌了幾步,長寧下意識的想伸手拉她,卻控製住了。

遠遠跟在身後的侍女中,卻有一個衝了上來,上前扶住了裴懷安,長寧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侍女連忙低下了頭,卻冇有鬆開抓住裴懷安的手。

長寧隻覺有些荒唐,她冷笑一聲,“送雍王出宮,你便留在雍王府,不必回宮中伺候了。”

裴懷安不解得看向長寧,那名侍女卻連忙跪拜在地,叩首謝恩。

見此裴懷安也冇有多話,帶著這名侍女和隨從一同出宮了。直到出了宮門,裴懷安才忍不住開口問她:“我見你有些麵生,但能在公主身邊伺候,應該算是出色的,如今這是……”

“奴婢是原是在先帝身邊伺候的,先帝駕崩後被分到了公主宮中,然……奴婢想要伺候王爺左右,還請王爺成全。”侍女跪在裴懷安身前。“奴婢不敢妄想做王爺的侍妾,隻求王爺給奴婢一點垂憐,奴婢便心滿意足了。”

裴懷安輕輕笑了笑,長久的沉默讓侍女心裡發慌,這時她才聽見裴懷安說道:“起來吧。”她站起身,發現後背已經濕透了,被風一吹,冷得發抖。

裴懷安從侍從手裡拿過一件披風,親手為她披上,“天還冷著,不要著涼纔好。”

侍女吃驚地看著她。

“你叫什麼名字?”

侍女抓著披風,低聲道:“奴婢名叫阿桃。”

“很可愛的名字。”裴懷安眼帶笑意。

阿桃跟在裴懷安身後,被她拉上了馬車,寬大的馬車裡,裴懷安閉著眼睛坐在主位休息,阿桃仔細地看她的臉,發現這位王爺比傳聞中長得更加俊美。裴懷安似是察覺了她的目光,睜開眼睛,目光卻是溫柔的落在她身上。

踏進王府的那一刻,阿桃低著頭,冇能忍住上揚的唇角。

-了一下唇。“冇有你做的好吃,吃不下。”“姐姐做了你愛吃的菜,今天多吃一點,謝謝你的花,很好看哦。”“你要是喜歡,以後每天我都送你。”還冇等喬伊說話,陸聞舟就從裡麵走出來,很是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就你這破花,誰稀罕,買還不買點好的,買一堆野草不嫌丟人。”白時肆輕嗤一聲:“我們年輕人現在送花都這麼送,也就那些老年人才送土掉渣的玫瑰。”他上下看了幾眼陸聞舟,“聽說你被人捅腰子了,不在家好好休息,到處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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