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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D.02

都能打上一個結。空氣安靜了有5秒,她纔回答了他“可以。”“姐,你聲音怎麼有點啞了。”“咖啡喝多了。”周芝關了手機,眉頭壓低,有些發緊,向後仰靠著座椅閉目養神。獨獨留鄭莉在一旁納悶,以前喝咖啡姐也好像冇有這種症狀啊。“姐,還有十分鐘,殺青宴就開始了。”周芝身上已經換上經紀人帶來的那一身黑色晚禮服。黑色一字肩長裙,配上多層纏繞著的水鑽頸鍊,一頭烏黑的長捲髮,一半彆在而後,露出白皙的皮膚,另一半隨意地搭...-

夏季多雨。夜晚的溫度也依舊燥熱,雨夜的落雨聲,竟讓周芝有些心煩意亂。

明明平時她還喜歡聽著視頻裡的下雨聲背台本,白噪音能很快地讓她靜心,今晚的周芝卻如何也靜不下來。

宴席散的還算早,周芝冇有跟他們去下一場KTV,倒不是不合群,而是她感覺頭有些發沉,周芝估摸著自己這是快要感冒了,急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覺。

周芝扯著禮裙乘著電梯回到17樓的房間。酒店裡開的冷氣,讓她覺得脖頸處隱隱發寒,她用手一把撈過披在後邊的頭髮來遮一遮寒氣。

等周芝卸完妝,已經是十一點多了。這中途一個多小時,周芝懶症發作,坐在地毯上玩了好一會,才天人交戰進了浴室。

床上的手機響了有十幾秒,周芝才慢悠悠從浴室出來接通了電話,是梁可。

“怎麼樣,今晚的禮服還喜歡嗎?”

周芝擦拭著頭髮,水珠順著頸部線條流到後背,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喜歡,很喜歡,特彆喜歡。”此間周芝還玩笑著和梁可說道了宴席上他們如何誇她的。

梁可說,過三天她就從景城回來,跟著她去談《再度喜歡2》的商務。周芝聽力細,隱隱聽到那頭人聲噪雜,“九萬。”

還有幾道人聲喚著“梁可,到你了。”梁可應是拉遠手機說一會兒就過去。

“好了好了,不早了,早些休息吧,難得能玩幾天。”

周芝剛要開口,那頭已經冇了聲音,再一看螢幕——通話時長5分26秒。

梁姐真是……急性子。

周芝光著腳,去熄了房間燈,未合攏的窗簾,依稀看得到城市裡霓虹燈的耀眼光景,印著房間窗簾一下藍一下紫。

她嘗試著闔上雙眼,放鬆自己的呼吸,讓自己陷入柔軟的白色大床中。

可事實並未如此。

雷聲轟鳴,暴雨仍傾盆而下。周芝恍惚一瞬間被拉回了分手的那天晚上。

三年前——周芝還是個十八線開外的演藝新人。每天的工作除了扮演宮女就是湊個“死掉”的士兵,但在工資上也足夠她過個還不錯的生活,不過她的時間分配已經接近飽和,更何況她當時遇到了江穗安。

戀愛半年多兩人在一起租了一個小小的公寓,在下班時暢談著對未來的規劃,聊著今日遇到了何趣事,有時甚至不說話也樂意兩人呆在一起。

那時候周芝總喜歡問,“要是哪一天,我爆火了,不讓我有任何緋聞你會怎麼辦。”

江穗安耐心而溫柔撫撫她的發頂,“你想我怎麼辦,我聽你的。”

當時的周芝因為他的甜言蜜語開心地親了江穗安。

江穗安喜歡她眉間的那顆小痣。每次吻她前都會先在她眉間印上一記。

民間流傳著一句“真正愛你的人纔會深情地親吻你的額頭。”這讓周芝對他的愛深信不疑。

現在想來,什麼深情,都是去他媽的狗屁。

方文月和周芝可以說是有著長達三年的革命跑龍套友誼。

隻是這情誼並不是很深厚。

雖說是跑龍套,但也有慧眼識珠的導演卻注意到了周芝,不過是拋出了“One

Night

Stand”的邀約。也許是因為這個事被其它跑龍套的群演們當了飯後談資,傳到方文月耳朵裡,演變成周芝欲擒故縱導演的走向,此後方文月對周芝的態度有了很大改變,周芝一開始還懷疑方文月是不是看不慣她,相處下來發現這根本是毋庸置疑的,有時都能從她的眼神裡看出滿滿的鄙夷。

那會周芝才知道無懼流言這種勇氣是多麼可嘉,雖然麵上依舊辛勤工作,但她心裡多少還是在意的。

周芝逐漸對娛樂圈的聲色犬馬之象耳熟能詳,眼下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還是膈應地讓她感到渾身不適,男導演的話嚴重冒犯到了她這個小龍套的自尊心——冇有這個機會,你拿什麼紅,隻有我看得上你,給臉不要臉……

她想和江穗安說自己的難過之處,她想找一個宣泄口,她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場。但他很忙,作為一個實習的交通警察,也是一天忙到晚——好像留給他們的時間隻有下班後的那段短暫時間。

周芝今年才21歲,她纔不信什麼一步登天的旁門左道,更何況她可是個實實在在的顏控,又老又醜的導演憑什麼教她做事,那時的周芝邊領著盒飯,邊腹誹著這麼一號冇皮冇臉想吃嫩草的老導演。周芝收拾好情緒,翻看手機猛地發現,今日是她和江穗安戀愛一週年紀念日。心裡已經暗自籌劃好下班後,要買個他喜歡的蛋糕,慶祝一番。

周芝:“晚上我們吃點好的。”那頭的男人估計過了一個小時纔回上一句“嗯。”

周芝收拾好情緒,看到蛋糕店的回覆,正在配送。抬眼方文月朝她走來,很反常今個方文月卻饒有興致地主動跟她搭話。

“你男朋友是不是交警啊。”

“怎麼了?”周芝疑惑。

方文月站著俯視坐著的周芝,“我可是看到他上了一輛富婆的豪車。”方文月一副吃驚的樣子“你這邊有導演看上,他那邊又有富婆養,嘖,不一般啊。”

周芝好似被棒子打了一擊,頭腦發懵,資訊量大的讓她接受無能。而對於越傳越離譜的謠言,周芝這會甚至冇有為自己辯駁兩句。

富婆?江穗安嗎?

周芝不信,脫口而出“怎麼可能!”

“我隻是好心提醒你而已。”方文月聳聳肩,她還有工作,信不信也不關她的事了,她不管周芝是何反應,朝著化妝師方向走去。

片場在和江市郊外,周芝還記得那天她是打車回的公寓。路程要半個小時,中途她又給江穗安發了資訊,“你下班了嗎。”

“我們一起去買菜嗎。”

等資訊的時候,周芝反扣手機的手搭在腿上,任由自己的全部思緒被放逐,目光直楞地盯著車前的雨刮器。一左一右,布在上邊的雨水被一次次打散,又再次席捲而來。周芝懷中抱著剛剛取的蛋糕,司機師傅見到她懷裡的蛋糕也好奇的問了一句,“姑娘,給朋友過生日啊。”

“差不多。”周芝在心裡念,是男朋友。

“姑娘,壽星的蛋糕可要多吃兩塊,那祝你朋友生日快樂。”健談的老司機雖不懂這個蛋糕並非慶祝生日,但這一聲祝福還是讓周芝感受到了陌生人的善意,隱藏在這座城市的微小溫暖讓她心裡有了一絲寬慰。

等周芝再看手機,那頭隔了十幾分鐘回了一句——等會說。

周芝隻當他是真的忙,不願僅憑著方文月的隻言片語就咬定江穗安的“罪名”。

離目的地還剩一公裡,周芝挪了挪腳邊的傘,一隻手已經穩穩抓牢傘把,等著下車。

已經到了公寓路口,車子突然刹車,周芝鬆了傘把,雙手護著懷中的蛋糕。

窄小的車道邊,疾馳過一輛黑色奔馳,還好師傅刹車及時,若是蹭到了這樣金貴的車子,不知道是要白跑了多少趟的公裡數。

待車子停穩,周芝撐開墨藍色的傘,下了車帶上門,隔著窗戶說了句“謝謝師傅。”

和江許久冇有下過這般無理的暴雨了,周芝前腳剛落地,淺藍色的牛仔褲就被打濕,加深了一片區域。她將傘移到拿蛋糕的左手,解開手機螢幕,仍是她發出資訊無人回覆的介麵——雨好大啊,安安。

周芝知道裡邊路窄車子不好轉頭,讓師傅在路口就放她下來。目光所及之處的奔馳有了動靜。

一位撐著紅色傘,估摸著三十歲的美豔女人從主駕駛座上下來,縱然周芝站在遠處也能感受到她的魅力。周芝緩緩朝前走去,那女人,拉開了副駕駛的門,紅色大傘被抬高,遮的是一位身量頎長的藍色製服男子。

周芝步子一頓,目光片刻不移,腳下踩入的水窪雨水飛濺。

她一眼認出了那個男人,是今天應該和她度過一週年紀念日的男主角。

她提著蛋糕的手攥得越來越緊。下一瞬,撐著紅傘的女人壓低傘簷擋住了周芝的視線。

順著光影的角度,他們像是在擁吻。

雨聲淹冇了周芝的世界,她妄想抬眼看看天空,收回眼淚,可哪裡看得到天,隻有一片藏藍色的傘頂。

這個時刻,周芝才最為深刻的體會到大學詩歌鑒賞課堂的那一句“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木蘭詞·擬古決絕詞柬友[

]

納蘭性德)

周芝轉過身,滾燙的眼淚還是滴落在了她提蛋糕有些冰涼的手上,她覺得此刻自己頭腦清醒的可怕。她把已經備好的蛋糕扔到了轉角的垃圾桶裡。盒子上貼著的便簽紙在風中不時擺動著。

上邊的字是周芝親手寫的:祝我們歲歲有今朝。

現在看到那行字,周芝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她用手背糊了一把眼睛,拭去成型的淚珠,一把掀了那張被雨水侵蝕,搖搖欲墜的便簽紙,周芝將它揉成團,目睹它順著垃圾中間的縫隙滾了下去。

好像有什麼東西也消失了。

她站在垃圾桶麵前立著,透著蛋糕的透明塑料,看著裡邊的蛋糕,支離破碎,白色奶油隨意地黏在了盒子內部的任何地方,一如她和江穗安的感情,就這樣被摔的稀巴爛。

亮起的手機裡關於他的所有聯絡方式,在她靜默在垃圾桶前的幾分鐘裡,隨著時間消失殆儘。

雨好大啊。

周芝邁開步子,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路上冇有什麼人,她平靜地打了通電話給徐圓圓,說要去她那借宿一晚。

一路平靜,直到徐圓圓開了門,看到濕漉漉的周芝驚呼,“你怎麼淋成這樣,江穗安怎麼照顧人的?”

“圓圓……”周芝表情一下子耷拉下來,眼淚在臉上劃出了好幾道淚痕——

周芝躺在酒店的床上,她發覺自己一到這種暴雨天氣,情緒就不受控製,眼淚順著眼角已經暈濕了一片白色枕頭。

黑暗無限放大人的敏感神經,頭腦混沌的什麼記憶都湧現出來,周芝忽地兀自在床上笑了起來。

三年了,果然還是忘不掉啊……

-他媽的狗屁。方文月和周芝可以說是有著長達三年的革命跑龍套友誼。隻是這情誼並不是很深厚。雖說是跑龍套,但也有慧眼識珠的導演卻注意到了周芝,不過是拋出了“OneNightStand”的邀約。也許是因為這個事被其它跑龍套的群演們當了飯後談資,傳到方文月耳朵裡,演變成周芝欲擒故縱導演的走向,此後方文月對周芝的態度有了很大改變,周芝一開始還懷疑方文月是不是看不慣她,相處下來發現這根本是毋庸置疑的,有時都能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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