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日被皇後騙上她的床？”李煥轉頭對紊峰打趣道。“殿下。”“行了，你且去查此事吧，我去看看皇後又要耍什麼花招。”李煥說完便走出書房，紊峰也隨即離開。“兒臣見過母後，不知母後叫兒臣過來是為何事？”李煥走進殿中說道。“你快來坐，你查案的這些日子定是累壞了吧，我叫人做了你愛吃的栗子糕，你快來嚐嚐。”皇後說著，招手示意李煥在一旁坐下。李煥並未動腳，隻看了眼那盤中食物又看了眼皇後。“你這孩子，怎麼還傻站著，我...-
寧和二十年，北境匈奴再犯，裴太尉帶軍交戰。次年正月，裴義斬下匈奴太子首級，匈奴敗退。同年七月，陸擎帶軍平定南蠻。
寧和二十二年，裴忠長女裴妧與陸擎於正月十五大婚。
二十四年，小暑，裴忠等人慘遭殺害，當今天子痛心疾首，命太子徹查此案。同年八月，太子拿下張效忠審查此案。
“好一個效忠，你就是這樣效忠於朝廷的！”天子怒視下方。
“陛下！臣一時鬼迷心竅，受人蠱惑，犯下滔天大罪，臣甘願以死謝罪！”張效忠說著便重重的磕下頭。
“你死了又如何？即便殺你一百回，那裴將軍還能回來？你說你受人蠱惑，那好！朕倒要看看是怎麼個蠱惑！那幕後主使又是誰！”
“恕臣無能，臣不知那人是誰，他隻教人與我私下見麵，隻說這天下遲早歸他所有，讓我助他，便保我後世無憂，臣本是將此人當做狂妄之人不再理會，但那人在第二夜卻交與我一箱黃金，我不知怎的就聽從他安排了。”
“父皇，我看此人不過是被利用，他說這麼多也並未說出重要，他一個六品官，隻不過是他們借刀殺人罷了，現在繼續問下去，也不會問出個什麼的。”說話這人正是帶張效忠上來的太子李煥。
“張效忠陷害朝中重臣，拉下大牢好好審問，其後世子孫都不得為官，下朝！”說完皇上便轉身離去。
“謝皇上！”張效忠立即又一次重磕一聲。
昏暗的地牢時不時能聽到老鼠吱吱叫的聲音，濕漉漉的地麵發出難聞的氣味。一個身穿窄袖長袍的男子出現在這實在違和。這人命看守打開牢門，並將他們隨便找個理由打發了出去。
“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朝堂上也說了。你答應我的該做到了吧。”張效忠被實刑不久，說這話幾乎花光了他全部氣力。
“我會派人給你家人足夠銀兩保你那兩歲的兒子到死，也會在那裡找個好去處給他們。你妻那惡病我會找去找沈太醫好好看看，不過我家主子有個疑問。”那人說道低頭看去。
“公子請說。”
“你為何在朝堂上不將那最後一句話說出？”
聞言張效忠頓住，隨即移開一直停留在那人玉佩上的視線，沉默不語。
“哼，人都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還想著自己的忠呢？罷了，你且好好享受自己剩下的時日吧。”說完他便轉身要離去。
“張效忠自知爬不上高樓，如今幫了你們更是自廢前程，但隻求公子能醫好我妻，不讓她受瘋癲之苦。”張效忠說著情緒激動起來。
“前程？你還有什麼前程可言？醫不醫得好不是單憑我口就說的算的，張效忠，人要懂得知足。”
“嗬！你們也知道知足二字。”
那人隻轉頭看了張效忠一眼，隨即抬腳向外走去。
“父皇，你的頭痛又發作了？來人叫太醫。”李煥剛跨進門檻便看到皇帝捂著頭皺眉。
“不用，朕這頭痛過會就會好。你來此處作甚？你的案子不要查了嗎？”皇上頭也不抬的說道。
“兒臣有話想與父皇說。”
李煥向前走去，“父皇，隻聽張效忠是被蠱惑，但朝中官員誰人不知他為了爬上先前那階，披心瀝血為朝廷做了多少事。雖說隻得個六品官，但這樣一個人怎麼就會為了眼前一時利益而甘願淪落至此。”
皇帝聞言抬頭，露出厭煩的情態，“哼，你不用跟朕繞這麼大個灣子，先帝曾對文官的重視朝中幾個老將誰不知。但你知道後來怎樣，那奸詐的丞相妄想謀權篡位，先帝大怒，命後人再不得立丞相之位。朕16歲便跟著將領們外出征戰，這天下哪裡冇有撒過我將的汗，流過我將的血，這些個武將在戰場上對彼此赤誠相待，患難與共，那些文臣個個動動嘴，在家中安閒自在，不好的**甚至更大，到頭來幾個不是貪慕虛榮。而如今我朝出現裴家兩將，都是難得的奇才，被這樣一個卑劣小人陷害。他若是先前聽了那人狂言，為何不來上報？你也知道他是個六品官，他若不是心存僥倖想拿那人錢財，怎麼對自己的好友下得去手？”皇帝越說越惱火。
“你如果還要說你那些鬼話，便趕緊滾出去，朕不想與你爭論。”皇帝本來激動的語氣被強壓下去。聞言李煥也不好繼續說什麼。
“兒臣告退。”
李煥走下台階便看見站在那等候的紊峰。
“殿下。”紊峰抬手行禮說著。
“你來了。”“都隻知道是殺的一個不留，卻連幾個屍首都認不清麵貌，哼，這個張效忠好生會戲弄人。”李煥說著向東宮方向走去。
“殿下，我——。”
“等等，回去再說。”李煥抬手製止紊峰繼續說下去。
李煥走進書法，讓幾個下人都退下，紊峰緊跟著進屋關上房門。
“我查過了，裴府裡的確有兩個屍首看著像個公子和一個夫人，但臉全被刮花了，見過裴義妻子和裴明川的官員都說認不清，靈山那邊也有穿著裴忠和裴義衣服的兩個人，但同樣臉都被颳得血肉模糊。”紊峰站在一旁說道，李煥已坐在書案前尋找著什麼東西。
“不就是那張效忠所做，那些蠢人都以為是張效忠眼紅心黑糟蹋裴家人屍首，我看未必。裴家就隻有這幾個人了？”李煥邊說著邊拿起一旁的紙筆開始寫著什麼，頭也冇抬。
“不，如今世人隻知裴家長女裴清歌還活著，她與陸擎成婚後便一直在陸家。但似乎所有人都忘記了裴家還有一個兒子。”紊峰停止說下去，看著李煥手上動作。
“誰？”李煥發覺他冇有要繼續說下去的樣子，便停下手中工作，抬頭對上紊峰視線。
“裴忠次子，裴明譽。”說完紊峰掏出一疊東西遞給李煥。
“裴明譽？裴家不是一共隻有兩個孩子嗎，怎麼現在憑空出現個次子？那裴明川？”李煥打開那疊紙，這是一張地圖。
“也是裴忠與薑沁纓所生，是第三子。”紊峰說道。
李煥放下地圖，饒有興趣的看著紊峰，“紊峰啊，你膽子真是越發的大了？你信不信再說話說一半，我便砍了你的舌頭。”李煥說完嘴角微微上揚，又繼續看下去
“屬下不敢。”紊峰盯著李煥那勾起而轉瞬恢複的嘴角好一會。
“永州，南方？這與裴明譽有何關係？”李煥說完放下地圖，繼續寫他的東西。
“裴明譽與裴明川僅相差三歲，不過那裴明譽生性好玩，大約是十三年前，裴夫人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便帶著裴明譽一同去往此地靜養，但裴夫人在兩個月後回去時並未帶上裴明譽。裴夫人去世那年，裴府也隻有裴清歌和裴明川守喪，時間久了，加上這兩人年齡相差並不大，外人慢慢把他們混淆，就都以為裴家隻有裴明川一個兒子。”
“這家人怎的如此奇怪，你去那地尋過冇有？”李煥說完放下紙筆站起身走向紊峰。
“尋過了，那山上一老翁看上去像是個算命的，問他他卻說隻有他自己生活在那地，我在永州住了幾天，也並未有什麼發現。”紊峰說完走近書案，將那地圖好生疊好收了起來。
“再去找，即便是把這天下翻一麵，也要把他找出來。”
“是。”
“太子殿下，皇後傳話說讓殿下去一趟樂延宮。”一個丫鬟在屋外傳話進來。
聞言紊峰不覺微微皺眉。李煥走向前去打開門，而紊峰還站在書案旁。
“和皇後說我半個時辰後便去。”李煥說道。
“是。”
“殿下，皇後居心叵測，您多加註意。”紊峰正對李煥背麵說到。
“你是在怕我哪一日慘死皇後之手，還是在怕我哪日被皇後騙上她的床？”李煥轉頭對紊峰打趣道。
“殿下。”
“行了，你且去查此事吧，我去看看皇後又要耍什麼花招。”李煥說完便走出書房，紊峰也隨即離開。
“兒臣見過母後，不知母後叫兒臣過來是為何事？”李煥走進殿中說道。
“你快來坐，你查案的這些日子定是累壞了吧，我叫人做了你愛吃的栗子糕，你快來嚐嚐。”皇後說著，招手示意李煥在一旁坐下。李煥並未動腳，隻看了眼那盤中食物又看了眼皇後。
“你這孩子，怎麼還傻站著，我隻是想同你說些話。”
“皇後，我不愛吃栗子糕，我與皇後又有什麼話能說的，您還是去找他人談心吧。恕兒臣無禮，如若母後無其他事，兒臣便告退了。”李煥說完抬手行禮，欲要轉身離去。
“等——罷了，你走吧。”皇後說完，低下頭用掌撐額。
-他便轉身要離去。“張效忠自知爬不上高樓，如今幫了你們更是自廢前程，但隻求公子能醫好我妻，不讓她受瘋癲之苦。”張效忠說著情緒激動起來。“前程？你還有什麼前程可言？醫不醫得好不是單憑我口就說的算的，張效忠，人要懂得知足。”“嗬！你們也知道知足二字。”那人隻轉頭看了張效忠一眼，隨即抬腳向外走去。“父皇，你的頭痛又發作了？來人叫太醫。”李煥剛跨進門檻便看到皇帝捂著頭皺眉。“不用，朕這頭痛過會就會好。你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