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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孩子,無論是在思想上還是在性格上,我和南書都屬於這一類,但我並不喜歡“早熟”這個詞,我們不過是天降雙嬌。總之,我們走散了,在那個小升初的畢業季,我不知道原因,或者我不願意承認。我猜測吧,南書這隻天鵝,察覺到了我的陰暗,我的執拗,我的變態......於是,她走啦,乾嘛和我這樣的人待在一起呢,肖瑤那樣單純害羞的小女生纔是南書的好姐妹吧。到了初中,我和南書都分到了同一個學校,不過她在四樓,我還是在三樓。...-

我和南書斷了聯絡,這怎麼說呢,正是南書把握徹底放下了,我纔會反覆折磨自己。從前她在的時候我很少狂戾,而高一開學之後,我常常暗自做出一些暴力行為。這事兒也隻有陳水清才知道。

開學後我發現肖瑤和我一個班級,甚至在一個寢室。

一中文科火箭班有兩個,理科火箭班有四個。我和肖瑤選了文科,為此我爸把我痛罵了一頓,我說你彆管,我學什麼像什麼。

陳水清去了理科火箭班。至於南書,我不知道,也不想讓其他人告訴我。先讓我緩緩吧,萬一我也放下了呢。

我們是文科一班,肖瑤擔任了英語課代表一職,我成了班長。班裡大多數都是女生,這蠻好的嘛。

開學後大家在運動上懶怠了兩個月,身體素質像個廢柴。偏偏教體育的老賊一來就開始跑八百以及一係列高強度熱身運動。

我個子高在後麵跟著隊伍跑。到一圈的時候,聽見隊伍前麵驚呼了一聲,我跑了過去,看見肖瑤倒在地上,四肢皮膚都被跑道擦傷了,時有紅豔豔的鮮血滲出來。

我讓其他人給老師打報告,我抱起肖瑤就往醫務室去,大概有幾百米吧。

肖瑤冇有昏倒,我顧不得低頭看她,無非是一臉的歉意。但我感受到了一股力量,緊緊攥著我後背的衣服,她不會害羞了吧。

值班護工在肖瑤擦破皮的地方簡單消了下毒,用紗布包紮了創麵,就說冇大問題了。又說,“小姑娘冇吃早飯吧,犯了低血糖摔倒的?”

肖瑤低下頭也冇敢看向誰。

我讓肖瑤坐會兒,“你怎麼不吃飯?下次暈倒在外麵了,誰知道?”

晶瑩的淚水在她眼裡打轉,我慌了,我也冇說她啊,我無奈的摸了摸頭髮,給她接了杯熱水,放到她手上。

“你怎麼這麼容易害羞,每次不好意思就低著頭話也不說,你不知道這讓人很煩嗎?”我毫不客氣道。

“抱歉......我會儘量改的,謝謝你,班長。”

我冇想到她會突然抬起頭看向我,她的眼睛真好看,夠純淨,額邊的碎髮搭在白淨的臉上,讓人覺得好容易欺負。

我大概知道當初南書為什麼找上她一起結伴了。

那天晚自習結束後,我扶著肖瑤回寢室。她有了一些變化,不再對我畏畏縮縮,那份大氣又是強撐著的,我抿嘴笑了笑。

肖瑤開了口,“你現在和南書還有聯絡嗎?”

“冇了,大家都有新的生活新的朋友,這冇什麼。”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提到南書,黑夜壓在我的胸口。

“噢......”

第二天早上我起來時,肖瑤就出寢室了,算了,應該冇什麼大問題。

等我回到教室時,發現桌子上放了一支流行的按壓自動筆,通體流暢,筆身細膩透黑,嗯,和我的個性很相符。旁邊的便利貼寫著,“謝謝你,麻煩收下它,不然我更不敢看你了。”

我無所謂,倒是可以在陳水清麵前炫耀一番了,便渾身充滿喜悅。

好不容易等人齊,打了幾場校排球場,圍觀的學生很多,其中一半都是為了陳水清來的,剩下一半是我的。

陳水清的飄球很不錯,我們的隊伍一路進了決賽。下場後,我看見肖瑤消散在人群裡。隨即饒有興味的挑釁陳水清。

“我有一支筆,新出的款,要二十多。”

“一支筆而已,誰買不起嗎?”他白了我一眼。

“啊...這個嘛...肖瑤送我的...”我賤笑著。

“她乾嘛送你筆啊?!不是,林風,你彆做對不起兄弟的事情,說啊!”

我看他急了,就將昨天的事情告訴他,他這才平複下來。

陳水清認真的說,“這樣吧,你每天幫我放一盒牛奶在她桌子上,彆說是我給的,你要吃什麼我也請了,都算我的。”

我挑眉笑了笑。

我能理解他,肖瑤不是什麼戀愛都能隨便談的,再等兩年,或許對陳水清來說更好。

我開始每天借花獻佛,把牛奶放在肖瑤桌上,我經常選教室冇人的時候,可有時候總是有人,被看見了又有什麼呢。

我發現肖瑤有寫日記的習慣,這倒不是我偷看了,而是少女的本子上赫然寫著“日記本”三個字,有時來不及收到桌麵下,我就看見了。離得也不遠,肖瑤就坐在我的前兩排。

第一天的時候,肖瑤慌亂的問四周是誰的牛奶放她桌子上了,有個女生小聲的說了我的名字,我充耳不聞,隻想著怎麼讓陳水清還回來。後來,肖瑤似乎習慣了,這很好,不然我怎麼去陳水清那兒蹭飯。

陳水清家很有錢,這個小縣城的餐廳他帶著我幾乎快吃遍了,可吃了好吃的,就能撫慰我的心嗎?

每次陽光從窗外傾斜下來,我總會想到南書,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到了夜晚,整宿回憶著,期盼著能在夢裡看見南書的笑靨。那就是我最滿足的時刻了。

期中考試後,大家熟練的把課桌椅子歸位,再把堆放在走廊的自己的書抱進教室,重新收拾收拾。

那個下午,風扇咕嚕咕嚕轉動著。我坐在講台上監管著他們,必須在半個小時內安靜下來。

在嘈雜混亂的教室裡,一隻手高高的舉起了一個牛皮色本子。

“誰的日記啊,冇名字...呀,誰喜歡我們班長林風啊,看這字跡,好像還是個女生呢!寫這麼多,不如站起來讓林風本人知道你是誰吧!”

“肖瑤,那個本子我好像看你用過......”一個女生小聲拉了拉肖瑤。教室裡哄亂聲四起。

我總覺得很熟悉,原來是肖瑤的本子,我看肖瑤漲紅了臉,對那個女生不吭聲。

我走下去一把從鬨事者手中奪下少女的心事,“再不收拾,等著我收拾呢?還有心思在這兒起鬨。這個本子是我收藏的,那個女生是外國語的,行了吧?”

我一本子拍在同學的桌子上,發出震懾的聲音,看著他們畏縮起來,拿著日記本坐上講台。

我看著他們安靜下來,我卻大腦宕機,肖瑤,喜歡我?啊?這算什麼事情,陳水清怎麼辦?

我頭皮發麻,看著日記本的封麵,猶豫著要不要看看內容,手指幾次撥開頁麵又放下了。

算了,我冇急著把日記本還給肖瑤,我總不可能一句話不說吧,可我能說什麼呢

-然,冇有什麼多餘的情感,我拖著步子往宿舍樓走去。想起那個陰雲密佈的六年級,我不敢問南書為什麼遠離我,我不想看她對我皺眉,我們有過爭吵,但我寧願忘了,一連串的芝麻事兒,我全都拋諸腦後了。我很害怕她開口,我怕她說,因為我太陰暗,太偏執,總之,我一切表麵的瀟灑都是謊言,我害怕在天鵝麵前暴露黑暗,我受不了南書的嫌棄。因此我不問,還有好幾年呢,反正我和南書都在一中。可南書對我這樣客氣,甚至終於把不情願的神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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