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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男人

她理解對麵的心情,但即使見過這麼多次,她還是不習慣安慰彆人。她歎了一口氣:“她生前受了不少罪,彆忘了找道士超度一下。”掛斷電話,女人抬起頭看向天空。大片的雪花在她的臉上融化,冰冰涼涼,從皮膚處涼到了心裡。她抬手抹掉臉上的水,消失在了茫茫雪色裡。***東北,台栗鎮。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在院子裡練武的女人身上。院中的女人額頭上掛滿了豆大的汗珠,喘了一口粗氣後扯過一旁的毛巾將臉上的汗胡亂擦了擦,隨後將毛巾...-

四年前,東南亞,柬埔寨。

盛夏的風吹得人口乾舌燥,火辣辣的太陽肆無忌憚地炙烤著這裡的土地,曬得街上的人都急匆匆地往屋子裡躲。

馬路坡下麵開著一家中國小餐館。

一輛奔馳MB

100麪包車緩緩停在坡上麵的停車位上。駕駛門打開,走出來一個戴著墨鏡的小姑娘。

小姑娘看起來二十多歲,綁著雙麻花辮,頭戴大帽簷編織草帽,一身度假風穿搭襯得整個人十分青春洋溢。

柳頌在小餐館門口站定,摘下墨鏡露出一雙大而明亮的眼睛,唇角揚起笑容,邁步推開小餐館的門。

隨著門的晃動,一陣風鈴聲響起。

櫃檯後麵坐著的女人聞聲看向門口,眼裡閃過驚喜,急忙奔向門口一把抱住來人。

柳頌向後踉蹌了一步,拍了拍女人的背:“柳竹,輕點輕點……我快喘不過氣了。”

柳竹一把揪住柳頌的耳朵,板起臉:“又冇大冇小的,叫姐!”

柳頌被揪得呲牙咧嘴,連忙求饒:“姐,我錯了。”

柳竹這才放開,雙手握住柳頌的肩膀左看看右看看:“不是說下個月纔過來嗎,怎麼這時候來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這裡不比國內,冇那麼太平,要是出事了可怎麼辦?”

“畢業的事都搞完了就提前過來了,我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嘛。你妹妹我可是跆拳道黑帶,誰能欺負我?”

柳頌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下,雙手托臉:“再說了,你難道不想你美麗可愛善良大方的妹妹嗎?”

柳竹噗哧一聲笑出聲:“就你會貧嘴。不過你不要太自大,就你那三腳貓功夫,在國內沒關係,可是這裡不一樣,還是要小心點,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後廚走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東南亞男人,繫著圍裙,拿出一瓶冰鎮可樂遞給柳頌,一開口就是一口流利的中文:“行了阿竹,你彆嚇唬頌頌了。”

柳竹看向柳頌:“這是你姐夫陳明。”

“姐夫好。”柳頌有些詫異,之前聽姐姐說姐夫是東南亞人,冇想到竟然能說這麼流利的中文,“姐夫的中文說得真好。”

陳明靦腆地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我祖父是中國人,我小的時候跟著祖父在中國住過幾年。”

“你姐夫不僅會說中文,還會做中國菜呢,平時都是他做菜,我最多就給他打打下手。待會讓他給你露一手。”

“那我可有口福了。”

陳明:“那你們姐倆先聊,我去廚房備菜。”

柳竹擺擺手:“去吧去吧。”

看著陳明走遠,柳頌湊近柳竹:“姐夫人看著挺不錯的,平時對你怎麼樣?”

“你姐夫對我確實冇得說,不然我也不會跑這麼遠嫁給他。就是你一個人在國內,我始終不放心。”

柳頌不在意地笑了笑:“這有什麼不放心的,我都是成年人了。”

爸媽在她上小學時就死了,當時還在上大學的姐姐不放心她一個人在老家待著,把她接過來照顧,這一照顧就是十幾年。直到她上了大學,姐姐也遇到了姐夫。可姐姐卻不放心將她一個人留在國內,忍痛和姐夫提了分手。

她知道姐姐這麼多年把她拉扯大不容易,也能看出姐姐是真心喜歡姐夫。

雖然很不捨,可她總不能綁著姐姐一輩子,為了姐姐的幸福著想,她好說歹說,勸了姐姐好長時間,姐姐才終於鬆動,依依不捨地跟著姐夫來到了這裡生活。

柳竹還是皺著眉頭:“話也不能這樣說,你纔多大……”

柳頌掏了掏耳朵:“哎喲,這些話你都說了多少遍了,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行了,又嫌我嘮叨了,我不說了。”柳竹在櫃檯後麵拿出一塊【暫停營業】的牌子,“給,把這塊牌子掛門口去,我去幫幫你姐夫。”

風鈴聲響起,柳頌將牌子掛在門外。正要推門回去,卻突然聽到一聲輕響,轉頭看向一旁的店鋪,一個精美的風鈴從旁邊店鋪的屋簷上掉了下來。店鋪裡飄出一縷奇怪的煙,正當她想仔細看看時,那縷煙卻憑空消失了。

“是幻覺嗎?”

她走向那家冇有門的店鋪,空曠的水泥地上歪歪斜斜地堆放著幾張包著薄膜的檯球桌,角落裡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堆瓷磚。

這是一家還冇開業的檯球廳。

柳頌撿起地上的風鈴,對著屋內喊道:“有人嗎?你們的風鈴掉了。”

冇人迴應,她猶豫了一瞬,抬步走了進去。

真奇怪,外麵驕陽似火,這裡卻有些陰冷。

一縷冷風拂過耳後,就像有人在背後對著她的耳朵吹氣一般。柳頌轉頭看向身後,外麵的陽光正盛,明明隻有幾步路的距離,卻好像離這裡很遙遠。她打了個哆嗦,揉了揉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這裡也冇有開空調啊,哪裡來的冷風呢?

“有人嗎?”

她又問了一遍。

屋內死一般的寂靜。

柳頌嚥了咽口水,把風鈴輕輕放在檯球桌上,轉身就要離開。

一道極輕極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終於來了。”

柳頌嚇了一跳,猛地轉頭看向身後,空無一人,一片死寂。彷彿剛纔的聲音隻是她的幻覺。

這裡太詭異了,她待不下去了。柳頌捂住快要跳出來的心臟,提起一口氣就往屋外跑。

短短的幾步路她卻覺得跑了好久,怎麼都走不到儘頭。

終於跑到了屋外,熾熱的陽光肆無忌憚地照在身上,良久才驅散柳頌身上的寒氣。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回頭看了一眼檯球廳。從外麵看進去這隻是一家平平無奇的檯球廳,可在柳頌眼中,裡麵卻像另一個世界,危險、黑暗。

回到姐姐的小餐館,柳頌咬著可樂瓶子裡的吸管湊到廚房門口。

姐夫在裡麵顛勺炒菜,是她最喜歡的糖醋裡脊。高高的火苗躥起,火舌瘋狂舔舐著鍋底。姐姐拿著個蒲扇倚靠在灶台邊指點江山:“對對對,就是這樣炒……”看見柳頌,柳竹走了過來,“在外麵等會兒,飯還要一會纔好。餓了的話就去櫃檯裡拿小零食墊吧一下,彆吃太多,要不然一會又吃不下去飯了。”

“姐,你們知道旁邊那家檯球廳嗎?”

陳明想了想:“檯球廳?就是還冇開業的那家嗎?他家好像好久之前就說要開業了吧,結果到現在也冇開。”

柳竹搖著蒲扇:“對,連個門都冇有,也不怕被偷,這老闆可真夠心大的,找人把東西往裡一擺就不管了,也不來看著。”

柳頌有些奇怪:“那就冇人來偷嗎?”

柳竹:“說起來確實挺奇怪的,還真冇聽說過他家被偷。不過他家存在感挺低的,你不說我都快忘了旁邊還有家檯球廳呢。”

“那你們見過老闆嗎?”

“幾個月前見過一次,好像是箇中年女人吧。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柳頌咬住吸管喝了一口可樂:“冇什麼,隨便問問。”

可能是她昨晚在飛機上熬夜看恐怖小說冇睡好,今天出現幻覺了。

***

天色漸晚,夕陽溫和地灑在地上。

陳明收拾桌上的盤子,柳竹拿了個包往裡塞吃的。

“還是讓你姐夫送你回酒店吧。”柳竹有些擔心,本來她想讓柳頌晚上留在餐館跟著她睡,讓陳明在沙發上湊合呢,結果這丫頭來之前就訂好了酒店,還租了車,非要自己開車回去。

“送什麼送,酒店又不遠,我自己開車回去就好啦。”

看柳竹還有些擔心,柳頌推了推她,“你們就在屋裡待著吧,我都多大了,自己能行,彆再把我當小孩子看了。”

“唉,行吧。”柳竹歎了一口氣,囑咐道,“那你路上小心點,到了酒店就給我們打電話。”

柳頌接過包,衝柳竹擺擺手後走出了餐館。

路上空無一人,柳頌沿著坡走近麪包車才發現車旁路過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男人頭戴白色漁夫帽,一身同色係長袖長褲,手裡拿著……一支點燃的香?

四下無風,那支香的煙卻直直地往柳頌這個方向飄。

帽子男看見柳頌,揚起一抹紳士的笑容,示意她先走。

柳頌心下疑惑,這個男人實在是有些奇怪,她留了個心眼,冇有走到帽子男那一側,而是繞到車的另一邊,用麪包車將自己與他隔開。

誰料帽子男含笑的眸子盯著柳頌,竟在原地站定不走了。

柳頌麵色一沉,這個人太奇怪了,他想要乾什麼?

不會這麼倒黴遇到人販子了吧?

突然,帽子男動了,他邁開大步繞過麪包車直衝柳頌而來,嘴角的弧度絲毫不變,本應該十分紳士的笑容此刻看起來卻詭異至極。他手中的那支香飄出的煙隨著男人的跑動不斷變換著方向,可無論怎麼變,最後都會像指南針一樣指向柳頌。

這是什麼鬼東西?

柳頌的頭皮瞬間炸了起來,反應過來後急忙向前繞著麪包車跑了起來。

她腎上腺素飆升,周圍空無一人,柳頌想放聲尖叫,希望姐姐能聽到。

可惜聲音不聽使喚,她想大聲呼救,可是發出的聲音卻細小沙啞。

帽子男很快就跑到了柳頌背後,他手握成拳直衝柳頌後腦勺而去。

柳頌敏銳地察覺到了背後的危險,急忙側身躲避,可左臂仍被凜冽的拳風擊中,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帽子男乘勝追擊再次出拳,柳頌無處躲閃,揮臂想要接住這一拳,可惜二人力量過於懸殊,柳頌被逼得連連後退。

她拚儘全力呼喊著“救命——”,餘光不住地往坡下麵的小餐館看,隻見坡下麵跑上來兩個人。

萬幸,姐姐和姐夫還是聽到了她的呼救。

陳明三步並作兩步跑到車旁,一腳踹向帽子男,不料被他側身躲過。陳明眼疾手快一把抱住男人從坡上滾了下去。

柳竹大喊:“頌頌,快上車!”

柳頌看見姐姐手握方向盤,搖下車窗招呼自己。連忙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

柳竹目光堅定:“抓好扶手。”隨後按了兩下喇叭,一腳油門衝了下去。

坡下的陳明心領神會,在喇叭響起的時候飛快地鬆開帽子男朝一旁滾去。

留在原地的帽子男被車燈照亮臉龐,嘴角詭異的笑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他瞳孔放大,裡麵卻冇有震驚與害怕,而是滿滿的戲謔與勢在必得。

帽子男在車子快要碾過他的瞬間趴在地上,完美地躲過了車輪的碾壓。

柳頌扭頭從後車窗往外看,隻見帽子男快速爬起來跑走,快要在她們的視線裡消失時,帽子男轉過頭,如毒蛇一般的目光緊緊地盯住了柳頌。

柳頌被這樣的目光看得不寒而栗,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她癱在座椅上,額頭滿是冷汗。

-發現車旁路過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男人頭戴白色漁夫帽,一身同色係長袖長褲,手裡拿著……一支點燃的香?四下無風,那支香的煙卻直直地往柳頌這個方向飄。帽子男看見柳頌,揚起一抹紳士的笑容,示意她先走。柳頌心下疑惑,這個男人實在是有些奇怪,她留了個心眼,冇有走到帽子男那一側,而是繞到車的另一邊,用麪包車將自己與他隔開。誰料帽子男含笑的眸子盯著柳頌,竟在原地站定不走了。柳頌麵色一沉,這個人太奇怪了,他想要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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