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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離彆

,感覺渾身都是力氣。轉眼就到了中午休息的時候,大家打開自己帶的乾糧。突然戴麗那邊傳來一聲驚呼。“你竟然有白麪饅頭?”王芳芳可是知道這個年代的白麪饅頭有多金貴。大家也紛紛湊過去看熱鬨,隻見張勝利的乾糧包裡放著兩個白花花的大饅頭。張勝利連忙解釋到“這是我昨天晚上跟隊長去城裡的時候買的。”說著就把饅頭一把塞給了曹慕梅,又引來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驚呼。張勝利拍拍屁股上的土,一溜煙跑走了,戴麗馬上湊到了曹慕梅旁...-

終於等到了買手的這一天,大家早早的起床,每個人都帶上了整整兩大壺水,草帽,毛巾都是備足了的。

全副武裝之後劉衛國站在地頭給大家講話。

“今年的麥子長勢非常不錯,希望大家不辜負我們前期的努力,一起齊心協力把麥子給收到糧倉裡。大家能做到嗎?”

“能!”能看出來知青隊裡的每一個人都十分期待這一天的到來。

“大家注意安全,現在可以下地了!”

劉衛國一聲令下,大家都開始埋頭苦乾。

一上午的時間,地裡已經堆起了十幾個高高的穀堆。

中午大家坐在樹蔭下吃乾糧,劉衛國組織大家唱了一首有關豐收的歌。

王芳芳覺得來到這裡自己的生命又重新被點燃了。她拚命的唱著,拚命地記住每一位同誌的臉,記住這裡每一寸土地。因為不知道哪一天,自己就會突然從這裡消失。

下午劉隊長組織男女知青進行割麥子比賽,男生組六人,女生組七人。

約定好輸的隊伍把贏的隊伍的鐮刀和水壺揹回宿舍。

男生們鉚足了勁割麥子,女生們也不甘示弱。最後還是身強體壯的男生隊獲勝了。

但是男知青們還是貼心的幫女生們扛走了鐮刀和水壺。

回到宿舍大家像泥鰍一樣攤在凳子上,鐘小紅率先發話了。

“班長,照這樣的速度,咱們幾天能割完麥子呀。我已經累得爬不起來了。”

“按照今天的速度應該還要三天,不過第一天大家乾勁兒都很足,明後兩天的進度可能會慢一點。所以咱們估計還要四天。”不愧是極度理智的邏輯狂魔,一點希望都不給。

鐘小紅這個小喇叭也喊不動了,大家難得晚上得到了片刻的清淨。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王芳芳是懵的,感覺自己的四肢已經跟自己分離了。掙紮了半天才勉強下了床。

其餘的女知青除了班長嚴文文還能勉強走路之外,都已經不能正常行走了。

嚴文文去找劉衛國說明瞭情況,劉衛國決定給女知青們放半天假。

這半天的假可是有講究的,如果放少了那女生們的體力還是恢複不過來,如果放多了就會把好不容易練起來的肌肉給放冇了。

所以這天早上女知青們負責在隊裡做飯,中午的時候班長和王芳芳推著板車去給男知青們送飯。

本來張萍萍也想來的,她可不願意看到彆的女生跟男生們單獨相處。還是送飯這樣曖昧的事情。

可是她也是實在走不動了,就回宿舍躺著了。

到了地頭之後男生們馬上圍了過來,今天做的是解暑的綠豆湯,用的是隊裡僅剩的一點綠豆。

下午有了女生們的加入,收麥子的速度又提了上來。

收麥子的時光雖然痛苦但也是甜蜜的。轉眼間就剩最後一塊三角地了,大家決定在天黑之前攻下這塊地。

太陽漸漸西斜,突然聽到地裡傳來一聲慘叫。

大家趕緊抬頭去尋找聲音的來源。

原來是丁聰聰,隻見她蹲坐在地上,兩隻手捂住左腿,可是血還是不斷從她的指縫中往外冒。

嚴文文趕緊用水沖洗了雙手幫她把傷口捂住,丁聰聰小小的身材,但是卻十分能忍,頭上的冷汗直冒,但是卻隻是低聲哼哼。

劉衛國趕緊推來了板車,眾人將丁聰聰抬上板車,送到了隔壁村的醫生家裡。

醫生給丁聰聰做了簡單的包紮,囑咐大家趕緊將傷員送到鎮上的衛生院。傷口太深這裡處理不了。

丁聰聰到衛生院的時候臉色已經慘白。衛生院趕緊對她進行了處理。

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

剛剛匆忙之間也冇來得及注意,這時候靜下來才發現,隊裡的每一個人都來了。冇有一個落下的。

這麼遠的路,這麼熱的天,大家心裡想的卻隻有快一點,再快一點。

你累了我來推,我累了就換你來。

就這樣大家合力把丁聰聰推到了衛生院。

回去的時候王芳芳發現劉衛國有一些不對勁,大家說話的時候一聲不吭,臉色也不太好。

剛走到村口,王芳芳就叫住了劉隊長,說是有是要跟他說。

張萍萍想要阻止,可是經過這一天的折騰,她也是實在冇有力氣了。

“劉隊長你有心事?”王芳芳直截了當的問。

劉衛國不吭聲,隻是一味的沉默。

“難道你是怕這件事影響自己的仕途?”王芳芳故意激他。

“當然不是!”劉衛國果然上鉤了。

“那你是因為什麼?,不是害怕,那就是自責嘍?”

劉衛國不說話,王芳芳覺得自己猜對了。

雖然劉衛國是他們的隊長,但是他的擔當總是讓人忘記了,他纔是隊裡年齡最小的。

麵對今天這樣的緊急情況,他能做到沉著應對已經很不錯了,又怎麼能再把意外的發生怪到他的頭上呢。

“這件事隻是意外,你不要自責。”王芳芳向來隻會懟人,安慰人可是她的弱項。

劉衛國嗯了一聲。

王芳芳看著他的厚實的背上蹭了一些灰,有些心疼,於是伸手幫他打掉這些灰。

最後一下的時候,王芳芳使勁拍了一下劉衛國的背。

劉衛國轉過身來的時候看到的是王芳芳的一個鬼臉,先是驚訝,然後終於忍不住笑了。

兩人相對笑了許久。今天的驚險和壓力終於得到了釋放。

兩個人在夕陽下一起並肩往回走,談論了很多事情。

劉衛國提出想要王芳芳來教他識字,原因是張萍萍總是推脫說冇空。

王芳芳當然知道,張萍萍向來隻對彆人感興趣的男人感興趣。

於是她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大家去看丁聰聰的時候,她已經醒了。

雖然還是很虛弱,但是醫生說她很幸運,再晚來一會兒可能就會失血過多,有生命危險。

看望過丁聰聰大家回到隊裡,冇一會兒劉衛國就把嚴班長叫了出去。

過了好一會兒嚴班長回來了,她表情凝重的對大家說,聰聰的母親病重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聰聰也太可憐了。”鐘小紅率先開口。

“那我們要不要告訴聰聰呢?”戴麗發問。

“一定要告訴她呀,如果不能陪在病重的母親身邊,那是多麼令人遺憾終生的事情啊。”王芳芳有些激動。

“可是聰聰的身體……”曹慕梅冇有繼續說下去了。

最後大家決定再給聰聰三天時間,等她能夠承受得住舟車勞頓之後再告訴她。那時候她想走就可以馬上安排了。

這三天時間大家先幫她向上級說明情況,爭取回鄉機會。

丁聰聰的腿不能恢複到正常人的水平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張勝利帶來了醫生的診斷書。

這次大家誰也冇再說話。

三天之後丁聰聰如願返鄉了,聽說她的母親不就就過世了。

丁聰聰冇能登上回來的火車,而是選擇跳下了站台。

訊息傳來的時候大家正在場上揚麥子,戴麗一下坐到了地上,眼淚和哀嚎聲同時迸發。

其他人也都愣住了,他們實在是不能接受這樣的訊息。

劉衛國給大家放了假,女生們回到宿舍之後都坐在桌邊,看著丁聰聰的位置。

班長含著眼淚說:“我們把聰聰的東西收拾出來寄給她吧,她在那邊冇有被子會冷的。”

說完這句話,班長的眼淚也撲簌簌往下掉。

丁聰聰是這裡唯一一個真正的海邊姑娘。張萍萍雖然是上海的,但是她們家可跟海扯不上什麼關係。

聰聰的父親是一個老師,母親是漁民家的姑娘。兩個人結婚後生下了聰聰。聰聰的父母十分重視對她的教育,所以即使家庭條件不好,聰聰也依然上了學。

剛來到這裡的時候聰聰水土不服,渾身起疹子。吃不慣這裡的飯菜,本來就瘦小的女孩又瘦了一大圈。

大家打包起聰聰的被子,往事一幕幕出現在眼前。

聰聰不怎麼愛說話,平時跟戴麗關係最好。因為聰聰吃不慣的食物都送給了戴麗。

冇想到這樣的女孩最後的結局竟然是這樣。

大家打開從醫院帶回來的包裹,看到了兩個信封。

大家趕緊打開,一封是聰聰寫給大家的。一封是聰聰家裡寄來的。

聰聰的信是這樣的:

對不起大家,我騙了你們。我收到家裡的來信,我的母親病重了。我十分害怕,我的爸爸在我來之前去世了,現在媽媽又這樣。我不確定我能不能回去,但是我一定要回去!

所以我選擇傷害自己,越重越好,這樣我就能回家了。

看到大家那麼拚命的送我去醫院,我真的是又感動又羞愧。

但我還是選擇將這件事情告訴大家。

我知道我以後不能像正常人一樣行走了,謝謝大家瞞著我,還每天來醫院哄我開心。

有你們這樣的朋友真的是我遇到的最幸運的事。

我家裡條件不好,所以下鄉分配的時候我被分配到了最遠的大侯村。

現在我的腿又變成了這樣。

如果我的媽媽這次不能挺過來的話,我,我不想再回來了。

我不是討厭大家,我隻是討厭這裡。

這裡的風太乾了!吹得我身上往下掉皮屑。很多夜深人靜的晚上我拚命地去搓掉這些讓我又疼又癢的皮屑。

這裡的飯菜太難以接受了,我每一口都拚命地往下嚥。我要活下去,我要回去見媽媽。

支撐我在這裡活著的就是我的媽媽和大家的愛。但是現在我的腿變成了這樣,再回來隻會變成大家的拖累。

如果我的媽媽也去世了,那請原諒我不能再回來了。

因為我討厭這裡!

但是我不討厭大家。

希望大家能原諒我的自私,我保證,在這短短的一輩子,就隻任性這一回。

丁聰聰

另外一封是家裡寄來的信,上麵是聰聰母親並重的訊息。信紙上還有兩滴淚水的痕跡。

之後的日子裡大家都默契的選擇不再提起她,但是每個人心裡都清楚,大家並不是怪她欺騙了大家。

而是她的故事,提起隻會讓人心碎。

-帶早飯,晚上給她打熱水。”這下兩個人更摸不著頭腦了。王芳芳說:“張萍萍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她並不是真的喜歡張班長,隻是喜歡追求刺激。越是得不到的,就越喜歡,就越想要去追。當真正追到手之後,很快就會覺得冇意思了。真是太渣了!”張勝利終於搶在她說話的間隙裡插了一句嘴:“渣…是什麼意思呀?”“額……渣是我們那邊的方言,就是說一個人的心裡裝著很多人的意思。”“哦,這樣啊,那我心裡也有很多人,家人,朋友,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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