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看到了冇有，咱們學中醫的，生病了都選擇的是西醫，都不去看中醫，這就是中醫的現狀，我們自己都不相信中醫，還怎麼能學好中醫？”教室裡頓時有不少同學臉發紅，有點不好意思。很顯然，教室裡麵生病了不去看中醫的同學不少，絕對不止眼前的男同學一個人。“方彥學長，不是我們不相信中醫，而是現在好中醫太少了，即便是去中醫醫院，都很難遇到有水平的中醫，多半都是那種半吊子，與其找半吊子，還不如乾脆去看西醫。”男同...-

向衍眼尾上揚弧度更甚，漆黑瞳孔裡的詫異色彩濃了幾分。

“店員還在看呢，配合一下。”

林春雯用手捂住嘴巴，身子向前傾，小聲提醒。

心裡奇怪的感覺消散幾分，向衍收斂神色，略帶寵溺地颳了下女生的鼻尖表示迴應。

身後的店員滿意地看著自己拍好的照片，喜滋滋地轉身離開。

“呼，”店員剛走，林春雯就卸下身上的重擔，“為了拿到掛墜的代價可真大。”

“謝謝你啦。”

林春雯漂亮的眼眸流露出幾分真誠:“為了表達對你的感謝，這頓飯我請吧。”

想起那件西裝，林春雯拿起一旁的袋子遞給向衍。

向衍接過，想起那天她們說的慶祝，開口詢問:“你是淨和醫院的護士”

林春雯有點詫異:“你怎麼知道？”

“那天經過聽你同事說你獲得了關愛老人公益大賽”向衍抿了抿唇，“恭喜你。”

林春雯:“謝謝。”

“我平時私下裡也有在做公益。”向衍喝了口檸檬水，喉結上下滾了滾，有幾分性感。

“關於失獨老人，你怎麼看？”

林春雯一談到自己感興趣的領域，話都變多了不少，之前縈繞在倆人之間那種若即若離的疏離感也消散了幾分。

“據我所知，社會上對失獨老人的關注度並不多，”向衍若有所思，“我之前研究過幾篇這方麵的論文，總體來說，養老基礎設施這一塊還存在一定方麵的滯後，老人心理問題也有代解決。”

林春雯托腮:“我之前對失獨老人的困境有所耳聞，但無奈心有餘而力不足，科室事情太多了忙不過來，後來招了實習生，我想著可以開始著手這一方麵的了。”

向衍明顯也來了興趣:“你有什麼想法嗎？”

“我”林春雯頓了頓，“可能計劃開一個救助所。”

林春雯問，“依你看，你覺得目前社會上的救助所目前有什麼欠缺嗎？”

向衍仔細回想之前去過的救助所，很大的一個共同點就是物如其名。

隻是簡單的物理救助 心理救助。

雖然看樣子是挺齊全的了，但向衍總感覺有哪些不對勁。

林春雯:“嗯……我心裡有一個初步想法，建設一個二合一救助所。”

向衍:“二合一”

林春雯點了點頭:“建設一個慰問和法律援助二合一的救助所。此外還可以根據當下先進技術適時增添一些功能。”

向衍勾了勾唇:“法律援助這方麵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頓了頓，他伸出手，笑容加深了幾分:

“我是淨和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如果可以，我們可以一起將救助所做大。”

林春雯果斷同意:“合作愉快。”

—

林春雯是個行動派，那天飯過後，她回去立馬敲定了相關合同，在網上和向衍討論了細節，最後倆人一拍即合，合同成功簽下。

為了宣傳救助所，林春雯在網上開了個賬號，決定用來直播救助所老人日常生活，拉進和觀眾的距離，活躍賬號。

至於救助所的選址，建造等一係列工作，大多數都是向衍操辦的。

你要問林春雯為什麼不自己親自操辦。

林春雯想了想，估計是向衍有經驗吧。

但她也不是當甩手掌櫃什麼也不乾，每天下班一有空她就會去現場監督完工進度，順便給工人們買點飲料表示一下。

一段時間後，失獨老人救助所建好了，在淨和街的中心位置，地段好，人流量也高。

開業期間，林春雯和向衍印了一百張有關失獨老人救助所的傳單，不僅介紹救助所的用處，還向大家科普了失獨老人的生活困境。

社會上對失獨老人的關注度並不高，對於失獨老人來說，陪伴往往是他們最大的需求。

失去獨生子女後，許多老人麵臨身體和心理的雙重壓力，他們看不到生活的希望，每天陷入悲痛之中，和外界聯絡越來越少，再加上收入來源有限，身體素質下降，老人們難以得到足夠的照料和護理。

林春雯希望能夠通過這個救助所為這一特殊群體提供精神慰藉、心理疏導，同時也能呼籲社會社會公眾關注，從而進一步為公益事業做點貢獻。

由於是第一天，進來救助所的人並不多。

大部分是她之前實地考察周圍的失獨老人，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是朋友圈的朋友介紹的。

救助所裡，林春雯看著坐成一排，姿態拘謹的老人們，鼻尖忍不住一酸，而後擠出笑臉，儘量自然地說:“爺爺奶奶們，這裡是淨和救助所，以後就是你們的家啦！我希望我們可以像朋友一樣相處，有什麼心裡話想和我說的都可以來和我說，不用不好意思，當然啦，你們也可以和我旁邊這位……，”

話一頓，林春雯猛然意識到自己竟然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這就有點尷尬了。

向衍抿了抿唇，薄唇輕啟:“向衍。”

“嗯對！”林春雯向他們介紹著，“也可以和我旁邊的這位向先生說。”

坐在最左邊的老奶奶見狀，試探地舉起了手:“我有一個問題。”

林春雯點了點頭，眼含鼓勵:“你說。”

劉婷婷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這周圍的環境，就在中午她還在家裡啃著涼掉的饅頭，下午就被當地的社區工作人員接到這裡了。

聽那幾個工作人員說，是麵前這個女孩子主動提出要把自己接過來的。

林春雯其實也知道，社區的工作人員每月都會去慰問一次，但畢竟不是住在一起的，總有疏漏的地方在所難免。

“這個地方，”劉婷婷猶豫不決，扣著手指，“需要交錢嗎？”

“我的退休工資不多，不知道夠不夠。”

隨後她哆嗦著手從兜裡掏出一個小包，正準備拿錢時，林春雯伸手阻止了她。

“不用錢，不用你們出。”

林春雯語氣放柔，嗓音帶著一股安撫人心的力量:“你們就在這裡放心住好啦。”

“我纔不要在這裡住！”

正安撫著，離林春雯最近的一個老人突然衝上前來，眼神凶狠地手打拳踢。

拳頭即將落到林春雯身上時，一道身影衝了過來，林春雯被護在向衍懷裡，隨著相反的方向一轉，稍緩站直後，向衍驚魂未定地看向懷裡的人。

“冇事吧？”

一向鎮定的嗓音有了幾分緊張，向衍生平第一次感到他的心臟快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冇事。”

林春雯搖了搖頭，顯然也還冇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緩過來。

她記得，當時和社區人員交接時，冇有人和她說過有老人有暴力傾向的啊。

向衍眼眸沉了下來，明顯也注意到這一點。

他抬眸看向剛剛鬨事的老人。

老人情緒很不穩定，雖然被救助所的工作人員胖胖控製住，但仍止不住擺動的手腳透露出幾分他的心緒，且試圖想對人動手。

林春雯從向衍懷裡出來，一步一步走到老人麵前，蹲下身來，眼神溫和，循循善誘道:“能告訴我，為什麼不想在這裡住嗎？”

“這裡，”常江山的動作突然激烈了起來，他痛苦地搖頭，反覆重複嘴裡的那一句話，“這裡的人都是壞人，壞人，都是壞人……”

他眼神渙散，嗓音越來越輕，直到最後暈了過去，再也聽不見。

……

辦公室裡

林春雯聯絡了社區的工作人員，瞭解到常江山幼時因智力低下常遭鄰居小孩的欺負，一生未娶妻生子，父母早年去世，家裡的親戚一聽也趨之若避，恨不得躲得遠遠的半點關係也不被扯上。

常春山在胖胖的安排下已經進了房間休息。

淨和救助所的佈局大致分為房間，餐廳，公園，學習區和辦公區。

根據林春雯的時間表，老人們一般在早上七點起床，在公園進行簡單運動後便去餐廳吃早飯，隨後根據各位老人的興趣不同會設置相應的課程來度過時間，午休半至一小時。

現在正是中午十一點，林春雯見餐廳已經差不多準備好了食物，便準備起身去叫老人們。

手腕上傳來微涼的觸感。

林春雯回頭一看，向衍抓著自己的手，抿唇欲言又止。

“怎麼了？”她問。

“你想好怎麼解決常江山的事情了嗎？”向衍低垂眸子，睫毛似鴉翼在眼瞼落下陰影。

“要把他送回去嗎？”

似乎是冇想到向衍的回答，林春雯略有些詫異地看向他，重複道:“送他回去？”

這個想法在林春雯腦裡存續了一秒很快被推翻。

“為什麼要送他回去？”

林春雯看向向衍:“我打算找幾個心理師過來幫助他們疏導心理問題。”

“值得嗎？”

向衍拈了拈指尖，他輕聲問:“公益事業往往都是入不敷出，你確定你想好了嗎”

林春雯奇怪地看了向衍一眼:“你怎麼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問:“你想退出了？”

畢竟公益這件事本就因人而異，有的人覺得冇必要純屬浪費時間浪費金錢，但林春雯覺得公益這件事本身就是具有意義的，它可以將每個傳遞愛心的人聚在一起，樂於助人從中也能獲得成就感。

“冇事，”林春雯表示理解，“你要是想退出的話……”

話還冇說完，就被向衍打斷。

“我冇想退出，”向衍語速很快，像是在證明什麼，“我隻是感到有點意外，意外這個世界上還有像你一樣默默在為公益做貢獻的人。”

“意外什麼？”林春雯不以為意，“這不是很正常。”

不，這一點也不正常。

向衍想起早些年他接的法律案子，形形色色的人他遇到過不少，想要從失獨老人這裡分走財產的也有，但冇有一個像林春雯一樣，能夠毫無保留地將自己擁有的奉獻出來，全心全意在為公益這件事做貢獻。

第一次，

向衍還在怔愣間，林春雯拍了拍他的肩膀，率先走了一步。

十一點鐘的陽光很溫和，模糊的光圈跳在林春雯臉上。

她勾唇，朝向衍伸出手，眼裡寫滿對未來的期許。

“好啦，該過去叫老人們吃飯啦。”

“你難道不想知道今天中午有什麼菜嗎？”

-嘴，堅持道:“我們加個聯絡方式吧。”向衍聞言，詫異地挑了挑眉。“等我把你衣服處理好再給你送過去。”林春雯低頭瀏覽剛剛查詢的衣服清理方式。上麵說，簡單的西裝可以用一塊濕布擦拭乾淨然後晾乾就行。但，私人訂製的西裝，處理起來的程式有點複雜，可能得送去乾洗店乾洗。“你這個西裝是……”林春雯欲言又止。向衍聽出她的話外音，一字一頓地說道:“朋友定做的。”林春雯:“……”很好。那就隻能送去乾洗店了。她的錢包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