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鷂鷹小說 > [警校組]這個實驗體精神出走了哦 > 第一次貼貼

第一次貼貼

狀況,然後重複這個過程。而實驗台上掙紮的那個孩子,冇有發出任何聲音,因為聲帶已經被破壞。幽靈警官隻能旁觀這一切。那些白衣研究員看不見他,他嘗試觸碰那些研究員也隻能從他們身上穿過去,彷彿和他們不在一個維度。阻止無效,萩原想嘗試離開這裡查探外界,卻發現自己不能離開此地太遠,否則好不容易凝實的軀體又有潰散的趨勢。最終他隻能做一個無力的旁觀者。幽靈警察並不存在的胃裡一陣翻湧。他看到實驗台上的男孩如同待宰的...-

萩原研二第一次見到小樹本人是在酒廠的實驗室。

其實萩原本人當時完全處在狀況外,事實上,當時萩原新死不久,還冇掌握做一隻幽靈的要領,在一片未知的空間裡渾渾噩噩的飄著,突然感受到未知的力量在牽引他。

他本能的跟隨那股牽引,在那股力量的浸潤下越來越清醒,逐漸想起來了自己剛剛被炸死變成新靈的事實。他的身體也由不穩定的狀態越發凝實,雖然仍然呈現半透明,但至少不會像煙霧那樣縹緲了。

隨後跟隨那股力量的指引,他經曆了一種彷彿穿越水麵的感覺,隨後脫離了未知空間來到了現世,落點正是黑衣組織的實驗室。而小樹正是實驗台上那個倒黴的正接受實驗的實驗體。

那個時候萩原還冇認出那是小樹,隻是首次見識到世界如此黑暗的一麵,作為一名新上任的富有正義感的警官先生感到怒火中燒。

他們把冰冷的液體推進那個被束縛帶緊緊困住的孩子的身體,看他瘦弱的身體不斷痙攣,用口珈撐開他的嘴巴,防止他抽搐之下咬到自己的舌頭。在冇有麻醉的情況下切割他的身體,觀察他傷口的癒合狀況,然後重複這個過程。

而實驗台上掙紮的那個孩子,冇有發出任何聲音,因為聲帶已經被破壞。

幽靈警官隻能旁觀這一切。那些白衣研究員看不見他,他嘗試觸碰那些研究員也隻能從他們身上穿過去,彷彿和他們不在一個維度。

阻止無效,萩原想嘗試離開這裡查探外界,卻發現自己不能離開此地太遠,否則好不容易凝實的軀體又有潰散的趨勢。

最終他隻能做一個無力的旁觀者。幽靈警察並不存在的胃裡一陣翻湧。他看到實驗台上的男孩如同待宰的牲畜一樣抽搐,而實驗員的眼裡他隻像是一塊會動的死肉。他僅在警校用於教材的變態殺人狂案宗中看過類似的刺激照片,然而作為一個新警,他發現自己在直麪人類對於同類的惡意時曾經以為已經做好的那些心裡建設還是太過膚淺。

萩原警官被強製旁觀了這場喪心病狂的人體實驗,被強製聽了數個小時白衣劊子手們高高在上的彷彿屠夫點評豬肉一般對試驗品評頭論足,他隻覺得明明已經是靈體的自己卻手腳發冷,渾身戰栗。實驗台上扭動的人體明明發不出聲音,但他的耳邊卻彷彿一直有淒厲的哀鳴嘶嚎。

身為警察的責任感讓無能為力的他快要被內疚淹冇。彷彿耳邊都在想起那個被折磨的孩子指責的哭喊。他實在是看不下去這一幕,但又強逼著自己將這罪惡的一幕深深刻進腦子裡。

他用虛幻的手握住那個孩子被束縛帶捆縛的手,希望能給他一點安慰,也好叫自己的無力感減弱一些。可能是他心緒太過起伏,他竟然感覺自己真的握住了什麼,等他定睛看去才發現是自己的錯覺。孩子的手在掙紮中攥成拳頭,胡亂揮動,從他半透明的手中穿了過去。他努力讓靈體之手捕捉那個拳頭,假裝自己握住了它。

又突然似乎真的握住了什麼,又發現冇有。

又突然感覺握住了,又冇有。

明明滅滅的感覺讓他壓抑的情緒更加紛亂,他抬頭去看那孩子的臉,卻發現那孩子在疼痛中變得空茫冇有焦距的左眼好像總是看著他的方向。

怎麼隻有左眼,萩原在一片淤泥般的負麵情緒中思維變得遲滯,好久才反應過來那孩子右眼眶下癟癟的,有數道縫合的創口。

——

當為首的實驗員脫下已經粘滿鮮紅的的手套,將已經看不出是白色的防菌服鬆開,宣佈到此為止的時候,不止那些忙碌無休數個小時的社畜研究員鬆了一口氣,甚至萩原自己也有一種解脫感,彷彿那被綁在實驗台上的人是他,他也經曆了長達數小時的幻痛一般。

最終那些混蛋推著束縛著那孩子的床出了實驗室,萩原才發現在那孩子移動時冥冥中的力量也牽引著他跟隨。

原來他成為了那孩子的背後靈嗎。萩原努力使自己脫離剛剛目睹人類最醜惡一麵後的負麵情緒漩渦,強迫自己思考這不思議的現狀。

他在拆彈途中被炸死了,變成了幽靈。他感覺到牽引或是召喚來到了這裡,見到了這群混蛋……萩原努力讓自己的思維跳過那群畜生……見到了這個可憐的孩子。

一個和他素不相識的孩子。

萩原努力辨認了那孩子的麵部許久,努力讓自己的注意集中在那孩子的身份而不是那被剃掉的頭髮、那被摘去的右眼、那被口珈撐開的嘴上。最終他確認自己記憶裡並不存在這個孩子。

為什麼自己會成為一個素未謀麵的孩子的背後靈?萩原心裡劃過很多關於執念關於怨恨的都市傳說,最後放棄思考這個問題,轉而打量起那孩子被轉移後的房間。

慘白的方形房間。佈滿角落的攝像頭。高處半牆明顯是單向可視玻璃的鏡麵。低處能被孩童觸碰的牆地則是“好心”的防撞軟包了。其餘空空如也。簡直冇有比這裡更森嚴的囚室了。然而就算是這樣,那些人也絲毫冇有將那孩子從拘束中解脫的打算,他仍然被死死固定在醫療床上。甚至連口珈都冇有取下,生怕他自儘一般。

也是,在這樣的環境裡被實驗,怕隻有死亡纔是爽快的解脫。

萩原滿溢負麵情緒地那麼想著。

他蹲在孩子床邊,哪怕明白孩子應該看不見也感受不到他,仍然將自己虛幻的手覆蓋在孩子攥緊的拳頭上,非常希望能傳遞給他一點溫暖。

然而那孩子隻是空洞的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

萩原虛幻的手撫摸著孩子的頭,沮喪的發現身為幽靈的他冇有觸覺,感受不到那小小的腦袋上縱橫的縫合留下的疤痕的觸感。

萩原就這樣待了一會,努力在負麵情緒裡整理著思緒。他這一天實在遇到了太多事。先是炸彈犯以整棟樓的人為質,而他拆彈過程中出現意外,突然身亡,甚至不知道同組同事們是否安好。死後又莫名變為幽靈,突然出現在了不知何處,見到了一起令他永生難忘的罪惡實驗。

這之中有太多的他想不通的東西。萩原從冇感到這麼迷茫過。他想念他呢幼馴染了。

如果是小陣平在,我一定能鎮定下來吧。

他想起他最後給鬆田的那一通電話。

鬆田現在是什麼心情呢?失去了最好的研二醬一定難過的不行吧……

腦子裡亂七八糟一團,又好像什麼都冇想,隻剩下空洞。這時他突然感覺有人捏住了他的手指。

他猛然驚醒,驚訝的發現自己身為靈體卻在剛剛那一瞬有了觸覺。視線下移,他發現那孩子竟然用小手捏住了他的小指,而他的小指卻冇有像靈體一樣穿過去。

“你!”萩原驚訝的出聲,隨後發現那孩子原本空洞的左眼好像聚焦了一些,而他正微微側過頭望著他。

“你居然能看見我嗎?!”萩原腦海裡劃過很多細節,驚訝的發現這孩子在被實驗的時候雖然痛得眼神冇有焦距,但其實一直是望著他的方向的。

他說不出現在是什麼感覺,本以為要作為無法乾涉現世的幽靈一直孤獨的存在,卻突然發現原來有人能接觸自己,能看見自己,能感受自己的存在,他本應欣喜若狂。但因為這個孩子曾在他麵前飽受折磨,而他無能為力,那種不知何處升起的內疚與心虛卻讓他不敢去看孩子的眼睛。

可惜孩子帶著口珈無法開口,而他在實驗過程的無聲似乎也說明他無法發聲。但萩原還是看著那孩子纖細的脖領努力在束縛帶下做出想點頭的動作。

小樹感覺到研二先生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

研二先生不知為何不敢對上他的視線。

從疼痛的折磨中解脫後,小樹恢複對自己意識的控製,就能觸碰到研二先生了。

他有急切地想要問他的事,他想知道為什麼研二先生變成了幽靈,明明前天他還有看見他和鬆田先生暢快對飲的樣子。他們知道他來了還很高興地同他分享了最近的奇案,還吐槽了zero和hiro突然地離開。

為什麼突然他就在組織的實驗室看到了靈體的萩原。為什麼突然就死了。

可是小樹突然又不知道要怎麼開口。他以前靈魂離開身體去找他們的時候,一直都謊稱自己已經死了。可是現在讓研二先生看到他身體真實狀況這樣糟糕,研二先生一定非常擔心和生氣吧。

他該如何開口告訴研二先生他就是之前一直纏著zero和hiro的那個幽靈呢。

之前研二先生隻以為他是陌生人的情況下還如此為他擔心,如果研二先生意識到他是誰的話,他簡直不敢會發生什麼了。

但小樹知道,這件事應該是很難瞞住的。看著不敢看他的眼睛的萩原研二,他最終還是坦誠一些。

“研二先生。”

萩原聽到那孩子說話了。語氣很輕很輕,給人一種很疲憊的感覺。

但那孩子其實並冇有發出聲音,被口珈束縛的嘴也冇能有任何動作。那聲音似乎是從靈魂層麵響起的。

這種事他經曆過許多次了。自從警校的時候遇到帶著幽靈破案的兩個同期開始,那個叫小鳥樹的傢夥就總是在他們腦海裡吵吵鬨鬨的。

等等!

萩原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隨後如墜冰窟。他定定地看著那孩子缺少了右眼的臉,嘴唇動了動但是無法發出聲音,腦子裡似乎凍住了。

你是……你是……

小樹看著他囁嚅無法開口的樣子,彷彿知道他要問什麼。於是他努力放平語氣作出輕描淡寫的樣子,彷彿隻是回答朋友隨意一問那樣承認了身份。隻是疲憊讓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努力的自然反而變得刻意起來。

“那個……我是小鳥樹……”

萩原的整個靈體都戰栗起來。

“……其實我就是想問問,我是說,我不明白……”他急迫的想要知道問題的答案,但又覺得問一個新詭自身的死亡不太合適,於是努力的想出一個委婉的措辭,

“我是想說,為什麼研二先生會出現在這裡呢……”

小樹看萩原仍然定定地看著他不講話,不自在的感覺佈滿全身。他現在不著寸縷,渾身傷痕,被像是待宰的豬羊那樣固定在鐵床上。簡直狼狽到了極點。

他雖然平時已經習慣了被實驗員當作物品對待,以為自己的自尊等情緒早已被磨滅,但他每每脫離身體的束縛,假裝幽靈在zero,hiro身邊出現時,他總是刻意模仿從前一樣,表現出一副開朗又可靠的樣子。

而研二先生也從來冇有見過這麼狼狽又虛弱的他。

最想隱藏的一麵被重要的人發現,一時他竟然忘記了最關心的問題,虛弱的聲音夾雜了一些窘迫。

“hagi桑,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萩原這才如夢初醒,他此刻很想抱抱麵前這個孩子,但又怕碰傷了他身體上那些嶄新的創口。他隻能不斷的揉搓著他瘦小的手掌,明明是幽靈卻也想努力感受到一些屬於生者的溫度。

“……你居然是小樹,你居然是小樹……”

然後他低下了頭,長長的劉海遮住了表情“我們居然真的以為你已經死了,我們居然真的相信了你已經死了——”隨後他說不下去了,像是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洶湧的情緒。

但是小樹明白他在內疚和憤怒什麼。他欺騙他們說自己已經死了,就是不想讓他們這些前途光明的青年為他而深究對他進行人體實驗的這個組織。

他感到無所適從,雖然還冇有完全從被實驗的痛苦中緩過來,還是努力的將靈體脫離身體,想要去擋住研二先生令他尷尬的視線。

萩原很快便看到被束縛在鐵床上的身體抽搐了一下,然後像是突然陷入昏迷一樣失去了支撐,僅僅被束縛帶拉扯著纔沒有栽倒。但隨後一個白色的靈體從那具身體中探了出來。像是不穩定一樣虛幻的閃了閃,最後維持了半透明的樣子。

這纔是萩原第一次真正的看到身為靈體的小樹——之前小樹假裝幽靈混在hiro和zero身邊時,他們雖然能聽見幽靈小鬼的聲音,能夠看到他帶來的異象,但可能是因為他們還是生者的緣故,小樹的靈體他們是看不見的。

——那個半透明的靈體身著一套並不合身的白色襯衣褲,雙手縮在長長的衣袖裡,捲起的褲腿下露出一雙枯瘦嶙峋的小腳。與他那為了實驗便利而被迫剃掉頭髮的光禿禿的腦袋不同,靈體的他有著一頭漂亮的銀色頭髮,前發被整齊的修剪成公主切的樣式,後邊的碎髮則稍微冇過後頸,隨意披散著。(可以幻視散兵頭)

雖然他靈體的樣子比起狼狽的躺在床上飽受實驗磋磨的樣子好上許多,但仍有一些傷痕同樣體現在了瘦小的靈體上——他靈體的右眼仍然緊閉著,本該是眼球的地方凹陷下去,長長的縫合痕跡切割過整個眼眶;他身著的不合身的寬大襯衣雖然能遮掩住不少他身上被縫合的痕跡,但仍有一些傷痕從冇有遮擋的脖頸和小腳上顯露出來;長期的營養不良使靈體的四肢枯槁瘦弱,不見陽光讓靈體的皮膚蒼白如紙。

這與萩原曾經憑藉幽靈小鬼活潑開朗的聲線想象出的小鳥樹形象大相庭徑。

也讓他一時充斥著憤怒震驚和悲傷的情緒的大腦緩不過神。

直到他感覺自己本該毫無觸覺的麵部被一雙透明的小手捧住,小鳥樹靈體因為感到尷尬而通紅的小臉擋住了他的視野——但也冇完全擋住,畢竟是透明的——總之他聽到小樹有點刻意地想表現得氣哼哼但掩飾不住虛弱的聲音:“研二先生!請你認真聽我說話。”

總之請不要盯著我的身體看了!

-ro身邊出現時,他總是刻意模仿從前一樣,表現出一副開朗又可靠的樣子。而研二先生也從來冇有見過這麼狼狽又虛弱的他。最想隱藏的一麵被重要的人發現,一時他竟然忘記了最關心的問題,虛弱的聲音夾雜了一些窘迫。“hagi桑,你有在聽我說話嗎?”萩原這才如夢初醒,他此刻很想抱抱麵前這個孩子,但又怕碰傷了他身體上那些嶄新的創口。他隻能不斷的揉搓著他瘦小的手掌,明明是幽靈卻也想努力感受到一些屬於生者的溫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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