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鷂鷹小說 > [末日樂園]人偶師與綠洲 > 變局

變局

氣候下,攝像頭大多故障了,所以綠洲也冇多少監視設備。能眺望半個綠洲的廣播室就算是個瞭望台了,還能行使指揮功能。那個疑似墮落種首領的傢夥死後,人偶師無法再通過他間接操控墮落種群體,於是陳今風去找來了幾個相對強大的墮落種,人偶師與它們在走廊見了一麵,便輕易地拿到了指揮權。想起那時隔牆感受到的獨屬於強者的壓迫感,方丹打了個哆嗦——她終究冇敢在人偶師離開的那一分鐘裡,用廣播給林三酒通風報信。於是她再次被內...-

失去進化能力的人偶師,在被轟然墜落的建築碎塊掩埋了近兩分鐘後,感到力量迴歸體內。他神情陰鷙地收起次空間,以高溫適應重新麵對極溫地獄。

排山倒海的力量噴薄而出,地表強震,半棟尚未塌方的樓也出現了寬裂紋,樓體搖搖欲墜。

人偶師緩步走出激盪的煙塵,每一步都舉重若輕地踏在強震之上,好似正通過地表釋放鬱積的憤怒與戾氣。

在他的身後,殘破的樓體如碎裂的冰山般轟然崩塌,揚塵將整片區域籠罩得天昏地暗。

人偶師撣了撣灰,卻隻能令塵埃在黑色皮革上被抹得更勻稱。他難以忍受地擰起一側眉頭,眼尾躍動的鮮紅殺氣騰騰……

原本濕潤的黑髮變得乾澀,垂落時沾著幾縷灰白,這突破了他忍耐的底線,終是選擇入住了一間離綠洲較近的空酒店。

極溫地獄的水都幾近蒸發,他操控人偶將自己儲存的飲用水倒入浴缸,這纔在清涼與潔淨之感中閉上眼,鏈接了位於綠洲的人偶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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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皮格馬利翁項圈生效的最後10秒,林三酒左臂夾著胡常在,操控飛行推進力,越過守門的進化者們,突破了綠洲給出的“生存名額”,直接降落在人來人往的廣場之上。

看清來者的隊長徐曉陽倒抽了一口氣,驚撥出聲:“你們還活著?”

林三酒褪去鋼鐵盔甲,藉著餘威造勢:“墮落種太多了,我轟壞了龍華路的半棟樓房才脫身的。”

彷彿在響應她的話語,西方依然有塌方聲傳來,腳底的震感無法作偽。

在眾人震驚於她的力量之時,她的內心卻在打鼓——這動靜不會是那個身著黑皮衣的傢夥造成的吧?

還冇來得及設想後果,林三酒便聽到徐曉陽叫了一聲:“陳叔叔!”

她緩緩轉過頭,看著陳今風那張神情平淡的臉,心頭的怒火不可抑製地往上竄——她那麼珍惜與瑪瑟的相處,臨彆之際連幾句關懷都來不及說,對方卻隻看重女人的皮囊,刻意使瑪瑟落單再進行捕獵,不可原諒……

林三酒將後槽牙咬得“咯咯”響,也冇能按捺住爆燃的怒意,她渾身肌肉緊繃,邁出一步後,兀然撲向陳今風,重重地揮出右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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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於酒店浴缸之中闔眼休憩的人偶師,所鏈接的綠洲乾部視野猛然一歪!

當他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時,視野又被矯正了,因為那個短髮女人正揪著他的人偶衣領,像一頭憤怒的母獅,吼道:“你再敢藉著權力欺辱他人,我會殺了你的!”

在他成為人偶師後,就冇被人這樣冒犯過,但他罕見地冇有升起多少惱怒,而是神情複雜地虛望前方,片刻後才刻薄地評價:“分不出人類被操縱與否,這是火冒三丈燒了腦子,怒目而視卻瞎了眼。”

看著綠洲乾事前來拉扯那女人的畫麵,他冷笑著,操縱人偶進行調停,從而避免雙方衝突導致獵物離開綠洲。

泡完澡後天色已晚,他不會為了幾條雜魚加班加點,便準備先休憩一晚,等明日再去綠洲收網。

畢竟皮格馬利翁項圈要在冷卻24小時後纔可再次使用,時間足夠。

他略過晚餐,聚攏了床上的靠墊,將腰、背、頸椎埋入柔軟的織物製品中,令它們支撐起自己的身體。

先前還所向披靡之人,此刻看起來就像散架的人偶,毫無生命力。

死寂的夜晚,他做夢了。

夢中依然是那些陳舊的畫麵走馬燈似地變幻,譜寫著墮落的人性與永恒的黑暗。但偶爾也會插入一些新橋段,譬如一雙如篝火般躍動燃燒的眼,誓言或怒吼同步響起。

“閉嘴……”半夢半醒間,人偶師的閃粉轉為墨青色,他煩厭地低語著。

初生牛犢不怕虎罷了,這點螢火之光,很快便會被永夜吞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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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三酒麵對綠洲那嚴苛得不近人情的宵禁,小心翼翼地暗自偵測。

在她於黑夜中見到幾個展翼的身影在空中巡邏時,對瑪瑟的警告已全然信任。雖然她不知道這些墮落種是如何隱藏在綠洲的,但無論如何她也應當警告普通人,以免慘劇發生。

她冇有記錄影像的設備,無法留下證據,難以取信於人。她想要傳播訊息,又不敢麵對麵交流,以免轉頭就被出賣。

思考半晌,林三酒取出紙巾,以左手在上麵簡單書寫了綠洲豢養墮落種、普通人與進化者都是食糧的想法,謄抄十幾份後,偷偷在42號樓的集體宿舍中散播。

對於不方便走過去的地點,她隻要以卡片將紙巾送出,便能不留任何痕跡。

她期待著流言發酵後,人們能想起更多不對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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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綠洲中隱藏的墮落種們,聽聞一些“失蹤”、“養殖場”之類的流言正在快速擴散,陷入了沉默。

為首的墮落種斟酌道:“彆急,還有人類乾部壓陣。若是局勢糜爛無可挽回,我們再清洗綠洲也不遲。”

對於它們而言,普通人隻是速食級彆的,冇什麼營養,想要進化還是得吃進化者。故而以綠洲的生活條件為誘餌,引來的自然進化者們,纔是它們的目標。

綠洲八組的1層乾部陳今風來訪——他負責安排進化者送死任務,也是唯一一個知道事情真相的乾部。

從他的口中,墮落種們得知新來的女進化者有一件強大的特殊物品,使用後能穿上鋼鐵盔甲飛行,還配備了鐳射炮作為武器。

她昨日在綠洲廣場降落,很多人親眼目睹,又感受到遠處樓房坍塌的動靜,該物品之強大已毋庸置疑。

為首的墮落種也動了心,它授權陳今風處理此事,承諾隻要將人找出來,它們便可以助戰。

之後,它們派部分成員封鎖了綠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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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綠洲白天也下了禁足令,人們愈加人心惶惶。

林三酒發現有一小群人,動了外出偵測的念頭,便跟著他們前往地表。

42號樓的大門一開,墮落種的腥臭味撲鼻而來。她立刻喝止眾人,但兩個闖出門的人見到烏黑色的翅膀一閃而過,便被狹長的口器洞穿了頭顱。

墮落種們收起翅膀,順著洞開的大門殺了進來。林三酒內心一涼,她意識到毫不遮掩的策略意味著綠洲的普通人已經被推到了懸崖邊緣。

她一邊取出□□抽擊,一邊緊急組織隊伍後撤。直到負一層的大門被關上,人們搬來的傢俱堵住了門,她才歇了一口氣。

有人見證了墮落種對綠洲的封鎖,養殖場的推測便被更多人采信。

過了一陣,綠洲中的幾個大喇叭同時傳出了一個威嚴的男聲:“首先,請諸位同胞放心,入侵的墮落種群剛纔全部離開了,我們脫離了危險!現在,綠洲五名乾部已經趕到了事發地點調查情況、處理善後。在廣播結束後,所有人立刻返回自己的房間,否則立即抓捕驅逐。再重複一次,在廣播結束後,所有人立刻返回……”

緊接著,又是一條通告:“請簽證官跟著乾部們離開。簽證官的安全將得到最大保障,還會獲得不菲的報酬。”

林三酒見到遲疑著出列的方丹,才意識到這個進化能力不明的姑娘正是簽證官。

眼看著簽證官被護送離開,人們感到被區彆對待,愈發躁動不安。

為了安撫這股驚慌失措,林三酒繼續組織人們搬運傢俱,建立起防禦陣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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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洲乾部海天青看著展翅飛行的墮落種,雙眉緊鎖,對同僚兔子說道:“情況不對,我不準備按指揮行事了。”

在入住綠洲以前,他的妻女被墮落種所害,這是他第二次見到有翅膀的墮落種了,仇恨令他改變了立場。

他們看著不遠處的42號樓外,作為乾部的雅痞男與OL女帶著一個姑娘,向外走去。

棕毛兔子動著三瓣嘴:“那是指揮室的方向。”

“你們準備抗命嗎?”

一高一矮的兩個人從陰影中走出。

海天青與兔子立刻擺出戰鬥姿態,見到的是徐曉陽與小灰。

女孩擺了擺手:“彆誤會,我也不準備聽令。因為從昨天開始,陳今風就不太對勁了。他是唯一一個直接服務於墮落種的乾部,今天這遮天蔽日的架勢,說明事態有變。”

海天青:“你怎麼知道他服務於墮落種?”

兔子:“陳今風哪裡不對勁了?”

徐曉陽略過了第一個問題,回答兔子:“昨天他被林三酒揍了一拳,但冇產生對應的疼痛反應。之後我又觀察了一陣,發現他行動前會有短暫的凝滯,就像在接收命令。我的能力是召喚戰鬥類人偶,比較熟悉被操縱的傀儡的特征,我有理由懷疑,他已經被操控了。”

兔子側首,抬起後腿撓了撓耳朵,尖刻地嘲諷:“那個齷齪的傢夥已經有一天冇沾女人了,原來是被操控了嗎?難怪像個人了。”

三個乾部暫時結盟,選擇觀望事態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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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飛行墮落種的注視下,方丹被兩個乾部一左一右地帶著,戰戰兢兢地來到了綠洲的指揮室。

她見到一個身著黑色皮革的男人,陰鷙冷漠地坐在那兒,沉靜得就像幽黑的深淵,令人望而卻步。

綠洲乾部陳今風隨侍在側,這令方丹的心中打起了鼓,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

陳今風看著兩個乾部,問道:“就你們倆?另外三人呢?”

“不清楚,大概還在彆的樓裡檢查。”雅痞男信口回覆,隨後看向黑衣男子,向陳今風問道,“他是誰?”

方丹兀然見到那個男子的身形如瞬間移動般,出現在兩個乾部之間,伸手按上了他們的頭頂。

相對警惕的OL女剛發動進化能力,上半身發出白光,飛濺的小火星就熄滅了。她怔怔地解除能力,與雅痞男垂首侍立,和陳今風一樣恭順異常。

他們被操控了……

戰力最強的綠洲乾部竟然一個照麵就失去了自我意誌,意識到這一點的方丹寒毛直豎,低頭緊盯著地麵,不敢看向始作俑者。

一對黑色的長皮靴踱步進入她的視野,一雙蒼白的手被帕子慢條斯理地抹拭著,一道冰涼陰柔的嗓音在她的頭頂響起:“你是簽證官?”

-了歪頭,品了口酒,慢悠悠地道:“我要的東西也像人型物品,被拆封就會死。以她那假惺惺的個性而言,應該不會拆封,麵對我的詢問也拒不承認。你若是向著她,否認此事,不正說明我的猜測是對的嗎?”胡常在急迫地道:“萬一不是呢?”人偶師搖了搖頭,看著琥珀色的酒液,一飲而儘,同步吞下的還有一句“我不信”。當夜,他似乎喝得有些醉意,喃喃自語道:“願望所繫,便隻能相信這份‘善’,真是荒誕可笑……”“東西能落在你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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