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驚慌莫名，“大人，可有事欲告知？”包大人悲哀地搖首歎氣，“展護衛，白護衛昨晚又探衝宵樓。唉，唉，隻恨天妒英才啊！”我聞言，呆滯，心中如五雷轟頂，卻硬生生地搖墜不倒。我心神恍惚，尤不敢置信，那樣風華絕代，風姿綽絕的人兒，如何，如何，如何就……我腦中一片空白，不管不顧，徑自掠過包大人而去，腳步踉蹌至房中。少年俠義而狠辣的神情，傲然又稚氣的笑容，彆扭又真摯語話彷彿還在眼前。我不信，我不信！我癱坐在...-

舊文。原著向，鼠貓cb向，展昭視角，第一人稱。

楔子白衣如夢

如果說這天下間僅有一人當得起白衣如雪，那麼，此人非白玉堂莫屬。

窗外，白月清輝。我恍惚，當年少年一襲白衣，策馬行歌，肆意江湖的傲然出塵，怕也是惟此能形容。

隻可惜，往事如夢。

（一）誰家少年足風流

潘家樓。二樓。

杯中佳釀香氣馥鬱，我端起一飲而儘。女貞陳紹，果真名不虛傳。

“小二，再來一罈。”“好勒，客官。”

我緩緩斟酒入杯，目光不經意瞥見一襲白影。

白衣少年自樓梯下如輕鴻踏雪而上，翩然出塵，所到之處如美玉滑落，彷彿天地間靈氣具集。我難逃渾然世外之感，不知今夕而夕。

許是我因光如炬，少年似有所應回望而來。少年眉清秀，年少煥然，我暗暗讚歎，好一個鐘靈毓秀的翩翩兒郎！

少年望向我桌上紅紙糊過的酒罈，旋即向我走來，白衣飄揚，如白雲出岫，清貴逼人。

“女貞陳紹？閣下好興致。”少年唇角微挑，眼波流轉間恣意不羈，“不知在下可否有幸與這位英雄把酒言歡？”

我微微一笑，點頭示意，“請。”

“白玉堂。”少年狀似隨意地開口。

“展昭。”我會心一笑。

（二）劍指寒霜刀意狂

對麵少年一襲白衣，白若美玉，白若凝脂。

銀光一閃，森冷的劍氣直逼我麵門，我縱身躲開。

“姓展的，為何還不拔劍？“

我道，“我不想對你拔劍。”

少年道，“不管如何，你我一戰難免。”劍光又閃。

我眼見劍刃避無可避，隻得揮劍隔開，但，劍仍未離鞘。

我又道，“何苦呢？”

少年白衣勝雪，傲然道，“因為你是禦貓，展昭。”

劍意若寒霜與我周身不離，我歎氣，”隻是無論如何，我都不想和你刀劍相向的。”

少年不語，隻白衣飄飄，人隨劍動。

我垂眸，“我大概明白了。”隨即拔出一直藏於鞘中的巨闕。

少年冷冷道，“你明白就好。今日一戰，必分勝負。”

我隻得苦笑，把剩下的話咽在喉嚨裡。我其實想說，天非是名號的衝突，隻要你想，我隨時可以昭告世人，世有錦毛鼠白玉堂，便無禦貓展昭。隻是他何償不知“禦貓”一名為聖上所賜，隻緣我輕功輕靈似貓。然而輕狂執著如白玉堂，又怎甘就此罷手？

我道，“玉堂，刀更適合你。”刀意疏狂傲氣，更如玉堂一身恣意。

少年眉眼微舒，“與你，無論刀劍。”

還好，還好，隻要這份情還在。

（三）衝宵一夜半世殤

“展爺，你要的金色鯉魚。”

我接過，香氣撲鼻而來。我心頭微動，又步向我屋中。

我低頭間，忽見前方一玄青色官袍衣襟，抬頭，正是包拯包大人。“大人。”我拱手行禮。

包大人微微一笑，“無須多禮。”複又望向我手中的金色鯉魚，“可是給白五爺的？”

我腦海中浮現出白衣勝雪的身影，俊美軒昂的麵目，盈盈如玉，嶄嶄如月。精緻卻不浮華，隨意卻不輕浮。如此濁世佳公子捧著鐘愛的金色鯉魚品嚐的模樣，卻是真實可愛如孩子一般。難掩笑意浮上我麵頰。

我覺察包大人望見我滿臉的笑意，神色驀得無比淒涼慘淡。我心中一跳，驚慌莫名，“大人，可有事欲告知？”

包大人悲哀地搖首歎氣，“展護衛，白護衛昨晚又探衝宵樓。唉，唉，隻恨天妒英才啊！”

我聞言，呆滯，心中如五雷轟頂，卻硬生生地搖墜不倒。我心神恍惚，尤不敢置信，那樣風華絕代，風姿綽絕的人兒，如何，如何，如何就……我腦中一片空白，不管不顧，徑自掠過包大人而去，腳步踉蹌至房中。少年俠義而狠辣的神情，傲然又稚氣的笑容，彆扭又真摯語話彷彿還在眼前。我不信，我不信！我癱坐在地，雙手捂住麵門，終是忍不住唔咽。不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輕彈時！我無法想象在衝宵樓重重機關中穿梭，無數次死裡逃生的驚險，我也無法想象玉堂臨死前被困的驚慌與無措，死時又是怎樣的一種灑脫與釋然，他不惜命，他已孤寂了十多年，他既引我為知己，那至少還有我陪著他！我更無法想象，從今以後，我隻能在思念他時去他墳前坐一坐，帶上他最愛的女貞陳紹，自斟自酌，肝腸斷。

我又抬頭時，已恢複了成熟穩重的模樣，隻餘眼角乾涸的淚痕。

下半生，我來替你寂寞。

後記竹·月·憶

星月皎潔，銀河在天。

我推內而出，步至中院，庭竹滴泉，月色空靈，地麵疏影淡淡。

我拔出腰間長劍，細細憶起少年白衣風流的身影，又一次清晰明朗。少年一襲白衣，白若綿雲，白若浩雪，儒雅清貴，舞劍於竹林中，劍若驚虹，身姿如雲，翩若驚鴻，矯若遊龍。

長劍舞動，竹葉紛飛，我集神於劍法中，少年白影卻揮之不去。絕配於他，惟有一襲白衣，惟有如同火焰燃燒到熾白一般濃烈的白色。

玉堂，黃泉下，可還安好？

番外悼念

賦詩一首：

白玉皎皎，我心昭昭。

流光溯溯，紅衣飄飄。

衝宵殤兮，哀思難道。

我獨孤兮，堂前藤繞。

霜劍冷冷，江水浩浩。

情莫止兮，長路遙遙。

夜闌靜兮，暮雨瀟瀟。

魂夢君同，淚沾襟裳。

念故人哉，此生已老。

-拯包大人。“大人。”我拱手行禮。包大人微微一笑，“無須多禮。”複又望向我手中的金色鯉魚，“可是給白五爺的？”我腦海中浮現出白衣勝雪的身影，俊美軒昂的麵目，盈盈如玉，嶄嶄如月。精緻卻不浮華，隨意卻不輕浮。如此濁世佳公子捧著鐘愛的金色鯉魚品嚐的模樣，卻是真實可愛如孩子一般。難掩笑意浮上我麵頰。我覺察包大人望見我滿臉的笑意，神色驀得無比淒涼慘淡。我心中一跳，驚慌莫名，“大人，可有事欲告知？”包大人悲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