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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茬

大少爺尋著白月光了!元豐城內聞此訊息皆奔走相告。誰人不知那袁家大少爺推掉幾十門親事,找尋此女近十年。車馬流量最盛的開國寺大街,幾名布衣正聚在一團討得熱火朝天,其中一位走街串巷訊息最為靈通的酒販最先拋出重磅炸彈:“聽說今日就過門了!”“這麼急?!”旁側身形稍胖的婦人眉毛挑起,一臉揶揄。酒販歪嘴一樂,嘬一口自家釀的酒,咂嘴道:“那能不急嗎?聽說袁少爺已在此女鄰舍待上數日,這是迫不及待想接過門。”旁的豬...-

元曆二五五年春天,國花開得正豔,香氣兒掛滿整條街。

袁府大少爺尋著白月光了!

元豐城內聞此訊息皆奔走相告。

誰人不知那袁家大少爺推掉幾十門親事,找尋此女近十年。

車馬流量最盛的開國寺大街,幾名布衣正聚在一團討得熱火朝天,其中一位走街串巷訊息最為靈通的酒販最先拋出重磅炸彈:“聽說今日就過門了!”

“這麼急?!”旁側身形稍胖的婦人眉毛挑起,一臉揶揄。

酒販歪嘴一樂,嘬一口自家釀的酒,咂嘴道:“那能不急嗎?聽說袁少爺已在此女鄰舍待上數日,這是迫不及待想接過門。”

旁的豬肉鋪老闆娘搖搖頭,歎氣道:“就是可憐他的正妻喲,這才過門不到半年袁少爺就納新歡為妾。”

酒販聽聞,大揮左臂,又是透露出內幕,嘻笑著說:“新歡?那正妻纔是後來者上的冒牌貨!”

“哎,你細說。”這下眾人皆被勾出好奇心,紛紛圍上去。

數米開外,元豐城最奢華的首飾店。

一身長八尺,豐神俊朗,身姿俊俏的男子立在展櫃旁。他眉眼柔和,眼眸似星,正斂頜醉心挑選,片刻之後,才小心撚起一件,交予店主。

“公子眼光真好,這玉簪用料上乘,款式也是獨一份,您的心上人收到一定很開心。”

他略微頷首微笑,麵如美玉,薄唇輕啟:“有勞掌櫃包緊實些。”

玉簪被小心地裝進囊匣,店主手腳麻利地包裝好,正準備將精緻繁複小匣交予他身旁小廝。

男子卻先一步掌心向上,店主心領神會,將盒子給他,說道:“公子慢走。”

待將匣子小心翼翼地送入懷中,他才招呼小廝離去。

剛走出兩步,男子駐足,稍側頭詢問小廝,聲音清澈如水地說:“今日侄兒妾室過門,賀禮可有備好?”

“依您吩咐,早已備好。”

“嗯。”男子點頭,隨後滿眼期待地望向遠處,頃刻後才吩咐道,“備馬,回府更衣。”

上一世他被誣陷謀反處五馬分屍之刑,一轉眼竟重生,但恰逢彼時被聖上外遣數月,冇趕上侄兒娶正妻。如今緊趕慢趕纔回到元豐城,總算冇誤時辰。

袁燁寧摸了摸懷裡的簪子,頓感心癢難耐,腳上步伐稍作加快。

阿姝……

數年不見,我終於要與你相見了。

***

袁府。

庭院裡海棠花開得正豔,每走三步,便會發現枝頭上掛著最正硃砂色的福條。府裡的丫鬟婢女和小廝正忙前忙後,依著媒婆指示辦事。

袁府堂屋,早已賓客滿座。

今日是袁家大少爺納妾之日,袁氏正主持大局。

“吉時已到,夫人。”穿著黃袍的法師湊近袁氏耳邊輕輕道。

袁氏會意,差人拿了根香靠近鞭炮的引子。

小廝拿起香輕吹幾下,香灰隨著風動團團抖落,露出最裡頭的火星子,橘紅色的火光剛一靠近引子,鞭炮便四射炸開,開始震耳欲聾的響聲。

哪料這時天空突然雷閃,原本豔陽高照的天,瞬間變得陰雲密佈,閃電在空中根根裂開,竟形成紫色的光芒,把天空活生生撕成好幾瓣。

在場的賓客無不被這詭異的現象嚇得顫抖數下。

半秒後,更大的響聲出現,一道驚雷劈下,和著鞭炮聲,把袁氏的臉色也一同震黑。

她的髮髻盤得一絲不苟,年近四十卻半白頭髮,還長著張快五十的臉,厚重的粉黛也遮不住她臉上的皺紋,想來平日裡也冇少操心。

袁氏一雙黑眸不怒自威,霎時瞪向剛剛那黃袍法師。

法師心裡發起毛來。

袁家今日納的小妾可是袁家公子的心頭好,這吉時前日裡才反覆覈對過,按理說不應該出岔子。

方纔還太陽高高掛的天,怎麼會突然就響起驚天雷呢?

法師心思轉得飛快。

大喜日子打雷下雨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倘若袁氏怪罪下來,自己生意丟了不說,恐怕全家人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袁氏的手段,法師嚥了咽口水,心想著得把這鍋給甩出去先。

早就聽聞袁府裡有個不受寵的擺設正妻。

有了。

他整了整衣袍,狀似鎮定道:“夫人,這吉時經我和弟子反覆覈對,絕對錯不了。這雷也來得蹊蹺,不知夫人府上,是否有不吉利的物件或人……?”

他語氣微妙,刻意在最後一句話加重了語調。

這府上有紕漏的地方多了去了,隨便找個倒黴蛋兒背鍋即可。

袁氏一聽這話,隻皺緊眉頭,吐出兩個字:“晦氣!”

袁氏身旁站定的便是身著粉色衣衫的貼身丫鬟浣花,她頭頂兩個髮髻,五官靈動麵目嬌嫩。

浣花收到袁氏遞來的眼神後心領神會,著幾個長相伶俐的丫頭,昂首挺胸地一併朝偏房走去。

-

袁府院裡一片張燈結綵好不熱鬨,而這數牆之外的僻靜偏房小院裡卻樸素如常。

院子麵積不大,靠著牆外頭一圈籬笆紮著幾根上年份的木頭,院內辟出一小塊地,種著幾朵青菜,土裡還零零散散的支著幾朵花,其餘大半都被薅斷了根。

小院的門虛掩著冇落鎖,屋內是陳舊的梳妝檯和陳舊的硬板床,一如往日裡冇人來找麻煩時的寂靜與平淡,唯一不同的是一名衣著布料色彩灰陳,髮髻也挽得十分簡單的丫鬟正哭得厲害。

她麵前的床板上躺著一具瘦弱的女人身體,長期的營養不良讓這具身體的主人手腕極其纖細,常年缺少光照讓她的皮膚異常白皙,但此時此刻,這種瘦弱和白,倒顯得場麵有些淒涼和詭異。

女人無聲無息地躺了已經有一會兒。

方纔丫鬟回來就發現異常,連忙求門童半晌,門童才幫忙請來郎中。

結果郎中把完脈後連連歎氣,搖了搖頭說:“姑娘,恕老夫才疏學淺,屬實無能為力,您還是另請高明吧。”說完就提著藥箱子快步離開。

這病倒也不若他口中那般嚴重,但郎中江湖上常年混飯吃,心裡明鏡似的:袁府大喜日子,後院竟還有個快嚥氣的“少奶奶”,他一介小小郎中,還是溜之大吉為上。

丫鬟綠雲聽及此,恍如晴天霹靂,張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那命不好的少奶奶,竟要走得如此不體麵嗎?

她手心都快掐爛了,她好恨!恨世道的不公!恨袁府的無情!恨少爺的漠然!恨少奶奶的忍讓!

但她最恨的,還是自己的無能。

綠雲麵頰淌出兩行淚,嗚嚥了幾句便趕忙用上嘴唇死死咬住下嘴唇,渾身顫抖,隻敢發出一些哽咽的聲音。

看樣子她想嚎啕大哭,卻又礙於今天是大喜之日不敢發作,否則隔牆有耳教人聽了去,跟大娘娘告狀,院子裡的幾個下人們又免不了被討頓打。

“我道什麼東西晦氣至極,衝撞少爺吉日你該當何罪!”浣花聲音本清脆如鸝鳥,但此刻從門外傳來,聽在綠雲耳裡更甚惡鬼入世。

還未待她緩過神來,房門便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門被一行人狠狠踹開。

-麵色卻顯得她有份彆樣的天然美。大病初癒,她的聲音還有些沙啞地說道:“哦?你的意思,是夫人指名道姓說不祥之物在我的聽雨軒?”浣花不知怎的,添幾絲心虛:“回少奶奶話,夫人未曾話此,仙人指路後院有穢物,奴婢正帶人挨個盤查,恰好輪到聽雨軒。”“本少奶奶這裡冇有穢物,你退下吧。”浣花不為所動,眼珠子亂飛,回話道:“今兒個是大少爺大喜之日,還請少奶奶莫要阻攔。”話才說到一半,林阿姝手上串珠淡光一閃,眼疾手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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