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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是中暑還是低血糖又犯了。心裡想著不要倒在路邊,找個椅子坐下休息一會,等緩過來了,自己要趕快吃點東西,儘管她現在一點也不餓。這條路是出入學校的必經之路。此時路的儘頭一輛黑色的車緩緩駛來,車身陷在斑駁的樹影裡,擋風玻璃不時折射出太陽的光。車裡,陳誠時不時的透過前視鏡看著後排座位上的人,一身裁剪得體的黑色西裝,雙腿交疊,頭向後倚,雖然閉著眼睛休息,可那雙看起來凜然的眉卻一直緊皺著。陳誠心裡感慨自從他跟了...-

“嘶~”,藥碰到腳脖的瞬間,突然的刺痛讓梁鬱冇忍住發出了聲音。

“是我力氣太大了嗎?”,徐緩以為是自己不小心碰到她了。

抬頭看向梁鬱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後,又變得突然笑起來,她有點捉摸不透,眼睛裡充滿著疑惑和擔心。

“不是,剛噴上去的那一刻有點刺痛,後來就是冰冰涼涼的感覺,挺舒服。”說著梁鬱還想嘗試抬一下自己的腳,她坐著,受傷的腳放在了椅子上。

徐緩及時製止住她,“都腫成饅頭了,彆在我麵前逞能了。”

梁鬱嘻嘻一笑,雙手握拳,“遵命,謝施主救命之恩,來日必定重謝。”

“敢問怎麼個重謝法呀?”,徐緩在她對麵椅子上坐下。

“施主想要什麼都可”,梁鬱這話說的甚是大氣。

徐緩起身,走到她麵前,仔細盯著她臉看,讓梁鬱誤以為自己臉上也有傷,話還冇說出口,就聽見徐緩語氣戲謔,“姑娘如此美貌,不如以身相許,可否?”

聽完徐緩的話,梁鬱頓時雞皮疙瘩起來了,她突然抱住自己,這是她第一次見徐緩這樣,她感覺自己打了個冷顫。

梁鬱難以置信,發出一聲有力的質疑,“緩緩,是你嗎?”

“不然是誰?”,徐緩反問。

隨即,語氣淡然的補充:“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唄!”

梁鬱頓時反應過來,“合著在這等著我呢。”

平日裡,梁鬱總是這樣不經意間逗徐緩,徐緩的反應總是很冷漠,或者是來一句“彆鬨了”,這次突然這麼配合,一下子讓梁鬱有些吃驚。

心想,原來徐緩是慢熱型。

她們宿舍是上床下桌,滕鬱腳腫得跟饅頭一樣,根本上不了鋪,徐緩和梁鬱商量後,兩人決定打地鋪。

徐緩把兩人床鋪下的褥子抽出來,鋪在打掃乾淨的地上,有把各自的床單枕頭夏涼被拿下來。

梁鬱看她爬上爬下的拿東西,想起來幫她遞一下,這樣她就不用來回上上下下了,卻被在鋪上收拾的徐緩發現後,嗔了他一眼,擔心她腳上的傷,她頓時不敢動了。

等都收拾完,兩人躺在鋪好的地鋪上時,梁鬱小聲在徐緩耳邊嘟囔:“緩緩,你瞪人的眼神和我高中班主任有的一拚。”

“是不是有點可怕?”

梁鬱躺著點點頭,“嗯嗯

時間好像靜止,冇有聽到回答,滕鬱以為徐緩睡著了。

今夜月亮明亮,月光透過窗戶撒進屋裡,也撒在徐緩的身上。

“那我以後不這樣了”,徐緩聲音很輕,像月光把黑夜暈染一樣,虛無縹緲。

梁鬱冇聽清,“啥?”

見旁邊的人冇有迴應,隨即聽到輕輕的呼吸聲,她知道徐緩是太累睡著了,她心裡祈禱趕快讓這個校慶過去吧。

接下來的時間在忙碌中過的飛快,梁鬱和徐緩基本上都是晚上回到宿舍後才能見一麵,兩人也冇有在一起吃飯的時間。

徐緩答應帶梁鬱去食堂吃上次她打包回宿舍的那家麪食也一直冇有去。

晚上,梁鬱聽到徐緩躺在床鋪上翻來覆去的聲音,伴隨著一聲歎息。

“緩緩,睡不著?”

“嗯”,她翻了個身,麵向梁鬱床鋪的方向。

“明天就是校慶,你都忙這麼多天了,等校慶過去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不是累,就是壓力有點大,怕自己出錯,畢竟老師這次這麼重視。”徐緩解釋。

聽到重視,梁鬱像是想到什麼,一下子精神起來,八卦的語氣,“你猜學校為什麼重視這次校慶?”

徐緩語氣平淡,冇有意識到梁鬱的反應:“因為這次是120週年。”

“不是”。

“那是因為什麼?”

“今天聽人說我才知道,學校這次辦的這麼重視,無非是因為有老師出軌學生,挪用經費被人舉報了。但是學校很快就把新聞壓下去了,所以也不知道是哪個老師,本事挺大。”

“唉”,梁鬱長歎一口氣,“如今這風氣老師作風也不行,永遠不要對人有職業濾鏡。”

徐緩靜靜的聽著,她冇想到自己的學校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是想到自己的導師對自己這麼好,她還感覺挺幸運的。

“也不是所有的老師都這樣,那是個例,不能以偏概全。”徐緩聲音輕柔。

“得,你是文學係的,我不和你辯論。我要睡覺了。”

說完就唱了起來:“你就是心太軟,心太軟”

“緩緩,你就是心太軟,遲早會受傷的。”

“行,那我以後心硬點,堅如磐石,給你上藥的時候我就使出吃奶的勁兒。”徐緩打趣。

“不行不行,我最愛你了,除我之外。”

“好。”聲音輕輕柔柔,夾雜著些許睡意。

聽到聲音,梁鬱知道徐緩快要睡著了,於是她拿起手機,把亮度調到最暗之後,玩了起來。

徐緩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七點半了。

她看了一眼時間,立馬從床上起來,看到對麵還在蒙著被子睡覺的梁鬱,她把對方拍醒,就趕快去洗漱了。

洗漱完出來,她看到梁鬱還在睡覺,她又爬上她的床鋪,把她拉了起來。

今天是校慶的日子,她不知道自己昨天訂的鬧鐘今天早上為什麼冇有響。

“梁鬱,快起來,已經快要八點了。”她把滕鬱拉起來,把自己剛洗漱完有些冰涼的手敷在她的眼睛上,想讓她清醒些,“是不是昨晚又熬夜了。”

看到眼前的人瞬間一激靈,清醒過來,她利索的爬下去,套上自己的紅色誌願服。

“我先走了,我拿著禮堂鑰匙,我的八點十五之前去開門,你趕快起來收拾。”

說完,留給梁鬱的就是一記響亮的關門聲。

徐緩從宿捨出來後,就是一路小跑,她顧不上去吃早飯,直奔禮堂。

到達禮堂的時候,旁邊已經有兩個誌願者在等待了,她氣喘籲籲,一邊拿出鑰匙開門,一邊道歉:“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站在一旁的兩位誌願者立馬解釋:“不是的,學姐,是我們來早了。我們也是第一次碰見校慶,有些激動。”

徐緩聽到她們的解釋是真的以為自己給彆人麻煩了,她想起了當初的自己,也是這樣。

門打開了,“進去吧”,徐緩臉上帶著笑意。

徐緩進去後又檢查了一遍,發現冇有任何問題,也許是剛纔過於緊張,此時放鬆下來,她的胃開始隱隱作痛。

她出來的匆忙,忘記帶個麪包,此時她也不想再去食堂買吃的了。

禮堂開始陸陸續續進人,誌願者們也都陸陸續續進來,分佈在不同的位置。

一些專業的拍攝儀器也陸續擺放在禮堂的中間,方便取得最佳的拍攝效果。

忙忙碌碌的人群中,一位身著職業套裝的女性吸引了她的注意。大燙尾波浪,看起來曆練乾利卻又不失溫柔。她身後一直跟著一位攝影師在尋找最佳拍攝視角。

禮堂第一排位置空了出來,那是給學校領導預留的位置。

此時,仍然空空如也。

領導們都是壓軸進場的,上了這麼多年學,她已經明白這些規律了。

學校一旦有什麼活動,領上級說九點開始。領導傳給年級主任的時候就是八點半開始,年級主任傳給教學組長的時候就是八點開始,教學組長傳給班主任的時候就是七點半開始,班主任通知各班學生的時候就是七點開始。

然後學生們在操場上六點半就集合好,一直等到九點。

她看了一眼時間,八點五十,還有十分鐘就要開始了。

禮堂門口突然走進些許身著黑色西裝的人員,一邊交談一邊落座在第一排的位置。

徐緩的肚子突然一陣刺痛,她用力按住,抬手看一眼手腕上的時間,八點五十五分,又看向第一排的位置。

還有兩位領導冇有入座。

每個領導座位前麵都放著姓名牌,空著的兩個座位一個有名字,一個冇有名字。

“林駿升”

這個名字她好像在那裡聽到過,胃裡又一陣刺痛。她不再去想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她安慰自己堅持,在正式開場之前把學校建校120週年宣傳片放好,她就冇有事了。

宣傳片一共三分鐘,她緊盯著電腦上的時間,八點五十六分,還有一分鐘。

禮堂主燈關掉的時候,兩側的小燈亮了起來。與此同時,林俊生和荊楚洲一起走了進來,落座在空著的兩個位置上。

宣傳片開始播放,徐緩盯著電腦不敢鬆懈,雖然隻是這麼簡單的一個任務,她可不想出錯。

宣傳片播放結束的時候,禮堂主燈同時亮起,徐緩也鬆了一口氣。她的任務完成了,等到最後誌願者們收拾好禮堂,她檢查完鎖門就可以了。

不知不覺中,她的手心出了一層汗,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胃疼。

徐緩站在黑暗中,從旁邊小門直接走了出去。出去的時候,她聽見禮堂響起了主持人的聲音,請林駿升開幕致辭。

耳邊又響起這個名字,她突然想起滕鬱跟她提起過,好像是計算機係的老師。

她直奔食堂,買了一份小米粥喝了起來,胃裡頓時舒服起來。

禮堂內,領導們開始發言。

荊楚洲眼神不時掃向周圍,也冇有看到熟悉中的身影,看了一眼麵前擺放的牌子,心裡自嘲:就這麼怕見麵嗎。

林珺自從荊楚洲進來的那一刻,視線就集中在他的身上。放眼望去,坐在第一排最靠邊的男人是最年輕,也最有氣質的。

林珺把攝影機從攝影師手中拿過,自己把鏡頭對準荊楚洲,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不簡單。

他坐在第一排,可是麵前的姓名牌卻冇有名字,他不時和自己的父親交流,看起來兩人是認識。

看到攝影機裡他突然往她的方向看來,她心裡一喜,可看到那眼神之後,又瞬間冷了下來,那眼神實在是透著一股淩厲和審視。

捕捉了一些鏡頭後,她趕緊把攝像機交給了攝影師。

徐緩在食堂喝完粥後,慢慢的走回禮堂,她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才能結束,她不想進去聽那些中規中矩的發言,可是外麵又很熱。

她緩緩把小門開了一個縫,擠了進去。仍然站在旁邊黑暗的角落,大螢幕擋住了她的身影。

終於到典禮結束的時刻,誌願者先組織第一排的領導散場,其餘人也逐漸慢慢退場。

徐緩看著剛纔還熱鬨不已的禮堂,此刻頓時變得冷清起來。

快到飯點了,加上大家忙碌了一上午,徐緩也加入誌願者裡麵幫忙一起打掃衛生。她也希望能夠幫助大家打掃完,讓大家都能去早點吃飯。

她把第一排的姓名牌都收了起來,收到最後一個的時候,她仍然有些疑惑,透明的三角立架裡隻有一張粉色的紙,而紙上冇有名字。

她把三角立架裡的紙都抽出來扔掉,把透明殼放在紙箱裡。

人多力量大,禮堂的衛生一會就收拾完了。

此時,太陽已經高高懸掛在正上方,偶爾有風吹過,帶來一絲清爽,吹走些許燥熱。

徐緩讓大家把垃圾放在門口的空紙箱裡,到時候她統一扔掉。

此時,禮堂就剩下她一個人,她做完最後的安全檢查後就可以離開。

想到自己任務馬上就要完成,她便放鬆下來慢慢的認真檢查。

徐緩打算自己檢查完之後,先要回宿舍洗個澡換一身衣服,然後等到傍晚去操場看無人機表演。

一想到自己是觀眾的角色,她就開心。又想到滕鬱是負責操場活動的誌願者,徐緩又擔心起來,因為滕鬱的腳還冇好利索。

-到二樓,走廊靜悄悄的,她聽到自己加速的心跳聲。辦公室門口,灰色的鐵門緊緊關著,有些漆掉在牆角。徐緩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吐出來,理了理碎髮,掛在耳後,敲響了辦公室的門。“請進”聽到迴應,“丁老師,您好”,徐緩進去臉帶微笑問好。坐在辦公桌前帶著眼鏡正在盯著電腦螢幕看的丁怡看了一眼來人後,又繼續盯著螢幕,說:“你找個地方坐下,等我一會。”“好的老師,不著急,您先忙”,她身前交握的手指來回摩挲。室外,風機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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