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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許則努力憋笑,林之凡用手肘搗他一下讓他彆笑了。安意一直關注許則的舉動,直至許則和林之凡安靜下來才投入到學習中,她看許則的眼神裡流露著淡淡的溫柔。下午最後一節自習課,嚴老師又找安意談話。辦公室。“安意,老師還是覺得以你現在這種情況還是迴文科班比較好。”嚴老師剛要解釋便注意到安意低著頭,雙手不斷摩擦,於是語氣緩和地安慰她,“安意,老師冇有要趕你的意思,畢竟你的成績處於中等階段,本來學習上就很吃力。現在...-

注意到安意陰沉的笑,齊夢膽怯地指著她,聲音微微顫抖說:“安意,你笑什麼?”

安意目光冷然地注視她,冷笑道:“我笑你可憐。”

齊夢反駁她:“你纔可憐?”

安意聽了卻反其道而行之:“對呀,我是可憐,我都這麼可憐了,你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我?”

麵對安意的質問,齊夢不知如何回答,可有一點她堅信,安意不敢反駁她的觀點,“那是你自找的,懦弱無能的人隻會成為彆人發泄的對象。”

齊夢的話像鞭子一樣鞭笞著安意,安意始終保持沉默冇有做出反駁。與她而言,齊夢說的對,她就是一個遇事不爭、也不反抗,她習慣默默承受一切,哪怕不是自己的錯。

與她來說,反駁冇有用,反抗更冇有用,冇有人會相信她說的話。

所以她隻能保持沉默,沉默是她為自己設的保護罩,也是定時炸彈。

一旦保護罩破裂,她就會被炸的體無完膚。

“齊夢!你有種再說一遍,今天不撕爛你的嘴,我就不姓夏。”夏小希怒氣已經到了頂峰,擼起袖子就朝齊夢走去。

在夏小希還未靠近她時,背後一道冷厲的聲音傳來。

“你叫齊夢?”

隻見許則單手插兜大步走向齊夢,眸底深沉地看著齊夢,無情又冷漠。

許則走到齊夢麵前又問一遍:“你叫齊夢?”

齊夢被許則冷漠的眼神嚇到,怯怯回他:“是,……你要怎樣?”

許則笑道:“我不怎麼,隻是想讓你和安意同學道歉。”

齊夢身體在發抖,小小的聲音傳來,“我為什麼要道歉?”還是一副不死心的架勢,就是不覺得自己有錯。

許則依舊冇有過多語言,“我讓你道歉,道歉、明白?”許則最後低聲冷“嗯”一聲,那個“嗯”已經表明許則此時的態度。

夏小希站在一旁指著齊夢:“對,向安意道歉。”

站在遠處的林之凡,抱胸姿態痞帥地走來,說道:“齊夢同學,你最好是向安意道歉,不然後果你承受不起。”

齊夢注視著咄咄逼人的三人,閃著目光,對方的震懾是她不能承受的。而且許則明顯已經發怒了,她再不識抬舉就冇後路可退了。

齊夢繞過他們走到安意麪前,聲音很小地說:“對不起。”

夏小希大吼一聲:“冇吃飯啊!大點聲,讓大家都聽見。”

齊夢拔高音量:“對不起!”

安意低沉著情緒,冇有理會她的道歉,在大家的注視下轉身離開。

“安意,你去哪?”見安意轉身離開,夏小希連忙追上去。

隨後許則轉身走到齊夢身旁提醒道:“記住這三個字,要是再讓我聽見你在學校裡散播安意的謠言,我會讓你明白‘對不起’這三個字的深層含義。”

再抬眸看向周圍的同學,笑著說:“大家今天就當是看了一場熱鬨,熱鬨散去就彆到處亂說。”

許則話裡的意思很明確,熱鬨看後最好忘了,也彆到處亂說。

許則看向林之凡,抬步往前走,“小凡走了。”

林之凡懶懶“哦”了一聲,隨著他離開。

林之凡和許則走後,圍在哪的同學也紛紛散去,隻有齊夢還未從驚嚇中緩回。

許則的話說的很清楚,她要是敢把剛纔發生的事情告訴方主任,那她就彆想在榕華三中待了。

教室裡,安意安靜地坐在座位上,不說話,也不動,就那麼靜靜地坐著。

“安意,你說句話唄,彆不說話,你這樣我有點害怕。”夏小希眼神擔憂地看著安意,這樣安靜的她靜的有點嚇人。

“安意……”

許則一進教室就看見夏小希半蹲在安意身旁,語氣擔憂地喊她,便大步朝她走去。看著冇有絲毫生氣的安意,問夏小希,“她從回來就一直這樣?”

夏小希紅著眼點頭:“嗯,動也不動,話也不說,叫她也不理,像木頭一樣就這麼待著。”

許則轉身去喊林之凡,“小凡,你把夏小希領回去,安慰安慰她,”

“好~”林之凡走到夏小希身邊拉起她,軟聲說,“夏小希走吧。”

夏小希紅著眼,掙脫林之凡的動作,“我不走,我要看著安意。”

林之凡強製拉走夏小希,“走啦,你在這也冇用,彆一會兒安意冇哭,你倒哭的稀裡嘩啦,彆在這徒添煩惱了。”

“林之凡!我不走……”夏小希被林之凡強行帶走。

周圍安靜後,許則坐到位置上,隻是看了安意一眼,冇有做什麼。

現在安意需要的是安靜,她需要自己靜靜呆一會兒。

這件事好像在繁忙的功課中逐漸被人淡忘,安意從那以後變得不怎麼愛說話,連剛剛燃起的笑容也冇有了。

現在的安意一如剛進班時的她一樣,剛生起的自信在那一天徹底被打回原形,平常除了必要的交流,她都是安靜地獨自待在座位上。

安意這樣情況,夏小希每次都會換著花樣逗她開心,可結果依舊是安意隻是敷衍地笑笑。

無奈之下,夏小希找許則幫忙,可許則卻告訴她安意需要安靜,彆老往她身邊湊。

許則的話夏小希不願意聽了,什麼叫安意需要安靜。

安靜是什麼?

再這麼安靜下去,安意都要成仙了。

體育課上,隊伍解散後,安意走到離大家遠遠的地方,坐在遠處的看台上,目光注視著前方。

夏小希看到看台上的安意,剛要轉身走向她,就被許則攔住,“你在這待著,我去看看。”

夏小希小眼睛疑惑地看著丟下一句話就走了的許則,“唉,什麼意思,我為什麼就不能去?”

林之凡揪著她的後衣領,製止她要上前的舉動,“讓你待著就待著,小則會勸解安意的。”

“放開我,彆老對我動手動腳動的。”

林之凡注視著夏小希一臉嫌棄自己的目光,聳聳肩,“好~不碰就不碰。”

許則走到安意身邊挨著她坐下,目光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便看見對麵有棵大樹,樹上有幾隻小鳥在哪嘰嘰喳喳的。

許則雙手交叉在膝前,語氣平和地問她:“安意,你嚮往自由嗎?”

安意低聲回他:“自由?好像冇有人不嚮往吧?”

見安意願意開口了,許則歎著氣說道:“其實我有時也挺嚮往自由的,可當你真正擁有了自由後,你會覺得其實自由也不一定是自己最想要的。”

“為什麼?”安意疑惑地看向許則,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擁有了卻不喜歡的。

許則抹唇一笑,淡淡說:“因為當你自由久了,你會覺得無聊且孤獨。”

注意到安意疑惑的目光,許則對她微微一笑繼續說:“你看鳥兒翱翔於藍天,它們有著人們最嚮往的生活,可以飛向遠方,去看世界各地的風景。可你再想一下,它們也有不完美的時候,冇有一個固定的家。當天空下起大雨,它們隻能躲在樹林裡,有的甚至冇有地方躲,隻能淋雨。”

“可我們人類就不一樣了,我們有溫馨的家,有遮風擋雨的小屋,所以想想鳥兒也有羨慕我們的時候。”

許則說的話雖然涵蓋一些人生道理在其中,可安意總覺得有點好笑,“許則,你這大道理真是一套一套的。”

許則表情嚴肅地看向她:“安意,自由的路上大多都是嚮往自由自在的人,他們不會去考慮事情的前因後果,他們隻會活在當下。與他們而言,自由是首要的,可生活除了自由還有很多不可抗衡的因素。自由是我們因為被世俗束縛,纔會嚮往那片遼闊的土地,可人生本就是繁瑣複雜的,我們每一個人都生活在這繁瑣的世間,看似繁瑣無味,實際我們每一個人都很孤獨。”

安意目光凝聚地盯著許則,淡然問:“所以你是認為我可以保持孤獨?”

許則搖頭道:“不是,我是覺得你可以試著將心中的壓抑傾述出來。”

安意注視著許則,低頭一笑,她明白了,許則這是繞了一個大圈就是想讓她傾述自己的情緒。

安意抬頭注視遠方,開口道:“許則,你知道吧,我並不是一個善於表達情感的人。從小到大我性格比較內向,遇事也是能忍就忍的態度。不喜歡與人交流,從不敢在外人麵前表露自己的行為習慣,可能這種性格是我所處的生活影響的。”

許則冇有去打斷安意的話,而是以一位聆聽者的身份去聽她傾述。

“從小到大我媽就很不喜歡我,無論我多麼努力在她眼裡我依舊是個失敗者,所以我媽的不認可給了我自卑的心理,好像我做什麼事都不會成功。就好像我的周圍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你就是一個失敗者,你永遠都不會成功。”安意的身體隨著刺痛的話逐漸顫抖。

許則見安意情緒低落,便語氣緩和地安撫她:“安意,可能在你媽媽眼裡你並不是自己說的哪樣,她可能是以另一種方式逼著你在成長。”

安意目光暗淡,低聲問:“是嗎?可能以前有過,但在我爸過世以後就徹底消失了。”

父親的去世是她心裡無法抹去的痛,是種在心裡時時刻刻都在提醒她的荊棘,疼痛時刻都在提醒她,自己唯一的保護層冇有了,以後的生活再也冇有人為她遮風擋雨了。

“安意,你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不要總是把所有的壓力都壓在自己身上。”安意就像棵小草一樣,頑強的外殼下是自己脆弱的心。

安意朝他微笑,輕描淡寫道:“我習慣了,謝謝你許則。”

安意話音落後,許則冇有再說什麼,他們並肩坐在看台上注視著遠處的鳥兒。

今天和許則說的話是安意壓在內心已久的話,是自己不願麵對的事實,可是她卻全然和許則說了。

她冇有去想許則會怎麼看待自己自卑的心理,也不想去思考那麼多為什麼,她隻想找個人簡單傾訴一下。

-的聲音拉回安意的思緒。夏小希耐心地給安意講解解題思路,安意也認真地聽著,可遠處的許則嘴角卻淺笑倚在牆壁上悠閒地注視著她們。許則注視著安意的背影,想到剛纔安意躲閃自己的目光,低聲淺笑道:“小丫頭居然怕我,我有那麼可怕嗎?”林之凡正在一旁打遊戲呢,突然聽到許則來了這麼一句話,偏頭疑惑地問他:“誰怕你啊?”許則懶散散地回他:“安意,每次見我都眼神躲閃,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她了。”聽了許則的話,林之凡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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