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鷂鷹小說 > 被滅國後她靠魚皮畫打臉虐渣 > 第 3 章

第 3 章

奇,尚帶淚痕的麵容綻出信賴的笑,一閃即逝的仇恨與殺意完美掩下。正是這張永遠站於阿爹背後,笑意相迎的中年褶子臉,於黑夜狠狠割下阿爹的頭顱。“冇有神魚,便製不成至臻的魚皮畫,布特戈奇也想為長生天和逐陽儘心,對嗎?”……“那是逐陽的王女?”王帳稍遠處,一位青年停下腳步。他一襲墨黑鎏金暗紋獵袍,身形修長有力,神色卻風流不羈,宛若無法馴服的野豹。“少主,是。族長先前還提起,這位王女配您是極好的姻緣呢,”他身...-

咚、咚、咚!

軍鼓驀然急促擂動,兵士緊急集結!

“報!”斥候下馬抱拳,“稟王女,戰備一應俱全,但不知為何多出了投火石!”

高台之上,阿茹娜身披戰甲,雙眸微微一眯,慢慢念道:“投火石?”

“嗬……天亦助我。”

她輕笑一聲,狠辣不加遮掩,下方兵士仰望他們的王女,如同仰望一尊冷厲的戰神。

“諸位,有人把刀尖抵上逐陽的咽喉,砍向你我,砍向我們最親密的家人!然而長生天不願祂的子民受苦,為我們送來神賜——”

阿茹娜旋身上馬,利落拔出長刀,直指夜幕至黑處!

“接受長生天的指引,給我殺!”

颯——!

軍馬疾馳於塔拉原野,墨色長髮的少女在黑夜中奔襲,她目似寒星,是複仇的狼,更是燃燒怒火與生命的鷹隼。

我要仇人的鮮血澆灌乾涸的河川,要逐陽從此刻起,如我一般新生!

刹那,兩兵相接。

闊環大刀迎麵朝阿西達劈下!

“哈,布特戈奇真是廢物,白等一晚上。”來者瞎了左眼,僅剩的獨眼殺意四射,狂妄至極,“毛都冇長齊的小子,老子懶得和你打,叫烏爾尼德出來,彆縮在他家娘們肚皮底下!”

阿西達急勒韁繩,矮身一側!

“籲噓噓……”

軍馬前蹄高揚,正好空出丁點縫隙,身著黑甲的阿西達輕笑,長槍一遞,淩然刺向獨眼,“嗬,我倒是不知白狼也接起這種臟活了,想見逐陽的汗王?”

“——也要看你,還有冇有能用的眼睛!”

“好,好極!”獨眼不怒反笑,大刀殺意濃至巔峰,“拉克老弟,你們寅睢彆跟我們搶,這小子的人頭,我白狼部落要定了!”

話間,他竟點出一支頗具亡命徒氣息的隊伍,稍落後的寅睢汗王來不及阻止,就直直殺入逐陽大軍。

“汗王!獨眼他……”眼見阿西達且戰且退融入大軍,逐漸包圍獨眼,拉克身側的衛兵冷汗直流。

戰線交接,不知不覺,阿西達居然引他們進入一處低矮山穀。

“怕什麼。”拉克皮笑肉不笑,“方圓十裡全勘察過,一隻藏頭藏尾的老鼠都冇有,況且逐陽傾巢而出,又能有幾個人?”

“烏爾尼德,你說是不是。”

山風淩冽冷肅,血鏽味忽而濃厚無比,一柄血跡淋漓的厚刀轉眼砍至拉克馬腹!

“是啊,逐陽區區一族,哪裡比得寅睢和白狼全力圍攻?拉克,你家巴魯在逐陽玩的很快活,此情此景,可真是……叫我難過!”

嘭!

兵刃與戰甲劈砍相撞,雙方兵士死死盯著敵人相似的臉,嘶吼著手起刀落,分明同是塔拉原野的部族,此刻,你死我活。

兩側山巒漆黑沉默,注視這場圍剿逐陽的狩獵。

“殺!”

“殺——”

火光,血色,戰況焦灼難分,茫茫人海如螻蟻,逐陽兵士自此隱冇於峽穀曲折的幽暗。

阿西達早已被迫棄馬,獨眼好整以暇,端詳這位逐陽的王子低吼著讓部下撤後,退,快退後!

獨眼在阿西達身前驅逐他,好似牧人驅逐有脾氣的羊群,羊群犯犟,明明已經被逼入退無可退的山穀死路,卻依然就地一滾,險之又險躲開大刀,狼狽避進某塊漆黑的岩石背後。

“小珍珠——!!”

喊什麼呢?獨眼不明所謂,再次舉起大刀,吩咐背後的部下:“嘁,等我割下他的人頭,你就撿……”

——唰唰唰!

宛若天火流星,無數半人高的火石自夜色裡憑空現身,轟然砸下!

漫天火色照亮獨眼的驚詫。

不過一霎,灼熱與滾燙轉瞬襲來,他躲不開撲麵而來的碩大火石,乾脆一把拽過部下擋在身前。

“首領?!”

在部下嘶聲力竭的喊叫中,獨眼猛然發覺,那些耗子一樣滑溜的逐陽人,全都不見了……

轟!

極大的墜地轟鳴響徹山穀,如長生天神罰般的火雨降臨此間,全數砸在白狼寅睢頭頂。

穀地變作火海,獵人與獵物的身份從此逆轉。

箭矢破空飛射的一刹,無聲無息。

被獨眼拎來擋災的白狼族男人站於火海之中,被突如其來的後坐力帶地踉蹌一步。

箭?哪來的箭……不對,我怎麼冇死?

他驚疑不定地扭頭,赫然對上獨眼死不瞑目的右眼。

“……啊?!”

片刻前還生龍活虎勒他的首領,冇有被火石砸死,卻被一根三指粗的箭矢直接釘穿後腦,當場暴斃!

“不用謝。”遠處,忽而響起一道清冷女聲,“我幫你殺了想讓你去死的人,那麼……”

男人愕然抬頭,見明月照耀的山巒上,身著戰甲的少女笑意盈盈,拉滿的長弓遙遙對準他的額心。

“你是想臣服於我,還是想下去陪你們白狼剛嚥氣的獨眼首領?”

消失不見的逐陽兵士不知何時簇擁在她周圍,紀律嚴明,遍佈綿延的山巒脊線。

白狼和寅睢殘部被焰火灼傷,哀嚎充斥穀底,無數投火石嚴陣以待,包圍傾頹的甕中之鱉。

而她,在審視獵物的價值。

雪天不應存在的焰火高溫扭曲男人的理智,他清晰感知到自己甩開獨眼累贅笨重的屍體,雙膝一屈,直接對阿茹娜五體投地。

“小人恩和,願率白狼誓死追隨王女!”

“你個冇爹的孬種!我呸,這就降了?不過是黃毛丫頭的奇淫巧技!”拉克滿臉煙燻火燎,被烏爾尼德反鉗雙手摁在地上,眼神像要把阿茹娜生吞活剝,“埋伏老子,下賤的逐陽耗子,這樣折辱本汗,你等著吧,待我兒巴魯領軍滅你全族……”

阿茹娜笑了。

“巴魯,你家父汗喚你呢,還躲在我背後做什麼。”

“你裝神弄鬼什麼?!”拉克大怒。

然而冇等他罵完,阿茹娜掌心一提,五花大綁的巴魯驀然現身,被少女高高拽起。

她甚至很貼心地前後扯動,保證拉克看清自家大兒所有細節。

童叟無欺,活的。

“父汗,父汗!”肥碩男子痛哭流涕,在阿茹娜手裡左搖右晃,臍下三寸不斷滲出暗紅血跡,“這個毒婦用箭傷我,我好痛……嗚嗚,好痛!”

阿茹娜滿臉無辜:“分明是你自己腳滑落進牛糞,順帶賠上子孫根,為何怨我?”

“你個*子!!”

拉克目眥欲裂,正發癲般瘋狂扭動,頭顱卻被一股巨力甩向一側。

啪啪啪!

烏爾尼德麵無表情,單手把這位寅睢汗王扇成豬頭,打斷臭氣沖天的汙言穢語。

“他們小輩之間的牽扯,就讓小輩自己解決,我家女兒與你兒子呆在一塊,已經是她吃虧了。”

吃虧?把巴魯捆起來費力提著的吃虧麼!

拉克狀若癲狂:“**的,逐陽有種就全殺了寅睢,你**辱我族至此,還裝好人?”

阿茹娜微微搖頭,放下涕泗橫流的巴魯。

“拉克汗王,我無意屠戮,隻是想和寅睢談筆生意,但您現在的狀態,似乎不太冷靜啊。”她接過衛兵遞來的錦帕,細細擦過方纔接觸巴魯的指間,嫌棄意味不言而喻,“那我隻好受累,助您清醒清醒。”

一行被束縛手腳的人很快被推來。

“我最後問您一次,要不要和我談談?”阿茹娜掂了掂一柄長刀,順手把沾上臟汙的錦帕塞入巴魯嘴裡。

侮辱之意極強。

阿茹娜平靜如水,見拉克果然再次被激怒跳腳,“噌”地拔出長刀。

手起刀落!

“**你敢?!”拉克失神大叫。

阿茹娜不語。

拉克出聲的同時,一個圓滾滾的頭顱猛然落地,隔著熊熊烈火,與生前的舊主遙遙對視。

如果道倫澈宸在場,定會認出這被斬首的中年男人,是祭典前陰陽怪氣逐陽的寅睢貴族。

巴魯不過相隔幾尺,他叔父的血直接濺他一身。

“……嗚嗚、嗚……”

阿茹娜神色冰冷,隨意推開那具礙事的屍體,提刀往下一個寅睢人走去。

經過巴魯的那刻,她輕聲道:“你好聒噪。”

嗚咽戛然而止,腥臊味蔓延開來。

巴魯嚇尿了。

叔父的血糊住他的眼,他看不清阿茹娜到底又砍了多少人,那尊逐陽殺神的刀一次次大幅度地揮下,恍惚之間,落地的頭顱近乎堆滿山崗,從叔父開始繞了好大一圈,陰魂不散的血腥又回到以他為起點的伊始。

到我了,要到我了!

輪到我了!

刀尖抵至巴魯麵前沉默跪坐的女子時,血腥混雜生鐵味隨風傳來,他終於不負眾望,兩眼一翻原地昏厥。

“我談!我談!!你要多少牛羊多少銀兩,我全給你!”

阿茹娜刀勢不改,仍然橫於那名寅睢女子脖頸間:“看來,拉克汗王冷靜了?”

“彆**廢話你究竟要**談什麼……”拉克嘴巴還是不乾不淨,烏爾尼德把他往火焰一摁,燎著鬚根後頓時老實,屈辱地彆過話頭,“……是,是是,老子冷靜了,冷靜了!這輩子冇這麼清醒過!”

阿茹娜意味不明地輕笑。

“可是怎麼辦呢,拉克汗王,我這會突然改主意,不想談了。”她用刀尖點點女子和巴魯,眼中的可惜與冷血真情實感,“就殺剩兩個……”

拉克被她不似作偽的狠辣嚇到大喊:“你要什麼儘管說!那個賠錢貨殺就殺了,但彆再傷我兒!”

“哪怕我要寅睢的汗位?”

“給你……不不這個另談……不是你有話好好說彆動刀啊!哎哎哎——!”

噌!

阿茹娜冷淡地收刀入鞘,刀風割破拉克口中“賠錢貨”的脖頸,滲出血線。

女子從頭到尾不言不語,彷彿早已習慣被隨意對待。但她是拉克的私生女,寅睢不承認的、唯一的“王女”。

“寅睢地處中原與塔拉原野的交界,是兩地必不或缺的樞紐,自古物產豐饒,行商雲集。”

阿茹娜見拉克愈發驚恐,一副‘你彆不是要整個寅睢’的害怕神情,隻覺得荒唐好笑。

這就是前世與顧憐生合謀,滅了逐陽的豬玀?

——不過如此。

她冇有商量,直接以下達指令的口吻命令拉克:“我要以寅睢為中轉,開一條連貫東西的商路。巴魯和我說過他喜愛逐陽,不忍離去,因此開商路期間,都由他代表寅睢留在逐陽。”

夜風獵獵,驟然揚起的大火掩去拉克不可置信的咒罵,阿茹娜看向跪坐的寅睢王女。

“至於你……”

她壓低聲音,彷彿隻是與好友交談,內容卻是比毒蠍更赤.裸的誘惑。

“——這麼富饒的寅睢,你不想成為它的下一個主人嗎?”

-手也未落下。”“王子謬讚,屬下遠不及您與汗王。”布特戈奇動作停頓半息,隨即快速出手,迅疾掰斷其穆格身上還算完好的關節,保證其穆格於此刻飽受爆髮式的最大苦楚,便不給他再嘶吼的機會,一掌截斷生機!盞茶後他無意回首,卻見阿西達好整以暇地審視他。“草原上從不缺狡猾的狼,少的是忠心的狗。”逐陽王子的目光似乎繞過他憨厚無害的偽裝,直直透入至深處,“如今阿孃遭人陷害,布特戈奇,你說……你是什麼呢?”……祭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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