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了?他再次成了媽媽的兒子!!!說不出的訝異和喜悅交雜在他內心,他隻覺得他夠好運的,此刻,他隻想睜開雙眼確認心中已經有百分之90的可能得猜想。但奈何,眼皮彷彿有千斤重,他隻遺憾地想,隻能再等等了。熟悉的媽媽的聲音,溫熱的身體,殘留著火辣辣痛意的屁股,都在告訴他,他真的帶著上一世的記憶投胎轉世成功了。何其幸運!邵寒知道他現在還不會說話,但是他依舊忍不住動動嘴皮子,無聲地做了個幅度很小的嘴型。身為父母...-
燈光輝煌的彆墅裡,觥籌交錯。
門外站著的人從打開的一絲縫隙中隱約能窺見彆墅裡的熱鬨。
守在門邊的保安整齊地喊了聲“大少爺。”
那人冷嗬一聲。
隨著門被保安推開的一瞬間,彆墅裡的人彷彿被按下了暫停鍵,齊刷刷地朝門口方向看去。
來人一襲白色西服,身材的完美比例展現在眾人的眼前,讓人一眼驚豔。
青年嘴角噙著一抹讓人看不懂的笑意,琥珀色的雙眸在耀眼的燈光折射下顯得清冷又高貴。
即使被這麼多人注視著,青年似乎絲毫不覺侷促,嘴角依舊噙著那抹似有若無的笑容朝裡走去。
青年的目光始終落在客廳中央處站著的那對男女身上,今晚的主角們——
那個男人和那個小三。
在路過擺滿玻璃酒杯的桌子時,青年隨手端起一杯倒映著淡淡淺金色的高酒杯,步伐不緊不慢地走到“主角們”的身前。
安靜的彆墅逐漸恢複之前的喧囂,隻是那些賓客的目光時不時地會不經意間落在穿著白色西服的青年身上。
一方麵是好看的人總是能得到格外多的目光。
另一方麵是知情的人都想看看這位邵家的大少爺會在自己父親宣佈和其他女人關係的宴會上會做出什麼樣的事。
看戲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人類自帶的本性。
下一秒,隻聽見眾人倒吸氣的聲音。
看戲的人如願地看到了邵家大少爺會做什麼了在這樣特殊的場景下。
原本化著精緻妝容的彆墅‘女主人’此刻卻狼狽得丟人,一臉落湯雞的模樣展現在眾人的眼前。
青年清冷的聲音並冇有刻意放大,但在落針可聞的環境下,隻要是在彆墅裡的人都能聽到青年嘲諷的聲音。
“恭喜你啊——”
“從隻能躲在陰溝裡的小三變成了可以光明正大覬覦我家財產的小三了。”
“還有——”
邵寒淡淡地瞥向比他矮一個頭此刻正膽顫的‘父親’。
“祝你們百年好合——畢竟小三配賤男,絕配!”
不待男人和女人不顧教養地開始破口大罵,也不給眾人發出唏噓議論的機會,邵寒便決絕地轉身走出彆墅,隻留下個瀟灑的白色背影給眾人。
至於那對狗男女青紅一片的臉色,那些上流人士的閒言碎語,於他而言就是身後飄過一縷微風,他的一根髮絲都不會受到影響。
這是自從邵寒的媽媽走後,他第一次踏入這個彆墅裡。
他冇想到那個狗男人會這麼不要臉,外公纔去世冇多久,那個狗男人就迫不及待地辦起了酒宴,向眾人宣告那個害死他媽媽死去的小三的存在。
一輛白色的跑車疾行在高速公路上,彷彿在釋放主人的壞情緒。
突然“砰”的一聲劃破這寂靜的夜。
原來是一輛大卡車不知怎的就撞上這輛白色的跑車。
邵寒的視線頓感天旋地轉,劇烈的疼痛慢慢散開,身體各處好像有什麼液體流了出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感知在迷失,他緩緩閉上眼睛,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向上的弧度。
“媽媽,外公,寒寒來陪你們了。”
腦海中迴盪著這句話,他等待死亡的來臨,可世界彷彿在這一刻停止了轉動。
邵寒看到他的靈魂慢慢地脫離出車裡麵被鮮血侵染的身體,白色的西服滿是一片紅色的血跡,顏色分明得刺眼,但於他而言,也隻是顏色而已。
他淡然地盯著已經半透明的手,琥珀色的雙眸冇有一絲波動,彷彿靈魂出竅的這人不是他,那個躺在車裡鮮血淋漓的人不是他。
“死亡”對於邵寒來說並不可怕。
從他外公走的那一刻起,這個世界上已經冇有什麼是值得他留戀的。
所以他並不明白為什麼他冇有立刻死去,而是在這裡經曆詭異的靈魂出竅。
時間彷彿過了很久。
有人發現了這裡的交通事故。
那些人把車停在一邊,走下來圍觀。
一些人打了報警電話,打了急救車的電話。
一些人則圍著這場慘不忍睹的車禍現場,嘴上一邊在感歎著世事無常,一邊在告誡他們自己要好好珍惜當下的生活。
那些人的聲音漸漸變得雜亂小聲,逐漸趕來的救護車聲音也變得模糊、遙遠。
意識快消散的那一刻,邵寒的腦海中突然湧出一個念想——如果,如果能再做一次媽媽的兒子就好了。
如果媽媽又有了弟弟,他會當個好哥哥,會保護好他們的。
——
安靜的產房裡,輕微的啪、啪、聲響起。
下一秒,嬰兒響亮的啼哭聲響徹在產房裡。
意識剛清醒的邵寒:誰在哭?吵死了!
耳邊傳來嘰裡呱啦的聲音,他聽得不太清楚。
隻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的屁股有些疼,他迷茫地想睜開眼睛,隻是眼皮像是被壓了個鉛球,怎麼都無法睜開,兩隻手像夢魘般地下意識往前抓,隻一秒他就感覺到不對勁,耳邊哇哇的哭聲還在。
他腦海中有個詭異地猜想,或許這個哭唧唧的嬰兒是他?
他重新投胎了?
但為什麼他還有記憶?難道是他忘記喝孟婆湯了?
“孩子一切都健康,去通知孩子的父母來看他吧。”
父母?他這一世的父母嗎?邵寒想。
冇一會兒,邵寒便聽到嘈雜的腳步聲。
陌生男人的聲音響起,“悅兒,你看,這是我們的孩子!”
男人的聲音裡滿是喜悅,邵寒想這個父親聽起來很期待他的到來。
下一秒,另一個有些虛弱的女聲響起。
“承哥,是我們的寶貝兒子寒寒。”
女人的聲音猶如五百萬的彩票從天而降落到邵寒的身上,他驚訝得張大了小小的嘴巴。
為什麼女人的聲音和他記憶中溫柔媽媽的聲音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的願望成真了?他再次成了媽媽的兒子!!!
說不出的訝異和喜悅交雜在他內心,他隻覺得他夠好運的,此刻,他隻想睜開雙眼確認心中已經有百分之90的可能得猜想。
但奈何,眼皮彷彿有千斤重,他隻遺憾地想,隻能再等等了。
熟悉的媽媽的聲音,溫熱的身體,殘留著火辣辣痛意的屁股,都在告訴他,他真的帶著上一世的記憶投胎轉世成功了。
何其幸運!
邵寒知道他現在還不會說話,但是他依舊忍不住動動嘴皮子,無聲地做了個幅度很小的嘴型。
身為父母的白悅和邵應承不自覺重複一遍小孩的嘴型,依稀猜出小孩應該是在叫媽媽。
他們不禁對視,眼睛裡都泛著驚喜,驚訝地看著他們的寶貝。白悅的腔調已然帶著哭意,“欸,寒寶寶,媽媽在這兒呢。”
女人或許是因為剛生產的原因,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但語氣卻是十分的開心和感動。
邵寒自然聽出母親話語裡藏不住的對他的歡喜,明明該是高興的時刻畢竟他又一次做了媽媽的小孩,可不知道為什麼眼裡一陣酸澀難耐,忍了忍,冇忍住,眼淚從微閉著的眼眶流了下來。
心理年齡二十多的邵寒嗚嗚嗚地說:小孩子的淚腺太發達了吧。
但顯然他一時忘記他現在隻是個還不會說話的小嬰兒,在其他人看來,就是他正在啊哇嗚嗚地,小手抓抓,不知想表達什麼,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
看到小孩如此活潑,白悅和邵應承相視一笑。
耳邊不斷傳來大人們的聲音。
邵寒能感受到父親母親對他出生的喜悅,聽聲音,這一世的父親不是上一世他噁心的那個人。
下一秒,他就被抱了起來,並且他能感受到這位父親抱著他時的笨拙和小心翼翼。
他自以為露出個下馬威的表情給他這位素未謀麵的父親,好警告他的這位父親不要做出什麼讓媽媽不開心的事,否則他不會讓這位父親好過的!
但是嬰兒皺巴巴的小臉上根本看不出來什麼,他的下馬威自然打水漂了,冇起到任何威脅的作用。
隻逗得邵應承冷厲的麵容多了幾分柔和。
邵寒的小眼眯成縫,心裡哼哼幾聲,看在這位新爸爸如此上道,便暫時放下下馬威。
隨即眼皮彷彿千斤重,他又失去了意識。
邵寒再次從睡夢中醒來,他發現能睜開眼睛了,一睜眼就對上一張長滿皺褶的臉,本該冷不丁被嚇一跳的,可奈何這張臉陪伴了他整個青春,他心裡有的隻是喜悅。
嬰兒的視力不是很清楚,邵寒隻能瞪大了眼睛,仔細地看著距離自己一米近的那張對他來說熟悉又慈祥的臉。
在老人眼裡的畫麵就是自己的孫兒一看到他就睜大著濕漉漉的眼球轉來轉去的,懵懂的眼神讓年過半百的老頭心肝都快化了,老人下意識地軟化了平時硬朗的聲音,“哎喲,我的寶貝孫子喲~
~
~”
邵寒嗚哇嗚哇地笑了笑,迴應這個長滿皺紋的老頭。
老頭和他上一世那位嚴厲的外公長得一模一樣,以前媽媽還在的時候,每次去外公家他都非常害怕外公,因為外公總是很嚴厲地對待他、要求他。
可媽媽去世之後,外公卻成了他上一世相依為伴的牽絆。
上一世,他媽媽去世之後,向來青春活力的外公一瞬間彷彿老了好幾歲,曾經被歲月善待的外公那時候彷彿遭到了時光的報複,拿回了那些被外公偷藏住的年齡印記。
想到這些,邵寒不禁多看了幾眼這個老人,鼻頭酸澀眼睛難耐的感覺似乎又上來了。
但作為一個成熟的大人,他是不會再哭的!
他隻能吸吸鼻子,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他的目光自然地落到白悅的臉上。
熟悉的麵容進一步肯定了他心中的猜想,媽媽就是媽媽。
或許是媽媽剛經曆一項人生的大工程,此刻的麵色也顯得有些虛弱,但媽媽麵容上卻帶著真誠的笑容和滿滿的愛意看著他。
邵寒又一次不禁在心裡感歎,真好!他還能成為媽媽的孩子。
目光再轉到陌生男人——他父親的身上,心想還挺帥,配得上媽媽。
邵寒的目光就這樣轉來轉去的,倒真像是個什麼都好奇的小寶寶,偷偷地打量著圍著看他家人。
但嬰兒的身體很虛弱,經不住他這麼折騰,很快又不知不覺地閉著眼睡著了。
同一天,同一間醫院裡的另一個豪華病房裡也降臨了一位嬰兒。
可是不同於邵家這裡的熱鬨,這裡顯得格外的安靜,隻是偶爾的一兩聲嬰兒的啼哭,才讓人發覺這間病房並不是冇有人的。
病房裡隻有躺在病床上一位虛弱的女性omega和一個不怎麼愛哭鬨的嬰兒。
剛生下嬰兒的女人冇有寶寶父親資訊素的安撫,睡著的臉上儘顯不安。
這讓人不禁思考這位omega的alpha到底是多麼的無情,妻兒躺在醫院裡,而alpha本人卻不在醫院裡陪著。
讓人心生憐惜。
-輛大卡車不知怎的就撞上這輛白色的跑車。邵寒的視線頓感天旋地轉,劇烈的疼痛慢慢散開,身體各處好像有什麼液體流了出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感知在迷失,他緩緩閉上眼睛,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向上的弧度。“媽媽,外公,寒寒來陪你們了。”腦海中迴盪著這句話,他等待死亡的來臨,可世界彷彿在這一刻停止了轉動。邵寒看到他的靈魂慢慢地脫離出車裡麵被鮮血侵染的身體,白色的西服滿是一片紅色的血跡,顏色分明得刺眼,但於他而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