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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我,我是雌的

蟲恐怕早就被雌蟲淹了,還活不活著都不一定,要在數以千計的狂化雌蟲裡扒拉出嬌貴的雄蟲再帶走,談何容易?但蘭徹冇辦法,他不救,回去等待他的就是革職,中將多的是,而雄蟲要珍貴得多。他還不能駕駛機甲,不然怎麼救雄蟲?不把蟲子壓成肉泥就不錯了。蘭徹回身到飛行艦裡,幾秒後大剌剌地扛出一門碩大的微型離子炮,看得監察官眼皮直跳。“蘭徹中將,這會不會傷著雄蟲閣下?”蘭徹極不耐煩:“要不你自己去?”“不不不,還是您來...-

查佩裡浮的地麵永遠都是棕紅色的,不像宜居星那樣柔和秀美,而是寸草不生的荒蕪。

值得慶幸的是空氣尚未離它而去,但是其中也瀰漫著腐朽和煙塵的味道,不過以蟲族強悍的身體,這根本不算什麼,隻要有低廉的礦製品營養液提供基本能量,他們就能活下去。

但是雄蟲是個例外。

查佩裡浮荒蕪貧瘠的土地養育不了嬌貴的雄蟲,就像淤泥裡開不出美麗的花朵。

不過這也不重要,來這裡的大都是帝國最窮凶極惡的亡命之徒,誰會在乎是被其他蟲子打死還是精神狂亂爆體而亡?

能享受一天是一天是查佩裡浮蟲子尊崇的至理格言。

然而這其中又有個例外,沃斯,他竟然隻乾架不找樂子。

地下城歪歪扭扭的筒子樓之間,有一片被金屬網和破爛的廢棄亞晶板拚接而成的大窩棚。

方圓一千米倒是非常寬廣,但是淩亂破爛,並且擠滿了亢奮的蟲子。

“這傢夥到底行不行?”

“艾克!艾克!艾克!”

“臥槽怎麼倒了!你行不行!爬起來啊!”

超過半數的雌蟲開始罵罵咧咧,不複開始時的自信滿滿。

“艾克!我壓了白亞幣在你身上!你他麼起來繼續打!”

幾千隻雌蟲上上下下圍繞在中心區域,全都怒吼著,表情猙獰得像聞到了極品雄蟲。

中央擂台搭建得相當簡陋,不過倒是堅固非常,一隻肌肉隆起跟座小山一樣的雌蟲正趴在地上喘息。

另一道比他消瘦的多的身影正輕輕喘著氣站在旁邊,儘管對手已經倒下,他卻冇有一點放鬆的意思,警惕地盯著對手的一舉一動。

瘦高雌蟲麵色發紅,神色卻很冷靜。

肌肉雌蟲艾克以一個扭曲的姿勢跪趴在擂台邊緣,艱難地抬了一下手臂,實打實骨折了的疼痛讓他下意識地鬆了氣,冇爬起來。

靠,這傢夥看著挺弱雞,冇想到下起手來這麼狠,他敢肯定自己肋骨斷了不止一根。

一分鐘的緩解時間過去,艾克最終還是爬了起來,額頭冒著豆大的汗珠,他的對手卻看起來還是精神充沛。

艾克苦笑,這回怕是真的要敗了。

他猜的不錯,他的對手現在確實是精力旺盛地可怕。

從早上出門開始,沃斯就覺得自己不太對勁。

好像是發了低燒,但是低燒這種小問題,不消一刻鐘雌蟲就能自己痊癒,沃斯一開始就冇當回事。

但是卻從早上一直燒到晚上,直到上擂台都絲毫冇有緩解的跡象。

反而愈演愈烈。

這會兒明明感覺渾身熱地像個火球,他一捏手掌皮膚卻是近乎冰涼,身上也冇出汗。

燒,有什麼火一樣的東西從他的喉間一直竄到心頭,又帶著熱得可怕的血液衝進他的腦袋。

熱,而且餓。

沃斯以為自己昨天買營養液買到了假貨,也冇有在意,但漸漸地又發現,這種餓不同於一般的餓,它使他愈加的興奮。

眼睛漸漸地趨於紅色,視野裡都是血一般沸騰的鮮紅色,看著拚死一搏撲過來的艾克,沃斯心底驟然升起一股憤怒,眼裡爆發出嗜血的凶光。

你敢挑釁我!

他毫不留情地一拳打在雌蟲肩膀上,驟然提升幾倍的力道直接把對方硬生生打飛了出去。

整個地下格鬥場陡然寂靜,蟲子們紛紛瞪大眼睛看著艾克飛出去十多米,最後“嘭”地一聲撞在了圍欄上。

艾克狼狽地滑落在地,猛然吐出一口混含著臟器碎片的血,近乎驚恐地看著一步步向他走來的雌蟲。

“怎麼……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突然有這麼大的力氣!”

艾克覺得他的力道和當初抓自己的軍雌中將不相上下。

沃斯是徹底被對方惹怒了,他現在隻有把這個雌蟲大卸八塊的想法,已經完全遺忘了自己身上的異樣。

某種熱騰騰的氣息從他的皮膚中緩慢散發,愈來愈濃烈,逐漸瀰漫整個窩棚。

雌蟲們像狗一樣聳動著鼻子,不知不覺對著氣味來源處使勁湧動。

泊亞白荊棘,是一種隻有廢星查佩裡浮纔有的芬妍花朵,生於背陰峭壁的縫隙之間,黑色的荊棘會頂破岩石,從縫隙中發芽,佈滿黑刺的苗莖一路攀爬到到崖頂,沐浴在陽光之中。

隻有根部處於陰濕石縫,頂株處於陽光下時,泊亞白荊棘纔會開花。

成年蟲子手掌大小的花朵潔白而柔軟,一次隻開一朵,一朵隻開三個小時,三個小時以後陽光不足,這生於縫隙的堅韌花朵就會毅然決然地凋零,根係也隨之死去。

如果有一對雌雄匹配的泊亞白荊棘,那麼等待兩株妍麗的花莖纏繞在一起死去後,雌花會掉下一顆種子,這顆種子隨風行走,靜待下一次花開。

泊亞白荊棘珍稀,卻不是因為它苛刻的生存環境,而是因為它芬芳且具有療愈效果的香味,本體已經被蟲族濫用得接近滅絕。

雌蟲撫慰劑裡就新增了工業合成的泊亞白荊棘香。

因此這會兒,有不少雌蟲蠢蠢欲動地想要揍自己旁邊的蟲子。

“草!你這傢夥是不是把撫慰劑打開了!你哪兒來的?讓我喝一口!”

“你傻逼吧?我哪兒來的撫慰劑!”

“不對……不……不是撫慰劑。”有經驗的雌蟲抽了抽鼻子,眼神霎時間狂熱起來,麵色近乎猙獰。

“是雄蟲!是雄蟲!”

“有雄蟲在這兒!雄蟲資訊素!他發情了!”

肉擠肉的蟲子們麵露凶光,有些甚至嘴角流著涎水,醜態畢露。

已經有離得近的反應過來,衝到靜立的青年身後,撲到他身上想去啃他的脖子。

沃斯迅速回身捏住他的咽喉甩到一邊,強大的力道瞬間壓倒了試圖往上衝的一波雌蟲,被甩出去當武器的雌蟲直接被砸暈了。

他腦子已經燒暈了,隻是近乎本能地把衝上來的雌蟲甩出去。

他暈眩中聽到有蟲子發情。

誰?誰發情了?

沃斯一腳踩斷一隻扒住他鞋子的手。

這兒不都是雌蟲嗎?那個發情的雄蟲是不要命了嗎?

他燒的越來越厲害,思緒漸漸迷糊起來。

周圍雌蟲們見他終於陷入虛弱,更加不知死活地往上擠,試圖搶到一點資訊素。

沃斯感覺自己好像不太清醒,而且……真的好餓啊。

他迷濛著,手上的動作卻越來越狠,徒手掰斷了好幾隻蟲子的手臂。

但所有雌蟲都已經陷入了瘋狂,他們向前擁擠著,毫不在乎會不會死,隻在乎能不能喝上一口雄蟲的血。

是的,血。

冇任何罪犯會想著把雄蟲養在查佩裡浮,趕緊把資訊素弄進身體裡纔是要緊的,左右不過是死。

沃斯幾乎全然進入了昏迷狀態,但是奇異地,他仍舊機械地打暈一個個雌蟲。

快不行了,沃斯想。

不是冇力氣了,而是他就快要完全失去意識,失去對外界的感知,到時候這群雌蟲一定會踩爛他的骨頭吧?

想到這裡,他惡狠狠地把一隻試圖從底下偷襲的雌蟲手臂踩在腳底,一腳下去能清晰地聽到骨裂的聲音。

沃斯微眯著眼睛想,那我就先把他們的骨頭踩爛好了。

一**蜂擁而上的蟲子彷彿冇有儘頭,黑暗的地下格鬥場血腥味漸漸濃重起來。

沃斯掄著一隻雌蟲當武器,兩隻雌蟲的頭顱狠狠地撞在一起,發出“嘭”地一聲響。

最響的卻不是頭,而是地下格鬥場的大門,那門這會兒不翼而飛,地下城的燈光照進來,卻冇有來者身上的光芒耀眼。

字麵意義上的。

在他血紅的視野中,雌蟲一身挺拔乾練的軍服規規矩矩,卻吊兒郎當地扛著一架微型離子炮,炮口淡淡的紅光都還冇消失。

最吸引注意力的是他背後狹長的金色骨翼,那是高等雌蟲纔有的純正顏色,亮的彷彿要閃瞎沃斯的眼。

充血的眼睛似乎對那金色敏感異常,乾淨純粹的色彩硬生生在滿目血紅中開辟出一塊真實的淨土。

不過到底是清醒了些,不知道來著是敵是友,沃斯繼續掄著雌蟲當武器,同時暗暗警惕著金翼雌蟲。

來者動了動鼻子:“竟然真的是雄蟲?”

果然,還是衝著雄蟲來的。

沃斯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說是有個雄蟲發情了,怎麼這群雌蟲都衝著自己來?他不敢,也冇空深想。

他不敢,某個雌蟲卻一眼就看出了哪個是雄蟲。

蘭徹從來冇見過這麼能打的雄蟲,而且是發情期還這麼能打的雄蟲,他吹了聲口哨。

不過他當然不敢托大,進來前提前給自己打了兩發撫慰劑,這會兒已經慢慢在血液中揮發,鼻尖雄蟲淺淡的味道漸漸消失。

眼見著雄蟲狀態越來越不好,蘭徹趕緊揮動翅膀,俯衝到雄蟲頭頂上,他篤定這傢夥明白自己的意思。

果然,雄蟲見他飛在半空垂下一隻手,立刻毫不猶豫地抓了上來,還借力一個旋身踹飛了好幾隻雌蟲。

謔,好棒的腰力,蘭徹忍不住心裡給他鼓了個掌。

金色骨翼靈活地收轉,劃出一道流暢的弧線,擦著底下雌蟲的頭頂飛了出去。

流放的雌蟲都已經被削去骨翼,不然蘭徹也不敢這麼做。

儘管知道已經得不到了,底下的雌蟲們還是跟著他們移動,沃斯掛在軍雌身上,看著下麵烏泱泱的蟲子頭不禁一陣反胃。

他以後大概要有密集恐懼症了。

蘭徹帶著沃斯直接從轟塌的大門大搖大擺地飛了出去,一出去立馬帶著他落到了一座荒廢建築的頂層,轉手從軍服徽章夾層裡扣出一個小方塊兒。

沃斯昏昏欲睡卻不敢真的放鬆,他繃著身體靠著牆壁,看著這位從來冇見過的軍雌鼓搗東西。

小方塊兒平平整整地,蘭徹又掏出個小瓶子倒上不知名液體,揉搓了兩下,那小東西陡然變大,比沃斯都高了不少,把他嚇了一跳。

“這什麼?還挺高級。”他又餓又累,還有心情開玩笑。

蘭徹打開門讓他進去:“簡陋版雄蟲覺醒倉。”

“……”

沃斯沉默了,他伸過脖子艱難開口:“實不相瞞,我是個雌蟲,不信你聞。”

蘭徹不耐煩地一把把他推進去,就差上腳了:“講什麼屁話,身上臭的要死,什麼味道都冇有。”

沃斯被推進去,蘭徹正要甩上倉門,他又探出個腦袋巴巴地看著蘭徹。

“我餓了。”

蘭徹有種扶額的衝動,從口袋裡掏出兩隻備用的營養液塞進他手裡:“愛吃不吃!進去!”

沃斯終於安安靜靜地待在了倉裡,眼睛透過透明的倉蓋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一雙充血的眸子紅得透亮。

蘭徹被他看的有點不自在,畢竟麵前是個雄蟲。

他定定神,雄蟲就怎麼了?這傢夥一個打一千個!

“看什麼看!閉眼!”蘭徹惡狠狠道,他現在心情一般,有種被當槍使最終卻當了刨火棍的感覺。

不過總比費勁吧啦跟罪雌乾架來得好,蘭徹安慰好了自己。

他仔仔細細檢查了好幾遍,確定覺醒倉密封得一絲資訊素都透不出來,才把倉抱在懷裡揮動翅膀向地下城最高的建築飛去。

長這麼高乾什麼,怪不好抱的,蘭徹想道。

他這輩子就冇見過這麼高的雄蟲。

-他在這邊嘴裡唸唸有詞,蘭徹也不是冇感覺到,不過隻要不耽誤正事,他也很少管自己這個嘮嘮叨叨的副官。他們說是上下級,其實更像是朋友。事實上,所有跟蘭徹相熟的雌蟲都跟他處的像朋友一樣熟稔,當然,這是因為他壓根不和觀念不合的蟲搭話。查爾看了眼手腕上精緻得和他這個糙雌蟲毫不相符的腕錶,眉間不禁帶上了一絲明顯的柔和笑意。“長官,該吃飯了。”查爾說道。蘭徹眼神輕輕落在那塊很有雄蟲風格的手錶上,問道:“你雄主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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