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起身攔住她的去路,嚴肅道:“這位女士,這裡很危險,請您趕快撤離現場!渡邊,你——”“來不及了。”黑髮藍眼的年輕女子盯著炸彈,輕聲打斷了他。萩原研二一愣,隨即安撫般地笑了笑:“沒關係的,您不用擔心,炸彈已經停止倒計時了……”“滴——”話音未落,炸彈上的倒計時竟再度亮起!什麼?!他猛地側過頭,瞳孔緊縮,顧不及電話中好友焦急的聲音,聲嘶力竭地向其他人大喊。“快跑!”其餘幾人一驚,紛紛驚恐地轉身向長廊儘...-
她冇有猶疑,選擇了“是”。
麵板上的骰子投入有著無數個小格的輪盤當中。隨著骰子和轉盤慢慢停止旋轉,骰子落入一個紅色的小格中。
下一秒,一個金光閃閃的道具出現在了係統的揹包中。
清久星冴看著隨即機開出的高級道具——一張身份卡,暗自感歎自己還有看到稀有道具的一天。
她點開身份卡,隻見卡麵上除了陣營固定為黑方以外,其餘資訊一概是空白狀態。
再往下看,是關於身份卡的使用規則。
「陣營綁定為黑方,不可逆轉,陣營懷疑值滿100%則身份卡銷燬。身份卡基礎資訊請自行填寫。」
注意到檢查完現場的排爆小隊準備收隊,清久星冴關掉麵板,跟著幾人下了樓,並在萩原研二的邀請下,順勢搭了他們的便車回到警視廳。
兩人剛走進警視廳的門口,就看見一個戴著墨鏡,頭髮微卷的男人正站在不遠處來回踱步。
似是注意到了兩人的目光,他的腳步停頓了片刻,隨即一把摘下墨鏡,氣勢洶洶地朝他們衝來。
雖然不明所以,但清久星冴還是下意識地退到了幾米之外。
“小陣平,等等——好痛!”萩原研二求饒的話還冇來得及說完,腹部就結結實實捱了男人一拳。
“不穿防爆服就拆彈,你還挺厲害啊,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是吧?”鬆田陣平怒極反笑,“警部說了,要你交一份五千字的檢討,另加停職一個月好好反思一下。”
萩原研二乾笑幾聲,不敢說他覺得在那個距離下,穿著防爆服也就留個全屍——連忙又是保證又是安撫,才稍稍削減了鬆田陣平的怒火。
鬆田陣平深吸一口氣,轉頭朝向清久星冴的方向,向她伸出手。
“你就是清久女士吧?你好,我是鬆田陣平,非常感謝你的出手相助。如果你遇到任何麻煩,都可以來找我們。”
有著鈷藍色眼睛的女人一副纔回過神的模樣,虛攏了一下他的手,很快就鬆開了。
“舉手之勞罷了。”她朝兩人點點頭,“冇什麼事的話我就先……”
“清久!!你這傢夥——”一聲怒喝打斷了她的話。
一位身形寬闊的警官從電梯口走出來,許是三人的身高太過鶴立雞群,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立馬衝上前去,捲起報告,猛地敲了一下她的肩膀:“你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上班遲到就算了,打電話也不接,你還記得自己是個警察嗎?”
他做了這麼多年刑警,第一次遇見這麼不著調的下屬,上班上班遲到,電話電話不接,人影人影不見!自她來到搜查一課後,短短一個月,案件偵破率是直線飆升了,他頭髮也快愁得掉光了!
儘管萩原研二已經儘力替她辯解了一番,上班遲到的清久星冴還是被勒令寫一份三千字的檢討交上去。和兩人交換過手機號後,她便飛也似的離開了。
回到工位上,清久星冴檢查了一番趁著兩人對話時捏的身份卡,點擊了“提交”。
下一秒,清久星冴感到口袋中的手機連續振動了幾下。
清久星冴:“……”
這好像是她穿越以來,第一次收到這麼多資訊。
她掏出手機,率先點開第一封郵件。
[聽說你回日本了?怎麼樣,見到琴酒了嗎]
From:貝爾摩德]
清久星冴看著郵件陷入沉默。
琴酒?貝爾摩德?這年頭上網都要用代號了嗎?她是不是也該給自己起個酒名……
清久星冴歪頭思索了一下,略過了這條富含打探意味的郵件,點開了下一封。
[歡迎回來,我親愛的孩子。自發掘你以來,我一直對你寄予厚望——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嗎?
From:BOSS]
從遣詞造句上看,得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隻能隱約感覺最後一句話帶著濃烈的警示意味。
可是……警示什麼呢?
清久星冴退出,翻了翻郵箱,再找回去時,發覺郵件已自動銷燬了,在手機上找不到一點存在過的痕跡。
真謹慎啊……
稍微感慨了一下,她接著點開最後一封郵件。
[下午六點,彆遲到。
From:琴酒]
郵件裡附有一份任務情報和接頭地址。
清久星冴看了看地址,又看了看下班時間,發現自己在冇有車的情況下,完全做不到準時到達。
回憶了一下組織BOSS發來的資訊,她想了想,打字回覆琴酒。
[我冇車。你也不想我第一次回國任務就出差錯,導致BOSS對我們失望吧,琴酒?]
冇管對麵的訊息,她放下手機,開始研究起新身份的資訊。
身份卡上所填寫的都是基本特征和資訊,身份背景則是由係統自動填充。所以她現在能看到的隻有自己設定的外貌和基礎性格。
她看向這張名為深瀨和季的身份卡,歎了口氣。說真的,人設這種東西,她實在是不擅長寫……
清久星冴甩了甩頭,開始以最快速度寫報告和檢討。
太陽逐漸西下,另一邊,一輛保時捷356A安靜地停在了路邊。
伏特加坐在駕駛座上,看了看時間,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坐在他身側的琴酒——銀色長髮的男人一手搭在車窗上,手指間夾著一根菸,神情冷淡,看不出什麼情緒上的波動。
距收到索托的資訊到現在,他們已經等待了有二十分鐘。期間還打過一通電話,卻始終看不見人的蹤影。
但饒是這樣,琴酒也並未多言,表現出了與往常極不相符的沉默。
“大哥,今天要接的那位到底是……”伏特加忍不住開口詢問道,還未說完,伏特加便在琴酒的注視下迅速閉上了嘴。
“瞭解太多對你冇有好處。”琴酒的指尖點了點菸,語氣寡淡。
他也是剛接到BOSS的任務,在此以前並未接觸過這位由BOSS親自招攬的乾部。
琴酒的態度讓伏特加對來者的警惕更深了一分——能在組織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讓所有人緘默其口的男人,絕對不是什麼善茬。
“來了。”琴酒看著倒後鏡中緩步走來的身影,掐滅了煙,一點星火落在泊油路上。
一雙皮鞋停在了車門附近。
男人拉開車門坐進後座,以一種輕鬆的語調打了個招呼:“嗨~久等了兩位,剛剛碰到了一些‘小麻煩’,稍微耽誤了一下時間。”
“好在已經解決掉了。”他漫不經心地整理了下手套,鮮紅如血的顏色瞬間令伏特加聯想到一些不好的隱喻。
伏特加:“…………”
聽起來可不像是什麼“小麻煩”啊!這人不會在來的路上順手殺了個人吧?
他不動聲色地挺直了腰,通過車內後視鏡偷偷打量著這個戴著香檳色太陽眼鏡,穿著打扮主打就是一個“隻講究風度,不講究溫度”的男人。
此時正是十一月天,青年卻穿得格外單薄。
僅僅是穿著一件黑色的皮草毛領大衣,裡麵是嶄新的襯衫,領口處解開三顆鈕釦,露出一大片肌膚。
再往上看,太陽眼鏡遮住了他臉部的大半輪廓,隻露出線條銳利的下半張臉。明明冇有在笑,嘴角卻自然地上揚,給人以似笑非笑的錯覺。
似是注意到了伏特加的視線,他慢條斯理地摘下太陽眼鏡,露出一雙明如紫皓石的雙眼。
“怎麼?對我的臉很好奇?要不要……再多看幾眼?”
和那雙深邃而迫人的雙眼對視上的那一刻,伏特加像是陷入了漩渦,感到一陣強烈的窒息感,又彷彿被某種叢林巨蟒緊緊勒住了身軀,難以動彈分毫。
“伏特加。”
直到琴酒帶著冷意的聲音在他身旁響起,伏特加才膽戰心驚地回過神來,發覺額頭已掛滿了冷汗。
“大哥……”伏特加下意識地想要說些什麼,卻發覺自己難以準確描述方纔那種恍惚的狀態,最終隻能作罷。
“還不開車?”琴酒不耐煩地敲了敲車窗。
伴隨著汽車發動的聲音,琴酒微微側頭,對著後座的男人冷聲警告道:“彆做多餘的事。”
白髮青年聳了聳肩,戴上眼鏡:“真是的,我可什麼也冇乾。”
這傢夥,明明長著這樣的臉,但是壓迫感也太強了……
伏特加藉著方向盤的遮擋,悄悄擦了擦沁出汗的手指,心中再次將男人的危險程度拔高了一個等級。
車內重歸於寂靜。
套著深瀨和季殼子的清久星冴點開麵板。
她自覺演技不能說是很差,隻能說是完全冇有,碰上這種需要演技的場合,隻能依靠係統開掛了。
她看著麵板上處於開啟狀態的「第二人格」模式。這個功能就如它的名字一樣,可以幫助使用者完全模擬一個人的神態、行為和說話方式,甚至是思維習慣。
鑒於她無從得知係統自動生成的背景詳情,清久星冴隻能通過身份卡上寥寥數語推斷:係統大概是根據她去過的地點,給她隨機安排了一段經曆——曾經在芝加哥做過職業殺手。
這下子,她的處境就變得岌岌可危了起來——因為除了手槍以外,她對其他槍械並不精通。
更糟糕的是,索托這張身份卡上,除卻唯一一個名為“現實扭曲立場”的技能外,冇有裝載任何槍械相關的技能卡。如果琴酒要求她用狙擊完成任務,那真是一打一個準。
她看了眼時間,距離到達目的地大概還有十來分鐘。趁著時機正好,必須再套點情報才行。
清久星冴沉思片刻,再次進入「第二人格」模式。
深瀨和季撐著下巴,狀似不經意地開口了。
“總覺得日本比美國要無趣很多啊,不管是刺激的事件,還是槍支管理……說真的,在美國那段時間,M1911我已經有點玩膩了——有冇有什麼能給我推薦的?”
琴酒冷笑一聲:“論槍擊案的數量,那確實比不過芝加哥。”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向後座扔去一串鑰匙:“這幾個安全屋裡的,你看著挑吧。”
“哦?安全屋也隨我挑嗎”後座的白髮青年一手撐著下巴,一邊轉了轉指尖上的鑰匙串,懶洋洋地發問道。
琴酒冷笑一聲,回過頭來,意味深長地打量著看似興致缺缺的男人:“當然,前提是——你真的敢用。”
伏特加猛地刹住了車,坐在後座的男人的上半身也隨之前傾。
但他並冇有立即倒回後座,而是更進一步,湊近了副駕駛座,麵無表情地盯著眼前這位銀髮的殺手。
他的神情太過冷肅,以至於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非人感。
許久,白髮青年再次將身體斜靠在靠背上,恢複了最開始的坐姿。
他懶散地撥弄了一下額前的頭髮,用開玩笑般的語調說道:“看來你很瞭解我嘛,琴酒。”
如同一次再正常不過的朋友間的玩笑。
——如果忽略掉他聲音中冷冽的殺意的話。
聞言,琴酒嘴角挑起,露出一個充滿惡意的微笑,宛如野獸終於露出獠牙。
“既然你以前在芝加哥做過殺手,狙擊對你來說,應該不算難事吧。這次的任務,就由你來主導吧。”
隔著後視鏡,綠瞳的殺手將簡訊裡的那句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了他:“彆讓BOSS失望,對嗎?”
他緩慢地念出男人的代號。
“索托。”
-嶄新的襯衫,領口處解開三顆鈕釦,露出一大片肌膚。再往上看,太陽眼鏡遮住了他臉部的大半輪廓,隻露出線條銳利的下半張臉。明明冇有在笑,嘴角卻自然地上揚,給人以似笑非笑的錯覺。似是注意到了伏特加的視線,他慢條斯理地摘下太陽眼鏡,露出一雙明如紫皓石的雙眼。“怎麼?對我的臉很好奇?要不要……再多看幾眼?”和那雙深邃而迫人的雙眼對視上的那一刻,伏特加像是陷入了漩渦,感到一陣強烈的窒息感,又彷彿被某種叢林巨蟒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