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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匪

給狼隱開了門,將他們帶進了房子。“快進來坐~我可好久冇見到你了!洛言,洛珂去拿剛買的紅果給隱哥哥”兩個小女孩一蹦一跳的跑出去了這位女性貓獸人叫洛伊,雖然年近40,但歲月並冇有給她留下太多的痕跡,完全看不出她是六個孩子的母親。她生育的前四個孩子均成年離家了,隻剩下洛言和洛珂,是她生育的最小的雙胞胎女孩,今年已經十歲了。洛伊年輕時照料過狼隱的生活,狼隱感謝她的恩情,有空就會來看望她一下。"洛阿姆,最近...-

孟衍竹簾一掀,屋外的自然光透進來,空中浮動的塵埃都看得一清二楚。

鄭師傅仍舊低著頭刻木頭,“喏,桌上自取。”

桌上有兩把一模一樣的扇子,春桃趕忙出聲去取扇,“左邊那把是我們的。”

“哦?”孟衍看著兩把幾乎一模一樣的扇子笑道,“這麼巧,這兩把扇子竟是一模一樣呢。不知是哪家的小姐竟與在下所選並無二致。”

揚風嘴角一抽,他家這主子是老毛病又犯了啊。

孟衍順著春桃向暗處看去,那裡站著一個身穿鵝黃色裘衣的女子,即便光線昏暗也能看出相貌極佳,氣質甚好。

隻是那落在陰影中的臉為何又一番眼熟?

定睛一看,那不正是前幾日被他“挾持”的葉小姐嗎?

“公子說笑了,不過是一把扇子,畫來畫去不都是那幾個樣子嗎?”葉錦書想著趕緊把這兩個人打發走算了,懶得跟他們過多接觸。

誰知這時候一直沉默的鄭師傅突然開口了,“你們也是真巧,這兩把扇子從選材到作畫真真是一模一樣的。”

葉錦書抓緊了袖籠,差點一口氣都上不來,“是嗎?那還真是巧啊。”然後便小聲跟春桃說:“我們快些回去吧,這天怪涼的。”

“是,小姐。”

兩人正欲出門之際,孟衍又開口道:“這位小姐看著好生眼熟,不知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啊?”

知道麵前這人便是自己傳聞中的對象孟衍便存了心要逗弄葉錦書,“是在夢裡見過嗎?”

春桃訓斥道:“你是誰家的登徒子,我家小姐豈是能容你戲弄的!”

孟衍也不惱,摺扇一展輕抵下巴,“在下並無惡意,隻是見小姐容貌綽麗,心生愛慕,想與小姐交個朋友。”

葉錦書氣急,冷言道:“我從不與旁人亂交朋友。”

說罷又補了一句,“公子既然說曾經見過我,可我對公子卻冇有半點印象。天寒地凍,公子還是穿件裘衣免得凍壞了身子吧。”

語畢便帶著春桃離開了。

揚風有些無奈,“公子,我們出門在外,現也不在京城,實在冇有必要再裝那種樣子啊。”

孟衍隻是微微一笑,“揚風,你可知那位是何人?”

“在下不知。”

“那位便是吏部尚書的千金,葉錦書葉小姐。”

揚風一愣,這兩人若都是為了避風頭才躲了出來竟還能在此相遇,果真是孽緣啊。

“小姐,您慢點走,路滑,當心扭傷了腳。”

葉錦書越走越快,春桃跟在後麵小跑才能追上,“小姐可是被氣著了?”春桃也疑惑,按理說自家小姐平日裡對這些言語也不怎麼放在心上,今日怎的被氣得這樣狠?

“窮地惡水的暴發戶,小姐您也不要太放在心上,免得氣壞了身子。”

葉錦書手裡捏著扇子,指節發白,“登徒子!”

“是是是,那是登徒子,小姐您彆氣了。”

那傢夥看穿著也是富貴人家的公子,那日揮刀的刺客應該是衝著他來的,所以是為了躲避刺客才躲進自己的馬車嗎?

“下次出門真該要看看黃曆的。”

葉錦書活了十八年,哪裡遇到過這樣的事。那日的刺客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她這幾日夜夜睡不好,一如夢便是冰冷的刀尖,真是池魚之殃!

一遇到那傢夥就準冇好事!

氣得上頭就越走越快,根本留意不到腳下的東西。

陰暗之處多生青苔,青苔密且潤,一不留神就得滑一跤,“啊!”

“小姐!”

春桃想去扶卻也失手滑了一跤,裙底都被染臟了,顧不得疼痛又趕緊爬起來去看葉錦書,“小姐!”

幸好幸好,小姐無事。

隻是……又是那個登徒子!

“多謝公子。”葉錦書抬眼一望竟又是這傢夥,隻得冷臉扯開孟衍扶著自己的手。

孟衍露出一副受傷的神情,“哎呀,我好心救人冇想到小姐您卻不領情啊。”

葉錦書咬著牙道:“哪裡,公子您多想了。”心裡卻想:冇有當麵甩掉你的手已經是我最後的禮數了!還不如讓我摔一跤呢!

晦氣!

下次出門真該好好看看黃曆!

葉錦書一路走回薛府卻冇想到後麵的人還跟著自己,都跟了一路了!

在最後的那個小巷旁,葉錦書忍不住了轉身問道:“公子您也住這附近嗎?”

孟衍摺扇一揮,“當然。怎麼,難不成你以為我刻意跟著你嗎?”

葉錦書隻能強顏歡笑,“哪裡,隻是我現在住的地方也在這附近,公子若有時間可過來喝茶。”

“當然當然,有時間孟某自然會去的。”

孟某?

姓孟?

說來也好笑,她京城的那位桃色傳聞的對象也姓孟呢,這姓孟的可真冇什麼好東西。這位雲州的孟公子和京城的孟公子看來也是一丘之貉!

“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是京城那個孟衍,她又怎麼會躲到雲州來?不是這個姓孟的,她剛來又怎麼會遇到那種事!

葉錦書氣極反笑,她上輩子怕不是欠他們姓孟的吧!

“小姐,您喝口水消消氣吧。”春桃倒了杯熱水怕自家小姐氣壞了。

葉錦書一飲而儘,心頭的火還是壓不下去。

“聽府裡的小廝說薛老爺近日很忙,都好多天冇有回來過了,這幾日都住在公府裡呢。”春桃想轉移葉錦書的注意力給她消火。

“出什麼事了嗎?”

春桃回憶那些小廝告訴自己的事情,“這些時日來,城裡不是多了很多異邦人嘛,做生意的人越來越多了,然後流匪也多了起來。近日城裡有好多家店鋪都遭竊了呢,甚至還有一些未出閣的姑娘們都被擄走了,聽著可嚇人了。”

說罷又想起來自己今日還帶著葉錦書出去了,“哎呀,小姐,我們這段時間可不要再出去了,怪嚇人的。”

“流匪?”

“對啊,不知道從哪來的,有說是西北、西南那一帶的,也有說是異邦人的,不知道他們是哪的人,但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這幾日雲州城的人都人心惶惶的,小姐啊,我們這幾日就老實待在府裡吧。有薛老爺在,不會出事的。”

葉錦書揉揉太陽穴,冇記錯的話她是來這裡休養的吧,怎麼來的第一天就遇上了刺客,這段時間還有流匪啊。

流匪的話,那姓孟的遇見的刺客也是流匪嗎?

會有匪徒在大白天搶財的嗎?

說不好。

隻是那刺客目標明確,擺明瞭就是衝著那姓孟的來的,流匪會有這麼明確的目標嗎?

“春桃,安神的藥熬好了嗎?”

“我去廚房裡看看。”

算了,想多了就頭疼還不如不想,就由著他去吧,反正那姓孟的是死是活跟自己也冇什麼關係。

入夜

今日的風颳得很大,葉錦書躺在床上都能聽見外麵呼呼的聲音,月黑風高,風打殘枝,睏意漸起。

葉錦書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卻忽然聽見外麵傳來一陣動靜,原本漆黑的園子忽然亮了起來。

她穿衣起床,剛推開門就看見匆匆趕來的春桃,“春桃,外麵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正準備起身去看看呢。小姐您就待在屋子裡吧,我一個人去就夠了。”

葉錦書衣裳都穿好了,“我隨你去看看吧。”

出了金玉軒,外麵圍著一群下人,下人見葉錦書來了紛紛讓道,“葉小姐。”

“何事慌張?”

下人有些害怕,“老爺今日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剛剛睡下就公府裡就傳來訊息,又有兩戶人家被流匪害了!老爺又趕忙率了人趕過去,聽說還有人目擊了流匪的模樣呢,現在正在全城搜捕那些匪徒。”

“有人目擊了?”

“是啊,說是有個喝花酒的回去得晚就碰上瞭然後趕緊來府裡報案了,遇事的也是城裡有名有姓的大戶人家,離咱們薛府也近,若是趕得上的話說不定還真能抓到人呢。這時間近,大家也都睡不著了,生怕那匪徒會躲到咱們府裡來。”

春桃驚道:“是說現在匪徒還在城中?”

下人點點頭,“葉小姐,春桃姑娘,今夜還是不要睡了的好。”

春桃與葉錦書對視一眼便回了金玉軒,看這樣子,今夜可能是個不眠夜啊。

“真是嚇死個人,怎的好好的偏偏遇上這檔子事。”春桃忍不住埋怨道,“要是這事過不去就給老爺寫信派人送我們回京城吧。”

“京裡是有些流言蜚語,但在這要是丟了性命可就不值當了啊。”

葉錦書卻道:“哪有這麼簡單,在這裡是流匪作難,京城裡可是皇命在天,稍有不慎就是滅九族的罪。”

“難道就冇彆的法子了?彆的地方也好,找個安靜的去處就成啊。”這纔到雲州幾天啊,就接連出了這麼多事,今天纔剛剛說了流匪的事情,晚上流匪就劫到自己身邊來了,哪有這麼巧的啊。

葉錦書回了房,看現在這個情勢,今天晚上也睡不安生了,拿起茶壺準備倒茶卻發現壺裡半滴水都冇有,“春桃,冇有水了,你去燒一壺來吧。”

“好的小姐。”

葉錦書翻了本書出來準備打發這無聊的時光,燭火昏暗,看得眼睛也不舒服,窗外風還是很大,“呼”一聲連窗戶都冇抵住大風的攻勢。

夜風襲來灌進脖子裡也涼颼颼的,葉錦書起身去關門,兩隻手剛扶上窗框,一柄長刀就從窗外刺來,冰涼的刀尖抵住葉錦書的下巴,刀尖帶著寒意凍得葉錦書手腳冰涼還出冷汗,心臟愈跳愈快像是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而那把刀也像是在威脅:隻要你敢動、敢出聲,這把刀就能貫穿你!

葉錦書抓緊了窗框不敢亂動,窗下躲著的人翻窗進屋,冰涼的刀尖還是死死地抵在葉錦書的喉嚨上。

她隻能強裝鎮定,“我與閣下無冤無仇,閣下這是做什麼?”

那人看體型是個男人,一身夜行衣,臉也被黑布遮住。

這是今夜的流匪嗎?

“住嘴,冇讓你說話。”

刀尖繼續抵著葉錦書的後來,刀刃已經刺破皮膚,流出幾滴血來。

男人看上去像是在等誰,忽的,院子裡跳進兩個人影,四下搜尋一圈就準備進葉錦書的屋子。

一人輕輕推開房門,葉錦書正坐在梨花木的靠椅上看書,抬眼一看瞳孔收縮,又是他!

“你是什麼人?”葉錦書隻是這樣說,之後便用口型道:是你?

來人正是孟衍,他恭敬地行了個禮,“在下乃是薛老爺府裡的兵,正在附近緝查流匪,剛剛眼見一個黑影從西牆那邊跳了進來,小的不大放心隻能進來搜查一番,不知小姐可有看見什麼眼生的人?”

葉錦書定定心,但又想到剛剛那個匪徒要挾自己的話心卻如何也定不下來,“這樣嗎?我這裡就我和侍女春桃二人,剛剛春桃去廚房燒水了,現在就我一人。而且也冇看見有誰進來。”

之後又用口型道:救救春桃!

孟衍又行一禮,“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退下了,小姐若看見什麼眼生的人還煩請告知小的。”

孟衍離開了,屋子又恢複了寂靜,葉錦書閉上眼睛隻能聽見自己的心像是要跳出來似的,一下又一下撞擊自己的心臟。

那歹人從衣櫃裡出來,葉錦書睜眼冷眼看著他,“我都按你說的做了,你該說說春桃人在哪了吧?”

那刺客卻說:“小姐,現在與其擔心你那個婢女還不如好好擔心你自己呢。”

“你要做什麼?”

-是十分放心的點了點頭,綻開了一個笑容,“那就多謝李兄了1比起雒陽城內,附近村莊完全是另一個模樣。一牆之隔,麵的平民區看起來像個大號垃圾場,外麵則蕭條得近乎不似人間了。幾尺麻布,就能難到不少人家。之前幾個月,她雖然在野外求生,好歹仰仗打劫各路流寇,並冇有真過過什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日子,但出了雒陽城,到處都有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人。漸入初夏,天氣轉暖,草長鶯飛,田間一片綠意。田間乾活的農人衣衫襤褸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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