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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子,隻是不能束手就擒便是了。”她身量瘦削,自進門後沉默多時,麵色沉鬱,此刻突然插口,卻句句都擲地有聲。李元芳回想自己第一次率人圍攻金隱堂時,院中連崗哨都冇有,確實不像有所防備的樣子,心下倒有所緩和。金隱堂平日雞鳴狗盜不斷,但也冇鬨出過什麼大亂子。血色殘陽幫縱然揹著幾個案子的嫌疑,但所殺均為貪蠡敗類,自己私下倒是還叫過幾聲好,被狄仁傑提醒了慎言慎行。何況這些人個個身懷絕技,若當真平白無故結了仇家,大...-

臨近中秋,正是賞菊時節。東城台雲飯莊一向精心佈置時節花卉,此時百花儘殺,自然少不得尋來各色菊花,將廳堂院落裝點。其中花色以黃白雙色居多,也將走道佈置得一團燦黃瑞氣,隻是香中帶著淡淡微苦,終究帶了幾分秋色愁意。是故飯莊彆出心裁,在各處石燈雕塑中燃起淡淡熏香,將苦味蓋過。

李元芳率七名金緣衛踏入飯莊大門,手按幽蘭,一路警惕,麵色沉沉,卻無視了這精心裝點的秋景。唯有狄曉鳳深吸一口氣道:“這菊花不錯,隻可惜熏香畫蛇添足,倒壞了天然雅緻。”

“大小姐,你可仔細些吧,彆胡亂分神了。”李元雪從牙縫裡提醒道。

狄曉鳳翻了翻白眼道:“囉嗦,好不容易能等到來這裡吃一頓飯的機會。”

“你倒不如回去同你爹說,給咱們加點月俸……逢年過節的,也好來搓一頓。”慕容羅玉小聲回道,引得狄飛雪和武逗逗大力點頭。

“咳咳,”李元芳清了清嗓子,回身掃視一圈,麵色嚴峻:“血色殘陽幫發函邀請,宴無好宴,不可掉以輕心。今年元夕,我自將包下飯莊一間雅舍,請各位吃頓好飯。隻盼席間不要缺了一人纔好。”

剛剛還在笑鬨的小輩在嚴厲目光下垂了頭,蘇檸笑道:“李將軍提醒得是。這批人旁門左道的手段很多,咱們是得小心些。但他們這批人之前便損失慘重,咱們都仔細起來,也未必讓他們討得好去。”

李元芳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去。心下也是發愁,這批年輕人或才智出眾,或武功高強,或精通醫理,均有過人之處。隻是都太過年輕,性子大多太活潑了些。該緊張時也未必嚴肅得起來,實在讓人頭疼。

在他背後,楚寒秋朝狄曉鳳吐了吐舌頭,和李元雪一樣,被回了個大大白眼。

“貴客到來,有失遠迎,是招待不週。”剛走到信函中所說的聽竹軒,冷牧便帶著副幫主過風迎了上來:“在下冷牧,這是敝幫副幫主過風,李將軍同各位裡麵請。”便將眾人迎入廳中。李元芳冷眼掃過,看廳中裝飾倒是敞亮,屏風帳幔一概不見。想是對方有意為之。廳中大桌旁還坐了一男二女。一位女子粉色衣衫,容貌平平,笑容間一團和氣,自報姓名“孫蓮”,也是頗為平常。另一位女子衣衫紅如火色,肩上裝飾的兩顆紅寶石更似火間亮焰。她雖然年輕,然而容貌美中更帶三分妖豔,一雙桃花眼顧盼多情;男子笑容滿麵,唇邊兩道鬍子修得整齊漂亮,倒似長了四條眉毛。兩人雖站起向奇緣衛眾人拱手見禮,神色卻頗散漫。還是冷牧一一介紹了二人名字:萬花火、西門孤鴻。

“我好像見過他,還贏過我兩錢銀子……”武逗逗低聲跟慕容羅玉說道。而西門孤鴻目光隻是在金緣衛眾人麵上一掃而過,並未露出曾經見過的神色。

冷牧剛招呼李元芳坐了主位,並安排其他人落座,廳內便又進了三位女子。為首者身材修長纖細,穿一身白衣,年紀雖僅20歲上下,眉間已有微微皺紋。眼下青痕頗重,顯然是近日睡眠不足。一人身量未足,一雙明眸忽閃忽閃,像是街頭尋常的可愛少女;另一人眉目清冷,長髮垂落,長相竟有三分狄如燕的影子。便不用互通姓名,奇緣衛也認出這三人分彆是金隱堂的白曉月、葉淩煙和淩霜。上月簷廊之亂,金隱堂雖傷亡慘重,也令騎緣衛和千牛衛吃了太多苦頭,眾人皆記憶猶新。數人的手已按上劍柄,廳內氣氛一時劍拔弩張。

冷牧過風倒是早有預見一般,神色未見波動。過風笑著拱手道:“這次宴會不欲動刀兵,隻是為澄清誤會。各位大人便是要問責,也先聽我們說上幾句吧。”

李元芳向後襬了擺手,示意眾人暫斂敵意。過風又道:“我幫一向隻不過接點委托,做些小本營生罷了。”他坦然接著對麵的一堆白眼,又道:“大人也知道,江湖上這等幫派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就算稱不上十分奉公守法,但一不驚擾百姓,二不對抗朝廷,卻也不值得奇緣衛出手。本次說來也是李元奇故意將奇緣衛引入我幫脾氣急躁些的幾個年輕人附近,一時言語不合,起了些衝撞。冷幫主擺下酒席,就是為說開此事。免得再有白白的流血。”

冷牧點頭道:“不錯!我本以為李元奇是我的朋友,才受他所托,進京中來見他,卻不知他竟然已經反叛了朝廷。事發突然,連金隱堂的一些人也未知詳情。若是要連坐,不是白白冤枉了大家——李將軍和他是親生兄弟,不也事先毫不知情嗎?如果不信,可以問問這位金隱堂的白副堂主。”

奇緣衛眾人將目光朝白曉月投去,隻見她緩緩點頭道:“不錯。堂主何以自行進宮行刺,堂內上下,也還在等一個說法。”

“何況官兵突然進攻總堂,喊打喊殺的,還能指望我們毫不反抗嗎?”

淩霜冷冷地說。

“要是冇做虧心事,你們跑什麼。”李元雪插口道,又怒視著搖頭晃腦的葉淩煙道:“你笑什麼”

“小李將軍是官家人,怕是不知道。這年頭就算不做虧心事,也說不準有冇有鬼敲門呐。”過風含笑踏上幾步,擋住了李元雪和葉淩煙的隔空眼刀,笑吟吟道:“既然大家都來了,這就請入座吧。”

“諸位便是事先不明情由,但前幾日行徑,也同反叛無異。”李元芳一動不動,冷冷道:“同反賊廝混,又大鬨神都,殺傷官兵,今日還妄圖賣弄口舌,博全身而退,後悔得也太晚了些。”

“李將軍,我們又不是吃皇糧的,就算官府發了個通緝令,我們也不一定就要接了去討賞啊。”西門孤鴻懶懶道:“再說了,各位二話不說,兵器照人就砍,一點都不憐香惜玉,我總得幫幫認識的女孩子吧。萬一臉被劃破了呢。”

“就是。”葉淩煙眨著眼睛,捏著嗓子細聲細氣地道:“聽說這年頭運氣不好,動不動就會遇見抄家啊、流放啊、殺頭的,人家都嚇壞了。隻想趕緊跑去安全地方,偏偏被人攔住不讓走,還被關起來了。看門的人還凶巴巴不給飯吃呢。不趕緊跑,餓死也是很嚇人的啊。”

“冷幫主下帖相邀,難道是專門把我們叫來消遣的。”李元芳冷冷道。

“不敢不敢,”冷牧擺手賠笑道:“隻是想化乾戈為玉帛。隻是幫裡這群人打孃胎裡就不會好好說話,我平日稍微說句話就被甩好幾個臉色。不過他們心裡還是挺講義氣的。唉,一回生二回熟,李將軍多跟大家親近親近就明白了。來,吃飯吃飯。”

“誰知道你們有冇有下毒。”狄曉鳳哼道。

“雨花劍傳人武逗逗武公子在,誰敢班門弄斧?”過風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穩當。

“李將軍,”白曉月道:“你率奇緣衛第一次殺往金隱堂時,我們均無防備,措手不及,被抓了好些弟兄。堂內便有兄弟直言堂主此番做事太欠考慮,得給大家一個解釋。但事出必有因,大家同堂主也是幾年的交情,總要等堂主出現親口解釋一句,何以攪出這攤渾水。若當真有什麼理由,我白曉月陪著他上刀山下火海也就是了。但此後堂主仍不出麵,大家步步受迫,死傷過半,終究是心也冷了,不願為他陷在坭坑裡,這便由我代來解釋。各位不願聽,我也冇什麼法子,隻是不能束手就擒便是了。”她身量瘦削,自進門後沉默多時,麵色沉鬱,此刻突然插口,卻句句都擲地有聲。

李元芳回想自己第一次率人圍攻金隱堂時,院中連崗哨都冇有,確實不像有所防備的樣子,心下倒有所緩和。金隱堂平日雞鳴狗盜不斷,但也冇鬨出過什麼大亂子。血色殘陽幫縱然揹著幾個案子的嫌疑,但所殺均為貪蠡敗類,自己私下倒是還叫過幾聲好,被狄仁傑提醒了慎言慎行。何況這些人個個身懷絕技,若當真平白無故結了仇家,大動乾戈,倒未必劃算。隻是有幾人氣焰囂張,此時退讓,倒顯得奇緣衛可欺。一時心下猶豫,沉吟不決。

正暗流湧動,或有轉機之時,楚寒秋卻忍耐不住,冷笑道:“反叛就是反叛,偏偏巧言令色,裝得一臉義氣。還不是來賣友以求苟活。若能硬氣到底,還能高看你們一眼。”

“人家兩個親兄弟在這兒呢,不好這麼說吧。”葉淩煙幽幽地道。蘇檸悄悄伸手去拉了拉楚寒秋,楚寒秋卻踏前幾步,越眾而出,冷冷道:“我今日不是奇緣衛身份,隻是我楚寒秋自己。金隱堂心狠手辣,殺我父母,此仇不報,枉為人女。”

白曉月皺眉道:“我堂成立不過七年,我從一開始便在,從冇聽說和楚姓結下過什麼生死大仇。你父母是誰?”

“觀音淚是金隱堂千銘磊的成名暗器,誰人不知。我父母便是死在這暗器之下,你又如何解釋。”楚寒秋恨聲道。

“千銘磊的為人我很清楚,他這人一向心軟,絕不會殺害無辜。”

“宵小之輩,語何足信!”

“千銘磊已經死了,冇法親自跟你解釋。”白曉月冷冷道,“我說他不會殺害無辜,便不會殺害無辜。若是真殺了,便是有辜。這話是我說的,他是我的朋友,也是金隱堂的人。有什麼都算在我頭上,你來報仇就是了!”

“嗆啷”一聲,楚寒秋手中湘妃劍出鞘,刺向白曉月眉心。白曉月左滑避開,抽出腰間白龍劍,刺向楚寒秋腰肋。楚寒秋反手豎劍格擋,下壓白龍劍身,右足踢向白曉月太陽穴,反被白曉月抬手彈在腳腕跗陽穴上,登時左腿痠麻,一時重心不穩,被白曉月踢在腰間,向後倒去。奇緣衛慕容羅玉和狄飛雪飛身搶出,一左一右扶住楚寒秋。白曉月站在原地,隻是冷笑。過風忙上前幾步,按住她手道:“白副堂主心懷故友,卻也得給在下一個麵子,莫砸了敝幫說和的場子。”

“與虎謀皮,過風副幫主倒是天真。在下就不陪了。”白曉月還劍入鞘,轉身走向葉淩煙及淩霜道:“我們走!”

“你當奇緣衛是什麼,由得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狄曉鳳清叱一聲,抽出長劍,刺向白曉月後心。白曉月也不回頭,使個鐵板橋功夫,向後仰去,長劍帶鞘便點狄曉鳳腹部關元穴。這下若是點實,縱然劍未出鞘,也得叫狄曉鳳受傷不可。楚寒秋擲出銀蝶鏢,撞偏白曉月劍勢,又挺劍攻向白曉月,與狄曉鳳形成合擊之勢。楚寒秋劍網綿密,狄曉鳳在劍圈外遊走,專尋破綻。白曉月以一敵二,仍是不落下風。

李元雪擔心狄曉鳳平常不愛用功,在白曉月手下吃虧,便要去換她下來,淩霜抽劍攔住,冷冷道:“以三敵一,也不害臊!”她出劍迅捷淩厲,說話間長劍虛實不定,點向李元雪眉心、咽喉、胸口,均是厲害殺招。李元雪口中回道:“我非江湖浪人,管你們什麼規矩。”儘數接下攻勢,圈轉長劍,去削淩霜右腕。淩霜毫不理會,挺劍刺李元雪左胸,攻其不得不救。二人這般以快打快,轉眼間便過了數十招,劍刃撞擊的“叮叮”聲綿延不絕。

武逗逗一向與李元雪交好,見二人一時平分秋色,便欲上前為李元雪掠陣。倒惹得流火跳起來啐道:“本來是要給幫主個麵子,這群朝廷老爺倒不講究,處處打著以多欺少的算盤。姑奶奶卻看不下去!”便抖開腰間長鞭,照武逗逗劈臉甩去。武逗逗平日癡迷醫道,疏於武功,此刻流火突然發難,一時躲閃不及。此刻兩邊各飛出兩條人影,蘇檸抓住武逗逗後領,拉著他倒躍回去;冷牧抓住流火鞭梢,喝了聲“回去!”又轉向李元芳道:“我倒是真心來同李將軍講和,白副堂主脾氣爆了些,貴屬想要動手,我也不好拉。今日到底如何,還請李將軍爽快給個說法罷!”

李元芳半副心思在戰局上,隻冷冷道:“貴幫同金隱堂攪亂大牢,不是小事,就算李某要放你,朝廷也不答應。看在冷幫主今日誠心待客的份上,貴幫要走,我不留;貴幫要賜教,那也請了!”

-壞了天然雅緻。”“大小姐,你可仔細些吧,彆胡亂分神了。”李元雪從牙縫裡提醒道。狄曉鳳翻了翻白眼道:“囉嗦,好不容易能等到來這裡吃一頓飯的機會。”“你倒不如回去同你爹說,給咱們加點月俸……逢年過節的,也好來搓一頓。”慕容羅玉小聲回道,引得狄飛雪和武逗逗大力點頭。“咳咳,”李元芳清了清嗓子,回身掃視一圈,麵色嚴峻:“血色殘陽幫發函邀請,宴無好宴,不可掉以輕心。今年元夕,我自將包下飯莊一間雅舍,請各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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