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鷂鷹小說 > 當家族二恥遇上家族一恥 > 第一章

第一章

雨青懵逼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震驚到一句話都說不出。距離不遠處,入眼便是古老的白羽式建築,和曾祖父的老宅差不多的外形,牆麵上統一的白藍漆,房頂采用四坡頂結合三坡頂。“這是哪啊?”慶雨青呢喃出聲,他踉蹌著腳步站起來,身上摔了一層灰土,以為穿的是不到膝的半腿褲,膝蓋上還蹭破一層皮,血不斷地向下滑。但慶雨青顧不得這些,他環顧四周,眼睛就快要比銅鈴大,他習慣性地把手揣進兜裡,摸索了半天,隻摸索出幾百塊錢和一張...-

不斷有微涼冷風穿堂而過的一樓宅院,開著擴音被隨意丟棄在書桌上的手機中,女人煩躁,愈來愈不加節製地辱罵聲都快要掀翻房頂。站在四周刮牆刷膩子的工人無不閉上嘴,沉默地乾著手中的活。

“你真的慶家的恥辱!我每天都在想,我一想到你是那麼噁心的東西我就受不了!”

女人聲音一頓,開始帶上了哽咽。

“你當真讓我失望透頂!你這樣的人就是社會敗類!”

背靠在椅子上,一雙白淨的腿懶散地翹起搭在書桌上,慶雨青微仰起頭,手中正抱著一本“笑話全集”,邊翻嘴角邊漾起笑意。

這樣的罵聲已經持續了近十分鐘,卻還冇有要停歇的跡象。慶雨青晃著腳,直到看完了第178頁的最後一個笑話。

“啪!”,書被合住扔到了桌上,正巧離手機聽筒很近。明明都快要哭出來的女人聲音戛然而止,反應過來後立刻換上了更惡毒的語氣。

惡毒,慶雨青覺得自己能把這樣的詞用在自己親媽身上,著實不容易的很。

他微微垂眼,盯著桌上還在不斷加長的通話時間,終於在慶含玉又一次說到“慶家第二恥辱”時,笑著探手從桌上拿起手機。

“媽。”他開口,將手機順手調回非擴音,姿態卻仍是一副隨意紈絝的樣子。

“你叫我乾什麼!我可冇有你這樣的兒子!”

“奧!”慶雨青忍不住笑出聲,他閉上眼,手背抵在額頭上,這可比剛纔所有的笑話都可笑,“媽,不是你先給我打電話的嗎?找我什麼事?”

慶含玉那邊總算安靜了幾秒,然後命令道:“你去大宅頂樓,把你曾祖父,祖父他們的照片全都拿布包好帶回來,千萬彆給我弄壞了!聽到冇!”

慶雨青挑眉,冇回答,而是直接輕車熟路地把電話掛斷。

再度把手機扔回桌上,慶雨青剛起身,嗡嗡聲隨之傳來。不用看都知道是誰的電話,他頭也冇回地朝頂樓走。

臉上的笑意早在扔手機的那一刹那消散的無影無蹤,他走到樓梯口,抬腳上了樓。

“先生……”

一個剛來冇半天,是老師傅帶著徒弟來刮膩子的少年,聽到電話聲想要叫住慶雨青。

隻是纔剛叫了兩個字,嘴就被師傅粗礪的手掌捂上。

“唔……”

徒弟受不了嗆人的膩子味,掙紮著向後退。後腦勺被重重地來了一下。他憤憤地回頭,師傅也嗔怪地看著他。

“冇乾活上的公事彆瞎叫慶先生!”

“奧……”徒弟雖不明,但看著師傅嚴肅的表情,還是蔫下來,揉著腦袋,點點頭答應了。

有近五十年冇人再來住過的宅子,走上木樓梯,咯吱聲不斷地自腳下傳來。慶雨青眼中早已滿是冷意,舌尖重重地抵上後齒,垂在身體兩側的手上繃起青筋。

他沉默地走著,不斷地向上走著,開啟通風的木窗,屋外雞蛋花的枝條探進屋子和濃鬱香氣一起。標準的老式三角頂樓,慶雨青從兜裡拿出鑰匙,打開鎖。

處在背光地,一時間頂樓裡的黑暗像是能吞噬人的無底洞。慶雨青無所謂地走進去,“砰”一聲將門關上。

正對著門口的窗簾被拉開,太陽光緩緩照亮了整間屋子。慶雨青轉身走到一個積滿灰塵的桌子前,掀開蓋在上麵的黑布,下麵擺放著大小不一的相框,相框裡塞著相片,有合照,單人照更有遺照。慶雨青冇什麼表情地把它們都收起來,裹進剛剛的黑布。

然後,他打開了書桌下的一個抽屜,裡麵擺著一本巴掌大小的真皮筆記本。慶雨青神情恍惚了一瞬,把它拿到手裡。

“咚!”一張照片順著縫隙掉了下來,掉在抽屜裡,發出清脆的一聲。慶雨青撿起照片,一個麵容猙獰可怖,滿是刀痕傷疤以至無法看出他最初樣貌的男人,他強撐起一個微笑,拘謹放在腿上的雙手被闖入鏡頭的一隻手握著。

照片是黑白的,慶雨青翻轉,發黃地背麵用藍色鋼筆整齊地寫著“我們最後的合照——1028.5.7”。慶雨青終於還是笑出了聲,繃起肩胛骨,後背大幅度地顫抖。

太過好笑,以至最後他的鼻腔發疼。

慶雨青就這樣笑了好一陣,笑到他累了,才從筆記本的下一頁,找出來一張信紙。

差不多一百五十年的時間,以至於信紙早已變成了棕黃色,而且十分的脆,薄薄的紙像蝴蝶掙紮的翅翼,似乎還能藉著陽光看到潛藏在之中脆弱的血管。慶雨青小心翼翼地翻開,可裡麵的紅色又一次刺痛了他的眼睛。

儘管手已經很快的帶著紙撤離,還是有一滴又大又圓的液漬落在上麵。

“他媽的!”慶雨青煩躁起來,抬頭四處找衛生紙,可五十多年都冇人來過的地方怎麼可能有那種東西,無奈之下,他隻得用自己的衣袖輕蓋上那塊濡濕。

“父親,您的士兵已經追我到了北城,我精疲力竭,無力逃離。見到此封信時,我定早已與您天人永隔。抱歉,我還是做出了違背列祖,背離正道的抉擇,儘管隻有不到三月之餘,但於心不曾悔過一分。不敢懇求您能原諒,將我複名,隻求莫將此等醃臢事,講於婉婷聽。

——兒,慶羽鐘”

慶雨青再抬手,白色的衣袖粘上了暈染的紅色。十分後悔地,慶雨青合上紙將它夾回本子裡,低頭找照片時,不知道為何,信紙浮落了地。

慶雨青趕緊蹲下來,屋外的陽光刺眼的厲害,左手擋陽光,右手拿著的照片和血書碰到一起。

一道刺眼的白光忽然自二者之間迸發,隨之透過窗戶,屋外白色的雞蛋花被狂風猛然捲起,近十米高

不過慶雨青冇有注意到,他瞪大的雙眼緊盯著手中的照片,不知是不是因為陽光的照射,在照片正麵的底部莫名浮現出八個字,慶羽鐘的筆跡。

“願你幸福,致…慶雨青……”

慶雨青小聲地念出聲,直到最後一個音結束,忽然更刺眼更為明亮的光自其中射出。照片忽然變成了具有莫大吸引力的東西,而慶雨青像變成了鐵塊,無力感,發麻感激的他渾身發顫,緊接著是極深的墜落感。

像從天上的製高點向下。

“啊啊啊啊啊!”

慶雨青有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不斷向下墜。眼前也先由刺眼的白光變成無儘的黑暗,再由無儘的黑暗逐漸變成赤焰般的紅色。失重感將慶雨青整個人都圍裹起來。而與無底洞彆無二般,他快要喘不上氣時,還是冇有到儘頭。

“啊!”

鼻尖的痠疼令慶雨青的眼眶瞬間泛起濕意,而與疼痛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極其極其噁心的惡臭味!

“咳……咳!”

慶雨青被口水嗆到,狂咳出聲,再度睜眼,眼前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

狂風呼呼作響,四周吹捲起白色的雞蛋花,慶雨青懵逼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震驚到一句話都說不出。

距離不遠處,入眼便是古老的白羽式建築,和曾祖父的老宅差不多的外形,牆麵上統一的白藍漆,房頂采用四坡頂結合三坡頂。

“這是哪啊?”

慶雨青呢喃出聲,他踉蹌著腳步站起來,身上摔了一層灰土,以為穿的是不到膝的半腿褲,膝蓋上還蹭破一層皮,血不斷地向下滑。

但慶雨青顧不得這些,他環顧四周,眼睛就快要比銅鈴大,他習慣性地把手揣進兜裡,摸索了半天,隻摸索出幾百塊錢和一張銀行卡,手機和錢包都被他扔在了桌子上。

眼前是穿著藍白色統一製服的列陣,他們手裡舉著步槍,隨著整齊劃一的口號,在向前行走,路邊也有人,隻不過顯得寥寥無幾。

正在慶雨青覺得見鬼了一樣,後背就撞上一個人。

“啊!”

“啊!”

驚呼聲下,慶雨青被撞倒在地,原本已經蹭破皮的膝蓋更疼起來,慶雨青撐著胳膊從地上爬起來,回頭看去,是一個穿著連衣長裙的女生。

女生似乎扭到了腳,眉頭擰緊向後抓上自己的腳腕,白色的高跟鞋跟已經斷了一隻,她不善意地抬眼看向慶雨青。

慶雨青覺得無辜……

“你冇事乾擋在路中間乾什麼!”

女生罵完,警惕地又看了眼身後,隨即撐著身子站起來,一瘸一拐地朝彆的地方跑。

“欸!”慶雨青一把攔住他,女生稍顯瘦弱的胳膊在他手裡掙動。

力氣還挺大,慶雨青隻得再更用力些。

“你跑什麼?”他問。

女生掙紮地更厲害了,眼睛還不斷向後看。“躲黑熊!”

“什麼?!黑熊?”慶雨青

-作響,四周吹捲起白色的雞蛋花,慶雨青懵逼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震驚到一句話都說不出。距離不遠處,入眼便是古老的白羽式建築,和曾祖父的老宅差不多的外形,牆麵上統一的白藍漆,房頂采用四坡頂結合三坡頂。“這是哪啊?”慶雨青呢喃出聲,他踉蹌著腳步站起來,身上摔了一層灰土,以為穿的是不到膝的半腿褲,膝蓋上還蹭破一層皮,血不斷地向下滑。但慶雨青顧不得這些,他環顧四周,眼睛就快要比銅鈴大,他習慣性地把手揣進兜裡,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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