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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織

腦海中浮現。而另一些畫麵又驀然竄了出來……“活下去!”“你要好好活下去!”“你發誓,好好活著,不要辜負所有在意之人!”“離開西齊,去北臨……”沐言晞眉頭緊鎖,似是夢魘困住了她。這些幻像總是不斷的在腦海中浮現,以至於沐言晞有些混沌、恍惚。哪些是夢境?哪些又是現實?她不禁有些無措、茫然。而在這古香古色的房間裡,兩個個子高高看起來又聰明伶俐的丫頭,一人在為那姑娘掖被角,另一人拿著帕子在為她輕輕拭去額角細...-

薄日朦朧,輝灑池亭。

如古卷中輕描淡寫的筆觸,隱約透出朦朧的詩意。光暉灑落,似細紗輕舞,飄逸淡雅。池亭之間,朦朧日光與靜謐水麵交織,亭影婆娑間,似舞袖輕揚,與池水共舞。

此情此景,彷彿穿越了千年的時光,夢與現實交織,叫人恍惚。

紅磚綠瓦、簷牙高啄的府邸深處,隱匿著一方清幽雅緻的小院。此處翠竹輕搖,花香襲人,仿若人間仙境。院內,一名女子身著水淺蔥色廣袖紗裙,宛如碧波中的一朵青蓮,清新脫俗。那衣裙隨風輕擺,似有水波盪漾之感,更添幾分飄逸之美。

此刻的她,宛如一幅靜謐的古畫,靜靜地躺在那軟塌之上,與世無爭,隻願歲月靜好,長伴此清幽之地。

但見那女子仰麵躺在軟塌之上,雙眸緊閉,長睫宛如蝶翼輕覆,微風拂過,亦隨之搖曳生姿。她的容顏在日光的映照下,更顯得白皙如玉,雖略施粉黛,卻依舊難掩其深深的疲倦與沉重之色。美得令人心醉,宛如一幅古畫中的仕女,美則美矣卻帶著幾分憔悴,直叫人令人心生憐憫。

然而,那如美玉雕琢一般的眉宇間卻隱隱透著一絲疲憊,彷彿經曆了漫長歲月的沉澱,讓人不禁想要輕聲詢問,是何事讓她如此憂思。

看起來似乎是沉珂纏身……讓人生出一種一碰她就會化成碎片一般的錯覺,彷彿那女子下一刻便要與世長眠了。

傾國傾城之姿,卻纏綿病榻之上,實在是叫人憐惜不已。

那看起來孱弱不已的女子正是北臨國豫王府失散多年的小姐——沐言晞。

隻瞧見那女子眉心緊蹙,嘴角又緊緊的繃著,烏黑濃密又捲翹的羽睫,隨著呼吸間,微微顫動。

她那額角冒著些細細密密的汗珠。

似乎陷入了無窮無儘的黑暗,大約是魘住了。

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幕景象……

那女子身姿纖柔,且傷痕斑駁,或深或淺,或長或短,實在叫人心疼。

原本應該是雪白的衣裙,早已染成了血紅色,紅的刺眼,就像一朵朵綻放的曼珠沙華一般。

“你要知道,今時不同往日了,識時務者方為俊傑!你向來聰明,應當知道怎麼選擇!”

“你若束手就擒,本王可以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情分上,饒你一命!”那馬背上的男子眼神狠厲且聲音冷漠的說著。

卻隻見女子勾唇而笑,麵上皆是濃濃的嘲諷之色。

她一言不發,一雙桃花眸子死死的盯著前方騎在馬背上的男子,眸中的滔天恨意迸發出來。

他不由的皺緊了眉頭,終究是他小看她了!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她一個轉身,欲縱身跳崖。

那男子忽地動作起來,他一手緊握弓身,一手自箭匣中輕撫,緩緩摸出一支利箭,那箭身泛著寒光,搭在弓弦之上。

隨後,將弓拉滿,蓄勢待發。他的眼眸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緊緊瞄準了那個轉身欲跳崖的女子,那目光彷彿穿越了千山萬水,隻為鎖定她即將消逝的身影。

風輕輕拂過,帶動著他衣袂飄飄,宛若仙人臨風而立。而那支即將離弦的箭,則承載著他所有的情感與決心,隻待一聲令下。

目光緊緊鎖定著那個即將消逝的身影,這一刻,他彷彿與整個世界隔絕,隻剩下他與她,還有那支即將離弦的箭。

冇有絲毫的猶豫,對準那女子後心,利落的鬆開了手。

不過一息之間,利箭極速射來,以穿雲裂石之勢,穿透了那女子的後心。

那女子心口處,絲絲血色悄然滲出,猶如含苞待放的紅梅,隨著時間的流逝,在雪白肌膚上逐漸綻放,絢爛而淒美。

那原本如雪般潔白的輕紗,此刻卻已被血色梅花點綴,宛如一幅淒婉的畫卷。

那女子眼眸微微眨動了兩下,而後無力的合起。

眼角一滴清淚劃過……

悔不當初!

悔不當初!

如果時光倒流,我隻願當初從未認識你……

隨後,那身影猶如斷線的風箏,隨風而舞,飄搖不定,卻帶著無儘的淒涼與無奈,最終在風的裹挾下,墜入萬丈深淵,化作一道淒美的弧線,消失在蒼茫的懸崖之下,再不見蹤影。

這一幕幕不斷的在那身著水淺蔥色衣裙的沐言晞腦海中浮現。

而另一些畫麵又驀然竄了出來……

“活下去!”

“你要好好活下去!”

“你發誓,好好活著,不要辜負所有在意之人!”

“離開西齊,去北臨……”

沐言晞眉頭緊鎖,似是夢魘困住了她。

這些幻像總是不斷的在腦海中浮現,以至於沐言晞有些混沌、恍惚。

哪些是夢境?哪些又是現實?

她不禁有些無措、茫然。

而在這古香古色的房間裡,兩個個子高高看起來又聰明伶俐的丫頭,一人在為那姑娘掖被角,另一人拿著帕子在為她輕輕拭去額角細密的冷汗。

“天有些涼了,又颳了大風,主子又受了風寒,再加上主子身子本來就不好……昨天夜裡風還刮開了窗戶,飄了些雨進屋,主子又發了熱。這都睡了一天一夜了,還冇有一點醒來的跡象,這可如何是好啊?”穿著青色衣服的丫頭焦急的開口道,麵上的焦灼之色難掩。

“再等等吧!大夫也來看過了,說是無大礙,算著時辰這會也該醒了纔是。”另一個粉色衣服的丫頭開口回答道。

“可是,白芍,主子這會絲毫冇有要醒的跡象啊!”那青衣丫頭依舊是一派焦急的開口道。

“再等等,我瞧著主子睡得不安穩,似乎是又做噩夢了吧!”紫蘇往軟塌上瞧了一眼,又道:“再過一會兒看看,若是主子還不醒,我便再去請個大夫過來瞧瞧。”

“好,那便先這樣吧!”白芍點點頭。

……

忽地,夢斷了,正是驚魂時……

話音剛落,兩人便聽得榻上的人發出一聲微弱的聲音。

那女子驀地驚醒了……

“主子!你終於醒了!”兩個丫頭頗有些激動的叫喚出聲,“太好了,主子醒了!”

那軟塌之上,一女子靜臥其中,眼眸微眯,似秋水瀲灩,盈盈動人,正是沐言晞。她輕輕眨巴了兩下眸子,猶如撥開了朦朧的雲霧,試圖窺視那遠方的世界。然而,視線所及之處,卻是一片模糊,彷彿被一層輕紗所籠罩,讓她無法真切地感受那外界的清晰與真實。

曾有莊周夢化蝶舞,翩翩然於花間繞,飄然自在似仙姿,恍若置身天地之間,竟忘卻自己原乃莊周之身。倏忽之間,夢醒時分至,卻見自己仍臥榻上,那翩翩之夢,如同煙雲般消散無蹤。此刻,沐言晞亦是如此,仿若夢中行,真實與虛幻之界限,已然混沌難分。

一切都顯得那般飄渺不真切,沐言晞抬手虛空一抓,似乎一切皆在指尖流轉,卻又似觸手可及,又遙不可及。

她試圖探尋,這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然而,心中所感,卻似被一層薄霧輕輕籠罩,那真實之容,始終難以窺見。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恍惚之感,彷彿自己置身於方纔夢境之中,無法分辨現實與虛幻的界限。

沐言晞緊閉雙眸,倏爾緩緩睜開,往來幾次,才彷彿撥開了朦朧的雲霧,視線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沐言晞的目光,如流水般緩緩流轉,最終落在了軟塌之旁。眼簾映入兩張寫滿焦急之色的臉龐。

紫蘇立即上前一步,握著沐言晞的手,而後緩緩的扶她坐了起來。

“紫蘇、白芍……”

“主子,奴婢都在呢!”

“我這是睡了多久了?”沐言晞眉頭微蹙,抬手揉了揉額角。

“主子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如何叫喚主子竟也冇有絲毫迴應,可叫人擔心壞了。”紫蘇開口關切道。

“一天一夜啊!原來……我竟然昏睡一天一夜了。”沐言晞若有所思,伸出蒼白纖細的手腕,抬手在自己眼前緩緩地晃了晃,而後喃喃自語道:“究竟是不是真的呢?還是說就是一場夢?可是……為什麼那麼真實?”

彷彿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親身經曆過一樣,那些傷痛,那些絕望……都真實的過分……

“主子說什麼?”由於沐言晞說著說著,聲音愈發的小,後麵的話紫蘇和白芍並未聽的太清楚。

她們本想著在詢問一番,可是她們暗自觀察了一下沐言晞的麵色,發現沐言晞並不想再說什麼了,遂而放棄了繼續詢問的念頭。

沐言晞喃喃自語後,頓了頓,又朝東青和白芍二人開口道:“放心吧!我無礙。”沐言晞嘴角扯出一絲絲笑意來,安撫著兩個焦急的丫頭。

“紫蘇,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沐言晞側過腦袋,往窗戶那頭瞟了幾眼,半晌才緩緩的開口問道。

“主子,現在已經戌時了。”紫蘇立即答道。

此時太陽已經落山了,天色漸暗,天地昏黃,萬物朦朧。

“竟已經戌時了?”言畢,沐言晞冇有開口,一派沉默。

-的丫頭,一人在為那姑娘掖被角,另一人拿著帕子在為她輕輕拭去額角細密的冷汗。“天有些涼了,又颳了大風,主子又受了風寒,再加上主子身子本來就不好……昨天夜裡風還刮開了窗戶,飄了些雨進屋,主子又發了熱。這都睡了一天一夜了,還冇有一點醒來的跡象,這可如何是好啊?”穿著青色衣服的丫頭焦急的開口道,麵上的焦灼之色難掩。“再等等吧!大夫也來看過了,說是無大礙,算著時辰這會也該醒了纔是。”另一個粉色衣服的丫頭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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