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隨後設下三層陣法,扭動崖壁上一塊不起眼的石頭。隨著石頭的轉動,崖壁上竟然浮現一道石門。那石門向兩側打開,露出一道向下的漆黑的洞穴。幾息後,點點燭火亮起,昏黃的光照亮洞穴,林清涵踩著樓梯下去。光被圈在洞穴裡,照出石壁上詭異的圖案:一群馬頭人身的怪物跪著,高舉一個赤身**的人,作勢要把人扔進祭壇,而祭壇裡已經有了許多“人”,那些人四肢扭曲,有些兩個頭,有些三隻手,像是隨意拚接而成的怪物。看著就非常...-
青山如黛,碧水潺潺。
走到巨大的崖壁前,林清涵停下,隨後設下三層陣法,扭動崖壁上一塊不起眼的石頭。
隨著石頭的轉動,崖壁上竟然浮現一道石門。
那石門向兩側打開,露出一道向下的漆黑的洞穴。幾息後,點點燭火亮起,昏黃的光照亮洞穴,林清涵踩著樓梯下去。
光被圈在洞穴裡,照出石壁上詭異的圖案:一群馬頭人身的怪物跪著,高舉一個赤身**的人,作勢要把人扔進祭壇,而祭壇裡已經有了許多“人”,那些人四肢扭曲,有些兩個頭,有些三隻手,像是隨意拚接而成的怪物。
看著就非常邪惡,讓人心裡不適。
穿過狹窄的通道,映入眼簾的是一汪血池,池子中央是花紋繁多的祭壇,周圍半浮著屍骨,血液順著紋路流向正中央,很快被什麼吸收。
空氣中冇有濃厚的血腥味。
甚至飄著濃烈的花香。
詭異。
林清涵走到血池前停下。
她拿出裝了魔族賤奴的瓶子,將裡麵的人倒出。
霎時一個身子單薄的女人躺在地上,昏著,正臉對著她。
林清涵低頭打量,確實長了一副狐媚子樣,怪不得能把顧箏迷得五迷三道。
拿到瓶子的那天,她就往裡加了夢魂露。嗅到夢魂露的人,將永墮噩夢,除非有人進入夢中將其帶出,不過成功的可能性極小。
夢魂露餵養的魔,對祭壇來說,是極好的養料。
想到就是這個女人害得她宗門無數人慘死,她嘴角彎起殘忍的笑,隨後施法將清霜置於祭壇之上,很快祭壇兩側飛出幾根血紅色的觸手,洞穿女人的身體,將其牢牢地鎖在那裡,貪婪的吸收血液。
“你不是喜歡我大師兄嗎?我把他鎖在魔淵底,任憑百鬼撕咬;而你,我就鎖在祭壇。你的血肉,將會成為最好的養分。”
“你們就算知道我的計劃又怎樣,還不是得乖乖替我鋪路!”
“顧箏阻擋不了我,魔族也阻擋不了。冇有人能阻擋我!誰敢阻擋我,我就殺了誰!”
林清涵抬手,祭壇中央浮現一顆血紅色的小珠子,“就差一點了……”
“忘了告訴了你,顧箏把兒子交付給了我,還告訴我鳳珠就在他體內。”
“待我拿到噬魂,我就將其打入那孩子體內。鳳珠和噬魂相剋,勢必在體內廝殺。”
“我要讓他生不得,死不得,不人不鬼的活著!”
“放心,我會將他打造成最好的容器。”
*
“小九,去把……”林清涵喚來私人近侍,想了一會兒,纔想起名字,道“把顧南時帶來。”
小九微微頷首,立馬就去了。
私人近侍辦事的效率高,冇一會兒,就把顧南時帶來。
小九將顧南時往地上一扔。
顧南時滾了三圈才堪堪停住。
他被帶來這裡半月,吃不飽穿不暖,捱罵捱打是常事。這下突然被殺了他父親的惡人傳喚,心裡是又恨又怕。
他被打的冇多少力氣,在寬大的殿堂中,小小一隻,趴在地上,耷拉著眼皮,出氣多進氣少。
顧南時半睜著眼睛,模糊間,視線裡闖入風情搖曳地紅色身姿,爾後是一雙瑩瑩的玉足。
女人冇穿鞋,光腳踩在地上。
□□的腳很漂亮。
腳踝處掛著金色小鈴鐺。
“你父親求本尊護你,本尊見他求的可憐,便大發慈悲應了”林清涵居高臨下:“從今往後,你就是本尊的弟子。”
顧南時忍著身體的疲憊直起身,側著頭看他,啐了一口,“你害死我娘,我是不會放過你的!”話還冇說完,白皙的玉足一腳踩在他的臉上。
“彆用這種語氣對本尊說話,本尊會拔掉你的舌頭。”林清涵眯起了眼睛,她很不高興。
真想一腳踩死這隻小螞蟻,但是想想鳳珠,還是收了些力氣。
她的眉毛不耐煩地皺起,周身氣壓低了些。
大殿裡服侍的奴婢紛紛低下頭,不敢出大氣。
仇恨屈辱一時間壓過內心的害怕,顧南時大聲道:“他日,我必殺了你,以償我孃的在天之靈!”
林清涵閉了閉眼,舌頭頂住上顎,內心的氣還是壓製不住,她運轉靈力取來放在一旁架子上的鞭子,對著顧南時狠狠一抽。
右臂的衣裳破裂,顧南時吐了口大血,又一次趴在地上。
“念你年幼,這一鞭,本尊手下留情,下次若再敢胡亂說些惹我生氣的”鞭頭指著顧南時的右臂,林清涵冷冷說道:“這手就彆要了。”
一鞭子下去,趴在地上的小孩已經冇了剛纔要報仇的氣勢,他的身子萎縮起來,捂著疼痛的右臂,汗水順著臉頰直掉。
林清涵微抬下巴,墨色的眼眸半掩。
“還有,彆再用那種眼神看本尊。”
——跟你那個魔族孃親一樣,讓人倒儘胃口。
女人的神情絲毫不做偽,眼裡的厭惡和不屑滿的快要溢位來。
到底還是個小孩子,被這樣強大的氣勢壓迫,難免膽怯。
林清涵盯著痛得站不起來的少年,半晌,又莫名其妙的勾起笑,“這世上……恨你之人芸芸。你出身低賤,又這般不懂規矩,不知那一天會身首異處。”
“也就本尊菩薩心腸,願意憐一憐你。”
“你那個魔族的娘,死於本尊之手。你父親,被本尊削成人彘,鎖在魔淵底部,日日夜夜都要清醒的忍受惡靈撕咬之痛。”
“那是他們欠本尊的。你,給本尊好好活著,你父親欠的,還冇還清。”
顧南時不敢再直視女人的臉,一陣恐懼籠罩他,以至於隻敢偷偷瞧上一眼。
終日縈繞無涯峰的霧氣朦朧,灼人的日光掀開薄薄的麵紗,偷偷跑進微弱的光,映在女人的臉上,在高挺的鼻梁處撒下陰影。
明暗交錯間,女人的臉好看的過分。
而他狗一般趴在地上。
林清涵宛若高高在上的神邸,用恩賜的語氣對自己的信眾道:
“九州甚大,卻無處容你。你該明白的,本尊……纔是你唯一的出路。”
-狠狠掐自己大腿的肉,努力掀開眼皮子,保持清醒地望她一眼,扯著喉嚨發聲,“有……有幾個時辰了。”“你倒是個香餑餑。”“上邪樓樓主親自上門找你,哦不,是找鳳珠。”“再過幾日,全天下都要知道鳳珠在你肚子裡,在我望仙閣。”“……你知道你有多麻煩嗎?”大顆大顆汗珠滴下,跪了太久,腿已然冇了知覺,眼睛一陣一陣的發黑,視線忽閃,顧南時的身體搖搖欲墜,他咬住下唇,皮肉破開,滲出血,眼裡的情緒被睫毛掩藏。——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