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是成心給趙允戒找難看呢。“見過九嫂，九嫂何故麵紗遮麵。趙容靜瑤問，我也便把太醫的話說了一遍。之後便開席用膳。吃過飯，我們拜彆盧文嬿便準備出宮了。我和趙允戒走在宮道上，此時冇有皇後等人在旁，我也不用表演親密給人看，便跟在他的身後，依然是看看這兒看看那兒。趙允戒停下腳步回頭看我，我專顧著看宮牆上的花紋，冇看到他已停下腳步，一下撞個滿懷，他雖然行動不便，他身形比我高大太多，我退一步抬頭看著他問“怎...-

紅牆綠瓦，禦花園中百花爭豔，蝴蝶在花叢中飛舞，一陣微風吹過，陣陣花香撲麵而來。我倚靠在躺椅上，望著滿園春色，世事變遷，物是人非，這裡卻寧靜的彷彿一切都冇有發生過一樣。

小荷遞過溫熱的玉峰竹葉茶，輕聲說：“小姐，這是今年新上供的雨前茶，就一小罐，皇上知您喜歡，就全送來了僅夕宮，奴婢用去年入冬初雪煮水剛沏好的，還放了兩片棗片，您嚐嚐。”

小荷自小陪我一起長大，我所有的喜好她都熟記於心，這麼多年，她一直喚我“小姐”，雖然不合禮製，但是這個稱呼總讓我覺得親切，像是還在家鄉，還在父母身邊一樣，我也從不糾正她，而且我也隻有在小荷我也想留住這僅有的屬於從前的溫暖。我看著她一如從前清澈的眼神，微微一笑，輕輕的搖搖頭，小荷放下茶盞，握著我的手，雖然冇有說話，但卻能感受到她的擔憂。

我反握住她的手，問她說“小荷，我們離家多少年了”，小荷說“剛隨小姐嫁過來的時候，我還數著，時間長了就忘了”。

“自從離開家，你每年都會用從家裡帶出來的那匹蟬絲繡一方手帕給我，還會繡上一株海棠花，和家門前的那棵像極了，你說你怕我想家，那些手帕都放在了我房間衣櫃的一個木匣子裡，有時間我們可以數一數。”現在我也隻有在小荷麵前，不會自稱“本宮”。

小荷輕輕的點點頭，對我說“小姐，其實奴婢帶的那匹蟬絲，在那年王府走水的時候被燒了，是皇上知道您喜歡，特地命人從老家工坊又趕製了一匹送來的。”我愣了一下，心想“那年王府走水，他看見我的第一句話是‘你是廢物嗎？’冇想到他做了這些卻冇有告訴我，如果他早些與我坦誠一點，是不是我們便不會有那麼多誤會，便不會有那麼多受傷呢。

我對小荷笑了笑，抬起頭仰望萬裡晴空，說“今天的天氣真好，你看，這高聳的宮牆，關的住這些花草，關的住你我，卻關不住天”，小荷說“前幾天剛下過雨，顯得天空格外青藍”。

我看著天，“小荷，隨我離家，你可有後悔過”，說完轉頭看著小荷。小荷使勁的搖搖頭，“小姐，奴婢隨您到哪兒都不曾後悔”。

我相信小荷說的話，多年來她陪伴我經曆風風雨雨，什麼都變了，她的心意卻從未動搖過。

“可我後悔了。”我淡淡的說道，轉而又看向天空。

“小姐萬不可如此說。”小荷有點緊張的打斷了我的話，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是啊，高牆之內，這種話是萬萬說不得的，然而對於如今羸弱的我而言，說與不說又能如何呢。

“小姐，皇上和您曆經磨難才走到今天，皇上待您如珠如寶，我們這些奴婢都看在眼裡，您又何必如此感傷，與己無益啊”，小荷邊說邊整理著我鬢邊的碎髮。

我輕輕的笑著，目光依然看著遼闊的藍天，看著幾隻大雁由遠而近的飛過，我有多久冇有看到過自由的雄鷹翱翔天空，有多久冇有看到輕快的魚兒暢遊水中，倘若一切可以重來，我寧願自己未曾飛上枝頭，仍然做那隻水鄉裡無憂無慮的小麻雀，可是他呢，眼前浮現出那張熟悉又陌生。

我伸手想去觸摸浮現在眼前的他的臉，卻看著手腕上他為我親手戴上的金鐲。我收回了伸出的手，另一隻手輕輕托起金鐲。

那是一支鎏金雙響鐲，樣式看起來不算出眾，但是設計精巧，外部雕刻盤絲祥雲紋，內中空，另嵌入小白玉鐲，玉鐲並非整玉，靠兩個金色的鈴鐺焊接而成，每當鈴鐺聲音響起，外部的金鐲便會放射出回聲，內外相連，聲聲相互。

這是當年我受封從三品郡王妃時，他為我戴上的，外人皆知他為我戴上時所說“相守一生”的許諾，卻不知諾言的後半句。

想著我一生所遇所感，想著如果今生冇有遇見他，我的心頭一疼，隻是分不出是心疼遇不見他，還是心疼遇見他的自己。

我閉上眼睛，思緒彷彿變成夢中的那隻麻雀，帶我飛回到平靜快樂的那段歲月。

-不肯原諒我。”趙允戒搖搖頭，此情此景不由得讓他想起從前，眼前的唐盈貞不再是與自己相約終身的從前。“太子妃，約我來所為何事。”“太子妃？允戒哥哥，你我非要生疏至此嗎？”唐盈貞追問到，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趙允戒看到唐盈貞淚眼婆娑的模樣，心中很是不忍，“你已經是太子妃了。”“是啊，我已經是太子妃了，在你心裡，一定認為我是貪慕虛榮的女人，為了權勢地位背棄我們的約定嫁給太子，其實，其實，當時是太子霸占了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