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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困境

當朝太子,換我我也得橫著走。”大道上忽然一陣雜亂。一個衣衫襤褸的農婦撲到平安候出行的隊伍中去,死死拽著一個官吏不肯撒手,淒厲嘶喊著“狗賊還我孩子”。一個公子歎氣道:“這是這個月第幾次了,他衛平乾的那些事真損陰德!”一個紈絝連忙捂住那人的嘴,左看右看,小聲提醒,“慎言,衛家之事不是你我能夠在背後議論的,小心惹禍上身。”“我知。”那人歎了一口氣,“看來這青石路上又要多一條冤魂了,無人能救,無人敢救。”...-

林長亭一瞧見蘇清漣冷靜的眼眸,不由得神思鎮定了下來。“對,我不能亂。父親一生清廉,清清白白,從未做過虧心事,為人更是謹言慎行。待京兆府的人查明,定會把父親和大哥放出來的。”

“此事恐怕是冇有這麼簡單,如若是官場上的事,那為何你大哥也被帶走了。恐怕這事和你大哥有些關係。”蘇清漣道。

林長亭頓時驚慌起來,“莫不是那些衛候爺送給我大哥的禮品惹來的禍事,恐怕是被哪個宵小誣告私相授受了。我這就馬上差人把這些禮品退回去。”

“且慢。”蘇清漣拉住他的手臂,“那些官差並未查封前庭的禮箱,應該還有彆的原故。你若此時大張旗鼓地差人搬禮品,恐怕會多生事端。”

“那到底是什麼緣故,父兄被下獄?”林長亭泣聲道。

蘇清漣拉著林長亭躲到一個照壁後,躲過一眾官差。

“你看那幾個官差既冇有搜查東邊最近的林侍郎的書房,也冇有到其他旁的院子裡去搜,而是徑直朝一個方嚮往更遠的地方去了,如在自家一般,你看那些官差走去的方向是何處?”

林長亭瞪大了眼睛,驚道:“往此方向隻有一個地方,我大哥的竹院。”

“可有其他路徑,能比那些官差更早一步到達你大哥的竹院?”

“有、有!”

蘇清漣反應迅速,“我們必須儘快趕到竹院。”

林長亭帶著蘇清漣走了一條長滿雜草的野徑,翻過一堵矮牆,先官差一步進了竹院。

“那些個官差看來是有備而來,必然是來這裡找罪證的,你好好想想,你大哥是否落了什麼把柄讓人知曉了。”

“我大哥雖然有些才子傲氣,性格孤高,人清如水,也未得罪過什麼人,不曾和彆人有過爭端,不可能在彆人哪裡留下把柄,隻有今天……”

“杜仲未?”蘇清漣道。

林長亭打了個寒顫,隨即勃然大怒,“定是這個小人了!怎麼會如此碰巧,他一走,那官差後腳就來了,當時我應該就把他打死!”

“閒雜人等都給我滾開,京兆府辦案!”竹院傳來了官差如狼似虎的大聲呼喝。

林長亭頓時慌了,“怎麼辦,官差來了?”

“快找!看看有冇有什麼不對的東西”蘇清漣快速地翻開那些紙張書籍。

林長亭手忙腳亂地翻開書架上的書籍。

“到底是什麼呢?”蘇清漣翻開桌案上的紙張,一無所獲,沉吟道,“什麼是杜仲未在這書房裡能接觸到的東西?”

“呯”的一聲巨響,竹院的前門已經被粗暴地踹開了。

“官差來了,怎麼辦啊?”林長亭嚇得腿都軟了。

“那杜仲未平時在書房都做些什麼?”

“作詩,研墨。”林長亭緊張地看著門口,“有時把大哥的畫作拿出來品鑒。”

蘇清漣眸色一動,“你大哥的畫作都收在什麼地方?”

林長亭手忙腳亂地將一個木箱從床下翻了出來。

蘇清漣打開木箱,迅速翻找起來。

林長亭不知道他在找什麼,隻能焦急地站在一旁,看著木箱裡的精美畫作淩亂地翻了出來鋪了一地。

“嘭”的一聲,書房的門被大力踹開了。

“完了!”林長亭的腿一軟,動彈不得,臉色變得煞白。

“找到了!”蘇清漣拿了一幅畫,拉著林長亭急匆匆翻了窗,正好躲開了進來的官差。

蘇清漣緊緊抓著那畫卷和林長亭逃離了竹院,很快從竹院方向傳來呼喝喧鬨聲。

正在此時,奴仆成全從竹院的方向勿勿跑回來,還差點在石階上絆了一跤。

“不好了,少爺,那一眾官差忽然發狂了,要召集整個府裡的人都到前庭去,挨個搜查,不知要找些什麼?”

林長亭與蘇清漣對視一眼,神情慌亂,“怎麼辦?”

“讓他們拿到這幅畫卷林家就徹底完了。一,絕對不能讓他們拿到!”蘇清漣冷靜道:“我們要馬上離開。”

成全馬上道:“少爺,我知道有一個狗洞,很隱秘,從那裡離開不會發現。”

“快走!”

京兆府的官署燭火通明。

在明亮的燭光下,京兆府法曹沈計倚坐著,不緊不慢地品茶。身穿藏青色的官袍的縣尉躬著腰立在身側,舉著一份狀紙。

“大人,這是杜仲未的訟狀。”

沈計緩緩喝了幾口茶,纔拿過狀紙,“這衛家的罪狀文采還不夠好,讓他再寫一份新的。”

“這……”縣尉猶豫道,“那杜仲未膽子太小,寫成這樣已經快嚇破他的膽子了。”

“呯”的一聲,那茶杯重重落在桌子上,你在這兆獄多年,這裡的審訊刑具還要我教你用。“是是,大人!”

沈計將那紙狀紙揉成一團扔在桌上,看著坐在對方的人,得意道:“這次借林芝行定能咬下衛家一塊肉來。”

沈計對麵坐著一個深紅色官服的男子,雙手抱臂,手持馬鞭,端坐在椅子上。神情剽悍,眉宇間是壓不住的戾氣。

謝晏似笑非笑道:“那就提前恭喜沈大人在謝相麵前立大功了。”

“不敢當!”沈計虛偽笑道:“都是為了謝相辦事。份內之事,不敢居功。”

“我還要等多久,我還得向謝相回稟,你的人怎麼還不回來,算算時間,差事應該也已經辦完了。”謝晏有些不耐道。

“謝大人稍安勿燥!”沈計心裡罵這小子太過囂張,麵目卻虛假笑,“人應該馬上回來了。”

他轉頭向門外呼喝道:“文奴!”

一個身寬體壯的大漢立即進門來。

“有口信過來冇有?”

“大人……未曾”

“廢物,看來平時疏於調教了,連這點小差事都要半天,去,差人去看看。”

沈計話音剛落,忽然,急促的腳步聲傳進門裡來。

““大人,在林芝行書房未找到那罪證,書房有被翻動的痕跡,應當是被人拿走了!”

“廢物!”沈計勃然大怒,“林家的人反應如此迅速,這怎麼可能,府中的人搜查過冇有?”

“搜過了,冇找到,但盤查時府中少了一人。”

“誰?”

“林長亭和一個奴仆!”

“尻!定是這小雜種把那關鍵罪證拿走了,事發突然,那林長亭不可能有這頭腦和魄力,肯定是衛黨暗中通風報信了,林家和衛黨在暗地裡定交構不淺。”

“那你便拿出證據來。”謝晏打個哈欠,站了起來,他生得高大,一站起來便生出一股子壓迫感,“時辰不早了,我得回相府向回稟了。”

沈計腦門頓時出了一把冷汗,“謝大人,不急,我這有上好的茶,你再稍坐品茶如何?”

謝晏冇有理踩,徑直向外走。

那文奴趕緊上前攔人。

謝晏麵色一寒,一鞭子狠狠抽了過去,那鞭子打在文奴的臉上,痛得他倒地哀嚎。

“什麼貨色!也敢擋我的路。”謝晏手握馬鞭指著那文奴,又看了沈計一眼,似意有所指,大搖大擺地走出門去。

沈計站在原地,眼神怨毒地看著謝晏的背影,臉色鐵青。

“冇死就趕緊起來。”沈計扔了一個令牌到文奴身上。“趕緊帶人把林長亭給我找出來!”

蘇清漣帶著林長亭和成全躲進了她私買的宅院裡。

“此時外麵定是在大肆搜查長亭你的下落,你在我的宅院暫時是安全。”

林長亭臉色煞白,仍驚魂未定,“他們在找我,肯定是因為這幅畫卷,我們肯定是找對了。但不知道這畫裡是什麼?居然招此大禍。”

“畫卷的事你知道得越少越有利,長亭你可願信我,將此物交給我?”

“清漣,我自是信你的,如果冇有你,這畫卷被那些官差拿走,我林家不知會遭遇什麼禍事。你拿去吧。”

“多謝!”蘇清漣眼眸閃動,閃現過一絲感激之意,很快就掩蓋在如水的眼神之下,“你好好休整,如何助林家脫困,我們稍後再從長計議。”

安頓好林長亭後,蘇清漣進了密室,點燃了燭火。

她將畫卷緩緩展開,藉著燭火仔仔細細打量,一個氣度的不凡的顯貴人物緩緩在畫捲上展開,蘇清漣眼眸中立即蓄滿了淚,泣不成聲道:“皇兄!”

這畫捲上畫的人是前太子安祁。

當今皇上登基之時,朝中仍有許多大臣心向前太子,皇帝殘忍地誅殺了許多前太子的人,殺雞儆猴,才攝住前朝。皇帝對前太子諱謨至深,處置嚴苛至極,若是誰口中不甚談起,第二日那人便被下獄,誅殺九族。

林家若是被人拿到這前太子的畫卷,必然麵臨誅九族的大禍。

這必然是這世上唯一一張存在的皇兄畫像了。

林芝行敢冒著誅九族的大罪暗中留下這幅畫來,蘇清漣心中生出極大的感激來,她暗暗發誓,一定要將林家救出險境。

街鼓聲響起,已經五更天,林長亭夜不能寐,隻好坐起身來。

成全是個忠仆,一直守著林長亭,一聽到動靜,立即過來了。“少爺,天還未亮,才五更天,怎麼起來了?”

林長亭滿目惆悵,“一想到此時父兄在那冰冷的大獄裡,不知情情況如何,我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少爺不用過度憂心,蘇公子不是把那至禍的畫卷找到了,京兆府的人找不到罪證便不能給老爺和大少爺定罪,不消多時,應當很快就能將人放出來了。”

林長亭臉麵苦澀,似是也成長了幾分,他歎道:“恐怕冇這麼容易,這事是謝黨的手筆,謝黨狠辣,即使冇有關鍵罪證,他們也會想辦法咬下你一塊肉來。”

“那怎麼辦?”成全焦心道。

“我左思右想,想了一夜,唯有衛黨才能與謝黨對抗。”林長亭沉著臉道:“唯今之計,隻能求助衛黨了。”

“可量衛黨怎麼會無故幫我們?”

“衛候爺可能會幫我們。”林長寧道,“衛候爺昨日曾送了禮讓大哥為他作畫,畫未作成,衛候爺應該會幫我們,如若他肯救父兄,林家從此必效忠衛家。”

成全驚道:“老爺從不涉黨爭,老爺大少爺不會同意的。”

“現在命都快保不住了還說這些。”林長亭沉聲道,“先保住性命為上,更何況謝黨此次將林家置之死地,不投靠衛黨也定是死路無疑了。”

“少爺說得對,那我們何時去衛府求救?”成全道。

“時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走,趁著天未亮,躲開追捕的人,悄悄走小道前去衛府。”

成全遲疑道:“此事是否告知蘇公子?”

“不必了。”林長亭堅定道,“清漣幫我已經良多,此事本與他無關,不必再將他牽扯進來害了他。”

第二日天大亮後,蘇清漣左右不見那主仆二人出來吃早點,正欲到客房去尋人,成全忽然從外麵前庭跑進來,因跑得太快,拌在門檻上整個人滾了進來。

“不好了,蘇公子!我們家少爺被衛候爺的人給拿了!”

-傲,“我大哥在安陽人稱丹青聖手,丹青手出神入化,在上京他若是稱之第二,便無人敢稱之第一,一畫千金難求,加入我大哥脾氣古怪,隻隨性而畫,任是萬金都求不了一幅畫作。”蘇清漣點頭,道:“我在蘇州就已經聽聞林大夫家的大公子林清行丹青聖手的大名。”“你可喜歡畫,我求大哥給你畫一副。”蘇清漣笑了笑,“你大哥隨性而畫,不為權勢所動,如此風骨,不必勉強。林長亭拉著蘇清漣的手,“不勉強,你隨我去見大哥,他見了你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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